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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93:閒庭落花雲卷 雲舒 文 / 流年往事已塵封

    「好了,吃飯吧!」陸啟彬笑著撫了撫我的腦袋,格外的溫柔。

    我的喉嚨像是突然卡了根魚刺,痛得發不出聲音,我嚥了嚥口水,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到了自己慌慌張張的樣子。

    「嗯?」我輕輕地應了聲。

    接下來的幾天很安靜,我每天都在提心吊膽著,陸啟彬會不會再被問話。

    陸啟彬送我的玻璃花房,連夜趕工,終於建好。

    陰雨連綿了幾日,我唯一的「戶外活動」就是在花房裡喝茶。

    陸啟彬特意定制的長籐椅,上面鋪了厚厚的羊毛毯,軟軟的還很有彈性,和這花房的顏色也很相襯。

    我抱著電腦躺在上面,眼睛累了的話,就抬頭看看這些花草,也不用擔心空氣乾燥,輻射之類的。

    陸啟彬偶爾也會躺在我旁邊的長椅上,他總是把腳一伸,然後,腳在我的長椅上,和我的腳擠在一起。

    a市冬季節特有的綿密冷雨,無聲無息的飄落,落下來附在花房玻璃尖頂上,漸漸凝聚成條,貼著玻璃緩緩無聲的滑下來,久了像層霧一般裹著三面透明的花房,從裡面看去,外間的天地一切都不太清楚。

    陸啟彬埋頭給花噴水,我最近教了他怎麼打理這些花草,其實沒什麼好學的,只要你有足夠的耐心。

    他最近倒是悠閒很多,我知道,他的公司最近很多大的項目都停了,不知道他的心裡怎麼想的,我卻是十分的擔心。

    陸啟彬倒是淡定的很,他很少有慌張的時候,劉能每天來給他匯報著工作,場景每每是這樣的。

    我和陸啟彬在侍弄花草,劉能在一邊辟辟啪啪的念著文件,偶爾陸啟彬會叫停,說上兩句,大多數的時候,也只在他念完的時候,簽上自己的名字。

    劉能走後,我笑著問陸啟彬:「你的工作倒是簡單,只要會寫自己的名字就行,我覺得,我也做的來!」

    「那你做來試試,我在家侍弄花草,洗衣做飯?」陸啟彬在我耳邊調侃。

    「你以為我做不來嗎?我總裁做的好,你洗衣做飯可是未必做的來!哼!」我向前走去,前面的那盆花,也許該稍稍施點花肥。

    灰濛濛的水霧噴到綠葉上,凝成了一粒粒晶亮的水珠。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愛上了侍弄這些個花草,倒是像個歸隱山林的居士,其實,若是他真的肯放下一切,我們過這樣的生活,也很好!

    不知道,為什麼,我討厭極了陰天,但是卻我很喜歡現在這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會讓我覺得,這離我的生活更近一些。

    「陸啟彬,以後我們老了,就找一處依山傍水的地方養老,你覺得怎麼樣?」我沒有看他,侍弄著他對面的花草。

    「好!」陸啟彬輕輕淺淺的答了一句。

    「其實,人要那麼多的錢幹什麼,其實我覺得小瀋陽說的沒錯,人最最最痛苦的事是,人死了,錢沒花完!你不覺得享受人生才是最重要的嗎?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坐看雲卷雲舒,這樣的日子不是很美,若是有一天,你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嗎?」我似是不經意的說道,看著花房外的雨絲,像連成一線的細簾!

    我不知道陸啟彬有沒有看我,可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陸啟彬在我身後抱住我,什麼話都沒有說。

    「陸啟彬,人活得自由自在幸福開心最重要,不需要要像別人證明自己什麼,越是急於證明,倒越像是心虛,不是嗎?你在我心裡永遠是那個無所不能的陸啟彬,我珍愛的,喜歡的,想常伴他身邊一生一世的!永遠的不變!」

    我低低的說著,我怕,有一天我會沒有機會說這樣的話,我只想告訴他,我喜歡的不是陸總,只是陸啟彬!

    「林茜,我……」陸啟彬還未說完,我便轉身堵上他的唇瓣:「我不在乎你怎麼想,就像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很幸福!你不喜歡我們現在的生活嗎?」

    「我,很喜歡!」陸啟彬的聲音有些低啞,他最近上火的厲害,我知道他心裡煩,那些敗火的花茶,喝了好幾天,總是不怎麼見效,他這幾天聲音都是啞的,所以,本就話少的他,話更少,可能是嗓子不舒服,但我卻覺得格外的好聽,帶著歷經風雨後的滄桑感,很讓人安心!

    我接到周文軒的電話,李巖開著送我去的,連闖了三個紅燈。

    說實話,我真的很怕來醫院,總覺得這裡透著讓人不喜歡的氣息,很悲傷,很絕望。

    我進了醫院就開始往手術室奔去,一路上儘是病號,或匆忙來去的醫生護士,人多應該很熱鬧才是,可是醫院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地方,即便站滿了人都覺得死氣沉沉。

    醫生辦公室敞開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坐在白簾子前,外面椅子上排著長長的隊,准病患的臉色各異,緊張兮兮。

    我在喧鬧的走廊跑的飛快,「噠噠噠」連串的腳步聲,和病患或病患家屬擦肩而過,我跑的速度算是很快了,為什麼那些人惶惶不安的神情還能看得那麼清楚?

    衝到盡頭的手術室,我才停下腳步,周文軒抱著頭,和所有病患家屬一樣,蹙緊了眉頭,臉上寫滿不安,這是我第二次在手術室等著素素出來,和上次的感覺還不太一樣,這次的絕望更甚。

    我手撫在胸口輕輕喘息,跑的太快了,猛然停了下來,覺得呼吸都跟不上了似得。

    我看著周文軒的模樣要多討厭有多討厭,他的衣領上還有口紅的印子,但顯然不是素素的,素素已經很久沒有化過妝了。

    女衛悅己者容,其實我該說的不是素素多久沒有化妝,而是多久沒有見到周文軒了。

    周文軒已經完全放棄了素素,甚至現在的素素還不如馮秀秀來的順暢,她離了婚,光明正大的分走了周文軒一半的財產,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她離開周文軒是正確的選擇,可是素素不一樣,白日在惶恐中度過,夜晚在噩夢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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