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公主突然的舉動,驚呆了雲逸。()鴀璨璩曉
他只覺得腦子裡一團火熱,隨即便用力推開了她。
清婉公主臉蛋像是熟透了的蘋果,渾身的燥熱讓她備受煎熬,只有挨著雲逸會讓她覺得舒服一些。如此,她便像個泥鰍一樣鑽進了雲逸的懷抱。
雲逸面色蒼白中夾帶著不正常的紅暈,他忽然用力推開了清婉公主,驟然起身就要離去。
清婉有些不對勁,不,就連他也有些不對勁。152417
自從進了這棲鳳閣他便有些不對勁,此刻渾身熱的像是火在燒一般,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裡。否則,一定會發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當即,他沒有任何猶豫,邁步就朝著門口走去。
清婉哪裡肯這般輕易讓他走,在她眼中,他幾乎就是一個移動的「冰塊」,只有在他懷中她才能勉強化去了那身上的躁動。
她像是水蛇一樣攀附上了雲逸的肩,更像是一隻八爪魚纏住了他的腰肢。她輕輕扭動,只想把整個人都揉進了他的身體裡才好。
雲逸腦子昏昏沉沉的,原本就虛弱的身子此刻有些立不住,他一把抓住清婉的手,用最後的清明將她摔落在地,然後跌跌撞撞的走向門口。
可是還沒走出兩步,卻是又被清婉給抱住,這一次,她不止是抱住他,更是在撕扯自己和他的衣裳。她就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想要將他染成灰燼。
「太子哥哥唔好熱太子哥哥要了我吧你要了我吧」
「清婉好難受好像火在燒」
「太子哥哥清婉受不了了啊求求你了,要了我吧」清婉越來越激動,已經褪盡了自己的長裙,露出了光潔的香肩。
她的聲音和動作像是帶著一股極度的蠱惑,在雲逸的腦海中似魔咒一般不停的回放。他幾乎是顫抖著手,抓起了桌上的一壺酒,直接淋在了自己的頭上,冰涼的酒夜劃過皮膚,他這才清醒了幾分。
看著幾乎將自己八光的清婉,他眉頭深深打了個結,推開了她柔軟的胳膊。清婉此刻已經神志不清,只顧著扯著自己的衣裳,那神情早沒了平日的模樣,就像是一個任人欺負的蕩*婦。
雲逸皺著眉頭一抬手給了她一巴掌,低喝道:「清醒一點。」
清婉被他打了一愣,而後竟像是沒知覺一般繼續去糾纏他。
雲逸眼中劃過一抹厭惡和擔憂,看來他們是被人下了藥了,他若是再不離開,藥效還會發作!不能再停留了,他打定了主意,再次推開了清婉,急急本想門外。
他還未來的及開門,門邊開了。
屋外那水天碧的身影映入眼簾,雲逸心跳一滯,而後便直直的倒在了她的懷中。
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安心了,也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姜傲芙接住了雲逸,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的清婉,她猶豫了片刻,而後決絕的關上了門。
扶著雲逸離開後沒多久,棲鳳閣外出現了一道紅色的身影。
是雲景。
他手中緊緊握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棲鳳閣,觀心。
只有簡單的五個字,卻將他輕而易舉的帶到了這個地方。他原本也有疑惑,急匆匆去了望月閣,卻沒有見到觀心,當即想著,觀心在棲鳳閣等著他。
將字條攥緊,他上前推門走進了棲鳳閣內。14dk1。
棲鳳閣不遠處的賞荷亭內,觀心正悠然品著香茶,如蘭在她身旁,不時的東張西望,口中低聲道:「大人,時辰差不多了吧」
觀心卻是搖頭道:「再等等,好戲要到最精彩的時候謝幕,才讓人回味無窮啊。()」
如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笑著附和道:「大人果真聰明,今夜過後,太子怕是再擺脫不了那清婉公主了,到時候,三皇子自然脫身,大人您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觀心淡淡一笑,眼中掠過了一道精光。
她要的可不單單是一個正妃之位,她要的還遠遠不夠呢。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計劃正在朝著另一個軌跡便宜,甚至讓她追悔莫及。
一刻鐘之後,姜傲芙到了重華宮,皇后正在軟榻上小憩,見到她來了,露出了一抹笑意道:「傲芙,怎麼這麼晚了還到本宮這裡來,來人,快上茶。」
姜傲芙恭敬的行禮,而後輕聲道:「兒臣給母后請安。」
皇后笑盈盈的讓她起身,而後屏退了四周之人,低聲道:「還記得本宮托付你的事嗎?可有什麼計劃了?」
姜傲芙微微垂眸,歉意道:「還請母后寬恕兒臣,兒臣這些日子身子不適,所以」
皇后微微頷首,點頭道:「難為你了,你如今有了身孕,本宮卻還讓你做這樣的事,只是這件事,只有你做本宮才能放心,你須得體諒本宮的用心才是啊。」
姜傲芙嘴角浮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很是溫順道:「兒臣明白。」
皇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她起身下了床,姜傲芙連忙上前扶她。皇后拍了拍姜傲芙的手背道:「陪本宮出去走走吧,這樣好的夜色,本宮很久沒瞧見了。」
姜傲芙微微怔了怔,而後點點頭,順水推舟的陪著皇后出了重華宮,她的路線很堅定,很快便到了棲鳳閣附近。
皇后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輕聲道:「今夜月色真好,遠遠瞧著棲鳳閣,就好似真的有一隻閃耀著月華的鳳凰似的呢。」
姜傲芙暗自垂眸,心中揣度著皇后話語的用意,難道皇后知道了些什麼?
皇后卻是衝著她溫和的笑笑,挑了挑眉道:「不如,去棲鳳閣瞧瞧?哀家可是記得,當年太后最是喜愛棲鳳閣,常常讓本宮陪著來著聽戲呢。」
說完,她便往棲鳳閣走去。
這一刻,姜傲芙心頭卻是咯登一下,抬眸看了一眼皇后波瀾不驚甚至帶著些許微笑的側臉,她心中忽就多了一個念頭。
皇后已經知道了!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再隱瞞,伸手推開了棲鳳閣的門,笑著道:「兒臣也常聽宮人們說著棲鳳閣如何的雅致如何的華美,今日卻才有幸得見一次。」
說完,她當先邁步走了進去,可是目光剛觸及地上兩團白花花的東西,便驚呼一聲,後退了一步。
「怎麼了?」皇后也跟著走了進來,只一瞬,她的反應便和姜傲芙一般無二,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反手關上了門,衝著地上還沉浸在興奮中的兩人低喝道:「放肆,你們在做什麼?」
姜傲芙已經別開了泛紅的臉,她低聲道:「這不是三皇子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二人還在地上緊緊交織在一起,聽到她們的聲音,都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般,雙雙清醒過來。
清婉先是怔住,而後發瘋般的抱緊了胳膊,面色蒼白的沒了丁點血色。
姜傲芙忽然有些不忍,別開臉不去看。
皇后面色不大好看,冷聲道:「公主,景兒,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的婚事我是一早便應允了的,這周公之禮,大可等到洞房花燭夜,你們何必」
或許是那些話有些令人難以啟齒,皇后只說了一半,便沉默不語了。
雲景面色慘白的抓過衣裳遮住了身上,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們到:「發生什麼事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清婉公主縮在角落瑟瑟發抖,顯然是受了不輕的驚嚇。
皇后的話更像是一把利刃戳中了她的心,她怔怔的看著地板上刺目的紅色,再看看自己青紫交加的身子,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為什麼會是他,分明是太子才對,是太子
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太子會變成了三皇子,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轉變,她是想破頭也想不明白,她只知道一個事實,她**於三皇子了,而且被皇后和太子*妃逮個正著。
就在皇后還欲說話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而後門開了,觀心出現在了門外,與她一同出現的還有幾名侍衛。她眉梢眼角原本還帶著幾抹得意,但在看到姜傲芙和皇后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
怎麼回事?
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觀心姐姐」雲景帶著哭腔的低喚了一聲,觀心這回過神來,一見著雲景,面上的血色是迅速褪盡,只一眼,她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是瞬間明白,今日這盤棋,她是雞飛蛋打了!
可是為什麼,這分明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啊,究竟是哪裡出了錯?難道是她?這般想著,她看了一眼姜傲芙,眼底劃過一抹深沉的殺意。
「觀心,你來做什麼?」皇后一擺手擯退了那些侍衛,蹙著眉頭看著觀心。
觀心怔怔的張開嘴,好半晌才出聲道:「觀心偶然經過棲鳳閣聽得裡面有異響,還以為是盜賊,便帶了侍衛來捉賊沒想到竟是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在這裡」
姜傲芙輕輕一笑,看著觀心道:「你倒是來的巧」
觀心訕訕的點頭,勉強笑道:「是觀心衝撞了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還望恕罪。」
姜傲芙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又看了一眼面色窘迫的雲景,心中對這戲劇化的一幕感到十分滿意。觀心既然設計想要陷害雲逸,她便讓她嘗嘗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
只是這計謀雖然狠毒了些,卻也無傷大雅,反正,原本清婉公主和三皇子便是門當戶對的一對。
想到這裡,姜傲芙更輕鬆了幾分,看著皇后道:「母后,此事您看怎麼處理才好?」
皇后看似惱怒的搖搖頭,瞪了雲景一眼,口中斥道:「母后白疼了你這麼多年,養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兒子。如今,你毀了清婉公主的清白,你說該怎麼辦?」
雲景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清婉,見她正白著臉瞪著一雙淚眼看著自己,當即心中咯登一下,咬著唇,沉默不語。
觀心此刻心裡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似的疼,她看著雲景這模樣,便是知道,他定然是為了奪了那清婉公主的清白之身而愧疚。
若是如此,只怕他當真就得娶了她了。
想到這裡,她慌忙道:「娘娘,此事興許只是一個誤會,三皇子他」
沒等她說完,姜傲芙卻是先打斷了她的話,冷聲道:「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對了,你若是無事,便先退下吧,這是皇室的事,你不方便知道吧。」
觀心被這話一噎,面色一沉,咬了咬唇瓣還欲說話,卻是聽的皇后擺了擺手道:「觀心,太子*妃說的對,這件事關係重大,你且退下。」說著,皇后頓了頓,加重了語氣道:「記住,此事絕對不可外傳。」
觀心不甘心的攥緊了拳,卻是沒了辦法,只得躬身退下。
臨走前,她深深看了雲景一眼,看見了他愧疚的眼,當即心中一沉,知道,大事不妙了。
觀心走後,姜傲芙解開了肩上的披風,走到了清婉身旁,替她遮住了身子,口中輕聲道:「公主受驚了,別怕,已經過去了。」
「不怎麼會是他我記得分明是」清婉看著姜傲芙,忍不住脫口而出。
「分明是誰?」姜傲芙接住了她的話,眼神有些清冷。
清婉頓了頓,又看了看皇后,最後咬著牙道:「沒有誰,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們絕對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我只有一死了之。」
姜傲芙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放心,這件事,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說完,她偏頭看了一眼滿臉愧疚和害怕的雲景,輕聲道:「三皇子是個光明磊落的君子,他一定會負責的,日後,會好好照顧公主的。」
清婉紅著眼看了雲景一眼,而後垂下了頭,掩藏了滿眼的不甘和悲憤。
姜傲芙卻是笑著起身,臨走時,從角落裡拾起了一個小紙團塞進了袖袋裡。她動作很快,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走回皇后身邊時,已經恢復了平靜恬淡的摸樣。
皇后看了她一眼,點點頭,又看看雲景和清婉,而後沉聲道:「罷了,事已至此,已經別無選擇,擇日成婚吧。合婚貼本宮會盡快派人送去褚雲,公主大可耐心等待便是。」
清婉用那披風將自己的身子裹了裹,不甘願的點頭道:「一切聽從皇后娘娘安排。」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又看著雲景道:「以後和公主便是夫妻了,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雲景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只悶著頭點了幾下,算是默認。姜傲芙微微一笑,便道:「母后,公主還三皇子必然有很多貼心話要說,時辰不早了,兒臣送您回去歇息吧。」
皇后頷首,便於姜傲芙一同離開了棲鳳閣。
待得她們走後,清婉一直強忍的淚水終於再次決堤。她憤恨的瞪著雲景,恨不得上前殺了他。她分明是和太子在一起,為什麼最後卻是他!
而雲景只顧著穿戴整齊,而後竟然看也不看的就要離開。
見他如此,清婉哭的更厲害了,雲景似乎良心發現一般,微微頓了頓腳步,沉聲道:「放心,我會負責。」說完,他便急匆匆的跑走了。
負責!
誰要你負責!
清婉趴在地上不住的抽泣,此刻是腸子都悔青了。
望月閣內,觀心面色死灰般難看,她發狂的將沒一跟珠鏈都扯了下來,滿宮都是嘩啦啦的珠子落地聲響。宮婢們不敢阻止,只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候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她。
觀心此刻就像是一個癲狂的人,她用力的打砸著屋內一切可以打砸的東西,最後還轟走了所有的侍婢,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破碎的瓷片中間,眼神狠戾。
姜傲芙!
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
觀心心中默默的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句話,她緊緊攥著的拳頭隱隱發白,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她大意了!
竟然沒有想到姜傲芙會半路殺出來,給她殺了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如今後悔卻已是晚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雲景娶那公主的事,幾乎已經板上釘釘!
縱然她再不願,也是沒了辦法!
可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就這麼將雲景拱手讓了出去,她好恨,好恨自己!
壓抑的低吼了一聲,她想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出來,可是卻發現自己竟然連發洩都已經沒了力氣,她只能默默的咬著唇,思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要她服輸,就這麼屈服?
她怎麼肯!
這時候,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重進了望月閣,衝進了那堆爛瓷片和珠子中間,跪在了觀心面前,帶著哭腔道:「觀心姐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觀心冷哼了一聲,抬眸看著他,涼涼道:「你錯了?你是堂堂三皇子,你能有什麼錯?這下好了,你可以放心的娶了那褚雲國的公主,你是不是一直就盼著這一天?今日,你終於如願了是不是?」
觀心的話很冷,一下子就刺痛了雲景的心。
他慌忙抓住了觀心的胳膊,誠懇道:「觀心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發誓,我對那個什麼公主一點興趣也沒有,可是可是是你叫我去棲鳳閣,我去了之後,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所以才會」
觀心恨恨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讓你去棲鳳閣?三皇子未免太會惡人先告狀了吧。」
聽得觀心如此的語氣,雲景驀地一怔,而後拚命搖頭道:「觀心姐姐,我絕對沒有撒謊,是你在我桌上放了紙條,我才急急忙忙趕了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也不想的,觀心姐姐,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吧。」
觀心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用一種懷疑的口吻道:「你說什麼?我給你的紙條?」
雲景連連點頭,眼眶通紅,像個孩子一般無助。
「拿來給我看看。」觀心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
雲景連忙在身上四處翻找,可是卻是什麼都沒找到,最後只能哭著道:「不見了,那張紙條不見了」
觀心又是一聲冷笑,絲毫不信道:「編,你繼續往下編。你的謊話我聽的夠多了,說什麼愛我,心中只有我,都是假話!你如今還不是看上了那公主,沒錯,我只是一個出身卑微的卦師,我配不上你的皇子身份,你若是直說,我大不了離開便是,你又何苦這樣待我,我可曾有半點對不住你的地方?」
觀心的話句句如刀,讓雲景難過的淚水直流。
他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臂,用濃濃的鼻音道:「觀心姐姐,我沒有沒有騙過你我發誓」
觀心看了他一眼,只覺得越加氣憤。其實,她何嘗不知道雲景是無辜的,可是,她就是有一肚子的火沒處發,只能將雲景充作了出氣筒。
可是此刻見他這般悲傷,也知道自己說的過分了些。
她緩緩呼出一口氣,緩和了語氣道:「罷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信你便是。」
一聽這話,雲景當即興奮的破涕為笑,緊緊摟住了觀心,口中歡呼道:「觀心姐姐最好了,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你,那個什麼公主,就算我娶了她,我也絕對不會理會她,我的心中只有觀心姐姐你一個人」
觀心任由他抱著,一言不發,眼神卻是越加深沉。
雲景她信得過,她有把握將雲景牢牢掌控在手心中,可是她信不過清婉公主!那個女人,也絕對不是盞省油的燈。
婉突蘋受婉。而且,她從前也低估了姜傲芙,今日她簡單的一招,便讓她滿盤皆輸!
姜傲芙,你等著瞧,我定要讓你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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