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行止也沒多問,直接掛斷了。()因為他知道要是有急事,段則爵會直說,而不會客氣。如果他說沒事了,那就是事情並不重要。
段則爵把電話丟操作台上,瞄一眼童話,她的頭靠著車門,睡得香甜,小嘴微微嘟著,發出輕微的呼聲。
段則爵想了想去哪個房子住,鬼使神差的就想到那間他只住過兩三回的單排小別墅。他嫌那兒離公司遠,房子也不算頂好,也不大,所以買下來以後就基本就沒怎麼住過。
別墅有兩層,樓上是露天泳池和玻璃花房,還有可以烤肉聚餐的陽台,樓下才是住人的地方。他把車停進車庫裡,然後把童話抱下車。樓下除了主臥外有四間客房,他不知怎的,就把她抱進了挨著主臥的那間客房,房裡傢俱床單一應俱全。他剛邁步走進去,童話就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嘴裡哼哼唧唧的說:「我要上廁所。」
段則爵收一僵,一把把她丟在床上,轉身就走,「自己去。」
童話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感覺眼前的房間看著好熟悉,順著意識就晃悠到廁所,腦子迷糊的完全不知道管廁所門,撩起裙子,脫掉內褲,直接坐在了坐便器上面。
這時,段則爵剛從冰箱裡拿出冰凍啤酒,往臥室走,手裡一邊拉開易拉罐,抬頭一看時動作立馬韁硬住了,整個人都石化了。他清楚的看到她下體的黑色毛髮和粉嫩的唇肉,以及噴射出來的黃色尿液。他有瞬間的大腦空白,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剛想轉頭時突然想到她怎麼知道這是衛生間?
童話尿完了也不動地方,坐在馬桶上面腦袋一點一點,顯然就要坐著就要睡著了。
段則爵喝進嘴裡的啤酒差點噴出來,他把酒罐往桌上一放,走進衛生間推推她,「醒醒,別在這兒睡。」
「嗯……」童話嘴裡答應著,人卻依然不動。
段則爵抿著唇十分無奈和不知道拿她怎麼辦的樣子,他伸手把她拽了起來,她的裙角掖在一邊沒有掉下來,內褲又在膝蓋以下。他目視她頭頂,小聲罵了句國罵,伸手把她內褲往上提。
「嗯……」童話恍恍惚惚的感覺有人動她,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看到段則爵的俊臉近在眼前,不禁癡癡的叫了一聲:「阿爵……」
段則爵愣住,垂眸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會這麼稱呼他。她叫得很自然,聽起來感覺也很自然,彷彿她過去一直都是這麼在叫他一般。可是事實不是如此,他一直都是連名帶姓或是叫他段總的,片刻的恍惚中,童話趴在他懷中,兩手環住他腰身,又喃喃低語:「阿爵……」
段則爵回神,低頭略帶審視的看著她,心中滿是狐疑,手裡的動作也忘了做。
童話一手輕輕摩挲他臉龐,那麼細緻那麼認真,從他的眉眼落在他的唇瓣,癡癡的望,然後著迷一般覆了上去,虔誠般在他唇上輕輕一吻,仿若珍寶。
段則爵心中滿是深深的疑惑,任她動作而沒有反應。
童話細密而輕柔的吻著他,描摹著他的唇形,閉上眼沉迷其中。
段則爵眼中的疑惑漸漸被感官干擾,進而沉浸在她纏綿的的細吻中,虛攬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緊,一低頭加深了這個吻,放肆而又輕柔的吻著她的唇,滑溜溜的舌頭探進她口中不停攪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他的吻時而灼熱急切,時而溫柔如水,時而啃咬吸吮,很快童話便完全招架不住,在他懷中軟軟癱成一團,無力而又無助的任他索取。
激情之中,段則爵的手不知不覺摸進了她衣衫內,一路摸索著向上,很快罩在她胸前一對玉兔上,盡情的揉捏擠壓。童話被他捏的發痛,恢復了半絲清明,不舒服的發出一聲呻吟,羞怯的抓住他作怪的手掌。段則爵卻對此置之不理,任她抓著他的手掌而他繼續摸他的,甚至更加用力。童話無法,很快就沉淪進去,只能無助而又被動的承受。吻到最後兩人皆是呼吸不暢,分離的唇發出羞人的啵聲,扯出曖昧的銀絲。
童話漿糊一般的大腦什麼都不記得,只憑著感覺,和段則爵糾纏。
段則爵鬆開她的唇,打橫把她抱起,快步往臥室而去。踢開臥室的門,他將童話丟在床上,盯著她白皙染著酡紅的俊俏小臉看了一會兒,一手平靜的解開襯衣紐扣。此刻他已經不想估計關行止,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是童話勾引他,所以他想順著心意繼續下去。
脫掉襯衣,解開腰帶踢掉褲子,段則爵僅著內褲,壓上了童話的身子,兩手解開她的紐扣,三兩下就把她拔得精光。把她外衣丟在地上時,光噹一聲,手機從兜裡摔了出來,滾了兩下,停在床腳處。
橫陳在眼前的玉體潔白無瑕,仿若養殖白玉,段則爵微微屏住呼吸,讚歎的欣賞著,伸手不住的撫摸,有些愛不釋手。他想著關行止如此喜歡她,是不是也是因為她這身美好的皮肉。
他覆蓋在她身上,感受著身下滑膩的肌膚,忍不住呻吟一聲,低頭從她頸部開始啃咬吸吮,極力想要在她身體上面留下痕跡,同時雙手不停的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童話哼哼唧唧的呻吟著,身體既舒服,又感覺不滿足,兩手下意識的抱住他,雙腿不住的摩挲,似乎想要更多。
段則爵一手探到她下方,觸摸到她嬌嫩的花蕊,她當即一哆嗦,嚶嚶的似哭泣似呻吟。他很快找到了入口,摸到一手的滑膩。他臉上的表情帶點戲謔和譏諷,修長的食指毫不憐惜的直接捅了進去。
「唔……」突然的闖入的硬物讓童話感覺不適,下意識合攏雙腿,躲避異物。
裡面的緊致程度令段則爵稍感驚訝,難道關行止還未得手?他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緩慢的向裡刺探,裡面的真的好緊,溫熱、柔軟、滑膩。他下身膨脹的更加厲害,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他的食指來回進出,勾引著她產生更多的蜜液,好為一會迎接他的進入做準備。
段則爵吻著她的臉頰,脖頸,最後含住她耳垂細細啃咬,律動的手指摩擦著發出聲音,他已迫不及待,另一隻手迅速脫掉內褲,掰開她兩條白嫩的大腿,放置腰間兩旁,身子便又覆了上去。
「愛情是什麼神仙,讓人哭讓人笑,讓人看不見,我願化作一盞燈,永遠守在他身邊,與君暢飲再征戰……」童話的電話不合時宜的響起,段則爵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壓在她身上,不打算理會。
電話鍥而不捨的響著,段則爵在電話鈴聲的伴奏下,一手用兩指分開她花瓣,一手扶著自己試探著往裡擠。
電話鈴停了下來,可是很快又繼續響了起來,「愛情是什麼神仙,讓人哭讓人笑,讓人看不見,我願化作一盞燈,永遠守在他身邊,與君暢飲再征戰……」
段則爵閉上眼,有些抓狂的感覺,他讓自己不去受電話鈴的影響,可是電話一直叫著不停讓他心煩。他挫敗的起身,氣惱的拿起童話的手機就要按死關機,誰知拿到手中無意中一看,上面顯示著關行止三個字。他的動作頓住了,看著手機良久未動。
md!他咒罵一聲,把手機丟在地上,站起身不再看童話一眼,撿起自己的衣服退出了主臥。
就算他是個虛偽的人,這個時候也沒法繼續下去,這讓他愧對自己的好友。
……
童話是被渴醒的,還未睜開眼睛就感覺頭要爆炸了一般疼。她搖搖晃晃的坐起身,睜開眼睛後愣住了。眼前的房間既眼熟又陌生,她坐在床上愣了好久,大腦都片刻的空白。她低頭看著自己光裸的身子,再看地上凌亂的衣物,眼神閃動,怎麼都想不起來昨晚的事情。
她光腳下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面無表情的低頭撿起衣服,一件件穿回去。穿戴整齊後,她走到窗邊,拉開窗子,不出意外的看到窗外綠樹成蔭,以及隱藏在其中不遠處的一個個屋頂。她看著看著,眼睛裡慢慢積聚滿了淚水,模糊了視線,模糊了整個世界。
她吐出一口氣,轉頭向外走。打開臥室的房門,映入眼簾的事物都是那麼的熟悉,熟悉的讓她的心有瞬間的收縮,有些痛,有些酸,有些麻。
她依照記憶,找到飲水機,機械的倒水喝掉。喝完後,她轉頭仔仔細細看著這間屋子,這間她被趕出去後再沒有來過的,曾經她當成溫暖的家的地方。
她唇角掛著懷念又苦澀的笑容,打量一圈後,洗洗臉,收拾一下自己,轉身在玄關處換上鞋子,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踏出大門的瞬間,外頭的晨光讓她感覺恍惚,恍惚和記憶中的瓢潑大雨重疊。
她彷彿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大雨中,臃腫肥胖的那個她,身邊是丟棄的行李箱,無助的敲打著房門,放棄尊嚴哀求房裡殘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