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彬冷笑著,眼神越發的冷,「好,很好,膽子倒是大了不少!我會讓你知道,頂撞我的代價!」
他一把揪過我,拖著我的身子往前走了幾步,把我扔在沙發上,身子要欺上來,我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有種積怨已久的怒氣想要迸發而出,我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用手推開,半伏著身子的陸啟彬,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大聲的吼道:「我不想要。」
因為這樣大聲的吼,我的全身都微微的顫抖著。
「你說什麼?」陸啟彬的眼神越發的危險。
「我說我不想要。」我看著他瀕臨暴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
「林茜,你難道不知道你存在的目的是什麼?」
「陸總,就算是小姐都有休假的時候,今天我休假,不可以嗎?」我從沙發上走下來,穿好鞋子,仿若無人般的從陸啟彬的身邊經過,神情中有著顯而易見的哀傷。
只是,他,不會看到!
他除了生氣的時候諷刺我,強暴我,還會做什麼!
「你在說什麼?」陸啟彬這句話問的也是咬牙切齒,顯然也是極力的壓抑著。()
我懶得理此時正在發瘋的陸啟彬,確切的說,我沒有力氣和他吵。
「林茜,你今天的膽子真的很大,是誰給了你這樣的勇氣,這樣的資格,是那個叫肖澤亞的小白臉?」我不想說話,也不想再頂撞他,索性閉嘴。
陸啟彬越發的生氣了,他一步就追上了我,死死的把我拉在懷裡,盯著我有些渙散的眼神,冷冷的說道「林茜,十萬元一夜,那你也是a市最貴的小姐了,你不是很缺錢嗎?剛好,我陸啟彬最不缺的就是錢,今天,我再買你一次便是。」
我真的覺得陸啟彬今天一定是瘋了,我從他眼神中清楚的看得到那種從未有過的抓狂,我其實是有些怕。
我有些不明白了,反正我的作用就是他暖床的工具,他有必要這樣較真嗎?
我今天是真的很累,就像他說的,他有的是錢,他走出去,連手都不用揮,就有成千上百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為什麼要來勉強我?
甚至說出這樣刻薄的話來羞辱我,我真是應該恨他的。
這樣有意思嗎?
而且,折騰了我一夜,他不累嗎?
「我今天不賣,陸總另找買家吧。」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冷冷的,說的有些咬牙切齒。
「林茜,你在跟誰說話,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陸啟彬一隻手鉗著我,一隻手揪著我的衣領。
我笑了,看著這樣的陸啟彬,突然就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陸啟彬像看瘋子一樣的看著我。
連我自己都覺得我今天是不要命了,敢這樣對陸啟彬說話,在a市,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怕是沒幾個人了吧,我一定是瘋了。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對他的那些情意,逆來順受,畢恭畢敬,被他這樣狠狠的踐踏,甚至還要他這樣不停的羞辱,疼的是我的心。
我在他眼中,不但一無是處,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再買我一次,我真的不值錢到讓他隨便的買來買去,逗弄著玩。
十萬元一夜,確實是個很高的價格。
可是,我不想這樣,為什麼他要這樣做,把我的尊嚴隨手扔掉還要踐踏不止。
「陸啟彬,我和你有仇嗎?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樣對我,對待自己的仇人也不過如此,我只是不得已賣給你,你說,不許我賴著你,不許我喜歡你,乖一點,合約到期,你讓我走,我便要走,可是,我現在,我做錯了什麼?我知道你用三百萬買了我,可是當時我有說不的權利嗎?沒有,從來沒有,你給錢給我母親治病,我感激你,視你若恩人,我是你的情婦,可是就算是情婦,就算是小姐,也該有自己的尊嚴,那怕一絲你都要踐踏的乾乾淨淨,我說我和肖澤亞沒有關係,一絲也沒有,你信嗎,在你的眼裡,我不解釋是默認,解釋就是頂撞,你要我怎麼做你才滿意,到底要我怎麼做?」我眼中蓄滿了淚水,本該是歇斯底里的哭喊,我只能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說了出來。
因為我沒力氣了,真的很無力。
我看著陸啟彬的臉上的表情從震怒到震驚再到現在的怔然,他可能沒有想到,乖順了四年多的女人會突然的這樣反駁他吧。
陸啟彬揪著我衣領的手慢慢的鬆開,到最後,徹底的離開我的身體。
我自己說完之後自然也是愣神了好半天,從沒想過自己敢在陸啟彬面前說出這樣的一段話來。
「我對你,真的有那麼不好嗎?」陸啟彬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可是我站的位置卻恰好聽到清清楚楚。
我說完了那麼長長的一段話後,勇氣也跟著消失了,就像是武松,藉著酒勁才能打死一隻老虎,我也需要藉著那會的頭腦發熱才敢說出那樣的話。
那樣的勇氣也只有那麼一瞬。
我低著頭,突然不吭聲了,陸啟彬看著我,眼神中有我看不懂的東西,我只覺得那個眼神,很受傷。
陸啟彬這樣強大的人,誰能傷的了,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的勇氣用完,自然是不敢和他對視的,我灰溜溜的低下頭,不看他。
陸啟彬一步一步的下樓,我覺得他的腳步很沉重,前所未有的沉重。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去超市買菜回來做晚飯的沒想到卻搞成這樣的局面。我真的是沒有想到。
早知道,不去那趟超市,瞧,這就是奴性心裡,我竟然在此刻檢討自己。
我真的想大聲的罵自己一句,林茜,你就是活該!
陸啟彬拿了車鑰匙就出去了,這個時候了肯定不是去公司,會去哪裡呢?紅館?錦繡還是傾城?
也是,那裡年輕漂亮的小姐多了去了,我林茜算什麼?
我冷笑著,回了臥室,拉起被子,蒙著頭,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