吳天詫異的向台下看去,發現開口之人竟然是周家的天才周山。
周山翹著二郎腿,伸出被拓拔野砸在地上濺落灰塵的鞋子,一臉囂張的望著吳天,頤指氣使道:「快給我下來把鞋子舔乾淨。」
吳天一臉莫名的回道:「你鞋子髒了關我什麼事?」
「明明就是你打落拓拔野,才把我鞋子弄髒了,怎麼和你無關了?還不快滾下來!」周山神色陰厲,滿臉霸道。
「你說我弄髒就是我弄髒的?我看搞不好是你自己犯賤抓灰撒鞋子上。這種事,以你的智商,又不是幹不出來?」
吳天聳了聳肩,接著道,「再說了,就算是被拓拔野弄髒的,你說他為什麼不弄髒別人的鞋子偏偏弄髒你的鞋子?」
「真相只有一個,你腳他ma的伸太長了。」
周山聽到這話,氣得一口氣差點沒緩過來,額頭遍佈青筋,神色陰沉至極。
他猛地一掌拍碎椅子的扶手,豁然起身,怒視吳天:「別以為你打敗了一個小小的蠻荒廢物就可以在我面前囂張,就你那點本事,根本就沒被我放在眼裡!」
「你放不放在眼裡關我什麼事?還有,這位張口滾下來閉口舔乾淨的天才傻叉,從頭到尾連誰在囂張都沒搞清楚就四處亂嚷嚷,你媽沒教過你說話之前先動動腦子啊?真是智商著急。()」
「你竟然敢侮辱我?老賊,你找死!」
周山身上驀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氣勢,一道淡淡的妖獸虛影出現在他身後,氣息凶戾,分外可怖!
「那是天狼,凡級妖獸裡最為凶殘狡詐的天狼!他的背後怎麼會出現天狼的虛影?!」
台下眾多圍觀的武者頓時爆發出激烈的議論之聲。
片刻後,一個年邁的武者激動的指著周山,嘴唇打顫的解釋道:「他是血脈武者!只有真正的血脈武者才能在激發出屬於自己的本命血脈虛影。
血脈之道奧義無窮,能夠激發血脈的武者無一不是武者中的絕世天才,福澤深厚,得上天垂青,堪稱天之驕子,實力比起同階武者強出一倍不止!
沒想到這周山身上竟然會誕生血脈,看來周家距離中興不遠,很快就要取代林家成為三家之首啊。」
眾人聞聽此言頓時恍然,難怪周山可以和霸體境武者對戰。
有了這天狼血脈,脈輪境武者在他眼裡與小雞無異。
看著圍觀武者眼裡的艷羨,周山心底分外舒坦,臉上的表情得意洋洋,他頗為自得的朝吳天說道:「獻上你所有的療傷丹,向我下跪求饒,或許我可以網開一面饒你不死,否則,就別怪我讓你見識一下天狼血脈的厲害!」
聽到周山的話,吳天卻是抱以冷笑。
天狼血脈不過是最下等的血脈罷了,在十二階血脈中僅僅位列第一階,堪稱最弱。
甚至在真正的血脈武者眼裡,擁有第一階血脈的武者都還沒資格稱為血脈武者。
在萬年後的大世中,被吳天斬殺的血脈武者不知凡幾,其中連十二階巔峰神凰血脈的至強者也隕落在他手下。
而且,斬殺那位神凰血脈的至強者後,他從對方手裡得到了血脈武者這一系的巔峰戰技和無上進階功法,徹底洞察血脈的本源。
對吳天而言,血脈武者沒有絲毫秘密可言。
甚至可以說他就是血脈武者的剋星,真正完全壓制血脈武者的天敵。
可笑的是,周山卻自以為有了驕傲的本錢,憑借血脈的優勢就能讓吳天俯首稱臣。
吳天嘴角微翹,正準備放任周山繼續囂張,讓他在自己手下栽一個大跟頭。
這時,觀戰台上某處位置忽然爆發出極強的威勢,威勢迅猛如潮,直衝周山而來。
周山頓時神色大變,鼓足全身力量拚命對抗,身後的那道天狼虛影不甘的發出無聲嘶吼,竟然堪堪抵擋住住這股威勢。
威勢的主人發出一聲輕咦,旋即威勢陡然加重,如萬斤巨石沉降,周山再也承受不住,哇的吐出口血,背後的天狼虛影轟然破碎,化為虛無。
周山神色陰翳的看向觀戰台上的那道婀娜紫色身影,怒道:「柳纖纖,我敬你是院長之徒,柳藥宗後人,你為何出手對付我?」
「我有出手嗎?我不過是發現一隻蚊子在那嗡嗡叫,震死它罷了,難道我震死蚊子的氣勢你都承受不了?周山,你該是有多弱啊?」
柳纖纖語氣驚疑,表情訝異。
一旁的葉璇看到柳纖纖那極為生動的表情,忍不住輕笑出聲。
兩女動作之間露出的誘人風情讓無數年輕武者暗嚥口水,為之著迷。
聽了柳纖纖的話,周山胸悶得差點再次吐血。
震死蚊子需要這麼強的氣勢嗎?真當我是傻子啊?
他狠狠瞪了一眼擂台上的吳天,而後看向柳纖纖,語氣不善道:「這次教訓,周山記下了!」
說完,他甩袖就要離開觀戰台。
可是柳纖纖聽到這話卻不爽了。
「喲,竟然還敢威脅我?」
柳纖纖身上氣勢暴漲,虛靈境的威壓毫無顧忌的散發出來,剛走下觀戰台的周山直接被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無比憋屈。
「好了好了,纖纖別鬧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呢。」
葉璇好說歹說總算是勸下了柳纖纖。
從地上踉蹌爬起來的周山,顧不得拍打身上的灰塵,屁都不敢放一個,扭頭就跑,那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柳纖纖從觀戰台上站起來,看著從擂台上走下的吳天,甜甜笑道:「老人家,柳化元那老頭想讓你去見他一面,我們這就出發吧。」
吳天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彩,道:「他想讓我過去見他?」
「是啊是啊,他對你的療傷丹可感興趣了,這幾天把武院的煉丹室鬧的雞飛狗跳怨聲載道。我看你們倆年齡相近,又都在丹道上多有研究,肯定會有許多共同話題,交流起來說不定還能發明一些新的丹方,於人於己都大有裨益。」
「這樣啊。」吳天輕輕笑了笑,旋即在柳纖纖期待的目光下回道,「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