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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他那口氣,鬼才信他是誠心道歉,分明就是挑釁!
君懷彥劍眉輕蹙,冷冷地回視著他,緊抿著唇,不發一語——奇怪,他無緣無故生什麼氣?我跟他又不是真的夫妻關係,有必要擺出那副象抓住老婆紅杏出牆的死人臉嗎?懶
「好了,雁兒腳傷未癒,還是不要在外逗留太長時間,今日暫且說到這裡,有什麼事,下次再談,先回去吧。」雲書桐見氣氛變得詭異,淺笑著上前解圍。
「告辭。」君懷彥向雲書桐抱拳一揖,冷著臉揚長而去。
「記住了,要畫得俊一點。」匆忙掏出另一本換給江子楓,朝他扮了個鬼臉,低笑著小聲交待:「先選我圈好了的畫,尺寸就按這本子的大小吧。別畫得太複雜,不利印刷的,知道嗎?畫好了先拿來給我過目。」
說完,我擺了擺手,拾起地上的那只竹籃,把它抱在懷裡,跟在君懷彥的身後,一拐一拐地走出了書院大門。
「你究竟想幹什麼?」君懷彥沉默良久,忽然擰眉冷冷地瞅著我,掛一臉的輕視:「看你的樣子,好像迫不及待在為自己找下一個夫君?都已經挑了幾十號人了。」
倒塌!他以為我在幫自己找老公?虧他想得出來!我瞠目結舌地瞪著他——就算我再飢渴,也用不到那麼一大票的美男吧?在雲書桐和江子楓之間隨便挑一個都比他強啊!蟲
「實話說了吧,我想辦報紙。」反正他馬上會知道,我懶得跟他兜圈子。撫著下巴,陷入苦惱:「辦日報吧,估計來不及,週報時間拉得又太長;先兩天或三天出一張最好了。叫什麼名字好呢?日報和週報顯然都不合適,是不是應該叫逸林期刊?」
「報紙?那是什麼東西?」君懷彥一臉的茫然。
「唉,就跟你們官府的邸報差不多了。不過,你那個只給官員看,我的面向普通百姓,更大眾化一點。」我微笑著侃侃而談:「邸報呢,就登些國家大事,我的逸林報呢,就寫些小道消息好了。」
「登俊男圖?」君懷彥若有所悟,面上的神情漸轉柔和,嘲笑地斜睨著我:「想靠這個賺錢?你沒發瘋吧?」
「當然不僅僅如此,幾張圖能賣什麼錢啊?」談起我的宏圖偉業,我頓時來了精神,雙眸閃亮,神彩飛揚:「報紙當然要靠消息吃飯,哪能靠美色?那不過是個喙頭,吸引別人的注意罷了。」
嘿嘿,我的目標可不只是一個秋試。先過了這一關,有了第一桶金,我一定會把它做大做強。等著瞧吧!
「你有什麼消息賣?」君懷彥撇了撇唇,蔑視我——咦,瞧不起人!可誰讓他現在是金礦的敲門磚呢?好,這口氣我先忍了!
「嘿嘿,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君懷彥,我跟你打個商量。」我堆起一臉笑,發揮狗仔隊的精神,討好地盯著他:「透露點內幕,今秋誰有希望奪魁?」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不要緊,我不是對他笑,是在對著銀子笑。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雲書桐把他要點的前三甲名單透露給你了?」君懷彥冷笑著反問——這隻狐狸,套我的話呢!
「嘿嘿,哪能呢?我這不是在瞎猜嗎?」坐直了身子,撇過頭去:「不說算了,但你的武舉名冊給我再瞧瞧,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上次匆匆忙忙,只選了京城的,資料收得不齊。既然要辦報,哪可能把地方名額漏掉?當然要擴大範圍了。
「我憑什麼要幫你?」君懷彥冷然瞧著我,不為所動。
「咳,太后可吩咐了,要我做好你的賢內助,替你正名,洗去那馬賊的名聲。」我惱了,乾脆霍出去了,冷冷地睇著他:「我在人前幫你遮掩,你在人後豈可袖手?」
「做馬賊沒什麼不好,不需要正名。」君懷彥俊臉一沉,目光忽然變得冷冽似冰,冷冷從我面上掃過。跳下馬車,拂袖而去。
我縮著脖子,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呃……我是不是說得有點過份了?
姓君的是個怪胎,我幹嘛要跟他一般見識?武試在文試後面,我先把文試搞好了,武試再想別的辦法去。就不信地球少了他還真不轉了?
怏怏不樂地回到房中,一眼就瞧見那碗烏漆抹黑的藥汁孤零零地擺放在床頭矮几之上。
我心裡鬱悶,瞧見它更是火大。單腳跳過去,抄起那只碗,連碗帶藥便往窗外扔去。
「我的金菊快要變成墨菊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句話突然從腦海裡一閃而過——難道……窗戶外面栽著菊花?
我下意識地跳到窗邊,扶住窗欞,探頭往外一瞧——那一畦畦在夕陽裡迎風搖曳,恣意地舒展著枝梗的不是一大片菊花是什麼?
金菊淋了藥汁當然不可能會變成墨菊。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把藥倒在了這裡?
唯一的解釋就是——在我不知情的時候,他曾經悄悄地來過。他那孤傲的身影,也許就在某個夜晚,曾經佇立在窗外,在花田中徘徊不前?
我怔然呆立,心中突然湧上莫名的感動,唇角慢慢地勾出一個淺淺的笑弧——他,也是關心我的吧?只是,以他的臭脾氣,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小姐,該換藥了。」喜兒端了銅盆,輕盈地邁了進來,適時打斷了我的猜想。
輕鬆地斜躺在軟榻上,訝然地瞧著喜兒彎著腰,撅著臀,笨拙的給我按摩完足踝,再仔細地用柔軟的絲綢替我把傷處包裹好。弄好這一切,喜兒的額頭上已微微見汗。
毫不意外地端詳著那只顯得格外臃腫的左腳,我抿著唇輕輕地笑了——唉,君懷彥,真是個彆扭的壞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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