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眸之中閃過一絲猶豫,沈清幽掰開李洛的嘴,將口中那口長長的呼吸吞吐到了李洛的嘴裡,而後,按壓心臟三次,在吸氣,吐氣,
緊閉的眼睛忽然微微的睜開了一條縫,瞳仁之中,投映出沈清幽那張充滿了恐懼之色的容顏,李洛的嘴角勾起勾起一絲邪佞的笑意,伸出手臂,一把勾住沈清幽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摁住了她的腦袋。
「李洛,你?」
沈清幽面色一沉,寒眸冷冷的看著李洛,李洛嘴角帶著放肆的笑:「怎麼?就准你恐嚇我,不准我騙你嗎?」
昏暗的蠟燭照沈清幽略顯削瘦的側臉上,光潔的肌膚透著和田軟玉一般柔和的光芒,修長如扇的睫毛在眼臉之下留下一道優美淺淡的弧影,李洛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緊,就在她掙扎著想要起身之際,他,用她的後腦勺一摁,而後,自己的嘴巴便湊了上去……
溫熱的氣息撲在沈清幽的臉上,彷彿無聲的電流,掠過她的全身,李洛的嘴角勾著壞壞的笑意,「女人,這是對你的小小懲罰!」
一邊說著,他咬住了她的耳垂,臉上閃過一抹吃痛,沈清幽清眸之中寒芒一閃,而後,腿一抬,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襠部。
「小子,這是,對你不禮貌的懲罰!」
沈清幽起身,冷冷的看著雙手緊緊摀住命根子之處的李洛,這小子,竟然吃她的豆腐,簡直活膩了。
「沈清幽,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一個女人!」
李洛皺著眉頭,一張帥臉之上充滿了怒氣,沈清幽懶得在搭理他,一把將他從沙發之上給拽了起來,而後,走向門口。
「茶已經喝完了,現在,請你趕緊給我出去!」
「我不!」
「給我出去!」
沈擎將李洛一把扔了出去,但是,李洛卻死死的抓住門框,一副無賴撒潑的樣子。
用力的掰著她的手指,這小子,今天是吃錯藥了嗎?他不是「日理萬機」晚上都忙的不可開交的嗎?今日,怎麼會這麼有空?
「你這個粗魯的女人,你這個蠻橫的女人,我好心好意怕你被人拋棄之後會心裡難過,想陪你一會兒,或者,犧牲一下我的色相,安慰安慰你也行,想不到,你竟然這般不領情!」
說完之後,李洛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沈清幽突然放開了他,一臉冷然的打開門:「請你出去!」
「沈……」
李洛想說的話還未說出口,沈清幽便冷冷的打斷了他:「請你出去!」
她就知道,當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去被這個男人得知了以後,知會成為他嘲笑自己的資本罷了。
「請你出去!」
李洛,這個從來都是被別人前擁後簇的天子驕子,何時受過別人的這般冷漠,「走就走,你這個不講理的女人!」
說完,甩門而出,力道之大,使得門框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在他走後,沈清幽的臉上滿是悲慼,袁牧放,為什麼,你總是可以像個影子,在不經意的時候,打擾自己的生活呢?
看著屋內,海報之上,李洛安勾魂的眼神,嘴角帶著醉人的笑意,忽然,她的視變得氤氳了起來,擎蒼,我好想你!
沈清幽掏出手機,看著通訊錄上那個鐫刻在她心中的名字,擎蒼,我好累,好累,如果我可以放下身段,是不是可以在你的身邊,卑微的活著,就算做個影子,是不是就可以那樣卑微的活著……
可是,不可以,不可以,說好,要堅強的活著,說著,要站在能夠平視他的一個高度,現在,怎麼可以輕言放棄呢?
電,還沒有來,蠟燭,也快點完了,明明已經困乏到了極點,可是沈清幽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睜著眼睛,看著窗外那一輪彎月,天色晴好,她決定出去走走!
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寂寥的街頭,卸去喧晝為裡那些刻意的偽裝,沈清幽覺得輕鬆了很多,或許,人活在世界之上,總是難逃偽裝,可是,於她而言,縱然在白天滿臉堆滿笑意,可是,這份快樂,總是延續不到深夜,去熨平眉宇間絲絲縷縷擰成的皺痕,那些無法卸載的回憶,如同潮水一般,向她席捲而來,在每個失眠的夜晚將她徹底侵襲,侵蝕她的心岸!
我們都不知道,各自的人生在下一個路口還會經歷怎樣的歷練,可以把那段刻苦銘心的痛苦回憶篡改成溫潤的詩行!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湖濱公園,一陣陣沁人心脾的香味幽香環繞,又是一個深秋,丹桂花都開得如此的絢爛了,零落在地的花瓣被風吹得團團簇簇,不捨散去。
看著這一地的殘花,一股淡淡的憂傷湧上心頭,儘管總是有人說,歲歲年年花相似,可是,今年盛開的這一朵,又怎會是去年那一朵呢?
這人生之中,注定有一些愛,要歷經坎坷,歷經風雨,而她,所能做的,無非就是擦乾眼淚,鼓起勇氣,繼續走向那不在伸手之處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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