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

《》正文 我被軟禁了 文 / 一溪明月

    天,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睡了——雖然說宮裡的蠶絲被的確比牢房裡的棉被要柔軟舒適了不知多少倍。

    看來,痛哭一場真的消耗掉了我不少的體力。

    瞧!睡一覺起來,我又精力充沛,渾身是勁了!

    我一骨碌爬起來,環顧左右——這不是上次太皇太后壽辰時,我住過的那個永安宮?懷彥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懶

    推開門,懷彥熟悉的身影已映入了我的眼簾,帶給我淡淡的心安的感覺。

    他靜靜地坐在桌前,左手曲起手指習慣性的輕敲桌面。聽到聲音,他扭轉頭,朝我露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醒了?」

    「嗯,」我走到他身邊坐下,伸手取過他身前的那杯茶,仰頭喝了個底朝天,抹了抹嘴角,皺眉抱怨:「好苦。」

    「呵,冷掉了。」懷彥失笑,拉我入懷,把頭擱到我肩上,輕蹭我的頰:「萌萌,覺得很傷心,很委屈吧?」

    「嗯,這下你開心咯?」我環住他的腰,把頭埋到他胸前,貪婪地吸取著屬於他特有乾淨清爽的氣息,啞著嗓子悶悶地威脅著他:「別以為我回不去了,你就可以欺侮我!哼!你要是敢對不起我,我……」

    「你怎樣?」懷彥伸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笑吟吟地睇著我:「你就給我一刀,是不是?」

    「我,我就走得遠遠的,這輩子再也不見你。()」我垂眸,心中一酸,忽地就淚盈於睫了。蟲

    「萌萌!」他倏地環住我,低聲叱道:「不許說走!你要是心裡有委屈,有誤會,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千萬不能一走了之!」

    「開玩笑,你武功那麼好,我打得過你嗎?」我沒好氣地推他:「再說了,這裡全是你的人,幾十張嘴我哪裡罵得過來?你就只會騙人!」

    「傻瓜,你為了我,連家人和朋友都拋棄了,我疼你都來不及,哪裡捨得動你一根頭髮?」懷彥擁住我,認真地盯著我的雙眸:「我發誓,我君懷彥今生今世都會對你好……」

    「得了,我才不信什麼誓言呢,又不會真的實現。騙騙小女孩子還差不多!」我扭頭,避開他的視線,懶懶地打斷他:「我餓了,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填我的五臟廟?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萌萌,我說真的……」懷彥捉住我的手,似乎還想再說。

    「哎呀,我說能吃下一頭牛,也是真的!」我從他身上跳下來,揮揮手不耐地阻止他:「快點找東西來吃吧。」

    一輩子的時間太長久,前面的路也太曲折,我突然沒有自信可以伴在他身邊一直走下去,堅決不動搖。我暗暗自嘲——原來,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膽小鬼!

    「萌萌?」懷彥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狼吞虎嚥:「你慢點吃,也沒人跟你搶。奇怪,我不是讓無塵他們每天幫你另送東西吃的?難道你都沒吃?」

    我夾一箸雞茸干貝雙冬,胡亂地塞到嘴裡,又去舀雞汁豆腐松,含含糊糊地答:「再美味的東西,拿到牢裡,對著滿牆的刑具,吃起來也是味同嚼蠟的吧?」

    「萌萌……」懷彥望著我,詫異莫名:「真有那麼餓?你剛剛吃了筍絲和香菇。」

    「這兩樣東西不能吃嗎?老實講,這兩天我基本就沒吃飽過……」他才奇怪好不好?菜做好了本來就是讓人吃的,難道擺來看的?

    「那你不早說?」懷彥瞠目,頓足。

    「有什麼好說的?」我埋頭苦吃:「難不成你還能違抗奶奶的命令?你讓我在牢裡住幾天,不就是想讓老人家有個台階下?好讓她消消氣?不然幹嘛關我?」

    「嗟,」懷彥含笑搖了搖頭:「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傻丫頭怎麼突然又變聰明了?」

    「我一直聰明好不好?只是有時裝糊塗。」我終於吃飽,扔下碗筷,抱著圓滾滾的肚子癱倒在椅子上:「你們昨晚研究張幄的身世,得出什麼結論沒有?」

    「雖然不能肯定,不過你說得沒錯,既然國內找不到,那麼他極有可能不是大周人。」懷彥微微蹙眉,顯得憂心沖沖:「如果是那樣,找起來就麻煩了。不知道奶奶能不能等?」

    「奶奶一直沒醒?」我心裡咯登一下——天,不要變成植物人才好。

    「今天早上醒來了,不過身體很虛弱。」懷彥歎了口氣,擔憂的目光鎖定我:「她還在氣頭上,你暫時還是別去見她的好。我跟懷玉說了,把這永安宮騰出來,咱們先住著吧,離奶奶近些,你也放心。」

    「這麼說來,我被軟禁了?」我啞然,隨即自嘲地笑了:「不過,這裡環境不錯,總好過坐牢。」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不過我答應你,等奶奶睡著了,我帶你偷偷去看看她。」懷彥輕輕握住我的手,歉然地望住我:「乖,你再忍幾天?等找到惜瑤,真相大白,奶奶就會原諒你了。恩?」

    「我倒無所謂,反正你會陪著我,是吧?」我微笑,歪著身子往他身上靠,給自己找了最個舒服的位置:「不知道蕭佑禮到底怎麼樣了?要是他嗝屁了,蕭昆那老狐狸會肯放過我?肯定又會把那壞蛋的死硬往我頭上賴的。到時,蕭若水又來哭,我看你舊愛新歡怎麼吃得消?」

    「什麼舊愛新歡?」懷彥皺眉,俊顏微覺,伸指輕彈我的額:「又胡說了不是?你的耳力不錯,那人果然是蕭佑禮。他被燒得面目模糊,現在在太醫院全力搶救呢,無名說估計挨不過今晚。」

    「我說呢,這裡咋這麼消停?原來是沒功夫理我?」我半閉著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懶懶地一動也不想動。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