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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5、對質 文 / 香胡胡

    125、對質

    雅爾哈齊與莊親王有著相似的眉眼,莊親王上了年紀,有著尊貴的氣勢,卻已沒有了年輕人的俊郎,雅爾哈齊則不同,二十歲的他正是最好的年華,不知是因為常年練武還是因為自己曾給他服食的丹藥,身材很是偉岸,深黯的眼不若在寢房溫和,抑著一絲冷淡,不像哥哥們在父母家人跟前那般愜意自在,想起瑪法說他初來府裡時瘦小而又沉默,大抵在府裡並不如意。來瑪法跟前的好些庶子都有著大致相同的境況,阿瑪便吩咐府內的飯食做得更好一些,讓這些正在長身體的孩子們能慢慢長得茁壯。看看雅爾哈齊的身板兒,玉兒很滿意。自己現在僅到他胸部而已,再長估計可以到肩的高度,以後兩人站在一起,看著也協調!

    一盞茶喝完,兩人起身行禮退出莊親王的書房,雅爾哈齊拉著媳婦兒的小手往回走。他們的院子不在主殿的中軸線上,婚前莊親王問他是否把新房設在配殿,他想著玉兒愛清靜的性子,就選了處清靜的地兒。

    位於西配殿後獨立的院子,面擴五間,一色的大屋脊青磚瓦房,獸頭瓦當。葉脈紋滴水,簷下丹青彩繪。東一間做了臥室,室內一色的黃花梨傢俱,均是玉兒的各式陪嫁,不施彩繪,本色華麗。稜窗,隔扇都有萬字,蝙蝠、卷草等深浮雕紋飾,做工玲瓏纖巧,圖案浮凸生動,他發現媳婦兒總愛時不時伸手摸摸,不像對著自己的臥室,倒像是在鑒賞藝術古董一般。雅爾哈齊每見她如此,總會得意,他就知道媳婦兒一定喜歡!

    畢竟是新婚,回房的兩人說著說著又膩到了炕上,反正皇帝放了幾天假,也無甚事來煩擾,雅爾哈齊自然粘著媳婦兒不放。玉兒被他七手八腳把衣裳又扯亂了,不依地對著他拳打腳踢,可惜最後又被抓住雙腳拖倒在被褥間,雅爾哈齊捏著媳婦兒的玉足玩弄,一邊嘖嘖讚歎手感軟柔滑膩,膚質白嫩,形狀小巧,時不時把幾粒腳趾捏在兩個手指頭上拈玩。

    玉兒躺在軟和的新被子上直翻白眼,對於這個有向戀腳傾向發展的男人,她已經不稀得理他了,誰讓自己這一世的身體太讓人垂涎呢!他沒把她嚼巴著吃了,已經很有自制力了!

    所以,這會兒有人貼在自己小腿上又舔又咬什麼的,一點兒也不奇怪!

    「媳婦兒,你身上總有股香味兒!」雅爾哈齊咬完了小腿,覺得有些不如意,把手又伸到裙下,往內探。

    玉兒連滾帶爬往炕角躲,可惜,被一個熊撲定住,只能徒勞地扒拉被褥。

    「哪有香,沒有!」

    「有!」雅爾哈齊很肯定,「不是脂粉香,不是熏香,倒像是花香!」

    玉兒被壓得直喘:「我又不是花,哪有花香!」

    雅爾哈齊氣定神閒地慢慢撒扯媳婦兒的衣襟,對於她軟弱的抵抗樂在其中。

    「嬌花嫩蕊,自然是花!」回到房裡的雅爾哈齊總與人前不同,狎暱邪肆,放縱貪婪,總恨不能把玉兒揉到他的骨血裡才滿足的樣子。讓她總擔心會不會有一天,被他一口一口嚼巴了!

    掙扎得沒了力氣的玉兒死魚一樣趴那兒不動了。太累人了!跟壓了一座大山似的!雅爾哈齊的體重最起碼頂兩個玉兒,完全佔據了身體優勢,對於這一世從不勞動的玉兒來說,掙脫這個武夫的壓制,無異於螞蟻撼樹,所有的抵抗均屬白費……又不能拿空間裡的藥來對付他……

    雅爾哈齊如同耐心追逐獵物的猛獸,如今見獵物無力癱倒,滿意極了,便要下嘴……

    「爺,夫人,王爺著人來傳!」

    屋外綠櫻的聲音傳了進來,止住了餓狼的動作。雅爾哈齊遺憾地鬆開獵物,看她小兔子一樣蹦到地上,喚了綠櫻綠荷進來為她整理衣物頭飾。

    看著雅爾哈齊衣冠整齊,而自己一身狼狽,坐在妝台前的玉兒狠狠白了他一眼,招得懶洋洋靠在枕上的雅爾哈齊露出了一口白牙。

    「可說了是什麼事兒?」玉兒一邊瞪著罪魁禍首,一邊問為自己整理衣裳的綠櫻。

    「來的是王爺的貼身太監米公公,也沒說什麼事兒,只說王爺找爺與夫人!」

    看看那微瞇著眼的雅爾哈齊,玉兒問:「你估計是什麼事兒?」

    雅爾哈齊笑道:「你該叫我什麼!」

    玉兒噘噘小嘴兒,不習慣呀。

    「爺——」軟糯甜膩的長聲兒聽得人心裡直癢癢,雅爾哈齊手一緊,深黝的眸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小老鼠一樣得意的媳婦兒,唇角一翹,知道他這會兒拿她沒辦法,就敢挑釁他了?

    「一會兒回來,咱們慢慢聊!」雅爾哈齊哼笑著威脅。

    玉兒小臉一垮,搬的石頭又砸著自己的腳了!

    小夫妻隨著米海來到銀安殿,銀安殿闊七間,台基高十尺,是整個王府最高的建築,殿頂覆蓋綠琉璃瓦,木結構建築中使用了油漆彩畫,裝飾華麗,大氣宏偉,雅爾哈齊在路上問了幾句,知道是剛掌事的兩位庶福晉領著人找了王爺,想了想,這麼著急找來,他大致也能猜到是什麼事了!

    走進大殿,莊親王坐在屏風前的大座上,地上跪著幾人,雅爾哈齊與玉兒行禮後,莊親王指指一邊的座:「你二人且坐下吧!今兒這事兒本不應該找你們來的!」

    玉兒與雅爾哈齊坐下後看一眼地上的幾人,自然明白是什麼事兒了!

    莊親王有些難以啟齒,半天,才咕噥出一句:「這兩個混帳東西,光天化日,既然做出了污穢的事!」

    玉兒不動聲色地坐著看場上幾人,失魂落魄的費嬤嬤,不以為意的莊親王侄子,穩重沉默的林嬤嬤,另有一個神情惶恐的女子!雅爾哈齊看看地上的幾人,再看看站在一邊的兩位庶福晉,不以為意道:「現在有兩位庶福晉管著府務,直接處置了就行,何必勞師動眾?」

    玉兒嗔笑道:「爺真是的,這不有額莫客的陪嫁嬤嬤嗎?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看著繼福晉面上,處置也要慎重一些的好呀!」

    雅爾哈齊哼道:「一條不守規矩的狗,但凡是個講規矩的主子,都不會留!」

    費嬤嬤聽到玉兒的聲音,猛地回過神來,如抓住救命稻草,爬過來要抓玉兒的衣角:「夫人,夫人,是不是你給奴才下的藥!

    雅爾哈齊猛地站起來,一腳把她踢倒在場中:「你個狗奴才,那樣髒污噁心的爪子還敢碰主子的衣裳!

    費嬤嬤被踹中胸口,一口血噗的一聲吐了出來,雅爾哈齊練了十年的武,又被叔瑫摔打了三年,這力氣,沒一腳踹死人已經是他腳下留情了!

    玉兒皺眉看著場中那鮮紅的血跡,拉回雅爾哈齊:「爺你真是的,和一個奴才生的什麼氣!」

    雅爾哈齊陰沉著臉坐回椅上,莊親王看看兒子的臉色,忍不住頭痛,他也想直接處理了這個老東西,可這個費嬤嬤卻一口咬死了是兒媳婦給她下藥了,再怎麼著是繼福晉的人,如同兒媳婦所言,還得給狗主人幾分面子呢。

    「阿瑪哈,兒媳婦今兒在額莫克那裡忙到中午,因為隨身侍候的丫頭嬤嬤都被額莫克派了差事,額莫克看天色不早,想著您與貝勒爺午飯得有人侍候,就著費嬤嬤送兒媳婦回來。」

    玉兒看看地上的費嬤嬤,「費嬤嬤說從西邊的花園子裡回來的路更近,就引著兒媳婦從那兒走,兒媳婦昨兒才進了府,對府內的地形自然沒有她這樣在府裡呆了十幾年的老嬤嬤熟悉,便依了她所言,後來她說頭暈,求兒媳停腳歇歇!兒媳婦由著她領著在亭子裡坐了一小會兒,誰知道一錯眼的工夫,她就不見了人影,兒媳婦喊了好幾聲,也沒人應聲兒,兒媳婦只能又回額莫客那兒。兒媳婦不認得路呀,總得有人領著才行不是,回去的路上遇到貝勒爺派來的莫語,這才順順當當回了我們住的院兒!」

    莊親王點點頭,「他們在花園裡被林嬤嬤與鍾成家的遇上了,其情狀確實是被下藥了!她又一口咬定是你所為……」

    玉兒輕笑道:「兒媳婦昨兒才進府,今兒才第一次在額莫克那兒見到她,兒媳婦做什麼要害她?」

    費嬤嬤嘶喊道:「就是你害的我,出門前那杯茶是你給我倒的!」

    玉兒不屑地看她一眼:「額莫客著你侍候我回院兒,我敬你是額莫客跟前的人,好心倒杯茶與你喝,你倒賴上我了?我難道知道你會走花園那條路?甚至還事先安排了昨兒第一次見到的堂兄等著你?」

    旁邊張庶福晉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出來,莊親王看她一眼,張庶福晉趕緊蹲身一禮:「王爺請恕卑妾失禮,只是,少夫人這話讓卑妾聽著著實好笑,倒像少夫人能未卜先知一般!」

    莊親王扯了扯嘴角,點點頭。

    張庶福晉又道:「先前卑妾與石姐姐問她,她也一口咬定是少夫人害她,卻又不說明實情,卑妾與石姐姐也不好擅自處置,這才把他們領到王爺這兒來!沒想到事情原是這樣的!」

    又對玉兒道:「少夫人勿怪,實在是我們今兒初理事,做得有些不妥當,午飯前那會兒,您跟前的林嬤嬤著小丫頭報與我知道,我就問過了,可她打死也不改口,沒法子,我們只好把他們領到王爺這兒處理!」

    玉兒笑道:「遇上這樣的刁奴,誰也沒法子不是!」

    正說著話,卻聽下人報說繼福晉來了。

    玉兒一挑眉,看著繼福晉病體沉重的樣子被兩個丫頭扶了進來,莊親王看看繼福晉蒼白的臉色,再怎麼著十來年夫妻,關切地問:「你怎麼過來了?」

    繼福晉對著莊親王蹲身一禮:「妾身聽說費嬤嬤犯了事兒,過來看看,再怎麼著,是我陪嫁過來的!」

    莊親王道:「就因為是你身邊兒的人,本王才這樣慎重,若是別人,早處置了!」

    繼福晉蒼白的臉掛上嬌弱的笑容:「謝王爺給妾身留幾分體面!」

    繼福晉坐在下人抬上來的椅子上,看看地上費嬤嬤唇角的血跡,又看到地上的一攤血,忍不住皺眉,「這怎麼吐血了?」

    雅爾哈齊起身回道:「是兒子踢的,個老東西,不但攀污主子,還敢來拉扯主子衣裳,也不看看她一身那齷齪勁兒讓人多噁心!」

    繼福晉看看雅爾哈齊陰沉的臉色,不說話了,只問一邊的張庶福晉具體是怎麼回事兒,張庶福晉便把先前玉兒的話又複述一遍。繼福晉低下頭想了想,對著莊親王道:「兒媳婦的話沒錯,第一次見面,她不應該害費嬤嬤,只是,費嬤嬤也確實是被人下了藥了!現在卻要找出這個罪魁禍首來!」

    莊親王點點頭。

    繼福晉問地上的費嬤嬤:「你仔細想想可有得罪什麼人,才被人害了!」

    玉兒坐在椅上歎息,繼福晉這是廢棋再用,知道暫時害不了自己,她這是讓費嬤嬤再攀扯別人呢!

    費嬤嬤顯然也明白了自己福晉的意思,自打福晉一進屋,她這心也定了許多,腦子自然也就靈活了。

    「奴才平日因為幫著福晉跑腿辦事兒,這得罪人總是有的!」

    繼福晉點點頭,「想是你把別人得罪得狠了,別人才這樣害你!」

    費嬤嬤在地上嚎:「老奴這是被小人害了呀,老奴詛咒那害老奴的人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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