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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對古人來說是個新鮮事物,一時半會還難以接受,受到冷落本是意料中之事。
可真的成為血淋的事實,去面對時,才發現心理上還是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逸林報館前門可羅雀——想像中拿著貼花來給才子投票的人,一個也沒有。偶爾有一兩個人探頭探腦,也以來看笑話的心態居多。懶
開始有些惶惑不安——我是不是受了小說的誤導,認為古人的錢好賺得很,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是不是應該調整一下策略?
漸漸的,沉不住氣的已不只我一個。當報紙發行到第三期,江子楓終於按捺不住,拉了張幄殺到昭王府。
我剛剛才從床上爬起來——昨晚寫新策劃書到半夜,現在乘君懷彥不在,趴到他的熊皮軟榻上補眠——那玩意符合人體工學原理,看著恐怖,躺著倒著實舒服。
丫的,倒是會享受!
「小雪,免費派送的方法好像行不通哦?要不,我把他拿到國子監裡,發動同窗,多少也能賣出幾份。」江子楓一臉擔憂地瞧著我,也忘記了要壓低音量。
張幄在一旁跟著頻頻點頭——看來,這是他們事先商量好了的。
「要不要我幫你在同僚裡也推薦一下?」君懷彥偏巧沒出門,歪在他的虎皮大椅裡,探出頭來,假惺惺地說著風涼話:「可惜,我的聲譽不太好,朝中好友廖廖可數,只怕也賣不出幾份。」蟲
「一邊去。」我怦地一聲摔上大門,將那張俊臉關在了門外。
他笑得那麼開心,分明就是在看好戲。
哼!被我敲了五萬兩,不服氣是吧?想看我怎麼死呢!
「我有一些同鄉,對咱們的報紙有些興趣,不如我去賣給他們。」張幄小心地瞧了瞧我的臉色,低聲建議。
「沒用。」懶懶地躺到軟榻上,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對他們的提議,淡淡地加以否定:「整體的知名度不上來,光靠賣幾個熟人進的幾個錢,對報社的支出來講,那是茅坑裡嗑瓜子——出的多,進的少。」
「噗!」江子楓聞言一口茶狂噴而出,瞪大了眼睛笑罵:「小雪,你說話不能含蓄點?請注意你王妃的形象!」
「含蓄?抱歉,我沒學會。」我掩著唇,嬌笑著橫了他一眼,扭著腰,捏著嗓子細聲細氣地道:「再說了,奴家的夫君是個馬賊,我粗魯慣了,端莊嫻靜那一套學不來。
「哈哈哈!」江子楓駭然指著我,被我逗得捧腹狂笑。
「看來我們白替你擔心了,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得其樂得很。」半晌後,江子楓收了笑,正色瞧著我道:「倒是我們沉不住氣,慚愧。」
「好說。」我微笑著瞟他一眼,大方地把他的讚美照單全收下來。
「可是,難道什麼事也不做?」張幄小心地探頭瞧了一下門邊,壓低了聲音道:「看昭王的態度也不像是支持你的樣子,他給你的銀子總有花光的時候,到時逸林報連運營下去都困難了。」
「放心吧,」我悠閒地睇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來投票的雖然沒有,可是關心的人卻越來越多了。現在無論你走到京城哪個角落,都會聽到有人在議論逸林報。對於今秋的科舉也爭論得異常激烈。這,就是我要的效果。」
「萬事開頭難,任何事情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有了知名度,成了京城裡街知巷聞的新事物;我們再把報紙的內容充實起來,做到最新,最快,最詳實,何愁報紙沒有銷量?」
「所以,現在你們要做的是挖掘出有價值的新聞,報道有爭議的人物,寫出更加精彩的專訪,吸引大家討論,引發別人的好奇心。至於經營一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
一番長篇大論,我說得口乾舌燥,終於成功地安撫了手底兩員大將的軍心,讓他們滿懷信心地離開王府,重新奔波在採訪的路上。
送走這兩人,我暗暗歎了一口氣,折回房中倒頭又睡了下去——我其實也並沒有多少把握,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夜裡幾乎無法成眠。
嗚!為什麼別人穿越都風光無限。隨便在頭上插一朵花,衣服上剪幾個洞,露露大腿,擺幾個poss,再鬼吼幾首所謂的流行歌曲,就能引起轟動,帥哥大把抓,銀子滾滾來?
我嘔心瀝血,運用胸中所學,苦心經營的報紙,卻落個無人問津的下場?
難道,這世道知性竟然還是比不過人的本性?
不信不信不信!我偏不信邪——如果一直沒人關注,我就一直白送下去。
直到山窮水盡,再也無力回天為止!
同是穿越女子,就不信老天真的獨獨虐待我?
「你真的對你的逸林報有如此強烈的自信心?」君懷彥不知何時悄然立在了我的床邊,語氣裡也不知是揶揄還是讚賞:「雖然報紙的內容好像有點意思。」
「有沒有信心都不關你的事,請你出去,拜託關上門。」趴在軟榻上,連頭都懶得回,隨意揮了揮手,打發他走。心神俱疲之下,實在沒有精力跟他吵架。
君懷彥不語,耳中卻傳來輕微的關門聲,周圍陷入一片暝寂之中。
「五萬兩銀子全花光了?」不知過了多久,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似一陣微風溫柔地從耳邊拂過。
「還早,只花了不到三千兩。」我迷迷糊糊,張口就答。
「呵呵。」一陣輕笑聲愉悅地響了起來:「那你繼續敗,敗光為止。」
「放心,我一定會賺給你看!」我隨口反駁,片刻之後意識到不對勁——誰在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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