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豬腦袋!
不會先答應了他,假裝去勸懷彥,等見到懷彥了我再反悔。挨過兩天,我們回了現代,難道他還能穿越時空再把我抓回去?
如果我早想清楚這一層,也不必憑白吃這種苦?
還差一點被一個變態害了……想一想都覺得後怕,如果陶三再晚來幾分鐘,或者,他根本就不回來,那我……不是比死還慘?懶
可是,現在事已至此,我就算腸子都悔青也沒用了啊!
不知那個蕭昆,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該不會把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任我自生自滅吧?
死懷彥!居然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動靜!
該不會一直到現在都沒發覺我失蹤了吧?
按時間推算,怎麼也應該發現了吧?
可他到現在還沒找來,可見這蕭老賊的這處秘密巢穴頗為隱秘——說不定,只是一處臨時的住所,平時根本就不用?所以,才會不為人知,才會被懷彥忽略?
如果真是那樣,我可慘了!
我到底要在這鬼地方呆多長時間啊?
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遠處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慢慢地由遠及近,漸漸地停在我身前。
「誰?」我側耳聆聽,試探地詢問——卻不料發出了聲音!看來蕭昆只是點了我的啞穴,現在時間到了,穴道自然解開了!
我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當即不管三七十二一,扯開喉嚨大聲嚷道:「蕭昆呢?叫他出來,我要見蕭昆!」蟲
「我說過了,我只是一個臭蟲,夫人你就別為難我了,逍遙王是何等人物,豈是我這種小人想見就見得到的?我勸你還是稍安勿躁,留點力氣慢慢挨吧!唉,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呢!」癩痢陳絮絮地說著,手裡不停。
一陣輕響過後,我已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在這種情況和環境下,我哪裡還有食慾?
「癩痢陳,這裡是哪裡?」我摸索著朝他那邊轉動眼珠。
「夫人,你行行好,什麼也別問,問了也白搭,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是一個不知道。你還是請用飯吧!」他說著,放下碗筷,慢慢地走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這總能說吧?」我衝著他離去的方向大吼。
「呵呵,昭王妃,你終於沉不住氣了?」驀地,牢房外響起一個得意地大笑。
我皺眉,從記憶深處搜索著這個略帶熟悉的聲音,慢慢的一張大餅臉漸漸地浮上了腦海,我訝然低問:「蕭佑禮?」
「臭丫頭,算你記性好!」蕭佑禮尖銳的聲音從齒縫裡慢慢地擠出來,透著藏也藏不住的陰狠。
「我跟你沒話可說,叫你爹出來。」
「臭丫頭,死到臨頭你還敢在本少爺面前擺譜?信不信我讓人把你賣到花街去?」蕭佑禮冷笑,語氣陰狠毒辣,充滿了怨恨。
我憶起刀疤馮的手停在臉上的感覺,倏地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話——這傢伙根本是個瘋子,惹惱了他,搞不好真的會不顧一切地把我賣了。
「怎麼,害怕了?」他冷哧,語氣咄咄逼人:「想不到你也有落到我蕭佑禮手上的這一天吧?你不是很聰明嘛?想辦法出去啊!君懷彥不是很有本事嘛?怎麼,現在變縮頭烏龜了?」
我緊緊地抿著唇,不理他的挑釁。
「你平日不是很伶牙利齒,能說會道的嗎?今天怎麼不說了?來求我啊,說不定本少爺心情一好,就叫人放了你!」
「臭婆娘,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本少爺早就成了駙馬爺,摟著公主在京城逍遙快活!又怎麼會落到戰敗被俘,遭人恥笑的下場?」蕭佑禮咬牙切齒,嘶聲怒吼。
他見我一直默不吭聲,彷彿更為著惱,厲聲喝道:「陶三!」
「屬下在。」
「解開她的穴道!我要讓她爬過來舔我的腳,再給我磕一百個響頭!」蕭佑禮大聲吩咐。
「可是……王爺說……」陶三遲疑不決。
「混帳!以為老子現在治不了你,就敢不聽本少爺的話了?信不信我讓人砍了你的頭,拉出去餵狗?」
「屬下不敢。」陶三大步走到我跟前,低聲道了句:「得罪了!」然後伸指輕輕一點,解了我的穴道。
「臭婆娘,快給本少爺磕頭!哈哈哈!」蕭佑禮笑得囂張而狂妄。
我以手支地,慢慢地坐了起來:「蕭佑禮,以前我剃了你的發,你也打傷我的腳,咱們互相扯平。你沒娶到惜瑤,是你自己沒本事,不關我的事,最多我給你道聲歉,你別太過份了。」
「扯平?我瘸了一條腿,怎麼扯平?道歉?我現在成了殘廢,你以為隨便一句道歉就可以打發我嗎?」蕭佑禮嘶聲大吼,近乎瘋狂。
「你的腿瘸了?」我皺眉——怎麼沒聽人說起過?
「是,你一定很得意,很高興吧?哈哈哈哈!」蕭佑禮狂笑了一陣,突然收住笑,冷冷地道:「別得意得太早,本少爺今天來,就是要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
「陶三!給我狠狠地打!」
「少爺,王爺吩咐了,要好好地待她,不許讓她少一根頭髮。更不能讓她帶傷。」陶三不肯動。
奇怪,就算要拿我當人質,要挾懷彥,也不必強調不能少一根頭髮。蕭昆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才不相信他是怕了君懷彥——如果真是那樣,他何必綁架我?那個老狐狸,究竟想玩什麼花樣?
「好,都不聽我的話,是吧?」蕭佑禮暴跳如雷,「篤篤」幾響後,他狂吼:「滾!都滾開!老子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