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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一個無心之舉,怎麼突然變成了收攏民心這種帶有政治色彩的行為了?況且,我這書也不是白給他們念的啊!
這「收攏民心」四字可大可小。()自古帝王都忌諱這個,稍有差遲,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垂了頭眼觀鼻,鼻觀心,瞧著地面,不敢亂接話。懶
「唉!言兒自小流落在宮外,吃了許多苦。他混跡於江湖之中,難免有些行差踏錯,那也是我這做姨娘的照顧不周所至,又關言兒什麼事了?」太后輕歎一聲,說到動情處,美目中隱隱含了淚水:「可恨朝中那班老臣卻不管這些,總揪著言兒的過去不放。言兒又生就一副硬脾氣,寧折不彎,什麼事都放在心裡,真讓人心疼。現在有了你這個賢內助,我可就放心了。言兒,就交給你了。」
聽到這裡,我偷偷吁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原來太后召見,是要降大任於我?我聽起來,怎麼有點像托孤的意思啊?
呃……看不出來,君懷彥還有這麼一段傷心的過往呢?難怪他待人總是冷冷的,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
不過,他倒是命好,有這麼一個關心他勝過親娘的姨娘。只不知道他的母親玉妃究竟是怎麼死的?貴妃傷逝,皇子流落民間……恩,這個故事寫出來還真是一部血淚史呢,一定可以賺很多眼淚。蟲
「請姨娘放心,懷彥是雁兒的夫君,這一生定然會與他相互關心,相互扶持,共同進退,福禍與共。」我抬起頭,笑得神清氣爽,台詞倒背如流——這種對話我寫得多,不用打草稿了。
「那就好,」太后深深地瞧了我一眼,抿著唇欣慰地笑了:「言兒,雁兒說的話,你可聽清了?她對你如此情深意重,你可不許辜負了她!」
我大驚,回頭一瞧,君懷彥悄無聲息地立在門邊,眸光湛然,唇角微勾,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炯炯地盯視著我。
拷!他什麼時候來的,宮女都不通報的嗎?完了,他不會把我瞎說的話當真吧?
馬車輕快地奔馳在寬敞的大道之上。可我的心情卻鬱悶得一塌糊塗,張了幾次嘴,很想跟他說:「剛才那番話,你別當真,我胡說的!」可是,幾次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這種事,真要慎重其事的解釋,不是此地無銀嗎?
但不做任何解釋,對著雙手枕著後腦勺,斜靠在車廂中,一臉輕鬆愜意的君懷彥,我又總覺得自己吃了暗虧——這小子,心裡不定怎麼爽呢!
不管解不解釋,好像我都陷入了尷尬的境地,真是嘔死了!只得沉著臉,自個跟自個生著悶氣——隨便說兩句應應景就好,我幹嘛吃飽了沒事幹,說得那麼情深意重?
一路上只得緊閉著嘴,沉默不語。()他卻好像全無所覺,依舊自在得很——是,他本來就是個悶葫蘆,我怎麼忘了?
「停車!」眼睛瞟到窗外急掠而過的街景,我大叫一聲——哼,惹不起,躲得起,我去學校,行了吧?
「吁~~!」馬兒長嘶一聲,急停在校門口。
「借過。」我板著臉瞪著君懷彥——沒事長那麼高大,堵在那裡像座門神。
他不吭聲,默默瞧了我一眼,長腿一伸,輕鬆地跳了下去,負著雙手,自在地四下打量著。
站在校門口,注視著那塊高懸在校門口,刻著「希望小學」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的黑底金漆招牌,心底莫名地湧上了一股自豪感——這可是我一手創辦的學校呢!
雲書桐根據他們的程度,把十二個孩子分成了兩個班,兩間正廳正好分成了兩間教室。從窗外望去,此時張幄與江子楓正分別在給孩子們授課。
微笑著從側門進到後院,驚喜地發現,那幾棵樟樹下,兩個我夢想中的鞦韆架,在隨風擺盪,像兩隻迎風展翅的蝴蝶。雲書桐彎著腰正在試著它的結實程度——想不到他的想法竟與我不謀而合!
「大哥!」我笑容可掬,甜甜地喚了他一聲——這意外的驚喜瞬間將我的鬱悶衝到了九屑雲外。
「雁兒。」雲書桐聞聲回頭,平整光潔的額頭上微微見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淡淡的光芒。
「昭王也來了?」他一臉驚訝地瞥了一眼緊跟在我身後的君懷彥,朝他略點了點頭。見我一瘸一拐的不方便,趨前兩步,伸手攙著我的臂,嗔怪地皺了皺眉:「你的腳傷未好,怎麼不在家休息,跑來做什麼?」
我老實不客氣地把身體的大部份重量交到他手上,示意他把我扶到鞦韆上坐定,輕撫著那漆成深藍的架子,咧著唇笑得開心極了:「大哥,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兩個鞦韆呢?」
雲書桐雙眸閃亮,在我身側站定,伸出手輕輕替我推著鞦韆,瞅著我微笑:「你喜歡就好。」
「哼,無聊!」君懷彥哧地一聲冷笑,大煞風景地迸出兩個字。掉過頭,轉而去研究放在門廓下的那塊黑板。
「嫌無聊就別進來啊,誰請你來了?」我氣得捏緊拳頭,恨不能在那張俊臉上狠狠揍他兩下——這傢伙,天生擁有那種破壞好氣氛,把好好的人逼瘋的本事!
君懷彥斜眼瞧著我們之間的小動作,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只不過辦一間書院,犯得著掛這麼多匾嗎?要不要乾脆替你貼個皇榜昭告天下?」
「對了,雁兒,這是你要的匾吧?想寫幾個什麼字,要把它掛在哪裡?」雲書桐見氣氛有些僵,急忙打圓場——偷偷給我遞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別跟他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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