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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七章 好癢啊 文 / 一葉無花

    對於洪浩平陳氏現在住的屋子,蒲黃是很熟的,也知道晚上的謝酒宴不會擺得很大,果然,除了洪家二爺,還有陳氏那邊的父母,加起來,一張八仙桌剛好坐得滿。

    席間,陳師娘對蒲黃很是熱情,不停地給她夾菜,然後就是各種問話,顯得非常的熱情。對此,蒲黃是有些不自在的,她可是見識過陳氏娘的彪悍勁,冷不丁變成個慈祥婦人,還是有些恐怖的。

    反觀洪浩安很自在地與陳氏老爹有說有笑的,又不時地逗兩個侄子侄女,倒是如魚得水。

    撐著一張笑臉,回到家,蒲黃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僵掉了,伸手揉了揉,她就去廚房裡燒水,準備泡一泡腳,再給洪浩安按摩下,今天該做的事就差不多了。

    「誒,你幹嘛躲啊?」蒲黃雙手攤開,按住洪浩安不斷扭來扭去的腰部,「我穴位都按錯了。」病人不配合,她可不好操作啊!

    「娘子,我腰部以下好癢。」洪浩安苦著臉說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啊,以前他一直都乖得很。

    「癢?哪裡?我給你撓撓。」蒲黃也沒多想,直起腰,等著洪浩安指出部位,這幾日她小日子來,就沒給他按摩,難道有什麼變化不成?

    「癢,從腰部以下,整個下半身都癢。」洪浩安像一條蠶一樣,在床上難受地扭動著,但是因為下、身使不上力,而只能在原位扭著。

    蒲黃皺了皺眉頭,覺得洪浩安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啊,想著,她將他的褲子給扒下來,皮膚上面也沒長什麼奇怪的小東西,真是奇怪。想著,蒲黃伸手在洪浩安的小腿撓了幾下,「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啊?娘子,你有給我撓一撓嗎,我沒感覺到?」洪浩安咬著下唇,難受地說道。

    也許是自己力道太小了,想著,蒲黃張開手,捏了他的小腿肚好幾下,她可以保證,這次力道真的不小,「這樣呢,有感覺好點嗎?」

    「還是一樣癢,娘子,好難受啊!」洪浩安感覺那種癢,深入骨髓,附著到他的神經上頭,怎麼都驅不掉,真的好痛苦,有那麼幾個瞬間,很想一死了之。

    蒲黃鬆開手,看著洪浩安小腿肚上那幾個紅色的指印,揉按撓等等之類的動作都沒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現在送他去縣裡看大夫?

    深吸了口氣,蒲黃正準備給洪浩安穿好衣服,卻見他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只是他粗喘的呼吸告訴她他還醒著。

    「現在不癢了?」蒲黃小心翼翼地問道,她也不明白洪浩安這是怎麼了,精神力攤入他的身體內,見到的無數的細胞纖維什麼的,一時有些頭暈腦脹。

    收回精神力的瞬間,蒲黃覺得自己似乎見到洪浩安體內有什麼白色的東西一閃而過,再探進去,還是沒感覺到其他特殊的,她的精神力,對**的探測依然不行,但尋找一個人身體的弱點進而殺死倒是容易得很。

    將洪浩安翻過身來,看著他略有些蒼白的臉,被咬得幾乎要破皮的下唇,蒲黃不知道那種不受控制不能減輕的癢是怎麼一種感受,但肯定不好受。

    倒了杯水,扶著洪浩安讓他慢慢地喝下去,「現在有沒有好點?腿有沒有感覺?」

    休息了會,洪浩安的臉色總算有了點血色,「好點了,就是感覺全身沒力氣,腿上現在也沒感覺了。」

    「要不,等下我們去縣裡讓林大夫看看?」蒲黃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娘子,不要了,這麼晚,騾子也見不著路,明一大早去也一樣的。再說了,我能感覺到腿部有感覺,指不定是好轉的跡象呢?」洪浩安抓住蒲黃的手,手心與她的相對,而後緊扣住,「娘子,我忍忍就過去了,沒什的,我很高興,真的,我直覺我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你真的沒不舒服的地方?」蒲黃仍覺得給大夫看看比較好,誰叫她臉半瓶子水都不到呢。

    「娘子,放心,你也睡罷,別擔心。」洪浩安扯出個笑臉,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見狀,蒲黃歎了口氣,「好吧,你要是有難受,可不要忍著。」今天的按摩是做不成了,也不知道洪浩安這半身發癢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痛覺,倒好說,不過本來毫無之間的雙下肢,能感覺到癢,也是種進步吧。

    一個時辰後,洪浩安又發作,比第一次的時間延長了快一刻鐘,但是他仍堅持著不讓蒲黃送他去看大夫,鑒定地認為自己這是好轉的現象。

    對洪浩安難得一見的執拗,蒲黃也沒轍,最後只能隨他去了,她也不是沒想過將他打暈,但又怕他失去意識有什不好的影響,只好作罷。

    如此,一夜折騰了四次,兩人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日,蒲黃天微亮就起來了,煮了飯,餵好雞,又去找崔氏借了騾車,回來後才把洪浩安叫醒。他的臉色看起來比昨晚好許多,紅潤了不少,精神也不會萎靡,狀態很不錯。

    吃過飯,兩人就坐上騾車,慢悠悠地往縣裡走,蒲黃不敢趕得快,就怕洪浩安有什麼不適,且與上次相比,這次沒帶什麼東西過去賣,倒是銀子幾乎全帶身上了,就怕買藥錢不夠。

    診室裡,林一明聽了蒲黃和洪浩安的敘述,兩隻手不停地在洪浩安的兩隻手上把著脈,眉頭皺得緊緊的,好半晌都沒說話。把完脈,又讓蒲黃將洪浩安放平在診室裡的一張木板床上,撩起褲腿,先在兩腳背也把了脈,然後就是各種檢查。

    看著林一明的手在洪浩安的身上捏來按去的,蒲黃倒沒有多想,她在仔細地觀察林一明的手法跟她做的有什麼區別,有哪些地方自己做的不對或沒做到位。

    折騰了兩刻鐘後,洪浩安還是沒有重新坐到林一明的面前,林一明解釋道:「從你們的描述中,加上我的檢查,可以肯定的是,你的腿在恢復中,現在我要給你施針,大致要要半個時辰的時間。」

    林一明拿出針包,用火烤了烤,在洪浩安頭部,頸部,腰部腿部等一些相關穴位紮了下去,用了比較特殊的手法捻針,最後又用了彈針。蒲黃一直用精神力觀察著,注意到林一明在捻針和彈針的時候,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針到洪浩安的體內。

    難道那就是傳說中跟針灸配套的氣功?

    蒲黃瞪大了雙眼,在很多書上,將針灸說得很神奇,但實際上,入門容易,深入難,且沒有人會覺得要與氣功配套使用。她前世層花了時間去學習,但此時與林一明一比,連皮毛都比不上。

    如果她能學到就好了,蒲黃感慨道。

    林一明側頭看了很專注的蒲黃一眼,沒多說什麼,又捻了會針,才坐到桌前,朝蒲黃說道:「你過來,上次那幾付藥吃完,有什感覺沒?」

    蒲黃倒沒覺得自己身體有大問題,不過林一明都說她有問題,她也就乖乖吃藥了,「感覺不大,就是胃口好許多。」本來飯量就大,這下子又能多吃兩碗。

    「月事呢?」林一明想都沒想就回答,他知道婦人對這些都很避諱,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是不會說的。

    前世看例假病的人多的是,蒲黃也沒多想,照著自己的意思說道:「剛過,量中等,有血塊,顏色偏黑,週期不定,一月到三月間。」

    林一明沒說話,伸手就給她把脈,「再吃兩個週期的藥,月事穩定後,再調理一個月,好懷子。」

    啊?蒲黃愣了下,這是為她懷孕調理身體?她和洪浩安還沒進行到那一步呢!不過想想也正常,要把出一個人是不是處子,那還真是神了,估計這林一明大夫還沒到那地步。

    等洪浩安紮好針,林一明就給洪浩安開了半個月的藥,且藥量有相應地加大,並且交代了很多的禁忌,衣食住行都涉及了,這讓蒲黃很是感慨,前世的醫生哪裡能做到這一步。

    謝過大夫,蒲黃將自己做的魚乾以及包好的鹵野兔送給林大夫,這些她本來是要帶來,若是碰到能合作的人,可以試試,沒碰到的話就自己路上吃了,沒想這林一明讓自己很意外,都能判定洪浩安差不多什麼時候能站起來,可見是有真本事的,這些當然是拿去當謝禮了。

    林一明在問明是什麼東西後,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還很難得地給了他們一個笑臉,這讓蒲黃有些懷疑,這大夫定是個無肉不歡的人。

    依然拿著大包小包的藥,兩人毫不在意其他人好奇試探的目光,旁若無人地走著,不時討論著兩邊的商品,偶爾也會停下來買一點小東西。又從雜貨鋪買了不少的香料以及能藥食兩用的藥材,兩人就開始考察起店舖來,還有擺攤的,看有沒有滷味之類的出現。

    碧湖縣是很熱鬧繁華的,就跟前世一個下轄市的中心區域一般,好幾條商業街並在一塊,很熱鬧。走了會,兩人就發覺了個問題,就算有店舖租賃,也不會在門口掛個牌子,這跟後世很不同,一般都是通過牙行這個中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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