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無香沒走?」惜瑤到底小孩心性,一瞧見無香,忽然就樂了:「這還差不多,知道留一個人保護你。()」
惜瑤用力拍了拍冷無香的背,學著君懷彥的口氣,老氣橫秋地板著臉:「小雪就交給你了,等我回來,要是少了一根寒毛,就唯你是問!」然後樂得哈哈笑:「二哥是不是這樣說的?」懶
「不是。」冷無香眼角微微抽搐,淡淡地回答:「跟著她,別讓她闖禍。」
「哈哈哈!」眾人一愣之後,都仰天狂笑——笑得最大聲的就是君惜瑤。
我漲紅了臉,狠狠地瞪著冷無香——好個君懷彥,走了都不忘要埋汰我。
冷無香面無表情,一臉無辜地站得筆直,好像一點也不覺得他剛剛講了一個笑話。
「大哥今天沒來?」我左右張望了一會,不見雲書桐的身影,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失望。
「雲大人去國子監了,要晌午才會來。」張幄淺笑著為我解惑。
「咳咳,小雪,為了免得你到處闖禍,我看你還是留下來教孩子們功課吧,敢不敢?」江子楓笑得張狂而得意。
「切,了不起!當我不會教?」我咬牙,努力瞪他。
「不好了,不好了!晚月得了怪病,快死了!」周嘯天突然從丙班狂奔而來,喘著粗氣,神色驚慌地大叫。
「先別慌,把事情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江子楓用力握住他的肩膀,沉聲穩定他的情緒。蟲
冷無香身形一閃,已悄然掠了過去。
「小雪姐姐,我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周嘯天臉色蒼白,嚇得整個人都在抖,可憐兮兮地拉著我的衣擺:「晚月她就突然流血了,裙子上到處沾滿了血。她,會不會死?」
「天,流血了?」惜瑤掩住唇,也開始有些慌了:「趙雷,去請錢太醫。」
「等一下。」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叫住惜瑤,輕輕向她搖了搖頭,轉過來彎腰對著周嘯天:「你把她推倒了,她才流血的,還是……」
「放到哪裡?」冷無香卻已經把趙晚月橫抱在懷裡,穩穩地走到了眾人跟前。
晚月緊閉著眼睛,雙頰漲得血紅,一動也不敢動地縮在冷無香的懷裡,臉上淌滿了驚慌和羞愧的淚水。
丙班的一群小鬼都面無人色,慌亂地擠在門廊下,引頸觀望,怕我們責怪,卻不敢圍過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放到休息室裡去吧。」我給無香指了方向,又對那幾個男人道:「這事交給我,沒你們什麼事了,散了吧。」
冷無香頗為不悅,皺著眉:「王妃,不用給她驗傷?」
「噗!」我爆笑,橫了他一眼:「女孩子長大了,驗什麼傷?忤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出去?」
「是!」冷無香總算明白過來,俊臉刷地漲成紫色,慌亂地退了出去,卻一頭撞在門框上,狼狽萬分地走了出去。
「哈哈哈!」難得看到這木頭人吃癟,我開心得哈哈大笑,一邊伸手去扶晚月:「惜瑤,你不是有衣服在這裡的?先拿來給她穿吧。」
「哦,好。」惜瑤急忙找出衣服遞了過來,憋著一臉的笑:「晚月是不是葵水來了?」
「嗯。」我低頭,溫柔地沖抱著身子蜷曲著縮在椅子上的晚月輕笑:「沒關係的,女孩子都有這一天。你娘沒跟你說過?」
「小雪姐姐,」晚月抬起頭,含著一眶淚,抽泣著瞧著我:「你別騙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這麼小年紀,死什麼死?」我輕拍她的肩,笑罵她:「快換了衣服吧,難看死了。」
「可是,我為什麼會突然流血?而且,我肚子好疼。」晚月抱著肚子,一臉的委屈與不解。
「晚月,這個叫初潮,是每一個女孩子在成長過程中都必然有的經歷。」我蹲下身子,低柔地衝她笑:「姐姐也有過的,你看,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啊,長大了。」
「小雪姐姐,什麼叫初潮?我怎麼沒聽說過?」惜瑤這好奇寶寶,睜圓了眼珠,怪異地睨著我,滿面的潮紅。
「惜瑤,你去清點一下,把學校裡跟晚月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都集中起來,我要給她們上課。」我微微歎氣,直起身來,做了一個決定:「感興趣的話,你也來吧。」
古代的女子性知識極度缺乏,對於自己的身體完全一片空白。或者,相比文字知識,掌握一些基本的生理知識更是她們迫切需要的。
更何況,她們一般都在十六七歲還處於懵懂未知時,便已嫁作人婦。相比現代的女子,少了許多的適應時間,及早掌握,對她們只有好處。
老師職責就是授業解惑,我才懶得管它會不會驚世駭俗呢!
好在,初中生物別的知識也許全都忘光。這人體的構造,在狂熱研究著克隆技術的老媽的帶領下,家裡一度到處張貼著人體器官的解剖圖與石膏模型。我想不熟悉都難。
打定了主意,在那十來個花樣年華的少女陸續進門之後,我捏著一塊粉紅的劃粉,在黑板上寫下了《女性青春發育期的生理特徵》一行大字……
「什麼是青春發育期?簡單來說,就是青春期,它指的是從少年到成年的過渡期……」面帶微笑,我慢慢地給那群生理盲,開始了人生的第一課。
我懶,而且,那麼厚一本生理衛生,我不可能記得全。所以,就只挑了生殖系統這一章節簡單講講。
當我把人體的一些生理部位用彩色畫粉,分門別類地繪在黑板上時,底下響起了一片吸氣之聲,所有的人全都羞得像一隻隻煮熟的蝦子,頭垂得低低的,根本就不敢看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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