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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頭沉浸在寫作之中,絲毫也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當我一氣呵成,終於搞定了兩篇人物專訪,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再抬目四顧時,才發現已是暮色四合,華燈初上了。
我滿身倦意,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滿意地彈了彈手裡的那份稿子——算了,他今天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消息明天再探也是一樣,不如我先回去睡好了。懶
想到就做,我推開椅子準備離開,不料寬大的袖口卻不慎將放在桌沿的鋼筆套拂到了地上,滾入了桌子下面。
彎腰伸手去撈,無奈手不夠長,看得見,卻夠它不著。只得提起裙邊,撅著臀,鑽到桌子底下將它拾了起來。
「王爺。」門外適時響起冷無塵恭敬的聲音。
「行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你下去吧。」咦,這個聲音好像是那個大嘴巴季雲濤的?
側耳正想聽得更清楚一點,吱呀一聲,門已推開,隨即傳來了雜沓的腳步聲——好像不只兩個人哦?
「師兄,宇文澈和宇文博你打算站哪一邊?」剛一進門,紫冰清冷的聲音便迫不及待的響了起來。
我咬牙低咒:該死,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選我鑽到桌子底下時才回,這不是存心跟我做對?
蹲在桌子底下的我,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出去的話,萬一被人發現,會不會被人誤會是故意躲在這裡偷聽?可現在鑽出去,一則太狼狽,二則也不見得就能洗脫「奸細」的嫌疑。蟲
「哪邊都不站。」季雲濤痞痞地回答:「他們大秦國的事,他們自己解決。咱們兩不相幫,不去擾那趟混水。瞅準了機會就大撈一筆,那才是最實際的。」
「二哥,我不是在問你。」紫冰微微有些氣惱。
「雲濤說得對,先觀望。」君懷彥簡短地接過話頭,好像不打算多談,很快陷入了沉默。
「師兄,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大涼山了?」紫冰的聲音裡明顯夾雜著濃濃的失望。
「傻妹子,馬上要進入秋試了。懷彥是武科的主考官,哪能抽得開身?」季雲濤照習慣當君懷彥的代言人,替他辯解。
「我不管,師傅她老人家說想師兄了。」紫冰有些負氣了。
「哧!妹子,說清楚點。」季雲濤哧地一聲,毫不留情地笑出聲來,戲謔地調侃:「到底是師傅想懷彥了,還是你想他了?」
「二哥!」紫冰跺足,惱羞地驚呼。
「哈哈,好冰兒,算我說錯話了!」季雲濤哈哈大笑著,連聲討饒。
聲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想必正被紫冰追得滿屋子亂竄呢。
「咦?」季雲濤忽然輕咦一聲。
沒看見,沒看見!我暗暗地祈禱——可惜,上帝和玉帝顯然都很忙,根本就沒時間聽我的禱告。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
糟糕,一定發現我了!我下意識抬頭,對上季雲濤那雙微帶訝異的邪魅的雙眸!
按住狂跳的心臟,瞧了瞧手底下那柔軟溫暖的虎皮——不管,死馬當活馬醫,賭了!
眼睛一閉,裝睡。
極輕地腳步聲慢慢地向這邊移了過來,一片陰影遮到了我的頭頂。集中到我身上的那股熱力,已幾乎要把我的皮膚穿透。我緊張得差點沒有辦法呼吸。
「你們回去吧,今天先談到這裡。」教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片刻,君懷彥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咦,他真的相信我睡著了,打算就這麼放過我,有這麼好心?
「師兄,這個女人為什麼會出現在你書房裡?」紫冰壓低的聲音彷彿從齒縫裡迸出來一般:「你不是不喜歡她?不是說要……」
「小妹,我們先回去。」季雲濤急忙打斷她的話,強行將她帶了出去:「懷彥,對不起,打擾了。」
謝天謝地,季雲濤沒有揭穿我,總算過了第一關。
開門,關門,腳步聲漸漸遠離。
君懷彥一直不發一語,好像也不曾離開,一直站在桌邊。
我憋得難受——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要殺要剮總得發句話啊?
房間裡卻響起悉悉簌簌的紙張翻動的聲音。我精神一緊張,忽然意識到他在幹嘛——他,正在看我寫的那兩篇人物專訪!
片刻之後,房裡又響起了我熟悉的筆尖與紙張磨擦的聲音——慘,他在研究我的鋼筆!而且,顯然對它很感興趣,一直在劃拉個不停!
緊接著,一股溫熱的氣息襲向我的手背,指尖微麻之際,他已輕輕抽走了我一直握在手裡的筆套——死了!我上次明明說這是一枝髮簪的!這下子要自圓其說可真的有點難了!
發現我的欺騙,他會怎麼做?是把我殺了,埋在後花園?還是扔到後山裡,任其腐爛?或者乾脆丟到天雪河裡餵魚……?
正胡思亂想呢,突然覺得身子一輕,耳邊已傳來了「咚咚咚」平穩的心跳——完了,連審問都省了,直接就把我丟出去毀屍滅跡了?
我不敢說話,只覺得好像浸在冰窖裡,從頭涼到了腳,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成冰。
然後,我僵硬的身體被他輕輕地放了下來,觸體竟是一片柔軟。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薄薄的蠶絲被已蓋住了我的身軀——老天!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竟被他帶到了床、上?!
更教我震驚的是,他竟然伸手輕輕抽出了我鬢間的髮釵,任一頭烏黑的長髮滑落,披散到枕間。
我頭腦昏沉,身體發燙。
事情詭異到不行——我居然枕著他的枕頭,蓋著他的被子,睡到了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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