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當我的眼睛是星星呢?還發光!」我哈哈笑,推開門大踏步往外走:「好了,你也抓緊時間去你兩個哥哥那裡探聽點有用的情報,我回去做些準備。」
「小雪姐姐,如果你要走,別忘了,帶上我!」曉筠的聲音從身後追了上來。懶
這小妮子!
我的鼻中微微的酸,淡淡地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她的視線——我與她,又怎麼會同路?
冬日的暖陽懶懶地照射著大地,霜風不緊不慢地吹著,刮在臉上,盡有一種久違了的酣暢淋漓的感覺。我微瞇著眼睛,匆匆踏上回廓。
喜兒與青玉她們三個丫頭,搬著椅子在後院的坪裡,曬著太陽,繡著絲帕,享受這難得的靜謐而悠閒的時光。
青環不知說了一句什麼,青玉起身追打她,喜兒在邊上掩著唇,笑彎了腰,三個人笑鬧成一團。畫面看上去是那麼的和諧與溫馨,誰忍心去破壞或打擾?
我抿著唇站在廊下微笑著注視著她們——為什麼單純與快樂總是聯繫在一起,為什麼成長總是要伴著這樣或那樣的煩惱?
青環回頭,突然瞧見我,一嚇,站住不動了。接著那兩個也忙忙地垂下頭,一副做錯了事的表情。
「你們繼續玩吧,不用理我。對了,晚飯我吃過了。現在乏了,去睡一會去。」我微笑著從她們中間穿過,進入房間。蟲
環顧四周,其實屬於我的東西並不多——誠實點,是幾乎沒有。
慢慢地踱到窗前,悄然打開籠子——翠羽沉睡在裡面,看上去是那麼恬靜與淡然。
「翠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你煩了吧?再忍忍吧,過幾天,我帶你到別的地方去。」我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它的羽毛。蓋上絨布,還給它清靜。
可是,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現在真的是君懷彥等待的那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他會選在這樣一個敏感時刻休妻嗎?恐怕,只有傻瓜才會這麼做吧?
對,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不能讓他有耍賴的機會——我得想想,協議書放哪裡了?
打開陪嫁帶過來的那只巨大的箱子,從最底層翻出那張保存得完好無缺的協議書,揣到懷裡,像拿到一張通往自由的通行證,靜靜地等著君懷彥的到來。
是,今晚不論多晚,我都要等到他——雖然君懷彥說還有十七天,可我卻一天都不想再拖。
為了防止他回來太晚而被我錯過,對,索性跑到他的密室裡去等——反正今天一定要拿到休書,不信他看到我進了他的密室還能殺了我?
我本來就是衝動派,想到就做,馬上打開暗門下到他的秘密基地。好久沒來,這裡還跟幾個月前一模一樣,就連東西擺放的方位都沒有變化。
令我不禁歎為觀止——這麼隱秘的地方,想也知道肯定不會有人幫他收拾。一切都是他親力親為。要是我的話,早把它弄成亂得像個狗窩了。
嘖,這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龜毛。一個大男人,房裡還弄個屏風。
彎著腰,大刺刺地摸著屏架上雕刻著的精美花紋,享受著手底下溫潤的質感。這面是潑墨山水,清俊峭拔。轉到另一面卻是一片江南風光,旖旎清麗。兩種風格奇妙地結合在一起,帶給人不同的視覺衝擊。
咦,我說他那張熊皮軟榻怎麼不見了,原來搬到這裡來了。真是小氣,放我房裡,給我用一下會死啊?
躺到榻上,隨手拿起他整齊碼放在矮几上的幾本線裝書,翻開一看,卻是醫書。丟開這本,再翻下面的,居然還是醫書——這麼勤奮,難不成打算搶無名的飯碗?真是莫名其妙!
瞧了瞧房角的沙漏,還只戌時,看來還有得等。
實在無聊,只得將就著看看手邊的醫書。可惜那艱深晦澀的文字,幽冷生僻的名詞……都在凌虐著我的腦細胞,我漸漸敵不住倦意,與周公下棋去也……
「哈哈哈……」一陣粗豪的大笑聲,將好夢正酣的我,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地抬頭去瞧沙漏,居然已到了亥時正——不知不覺我已睡了兩個小時。
「本來還愁怎麼把那姓蕭的兔崽子弄到手,他自己卻不知死活,愣沖好漢!哈哈哈!這下抓住蕭老賊的痛處,非得狠狠挫下他的銳氣不可!」季雲濤清朗的笑聲響徹密室,振得耳鼓嗡嗡作響。
我本來打算出去,聽到這話卻一驚——蕭佑禮不是兵敗被俘了嗎?怎麼那個大嘴巴說落到他們的手上?
「才消滅了區區五萬人馬,你就開心成這樣?」無名清冷的聲音裡夾著輕嘲與喜悅:「真等到如主公所料吞掉蕭昆二十萬大軍的那天,不知你高興成啥樣了?」
「嘿嘿,我哪是為了那五萬人馬?我是恨不能剝了蕭佑禮那兔崽子的皮!」季雲濤嘻皮笑臉中夾著不甘:「我操!上次要不是無香攔著,就衝他把我們家小雪弄成那樣,我非揍得他爬不起來!」
「算了,無名暗中換了他的藥,害他在床上多躺了十來天,也算教訓過了。」無塵嘿嘿笑。
我一呆,還有這事?我竟完全不知道。
一直以為他們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們誰也沒在我面前露出過半點口風,卻原來每一個人都知道?
「教訓個屁!」季雲濤提高了聲音:「全怪你們說顧全大局,結果後來讓蕭家弄了個假的逆天十八騎,在圍場追殺小雪不說,反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
原來是那臭小子背後搞鬼,居然還想著栽贓嫁禍!
ps:俺回來鳥,加更二章,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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