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當然不能承認,她真的段則爵錙銖必較的性格,裝傻充愣的說:「啊?我有說嗎?沒有啊,你聽錯了,我說你好直哦,性格很直。」
段則爵給了她一個鄙夷的眼神,看不得她這麼狗腿的德行。
跟段則爵在一起根本就清閒不下來,不時有人過來跟他寒暄聊天,童話迫於無奈的陪同,陪聊陪喝陪開心,一晚上下來童話都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只感覺頭暈的厲害,眼神開始發直迷離。她注視到段則爵偶爾會偷偷注意她,她初時不解,不過很快她就猜到了原因。
應該是上次在上海她酒醉後留下的後遺症吧,他到底是期待還是期待呢?
童話揚起唇角,暗暗偷笑。故意做出醉醺醺的樣子,整個人都依靠在他身上,和人說話的時候也有些迷糊的樣子,吳儂軟語,像和對方打情罵俏一般,後來和對方聊得投機,拋下段則爵和人家去跳舞。
一曲舞跳得像貼身舞,兩人你儂我儂的,看的段則爵傷眼睛。跳完舞之後,童話跟著人家一起碰杯喝香檳,這個大約三十二三歲的電器大亨表面很紳士,可是手已經不老實起來,童話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有一個兩歲的可愛女兒,報紙上偶爾看到報道他家庭多麼幸福,現在看來那些報道多麼虛假,水分十足,全都是放屁,他的老婆或許追求物質覺得幸福,但一定不性福。
童話還是受到酒精的影響,腦子裡一陣胡思亂想,不一會就不知道想到哪去了,又想著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段則爵此刻心裡在想什麼,有沒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她天馬行空的跑神,沒有注意自己已經被這位電器大亨抱在懷裡,直到他的嘴巴親了下來,她下意識的偏開腦袋,使得他的吻落在她的臉上。他瞬時在沿著她臉頰往下吻,弄的童話一身雞皮疙瘩,雙手推拒他的胸膛,不悅的說:「裴總,別這樣。」
人家根本不為所動,還因為她的輕微掙扎覺得刺激,動作更加肆無忌憚。
童話眼神一沉,正考慮是不是給他的子孫根狠狠來一下的時候,她看到段則爵注意到了這邊,似乎遲疑了一下,而後放下杯酒,大步走了過來。見狀,她立刻放棄剛剛的想法,一臉惶惶和驚慌的模樣,嘴裡軟軟的叫著不要。
「不好意思,裴總,我要帶我的女伴過去。」段則爵啪一下,用力拍了電器大亨的背部。童話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體一僵,立刻站之身轉身,臉上帶點懊惱和尷尬,「段總……」
段則爵不等他說完,拉住童話轉身就走。等走到人少的地方,段則爵一甩手,放開童話,臭著臉說:「勾引男人是不是讓你超有成就感?」
童話眨著眼睛,一臉無辜和茫然。
段則爵見她這副模樣就生氣,「就你這酒品……」他都沒法說下去。
童話撅著嘴巴,不滿的嘟起嘴吧,撒嬌一般嬌嗔道:「我被人欺負,你還要訓我。」
軟軟嗲嗲的聲音並不讓人覺得噁心,段則爵聽了以後有陣酥麻的感覺,他蹙眉,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童話低頭揉著額頭,嘟囔道:「頭好暈,好想吐。」
段則爵立刻想起自己在陶潤結婚那天被她吐一身的情景,下意識後退一步,離得她遠遠的。她身體一僵,抬頭用很受傷的眼神看著他,一臉委屈。
段則爵偏開頭,輕咳一聲。
童話賭氣的轉身,跟過去的服務生托盤上面拿了一杯不知名的洋酒,喝下一大口消氣。
段則爵見狀立刻攔住她說:「不要喝了。」
童話微微歪頭看著他說:「要你管我。」
段則爵放開手,雙手揣兜,撇嘴說:「稀罕管你。」說完一甩頭走開。
「小氣的男人。」童話衝著他背影叫道。說完一轉頭,看到聶千嬌正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兩個,童話臉上一囧,小聲叫道:「聶姐。」
「你跟段總似乎很熟啊!」聶千嬌意味深長的說。
「沒來鼎安工作以前,有點衝突啦!」童話不好意思的含糊解釋。
聶千嬌笑的不懷好意,輕抿一口杯中紅酒,「有點意思。」
童話也喝著杯中剩下的酒,聶千嬌淡笑著說:「你不能再喝了。」她一眼看出她喝的差不多了,再多恐怕就要出醜。
「我想練習酒量。」童話撅著小嘴,有點撒嬌似地跟她說。
「那也不是這麼練個練法。」聶千嬌驚訝的白她一眼,「那可需要天天喝,然後不斷加量才行。」
「最近正在努力。」童話和聶千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一會兒又喝下幾杯,頓時覺得腦袋都大了,眼前的人影都是模糊的,她真的自己不能再喝了。
「千嬌,回去了。」段天循尋了過來,一手搭在聶千嬌肩上,溫柔的對她說。
「知道了。」聶千嬌應一聲,對童話說:「先走了,我會讓段總送你回去。」說完,和段天循一起朝被女人纏住的段則爵走去。
童話偷偷看一眼,便立刻低下頭,坐在椅子上面揉著發暈的頭。
「段總,總不能把人用完就丟啊!怎麼也得發揮紳士風度,把人送回家吧!」聶千嬌走過去對段則爵取笑一句,不等他說話,便和段天循揚長而去。
段則爵磨磨蹭蹭,好一會走到童話面前,童話看到他雙腿,抬頭雙眼朦朧的瞄他一眼,又低下頭閉著眼睛按壓太陽穴。
「起來,我送你回家。」段則爵踢了她所坐的椅子一下,很不客氣的說。
童話慢慢搖頭,說話都說不利索了,「不要,頭痛。」
「沒那能耐,就別逞能。」段則爵抓住她手臂,動作粗魯的將其一把拽了起來,便往外走。
「好疼。」童話被他抓的很痛,不禁嬌嗔起來。
進了股東專用電梯後,段則爵鬆開手,她立刻握著被他抓住的地方呼呼,看到被他抓住的地方都紅了,馬上把胳膊放到他面前,哼哼兩聲,嬌嗔道:「你看,都紅了。」
面前的手臂纖細白嫩,瑩潤無暇,像精雕玉琢一般精緻漂亮,很像他收藏的羊脂玉那般散發著瑩潤光澤,而在其上某處有一圈紅紅的印記,稍稍破壞了美感,卻襯托其細嫩嬌弱,讓人憐惜不已。段則爵眼神微黯,順著她手臂往上看去,中途停在她性感可愛的鎖骨上面,不禁有些食指大動,有種在上面留下痕跡的**。
他總感覺她的肌膚在激情時刻,會非常容易留下歡愛的痕跡。這種篤定的想法,讓他有種曾經嘗試過的錯覺。他目光恍惚,一時分不清是現實與幻想,腦中有某些不和諧的畫面在閃動。
似乎是想要實驗她的肌膚是否正如想像那般嬌嫩,他伸手勾住她纖腰,一把將她撈進懷中,一低頭,便吻上她誘惑她的鎖骨。貼上她肌膚的瞬間,雙唇真實的感受到唇下那如豆腐一般細膩嫩滑觸感,又像果凍一般水水的qq的,令他有瞬間的迷醉,雙唇微一用力,輕輕吮了一口。
他微微抬頭,看到她鎖骨上面自己留下的印記,又接著在旁邊吸吮一下,留下另一枚標記。他滿意的勾起唇角,伸出舌尖在草莓印記上面輕輕舔舐,流連忘返。
「好癢。」童話被他嚇了一跳,他舔舐的動作讓她覺得發癢,不禁微微掙扎兩下。
「哪裡癢?」段則爵口氣曖昧,在她頸間故意呵氣,流氓的問道。
童話自然聽的明白這話裡隱晦的意思,不過她裝天真的說道:「脖子……」
她嬌嬌軟軟的聲音令他想狠狠欺負她,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並沒有完全被女色迷惑,心中明白她現在關行止看中的獵物。想到這兒,他變得興致缺缺起來,雖然他不認為關行止是認真的,還是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童話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又變得冷漠起來,電梯早已到達底層,他當先邁出腳步,也不管童話是否跟了上來。
童話站在原地怔了怔,然後掏出電話,找出關行止的號碼,撥了出去。
嘟嘟幾聲後,關行止接通電話,「寶貝,想我了?」
童話大著舌頭說:「關行止,我喝多了,你來接我。」
段則爵聽到她講電話的聲音,驀然停下腳步,腳步一轉,回頭瞪著這個耍酒瘋女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你在哪?」關行止急忙問道。
「鳳凰台。」童話蹲下身,對電話裡的關行止撒嬌:「快點來,我等你。」
「好。」關行止看了眼正和陪酒女們打的火熱的人所為人民公僕們,摀住話筒對他們說有事需要先走一步,便退出了包廂,然後問童話:「你在幾樓?」
童話抬頭四處看一眼,「一樓大廳。」
「等我兩分鐘。」關行止踏進電梯,按了個1。
段則爵伸手招來大堂經理,吩咐他看著童話,別讓她吃虧,便走了出去,上了自己的車。剛剛啟動車子要駛入馬路時,他突然又一腳踩下剎車,轉頭看著鳳凰台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