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晨已經在一個宮女的帶領下,到了尉遲莎的寢宮所在地方,因為她身上的令牌,侍衛只看了令牌的正面,在令牌的反面刻著一朵金黃色的蓮花,那是皇室的象徵,所以當小宮女看到令牌的反面之後,就在尉遲晨的要求下,帶著她到了尉遲莎的寢宮,雖然不認識尉遲晨,但是就憑這這塊令牌,就說明尉遲晨絕非普通人。
「謝謝你。」尉遲晨朝小宮女一個感謝的微笑。
「不用客氣,皇后娘娘的寢宮就在前面了,奴婢先行告退了。」小宮女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然後小跑離開了。
「鳳儀宮」尉遲晨抬頭,輕輕念出宮名,環視了一下四周,即使在這冬天,這鳳儀宮也不顯淒涼,她此時站的地方離鳳儀宮的大門還有一小段距離。
有點猶豫要不要繼續上前,最後尉遲晨吸了口氣,還是準備走近。
「大膽賤民,見了婉言公主竟然不行禮?」一聲嬌喝在尉遲晨右邊響起。
尉遲晨微微皺眉,這才看到,自己右方一個身著粉色華麗衣衫的女子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下,一臉厭惡的看著自己,而剛剛開口的人,應該就是她旁邊的宮女,剛剛一定是自己有點緊張,所以才沒有注意到有人。
尉遲晨笑了笑,「公主,你好。」聲音淺淺的,不卑不亢。
「大膽,見了公主不下跪,還敢自稱我。」又是那個宮女。
婉言公主卻不說話,表情告訴尉遲晨,尉遲晨不配和她說話。
尉遲晨到也不怒,回頭,然後直接無視一群人,走到了鳳儀宮門前。「公公,滿煩你通傳一下娘娘,就說尉遲晨來訪。」尉遲晨淺淺的聲音禮貌有加,這讓一旁的婉言公主頓時怒火上來了,這賤民,對自己這堂堂公主不理不睬,但是對一個太監卻是笑臉相迎,但這偏偏是母后的寢宮,她不能發怒,婉言盡量將自己的怒氣壓了下去,要收拾一個賤民,她有的是時間。
「晨兒?」尉遲晨的聲音已經傳了進去,尉遲莎正好在外屋,還沒等人同床,她就急忙走了出來。
一見到尉遲晨,急忙將她拉了進去,甚至沒有看到站在幾步之外的婉言。「晨兒,真的是你?」尉遲莎臉上全是驚喜,她的女兒來看她了。
尉遲晨露出一抹微笑,「是我,前段時間葉蘇禮給我寫信說您的病已經得到控制,我正好有時間,所以就過來看看您,順便謝謝葉蘇禮。」字裡行間禮數盡到,但是卻多了一絲生疏。
「說真的,母后還要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將葉神醫給請來了,可能母后早已經不在了。」雖然感覺到了尉遲晨的與自己的生分,但是尉遲莎心情極好,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措辭,直接用了母后一詞。
尉遲晨的神色微變,雖然知道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是,她還是不太習慣如此親暱的稱呼。所以將話題給岔開了,「您是說,葉蘇禮還在沙煉?」
「是啊,葉神醫還在沙煉,神醫說,再觀察短時間才能確定我的並是否全好。」尉遲莎一臉笑容。
「他現在在何處,不知我是否能見一下他?」對與尉遲晨而言,和葉蘇禮見面,她會更加自然,而且,正好也商量一下此次就尉遲莎的報酬,她知道葉蘇禮一定會有要求,而且她也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
「你先等等,再過一會,葉神醫就會過來,來,晨兒,給母后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尉遲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尉遲晨以前的事情了。
正在尉遲晨有點為難的時候,葉蘇禮和婉言公主一起進來了。
「葉蘇禮見過皇后娘娘。」
「尉遲晨!」葉蘇禮驚呼,竟然在此處看到她,一身沙煉服飾,但是依舊掩飾不了她身上的那股脫塵之感。
「葉蘇禮,別來無恙。」尉遲晨舒了口氣,尉遲莎太過熱情了,她有點招架不住了,還好他們來了,雖然這婉言公主的表情有點難看,但是尉遲晨並不在意。
「母后,她是誰?」婉言的聲音柔柔響起,完全沒有剛剛的那股傲氣,更沒有了門外的盛氣凌人,而且還一副楚楚依人的樣子。
尉遲晨嘴角一揚,一抹尋味的笑容,既然是公主,就應該是自己的妹妹了,自己的這個妹妹,貌似也不是什麼善主,而且,尉遲晨不喜歡婉言,這是尉遲晨此刻心裡的想法。
尉遲莎看了一眼尉遲晨,尉遲晨會意,回了她一個微笑。尉遲莎這才開口,「言兒,她是你的姐姐,也就是一直寄養在舅舅家的姐姐。」
然後目光轉向尉遲晨,「晨兒,婉言是你父皇和我的小女兒。」
「姐姐!」婉言並沒有尉遲晨的淡然,而是一臉毫不掩飾的驚訝,「我怎麼沒聽說過有個姐姐寄養在舅舅家?」
「這件事,母后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說,來,叫姐姐。」尉遲莎不理會婉言的疑問。
雖然不情願,但是在尉遲莎的寢宮,又加上葉蘇禮在場,婉言還是輕柔的叫了聲「姐姐」。
尉遲晨則是淡淡一笑,「妹妹好。」
「尉遲晨,你竟然是沙煉的公主?」葉蘇禮也驚訝了。
尉遲晨點點頭「葉蘇禮,你先看一下,皇后的病怎麼樣了。」將話題從自己身上移開,她不喜歡成為別人注意的焦點。
尉遲莎神色一怔,但是隨即將自己心裡的不舒服晃去,尉遲晨對她的稱呼可以慢慢來。
尉遲晨沒有留下來,她還不想見皇帝,葉蘇禮為尉遲莎診完脈之後,倆人就一起離開皇宮了。
倆人到了尉遲晨住的客棧,然後在尉遲晨的房間,吃了頓飯。
「尉遲晨,你和那個婉言公主,真的是姐妹嗎?」尉遲晨把所有的事情給葉蘇禮說了一遍,最後葉蘇禮的反應竟然是這麼句話。
「沒準她是抱養的。」尉遲晨一臉淡然,但是出口的話卻讓葉蘇禮成功的嗆到了。
「尉遲晨,話說,我又幫了你一次,你準備怎麼謝我,不如——」好不容易,葉蘇禮緩過來了,然後繼續一臉的戲謔,還故意停了一下,一臉的不正經。
尉遲晨白了他一眼,「想讓我以身相許?反正我也正愁著嫁不出去。」然後冷冷的拋出了這麼一句。
葉蘇禮的表情一怔,然後感覺自己的心跳慢了幾拍,目光直直的停留在尉遲晨的臉上,這本是他想說的話,但是當尉遲晨說出來的時候,他除了震驚之外心裡有一點點欣喜,雖然,他知道,她這句話完全沒有一點認真的意味。
「葉蘇禮,你沒事吧?」尉遲晨喝了口茶,「你不會真的想要娶我吧?」再次看了葉蘇禮一眼。
「當然沒有,你以身相許就算了,一個老女人,我消受不起。」葉蘇禮將心中的情緒收了起來,繼續往日的的樣子,懶懶散散,習慣性的掩飾自己。
「說到這事,我給你一個提醒,婉言公主對你,應該是有點想法,如果不喜歡她,就不要給她希望。」尉遲晨好心提醒,今天雖然只是初次見面,但是,尉遲晨卻看得清清楚楚,婉言對葉蘇禮的愛慕幾乎連掩飾都沒有。
說到這兒,葉蘇禮好看的眉峰聚了起來,才短短一月不到,但是葉蘇禮真的對這個婉言公主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每天都纏著他,他現在只要看到婉言就想跑,要不是因為尉遲晨要求,他早就走人了。
對婉言,葉蘇禮一點好感都沒有,在他心裡,女孩子就應該像尉遲晨一樣,安安靜靜的,但是卻極其聰慧,而且最主要的是身上還有一股脫俗的感覺,不知不覺,又將自己的思緒集中到了尉遲晨身上。葉蘇禮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心裡歎了口氣。「尉遲晨,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不說這些了。」
「也對。」尉遲晨總覺得今天葉蘇禮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哪兒奇怪,總之就覺得怪怪的。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知不覺,夜幕已經降臨,也到了葉蘇禮回宮給尉遲莎診脈的時間。
給尉遲莎診完脈回來,葉蘇禮一個人走在路上,臉上習慣的散漫已經完全褪去,眉頭深深蹙起,臉上還帶有一點挫敗。
藏於袖間雙拳微微握緊,葉蘇禮有點懊惱的歎了口氣,明明平時他都能隱藏得很好,為什麼今天卻如此的失控,就好像一直見不得光的事情突然暴於白日一樣,葉蘇禮越想越覺得挫敗。她一定感覺到了他的異樣了!
該死,葉蘇禮更加懊惱了,疾步快走著,一定是今天尉遲晨的那句「以身相許」,雖然知道她是無心,但是葉蘇禮還是控制不住抱著一點幻想,所以,今天的失控,也是因為那句話,腦海裡不禁浮現尉遲晨那張無論何時都是閒適淡然的臉,哎,葉蘇禮又歎了口氣,尉遲晨,真的是她的劫,自從第一次遇到她,他就知道她是女子,她身上的那股嫻靜,也就是從第一次見面,而深深刻於他的心上。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再怎麼壓抑自己,還是沒用,他依舊不能騙自己,自己對她的情感,就算再怎麼克制,還是會不小心的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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