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師父在一起,能出什麼事?」龍天涯微微皺眉,對他的挑釁,視而不見。
「她要嫁人了!」凌風凜起容。
「哦。」
「連她嫁給誰都不問一聲?」凌風越發惱了。
「她嫁給誰?」龍天涯低歎一聲,順從地問了一句。懶
「既然你對她沒有意思,又何必問?」凌風繃著臉,冷冷地看著他。
每次都是這樣,不管他怎麼做,怎麼說,似乎都很難讓他高興。
就算是沉默,也會觸犯到他。
「我先走了。」龍天涯頭也不回,緩緩走出了飄香樓,信步走在了街頭。
該來的總會來的,不是嗎?
陽春三月,正是桃李紛芳百花吐艷之時。渲水河畔,夾道的楊柳伸展著細長的枝條,隨風擺盪,搖曳著依依的離情。
水面吹來陣陣微風,拂在臉上,帶著些微的涼意。天邊飄著的數朵白雲倒映在清澈的水面。水天相接,融為一體,已分不清哪裡是水,何處是天了
方越靜靜地坐在路邊的巨石上,方萌與她並肩而坐,執手相看。
她們身後,是數十騎或坐或站或隨意走動,或喁喁私語的男子。
「姐,」方萌眼裡含著淚,緊緊地握住方越的手,輕輕地搖晃:「如果你不愛他,那麼跟我走吧,我不想跟你分開。」
「你先跟懷彥回去,」方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微笑著安慰她:「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自然會去找你。」蟲
「是不是南宮澈那小子要脅你了?」方萌心有不甘,恨恨地回頭瞪了南宮澈一眼。
「君兄,」無辜遭殃的南宮澈一臉莫名地望向君懷彥:「你確定以後不會因為今天千里迢迢跑到大秦追回她而後悔?」
「以後會不會後悔我不知道,但是如果王爺不來,現在就會後悔,而且肯定會後悔一輩子,是吧?」一直傍在君懷彥身旁的無塵突然插了一句。
可怕的是,無塵說完這句話之後,君懷彥帶來的那二十幾個大男人竟然有志一同地齊齊點頭。
南宮澈正想反駁,看到這種架式,聰明地閉緊了嘴巴。
大周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果然有問題。
「呵呵,」方越愉悅地輕笑了起來,伸指輕捏方萌的頰:「你看我像是受人脅迫的人嗎?」
「本來是不像,」方萌偏頭,不悅地掙脫方越的手,輕瞪她一眼:「如果不牽扯上我的話。」
討厭啦,她明明不是小孩子,為什麼從懷彥到姐姐,都喜歡捏她的頰?
「放心,南宮澈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卑鄙。」方越淡淡地下了結論。
他,只是有時霸道,偶爾有些不講理。基本,還算個不錯的男人。
「那,你幫他做事,有沒有工資?」方萌看了她一陣,突然一本正經地詢問。
「工資?」方越怔住。
是哦,她好像從來沒考慮過工資的問題。
以前反正她就是昭王,一切生活用度都有專人打點,沒有用錢的時候,根本無需考慮。
但是,從現在開始,她是不是應該替自己爭取應得的權力?
身為一個現代女性,如果在經濟上象古代的婦人一樣必需依靠男人的話,豈不是太可笑了?
「看吧!」方萌白了她一眼,露出個「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回過頭再狠狠地瞪了南宮澈一眼。
真是服了她,穿到古代,還想做那頭吃的是草,擠出來是奶的傻奶牛啊?
也是,一直活在講奉獻,講犧牲的環境中的姐姐,什麼時候純粹只為自己考慮過?
沒辦法,看來她得替姐姐出頭了。
方萌輕哼一聲,立刻就要殺過去替方越討回公道。
想支使方越做白工啊?有她在門都沒有!
又一次慘遭流彈襲擊的南宮澈傻了眼,用手肘撞了君懷彥一下:「她怎麼了?我好像沒有得罪她。」
君懷彥哧地逸出一聲輕笑:「你最大的錯,就是招惹了她姐姐。」
「萌萌!」方越料到她的想法,早一步拉住她的臂,啼笑皆非地睜著她:「這種小事,我自己會搞定。時間不早了,你們是不是該起程了?」
「好吧,」方萌不情願地噘著唇,從懷裡摸了一疊銀票出來,數也沒數悄悄地塞到她的手上,很有經驗地道:「拿著吧,身上有錢,跑起路來會方便很多。」
「噗!」方越噴笑,偷偷瞥了一眼君懷彥,把錢塞回到她的手上,低聲調侃:「不用了,如果我要走,誰也攔不住,你留著自己跑路用吧。」
「話別說得太滿,有錢防身總是好的。」方萌不以為然地笑了:「你看他幹嘛?放心,錢不是他的,這可全是我憑腦子自己賺來的。」
「是,都聽你的,還不行?」方越隨手翻了翻,發現竟然有二十幾萬兩,不由吹了一聲口哨:「萌萌,一間報社半年可以賺這麼多?」
要讓方越知道,這裡面大部份的錢,是她跟人賭錢賺來的,會不會罵她?
「嘿嘿,」方萌笑得有所保留:「總之,你當是零用錢,放心用就是了。」
在家裡,一直都是姐姐照顧她,她早習慣了從姐姐手裡拿零用錢。
她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也有她給姐姐零用錢花的一天。
這種感覺,真爽啊!
「那好吧。」方越莞爾一笑,隨手把錢揣到懷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萌萌,懷彥是個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份,別老欺侮他。」
真是闊氣啊,二十幾萬的零用錢,以她的性格,怕是一輩子花不完吧?
「姐!你搞清楚。」方萌按住被她揉亂的發,不服氣地哇哇叫:「他可是堂堂王爺,只有他欺侮人,哪有人欺侮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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