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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章 比烈酒灼熱 文 / 雍樨

    冷冷地入口,流過的地方卻立刻灼熱一片。以前蠻鄙視所謂借酒澆愁裝瘋賣傻的人,但今天安小樵隱隱瞭解,貪杯的人有時要得單純,也許只是想卸了偽裝示人的面具油彩,孩子氣地貪戀感官飄然迷幻的感受。

    他靠在羅馬柱邊,冷眼看著她的兩頰和眼角染上胭脂色。之前和每個人寒暄碰杯,都是輕抿一口以示禮貌,現在卻大口大口不留餘地。燈下能清楚看到她每仰脖吞入烈酒時,頸脖上白得透明的皮膚下血管微微顯現,很快,耳根脖子也淺紅瑰麗一片。

    他終於沉不住氣,覷起眼,冷笑一聲伸過臂鉗住她肩膀往外拖走。進了車庫穆以辰用安全帶把她縛在副座上,也不等司機,自己點了火就往家裡開。

    擔心她酒後氣悶,他就把車窗降下來了點。涼涼的夜風撩著小樵的頭髮,還帶著道路兩旁花樹的清香,她彷彿看到她和夏敘又正在海德公園裡划船,湖岸的花香吹來,就和這味道差不多。她划槳不得其法,乾脆丟開槳只顧看風景。夏敘搖著櫓笑:"唉!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賣豆腐,還娶了這樣又笨又懶的娘子,怕是要累死了哦。"想到這兒她低低笑出聲兒來。

    穆以辰抱她下車,卻見她歪在他懷裡吃吃地笑著,眼角卻掛著淚。這些日子的粉飾太平她知道她繃得不容易,只是今天池穎輕飄飄幾句話就讓她撕掉偽裝又醉又哭又笑?

    他穆以辰是誰,他要娶回家的女人,有什麼底細是他不能掌握的。誰給她的膽量,她怎麼敢公然在他面前為另一個男人哭成這樣。

    穆以辰一路把她抱上樓,恨恨丟在床上,小樵已是滿臉淚痕。他伸手扳過她的臉:"安,小,樵!誰許你哭的!"

    小樵抬眼看他,手猶自抓著他胸口的衣服,醺醉的眼裡只有他的影子泡在淚水裡。也許她已醉得迷糊,忘記尷尬的婚約種種,還當小時候穆以辰帶著她們幾個女孩子玩兒的時候。

    他聞見她身上暖暖的香氣混著酒味,煩躁地扯開她抓他衣服的手,安小樵卻湊得更近,音調委委屈屈又似撒嬌:"哥哥,我心裡難過。"

    這句話不說倒罷,一說徹底撩起了穆以辰心中的惱怒氣悶。一手扣住她的後頸狠狠吻下去。

    她的唇還是那麼美好,他欲罷不能地傾身上去揉她入懷。醉後再嘗**,小樵才知曉原來世上還有比烈酒更灼熱,更讓人迷醉的事物。

    她順著他的節奏追他的舌,描繪吸吮,他壓住她的身體,雙手抓著她的腰,嘴離了她的唇,貪婪地去吻她的脖子,耳垂,鎖骨。

    歡愉在她體內蔓延四竄,但總不夠,她不知道如何把這不夠填滿,只攀著他滾燙的身體往上貼不得要領。掙扎扭動分明更燒旺了他的火。他開始扯她的衣服,一層,兩層等肌膚相抵,他倒吸了一口氣,動作驟變粗魯。

    直到他咬牙抵入,小樵疼得哭出聲來。他心中一凜,又是歡喜又是心疼,哄她"馬上就不疼了,乖"她疼出了一身汗,他何嘗不是忍出一身汗。她越疼越掙扎,越掙扎越要把他逼瘋。

    "小樵,我耐不住了"他終於狠狠動作,如脫韁野馬

    天才泛起點兒白,穆以辰就醒了,。他把床頭擰成微亮,想再看看小樵熟睡的樣子。哪知道光亮裡只見安小樵睜著雙眼,目光卻散散沒有焦點,他見小樵的手緊緊抓住脖子前的被子,便起身把空調調高兩度,才過去抱她。

    他放柔了聲調:"醒了?小樵。"

    見她只做未聞,心裡火燒火燎地急惱,又不知如何哄。

    "小樵是我不好,嗯你還疼麼?"

    說完卻看到小樵直直地看著他,眼角的淚大顆大顆滾下,他有點氣頹,只好放開她。

    "我去給你放水,你泡個澡會好一些。"

    "穆以辰。"他才走到門口聽到她清冷如霜的聲音背僵直了一下,轉過身來。

    她已經坐起身來,被子劃落到肩膀下,一頭海藻般的發散亂著,美得讓人氣摒,神情卻涼過月色。

    "你娶我吧,我們結婚。"

    他潰敗地不敢看她那臉色,語無倫次:"我本來就是你未婚夫。你本來就願意嫁給我的。我們說好的。"

    "我是說,明天,明天就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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