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你們收拾好了嗎?」
寬厚的手掌覆在沈清幽胸前的兩團雪白,衣領被扯到了半肩露出香艷的酥肩,白色的裙子被退到了半腿之間,滿面酡紅,雙眸千嬌百媚,而擎蒼呢?襠部的堅硬已經是一柱擎天,上衣已經被沈清幽給退到了脖頸處,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張曉麗極度大煞風景的叫喊聲。
忽略,不理睬,置若未聞,聽不見,聽不見……
繼續,繼續……
「哥,姐,你們在嗎?」
「咚,咚,咚!」
門外再次響起了張曉麗鏗鏘有力的敲門聲,擎蒼的臉,黑的簡直快要殺人了,他後悔死了,懊惱死了,為什麼,偏偏挑上這麼一個聒噪礙事的女人做他們的導遊呢?
「哥,姐,你們,動作麻利點,我在樓下大廳等你們啊!」
門外,傳來張曉麗「呵呵,呵呵」的兩聲十分詭異的笑容,擎蒼扭頭,決定將未做完的工作繼續做完,可是,哪裡還有沈清幽的影子?
「清幽!」
尼瑪,又帶這樣折磨人的嗎?
重新穿戴整齊的沈清幽帶著盈盈笑意站在門口,「蒼,我先下去了,你」瞄了瞄他的第三條腿,「給你十分鐘,你自己搞定啊!」
在擎蒼發出咆哮之前,她動作麻利的打開了,身子一閃,門匡噹一聲被帶上了,留下擎蒼肚子面對著一屋子的尷尬!
張曉麗,我要扣你工資……
衝進洗手間,擎蒼將蓮蓬頭開到最大,四月的涼水還帶著刺骨的寒意,澆在身上……
賓館的大廳內,一身黑色運動服,一頂白色鴨舌帽,張曉麗正和前台小姐神采飛揚的聊著天,一看到沈清幽,立即和前台小姐揮了揮手,小跑到沈清幽的面前,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珠子將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好幾遍,嘴角掛著狡黠的笑意,說道:「姐,這麼快就下來了?我還以為要等上半個小時了!」
沈清幽的嘴角抽搐了幾下,望著眼露邪惡的張曉麗,問道:「我們今天的行程是怎麼安排的啊?」
「姐,我們今天的形成是這樣安排的,我們先做索道下山,然後……」
張曉麗開始興致勃勃的像沈清幽介紹今日的安排,沈清幽全程都顯得有點心不在焉,視線更是不停的飄向電梯處,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他怎麼還沒有下來嗎?難道,真的很痛苦嗎?
腦海之中不禁有想起擎蒼剛才的雄偉,面色微微泛紅,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看著標價牌上的八千八百八十八,還有那日出東方的壯觀和美麗,竟然沒留下一點記憶,哎……
「姐,你怎麼歎氣了?」張曉麗突然將身子湊過來,就像一個極度的三八,睜著一雙求知若渴的眼睛看著沈清幽,就指望著從她嘴裡說出「慾求不滿」四個字。
沈清幽嘴角泛著笑意,推開張曉麗的腦袋:「丫頭,姐發現你很有當八婆的潛質嗎?」
「咯咯,咯咯!」
如含苞待放的花蕊一般的笑容綻放在張曉麗年輕的臉上,伸出手,她摟著沈清幽的脖子,笑瞇瞇的說道:「姐,我聽哥說你給一個大明星當助理,要不,你給我介紹介紹,我對娛樂圈可感興趣了,你看我這小臉蛋,小身材的,能不能給我一個跑龍套的角色?我也算揚名了!」
聽她怎麼一說,沈清幽不禁想起了李洛,心中不免有些懊惱和自責,自己太過幸福,幸福的都忘記了躺在醫院之中的李洛了,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
「曉麗,你知道最近那個特別火的那個導演,就是拍《金陵十六釵》那個」
「你說的張爾謀?」
「嗯!」
沈清幽點點頭。
「姐,你認識他?」
張曉麗擺出一副十分花癡的造型,那可是享譽海內外的一線導演哎。
「何止認識,他,是我哥們!」
「哥們?」
張曉麗對沈清幽的崇拜簡直已經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儼然,沈清幽已經成了她心目中的神,沈清幽的心裡,都快笑翻天了,這丫頭,讓你剛才壞姐姐好事。
「還有那個導演《有間道》那個導演,他跟我是拜把子!」
越說越玄乎了,沈清幽牛皮吹的屋頂都快塌下來了,前台的那個無知單純小姑娘們紛紛的都圍了上來,就差跪著求沈清幽給她們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了。
雲南的丫頭們,真是單純!
就在沈清幽還在繼續誆騙無知少女的時候,電梯開了,從裡面走出穿著一身白色休閒服的擎蒼,完美的身材,黃金的比例,俊朗的外表,頓時吸引著所有姑娘的眼神,可是,看到他那雙冷的都快殺人的眼神以及那鐵青的臉色時,她們都紛紛轉移了視線,眼前這個帥哥,很有個性。
薄唇緊抿,擎蒼的視線狠狠的從張曉麗的身上掃過,而後落在了吹的天花亂墜的沈清幽身上,當感覺到那股熟悉氣息的襲來時,沈清幽回頭,對著擎蒼嘿嘿乾笑兩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著這些丫頭們說道:「你們的願望我都記下來了,放心吧,等我回到江城,我肯定第一時間將他們的簽名照都寄過來!」
說完,越過眾人來到擎蒼的身邊,挽起他的手臂,湊在他的身邊,神情極度曖昧的說道:「怎麼這麼長時間,我們等的花兒都謝了!」一邊說著,一邊眼神還下意識的飄過他的腹部,嘴角掛著不還好意的笑容。陡然如同掉進年前冰窟窿一般,擎蒼憤恨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這個女人,竟然就那樣活生生丟下他自己先開溜了……
今天晚上,一定,一定要狠狠,狠狠的折磨她……
在賓館接待的依依送別之中,三個人踏上了下山的征程,正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為了下午已經安排好的行程,沈清幽這次不再堅持要徒步下山,而是乖乖的跟著張曉麗的身後來到了索道處,買票,排隊,在等待的時間內,擎蒼偷偷的走開了一小會兒,回來之後,便一直神神秘秘的。
「喂,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問了幾遍都沒有得到答案的沈清幽依舊不死心的問道,擎蒼揚著脖子,翻著白眼,搖頭,不說。
「你說不說?」
威脅?不管用,怕死不是**員。
「你說不說嗎?」
撒嬌?不上當,利誘對黨員沒效果。
「擎蒼,走著瞧!」
雙腳踏上纜車,沈清幽陰森森的對擎蒼說道,纜車緩緩移動,懸浮在半空之中,如果說徒步登山領略的是群山峻嶺近距離的美麗,那麼坐在纜車上,欣賞的確是一種海闊天空的磅礡氣勢,滿眼望過去,是看不到盡頭的綠意,翠綠之間,還飄著白色的霧氣,藍天,白雲,還有偶爾掠過的飛鳥,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閉上眼睛,想要與這瑰麗的大自然融為一色。
「清幽,你現在做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擎蒼低沉的聲音在沈清幽的耳側輕輕的響起,睜開眼睛,茫然不解的望著擎蒼,在這狹小的空間裡,能做什麼?
「沈清幽,我愛你!」
擎蒼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放在嘴邊,扯著嗓子,朝著遠處的群巒高喊了一聲。
「沈清幽,我愛你!」
連綿的山谷之中,傳來或近或遠的回聲。
「沈清幽,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回聲,一直蔓延到很遠很遠,消失在天邊絢爛的雲霞之中,擎蒼轉身望著沈清幽,漆黑的雙眸之中,散發著琉璃一般的光彩,這一刻,沈清幽的心像似被這種眼神蠱惑了一般,起身,走到擎蒼的身邊,雙臂圈上他的脖子,用力的,用力的,狠狠的,吻著他的唇……
透明的窗戶,往來穿梭的纜車每個遊客都看到了在這對相互擁吻的男女,好事者甚至吹起了口哨,高喊一聲:「帥哥,美女,來個更勁爆的!」
相機,定格永恆的畫面,這一刻,他們畢生都記憶猶新……
擎蒼用他如火一般熱烈的愛情傾覆了沈清幽生活中所經歷的一切苦痛,彷彿都為了遇見擎蒼,這位騎著南瓜車的王子,救贖她。
……
坐在車上,張曉麗時不時的回頭看著坐在後座上的擎蒼和沈清幽,時不時的還露出一詭異笑容,「嘿嘿,哥,你真是太厲害了,太羅曼蒂克了,如果要有最佳情聖獎,肯定非你莫屬!」
挑眉,瞄一眼張曉麗,擎蒼冷哼一聲,說道:「開好你的車吧!」
「遵命,長官!」
車子勻速平穩的疾馳在一片翠意盎然的盤旋公路上,帶到走到茶馬古道的時候,已經是日漸西斜,誰說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寫滿柔和的溫暖,夕陽的餘暉籠罩著淡淡的金黃,沐浴在這佈滿溫婉餘暉的茶馬古道,沈清幽突然覺得無比的心安,歲月,將這裡洗禮的泛著幽深的古韻,置身起身,會有一種時光穿梭的錯覺,整個古道由石磚鋪成,經過時光刻刀的雕琢打磨,泛著幽幽的光,彷彿是一面歷史的鏡子,見證過往的滄桑變幻。
張曉麗歡快的走在前面,為擎蒼和沈清幽二人眉飛色舞的介紹著關於古道的傳說,兩人手牽著手,跟在她的後面,靜靜的走著,夕陽餘暉將他們身影拉的很長,落在泛著幽光的石磚面上。
就在三人正尋思著晚上該吃什麼的時候,沈清幽的電話突然想了,其實,為了享受這趟的完美假期,她將手機設置成了固定模式,只有在這模式之中的幾個人才能打聽電話,其他閒雜人等,一律不可以。
從包中掏出手機,打開顯示屏,跳躍的名字顯示是張少聰的,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電話。
「接啊,說不定有急事了!」
就是因為害怕擎蒼生氣,所以沈清幽才猶豫要不要接電話,在他的鼓勵下,接通電話,放到耳邊,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了張少聰激動的如同孩子一般的聲音:「清,清幽,你現在在哪裡?快,快來醫院,李,李洛他醒了!」
「什麼?李洛醒了?」
沈清幽毫不誇張的十分貝的聲音驚動了古道上所有的遊客,愣住,看著這個捧著手機有點傻乎乎的女人。
「沒事,沒事!」
擎蒼朝眾人示意沒事,眾人恢復之前的動作,掛完電話,沈清幽都覺得有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不是在做夢吧?
擎蒼掛掉了手機,來到了沈清幽的身側:「走吧!」
走?往哪裡走?沈清幽茫然的看著擎蒼,擎蒼笑道:「傻瓜,發什麼楞啊?回去啊!」
回去?現在?沈清幽沒有聽錯吧!現在可是傍晚時分,有航班嗎?
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激動,引起擎蒼的誤會了?沈清幽立即神情緊張的對他說道:「誰說要回去了,為什麼要回去?」
「呵呵,呵呵!」
擎蒼笑著摟過沈清幽的肩膀:「拜託,下次撒謊的時候裝的自然一點,你看看你,身子緊張的都崩成一條線了!」
「蒼,對不起!」
垂下眼瞼,沈清幽十分抱歉的說道,「破壞你精心準備的蜜月旅行,你不會怪我吧?」
「笨蛋,我們之間,不有的是時間,李洛醒了,他肯定第一個看到的就想是你!」
擎蒼的大度,讓沈清幽趕到無地自容,「可是,現在怎麼回去呢?」
「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
趕往飛機場的路上,擎蒼親自駕車,風馳電疾一般穿梭在柏油公路上,張曉麗依依不捨,淚眼婆娑,抓住沈清幽的手,苦兮兮的說道:「怎麼突然說回去就回去了呢?不是還有好多地方都沒有去了!」
「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沈清幽安撫著張曉麗,當時,本是那麼隨口一說,但是,沈清幽沒有想到,她口中所說的以後,竟然是來的那麼快。
當車子直奔機場的航空站時,沈清幽才知道,擎蒼所謂的安排,竟然是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靜靜的停在機場中央,機長和乘務人員正站在懸梯口,恭敬的等待著擎蒼和沈清幽的到來,告別了張曉麗,兩人匆匆踏上了飛機,結束了這維持三天的蜜月旅行。
一路上,沈清幽顯得有些不安,李洛的突然醒來,實在帶給了她巨大的驚喜和意外,但是,她又隱隱的害怕,這喜悅之後,會不會又隱藏著一個更大的失望和悲傷,因為李浩然說過,像李洛這樣的情況,就算醒過來,失憶的可能性也會很大,如果他失憶了,又該如何面對這個社會呢?
「別想那麼多了,一切,等到了,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擎蒼彷彿是沈清幽肚裡的蛔蟲似的,他一眼就看出了沈清幽心中的擔憂和安撫,輕聲安慰道,乘務小姐送來了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擎蒼端著喂沈清幽喝了下去,隨後,便讓她閉上眼睛,好好的睡上一覺,從昆明到江城,三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似睡似醒之中,沈清幽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中,她看到李洛睜著一雙無邪的眼睛,問她是誰,她告訴他她是沈清幽,而後,他便突然張開雙臂,朝著她猛撲了過來,撕開她臉上的皮膚,頓時血污一片……
「啊!」
沈清幽發出了一聲尖叫,睜開眼,不能適應那突然亮起的燈光,半瞇著眼睛,二耳旁傳來擎蒼急切的聲音:「清幽,你怎麼了?」
重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擎蒼一張泛著恐懼的臉,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他怎麼緊張成這個樣子?
「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你嚇死我了!」
擎蒼用力的將沈清幽摟如了懷裡,靠著他的胸口,驚覺,他的胸口竟然傳來一片濕意,微微仰起頭,看見他掛在下巴輪廓處一滴水珠,是汗水?亦或是眼淚?
「擎蒼,這是什麼?」
沈清幽用手指括起這滴水珠,茫然的望著擎蒼,一抹頑劣之色浮現在他的臉上:「你還好意思問好,睡覺真是沒品,竟然流了我一臉的口水!」
「什麼啊?誰睡覺流口水了啊?」
沈清幽一副死不承認的樣子,擎蒼摸了摸她的嘴角:「你自己看看,這粘糊糊的是什麼?不正是你的口水嗎?」
自己伸手摸摸,果然自己的嘴角還透著濕意,懊惱,鬱悶,真是越來越沒形象可言了。
「尊敬的旅遊,本次航程的目的地江城就要到了,請各位乘客繫好安全帶,飛機很快就要降落!」
小喇叭傳來乘務小姐甜美動人的聲音,擎蒼拉過座位側面的安全帶,替沈清幽繫好,而後,繫上自己的,兩人閉上眼睛,在心裡默默承受飛機降落的失重感。
隨著飛機的降落,為這趟雲南之旅徹底畫上了一個不太完美的句號,驅車,兩人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剛到病房門口,便聽到裡面傳來了辟里啪啦的金屬撞擊的聲音,推開門,沈清幽便看到渾身裹著紗布的李洛半坐在病床上,不停的用腦袋敲擊著病房後面的靠背,那力道,彷彿要活生生的把自己給撞死似的。
「清幽,你終於來了!」
束手無策的張少聰看到沈清幽宛如看到救星似的,說道:「清幽,你趕緊幫我勸勸李洛吧!」
當李洛聽到沈清幽的名字後,僵硬了幾秒,隨即,更加激動的撞擊著腦袋,同時,在不停的嚷嚷著:「讓她出去,讓她出去,我不想見到她,我不想見到她!」
他醒了,他沒有失憶,這,不是在做夢吧?難道李浩然所說的奇跡,真的出現了?
擎蒼拍了拍沈清幽的後背,示意他到外面去等她,沈清幽知道,他是害怕李洛見到他變得更加的激動,心中,再次為他的闊達感動不已。
「李洛!」
沈清幽輕輕的叫了一聲李洛的名字,腳步剛向前邁了一步,李洛便瘋狂的拉起床頭櫃上的東西砸向了她,統統落在她的身側,沒有一樣能砸中她,李洛的嘴裡不停的咒罵著沈清幽,驅趕著她,宛若驅趕一個惡魔一般,他胡亂的揮舞著手臂我,拉扯著自己臉上的繃帶,露出雖然已經結疤,卻觸目驚心,十分猙獰的一道道傷痕。
李洛的激動使得張少聰萬般無奈之下叫來了護士,打了一針安定,他才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便沉沉的睡著了,沈清幽走到他的床邊,看到臉上剛剛結好的疤被他的指甲抓的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心中湧出一陣陣作嘔的感覺,望著張少聰問道:「他怎麼會這樣?」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毀容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對於一個靠外形吃飯的明星來說,毀容,就是他演繹生涯的終點站,只是,這終點,有點殘酷。像李洛這樣的偶像明星來說,毀容,那更是晴天霹靂,可以預想的是,他,今後,都不能在站在鎂光燈閃耀的舞台,成為萬人關注的焦點了。
植入人,失憶,這麼艱難的兩關,你都創造了奇跡,為什麼,卻不能面對毀容這件事情呢?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並不是一定要靠著華麗俊朗的外表才可以生存,他們之中,有很多事社會的弱者,但是,只要樂觀,勇敢,自強不息的活著,不是一樣可以創造出另外一番屬於自己的精彩呢?
沈清幽望著沉睡之中的李洛默默的說道,但願他能聽到,但願,他能感受到……
「清幽,李洛現在鑽進了牛角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若是他一直都這樣不配合治療,就算醒過來,又有何用呢?」
張少聰站在沈清幽的對面,對一個無比疲憊的聲音說道,他昏迷不醒的時候盼著他醒過來,如今,他醒了,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這麼痛苦,倒不如不要醒過來了,至少,那樣安靜的睡著,心,還不會這樣的痛……
「張總,他現在連我不想見,對我那麼排斥,我該怎麼辦呢?」
沈清幽明白李洛的心思,他只是不想讓她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他罷了。向他這樣一直都生活在社會頂端的男人,又怎麼能接受這突然的落差,成為別人施捨的對象呢?
「慢慢來吧,辦法,總會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