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段則爵一瞬間的僵硬,童話埋頭竊笑,又伸舌在原地輕輕的描繪,畫了個圈。感覺到放在腰間的手臂無意識的收緊,她也收緊環住他脖頸的胳膊,紅唇慢慢向上若即若離的沿著他脖頸滑動,然後停在他喉結上面,調皮的用舌尖一點,一點。或是圍繞喉結畫圈。頭頂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童話咯咯笑出聲來,抬起頭,用純真無邪的目光俏皮的看著他,媚眼一眨一眨,天真的問:「癢不癢?」
段則爵目光暗沉,雙眼緊緊注視著她,似乎想要看穿她內心。想要知道她究竟是在勾引他,還是真的只是在玩耍。
童話收回勾住他脖頸的雙手,沿著他脖子向下,盯著他胸膛,手指一點點解開他襯衣的紐扣。段則爵一手按住她不老實的雙手,聲音微微暗啞卻嚴厲的問:「童話,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童話微微歪頭看他,雙瞳剪水,目光要多純真有多純真,眼若秋波,勾人一般。
「童話,你在玩火。」段則爵微微低頭,在她耳邊有些咬牙切齒的說著。
童話眨眨眼,狐疑而不解。忽的她粲然一笑,笑容明媚嬌艷,目光變得迷離朦朧,盯著他的唇,慢慢向他一點點靠近。
段則爵雖然心裡在叫囂離這個女人遠點,可是不知道怎的,他就是捨不得,內心該死的喜歡她所做的一切。明明這些勾引的手段生澀無比,他卻非常享受,並被勾出慾火。這一刻他想到就算她心機深沉,就算她目的不純,那他也不打算抗拒了,反正不過最多是為了錢,她要的話那就給她,只要能滿足了他,他一點都不介意花錢養個寵物。
這樣想著,段則爵拋開了顧慮,立刻覺得她實在太慢了,讓他等得心焦,忍不住低頭就要封上她的唇,誰知她輕輕一閃,避開了他,青蔥般的玉指壓在他雙唇上,咯咯的嬌笑,壞壞的拉長音調慢悠悠的說:「不可以哦!」
誰管你可不可以,段則爵勾起她下巴,強勢的低頭攫住她的閃閃發亮,彷彿在勾引他的紅唇,狠狠吻了下去。
雙唇相貼的一瞬間,兩人都打了個激靈。童話愣愣的睜大眼睛看著他,感覺自己的心似乎在瞬間沉淪。她還記得前世他第一次吻她的時刻,那是她的初吻,當時的他表現的那麼漫不經心,彷彿只是隨意的動作,就算隨手打開電視機那般的隨意。她卻沉醉其中,激動地不能自己,大腦空白,癡癡傻傻般享受著那電流竄過全身般的奇異感受。她陶醉好久了,當她慢慢回神的時候,卻看到他清冷的雙眼,那裡面沒有一點情緒,非要說有的話,或許是憐憫吧!
憐憫……原來他也曾憐憫過她。童話自嘲的微微動了下唇角,眼中閃過一抹淚光,立刻閉上了雙眼。
雙唇貼合的一瞬間段則爵心頭閃過什麼,快的讓他來不及抓住半點蛛絲馬跡,似乎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他詫異不已,不禁愣了一下,待他看到她眼中的哀色,還有淚光時,心頭一震,一時忘記了動作,使得雙唇微微分開。
這一刻童話伸手環住他脖頸,加深了這個吻,探出舌尖伸進他口中,微閉著眼睛陶醉的細細的吻。
段則爵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很快也沉浸在親吻之中,接過主動權,加深這個吻,忘情的與之擁吻,品嚐她口中帶著酒香的味道。他的手掌在她腰側輕輕摩挲,然後慢慢滑向後背,一點點向上,撫摸她細滑的背部肌膚。
手下細膩嫩滑的觸感令段則爵愛不釋手,兩人粗重的喘息,她微微睜開的迷離眼神,令他欲罷不能,一手滑到前面,一把罩在一隻他肖想很久的玉兔上面。
他的動作惹得童話輕輕呻吟,睜開雙眼看著他。她欲說還休,迷醉迷離的眼神,讓他有種想毀了她的衝動,不禁加重手下的動作,立刻引得她不適的嚶嚀。
「好疼呢!」童話軟聲嬌嗔,手輕輕捶打他兩下,力氣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她低頭看到他敞開幾顆紐扣的襯衣,壞笑一聲,小手探進他衣內,在他胸前一點處狠狠捏了一下。段則爵悶哼一聲,撫摸她玉兔的手用力捏了一把,惡狠狠的說:「敢壞我。」
「你活該!」童話在他耳邊輕輕吐氣,目光落在眼前的耳垂處,輕輕張唇含住了,立時聽的他呻吟一聲,小手同時玩弄他那顆小小紅豆,惹得段則爵呼吸越發粗重失控。她分明感受到頂在小腹上面的灼熱,不禁癡笑起來,壞壞的伸手輕輕點了點那硬物,偏頭一臉天真的問:「這什麼?」
段則爵表情雖然不變,可是看著她的雙眼裡卻醞釀著風暴,他沙啞著嗓音說:「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呵呵!」童話嬌笑不止,纖指指腹在硬物頂部繞了一圈,然後上下滑動。她看著段則爵難耐的吞嚥下口水,喉結隨之上下滾動,手下突然用力按了一下,滿意的聽到他又一聲粗喘。
他突然微微推開童話,童話不解的看著他,他將她壓向胸膛,一手環住她纖腰往會場門口走去。
「要走了嗎?」童話酒勁上頭,走路搖搖晃晃一點都不穩,說話也有點大舌頭。
「嗯。」段則爵半擁半抱,將她弄上車,對司機說:「回酒店。」
童話還有點理智,嘟囔道:「白哥和秦姐呢?」
「不要管他們。」段則爵催促司機:「快點。」
童話看他猴急的樣子,咯咯嬌笑起來。段則爵被她取笑不禁有些惱怒,輕飄飄瞥她一眼,輕哼道:「等著!」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段則爵拉起童話的手說:「下車吧!」沒想到回應,他偏頭一看,她居然睡著了,嘴巴微微嘟著還在嘟囔什麼。他臉色一僵,想了想還是打橫抱起她。回到他的套房,將她放到床上,他先去洗個澡,出來後他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女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做。他輕輕拍打她臉頰,叫她的名字,「童話,童話……」
「唔……討厭。」良久童話才揮了下手,不耐的嘟囔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段則爵實在沒有奸屍的愛好,對著一個睡著的女人感覺無處下手。他稍感鬱悶,點燃一顆煙,坐在椅子上面,透過煙霧看著童話。
此刻他頭腦清晰,也有時間思考自己之前奇怪的感覺。他活了這二十幾年,沒有車禍沒有失憶,過去的事情都記得很清楚,他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童話,也從來沒有跟她親密過。可是有時與她接觸時的感覺又如何而來呢?完全沒有道理啊!難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
他搖搖頭,趕走腦中荒誕的想法。
……
童話睜開眼睛的時候腦子有片刻的空白,昨晚的記憶慢慢恢復,她猛的坐起身,發現自己單獨在自己的客房中,腦中閃過一絲疑惑。她輕輕敲打腦袋,覺得喝酒真是誤事,如果她沒有睡著的話……唉!她光腳走進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決定回去後就要開始練習酒量。
門鈴響起,她趕緊過去開門,白全明站在門外,先是細細看她幾眼,見她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晚禮服,稍稍放下心來,說:「快最好準備,我們10點的飛機回南平。」
「啊?」童話驚訝,「我們這麼快就回去?」
「是啊,我們兩個的任務就是鑒定,還有陪段總參加昨晚的酒會,我們的任務完成了,自然就要回去了。」白全明解釋道,他又加了一句:「不過段總他們還有生意要談,只有我們兩個人走。」
「哦!」良久童話才應了一聲,「那我先收拾一下。」語氣難掩失望,「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為會有時間溜躂一下呢!」
白全明聳聳肩,他也覺得奇怪。以前都沒有這麼趕時間的,段總並不管他們何時回去,這次他卻提前讓秦秘書訂好了機票。
「對了,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童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白全明失笑,「是段總送你回來的。」他也好奇昨晚的事情,他和秦秘書被丟在酒會,最後自己打車回的酒店。
飛機飛上天空,童話望著下面的上海,心道:段則爵,難道你在躲著我?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旅客朋友們,由於南平市大霧天氣,本次航班不得不返回上海,給各位帶來麻煩,本機組表示歉意。」廣播裡傳來機組人員字正腔圓的聲音。
童話雙眼一亮,嘴角微微翹起。
白全明苦笑道:「真是麻煩。」
再次返回上海,面對悶熱的天氣,童話都覺得神清氣爽。
酒店大廳內,剛剛談完合同的段則爵和秦煙均露出詫異的表情,意外的看著白全明和童話拎著行李坐在大廳裡。
兩人站了起來,白全明對段則爵說:「段總,因為大霧,航班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