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在玄關換鞋,見客廳裡電視還開著,喊了兩聲小樵卻沒人應,他走過去一看卻笑了。小樵蜷成一圈窩在沙發一角已經睡熟了,懷裡抱著那個毛茸茸地羊毛抱枕,桌上一包薯片吃了一半,低頭看她,嘴角都還沾著一小塊碎渣。
他用最輕地動作要把她抱起來,卻還是把她弄醒了。她揉揉眼睛,頭髮散亂眼神迷濛:「我怎麼睡著了?」
穆以辰看著她這嬌憨的樣子,忍不住收緊雙臂抱住了吻她,越吻越激狂。小樵措手不及地承受著,被他突如其來地吻弄得睡意才散。穆以辰整個身子都壓上去了,貪婪的啃抵,甚至捨不得換口氣。小樵不明白他的吻裡怎麼會透出這麼濃的脆弱感,就像隨時擔心自己會從他懷裡消失一樣。她一邊回吻他,一邊伸手抱住,輕輕在他背上摩挲,似在安慰。很快,小樵也嬌喘起來,穆以辰反倒停下來,生生放開她。小樵迷著水杏眼問怎麼了?他拍著她的背隱忍地說你才病了,我捨不得把你累著。
穆以辰把她往房間裡抱去,小樵問他:「你剛才去哪兒了?」
「去見了一個老朋友。嗉」
「男的女的?」小樵不知怎麼衝口就出。
穆以辰把她往床上一丟,身子罩在她上方:「悍妒!」
小樵咬著指甲蓋兒,眼珠子滴溜一揚:「老朋友……不會是董曳雯吧?」
「胡說什麼呢。」穆以辰一手打開她咬指甲的手:「多大了還咬指甲,咬壞不漂亮了。」
小樵不依不饒地:「別轉移話題,你說你是不是去見她了?」
穆以辰不答話,站起身來,解了襯衣接著解皮帶,脫出一身精壯的線條暗。
小樵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你幹嘛?」
穆以辰笑得邪魅:「你不是不放心嘛,可以驗貨。」然後一把把小樵扛到背上往浴室去,小樵不停捶打他,他絲毫不理會,只說:「我看我就不該心疼你讓你養病,我看你精神好得很。」
穆以辰把她丟進浴缸打開熱水,然後自己在一邊站著洗了個戰鬥澡。回過頭卻見小樵泡在熱水裡,睡衣全濕了卻還在身上。他伸手去脫她衣服。小樵彆扭:「不要。」
「不要什麼,哪有洗澡穿著衣服的。」說著兩下把她剝得精光。又坐進浴缸給她洗頭。滿室洗髮精的馨香,她的髮絲在泡沫間流動,她被洗得心猿意馬,他洗得燥渴難耐。難得他憋得住把她洗夠了,才用一塊大浴巾裹起來抱出去。
小樵通身被熱水泡成了玫瑰色,穆以辰靠過來,她更是一臉嬌羞。穆以辰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臉上,她動情地閉上了雙眼。
「睡吧。」
「?」小樵眼睫毛呼啦一扇睜開眼,這種時候,不是應該……
穆以辰看到她一臉驚怪的樣子暗自好笑,摟著她咳一聲說你身體不好,還是早點睡之類的。她聽出他言下之意滿臉通紅,只有故作無虞玩起手指頭,其實心裡暗罵他死變態,他不是都已經……
過了一會兒,穆以辰看她翻過來翻過去的,笑問是不是睡不著,睡不著我跟你商量件事
小樵轉過身對著他:「哦,你說。」
「不管池穎到底有沒有威脅,現在我們都不能有僥倖心理。總要防範於未然。現在安宇在爸爸、你和池穎之間的分權已經很明顯。爸爸對池穎沒有戒心,單靠你的股權,一旦有變,和池穎將很難抗衡。我所以,我想買進安宇一部分股份。」
小樵想了想,點頭:「嗯,我們可以跟爸爸溝通一下。」
「嗯,只要爸爸點頭,你和我遊說一下其他幾個老股東那個,他們手頭各拋出一點給我,加上市面上一些散股,我們倆加起來,就不怕池穎興風作浪。」
小樵雖然贊同,但還是皺起眉:「你們一個個別說得那麼嚴重好不好!也許就是疑鄰盜斧了呢。」突然又想起來:「岳康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穆以辰拍拍她:「放心吧……」
而這一邊,池穎靠在敖潛光裸的胸口,任由他用手指繞著自己的發尾。她又想起今天穆以辰的話,她抬頭:「為什麼他今天一上來就那樣問?我總覺得警方知道什麼了。」
「發現線索有何難?他們永遠找不到證據。錢東風在外面欠的債,本來就是斧爺那邊放出去的,再查下去,也是那倒霉蛋的債主收了他。」
池穎永遠做不到像他這樣鎮靜,就像那天,她把錢東風約到了城郊山上,見面就丟給他一隻皮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東風接過皮箱裡的五十萬,就把那疊書信照片都給她,還笑說您也太小心了,做個買賣還跑到這山頂上來。
「這些是全部?」
錢東風一邊數著箱裡鈔票的疊數,一邊回:「當然,我沒那麼黑心,賺您這一回我就知足。」
她拿著東西就上了專門換過的一輛舊捷達車,開到山腰上靠在路邊。沒多久,敖潛帶著一車兄弟從山頂下來。
他坐進她車裡:「活兒很漂亮,他永遠不會開口了。回家吧。」他輕描淡寫,而她手抖得厲害,幾乎沒法握方向盤。他下車來把她扶到後座上,換了個馬仔開車。一直下了山道,又換了一次車,才開回去。
錢東風就這樣被做掉了。他到臨時一刻才反應過來,那天自己討價還價隨口打的比方,竟然是真的,荷媽的死真的與池穎有關,所以,他那些話成了威脅,當然活不成了。
池穎伸手到床頭櫃上去撈敖潛的煙,嚓嚓地打著火石。
「少抽點煙,你看你這兩天眼圈多黑。」敖潛撩著她的頭髮說。
「潛,明天我不想去,我害怕……我害怕看著裝她的那個盒子。我怕……」
他抱住她:「別這樣想,她是自己滾下去的,不關你的事,你別總那樣想。」
她把煙點燃,深深吸進肺裡,一大股煙火燎燎地在胸腔裡憋得難受,一口氣沒順劇烈地咳起來,咳得五臟六腑擠成一團,咳得滿臉是眼。
敖潛趕緊拍著她的背:「好好,不去,就說你病了,不去不去……沒事了……我會盡快安排好,帶你走。」話是這麼說,可其實池穎哪裡甘心,大仇未報,第二天咬著牙還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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