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侍疾
居高臨下,不再如昨夜的急切,此時,雅爾哈齊才發現,媳婦兒全身的玉白泛上粉紅時,那情景是如此迷人,著迷地輕撫,滑嫩如新剝雞子,軟膩如三月春水……
「媳婦兒!」沙啞地。
「嗯!」輕顫地。
「叫我!」急躁地。
「爺——」破碎地。
「魚水得和諧,嫩蕊嬌香蝶恣采!媳婦兒,對不對!」他喘著氣在她耳邊問。
「嗯,哼!」她閉著眼哆嗦。
「半推半就,又驚又愛?」可惡的男人輕笑。
她轉開頭去。
「叫我!」狠狠地撞,緩緩地出,
「爺——」她神智已有些迷糊了,
「停不停?」
「不——」她迷糊地輕哼!
他呵呵地笑,「還要不?」
「要!」
似乎終於得到滿意的答案,他不再說話。
…………
床吱呀吱呀地搖,喘息聲,柔媚的輕哼聲,偶爾的驚呼……
一陣劇烈的響動後,是一聲有些尖銳的女音……
半晌,
「你出去!別還呆在裡面!」
「裡面舒服!」耍賴
「很脹啊!」撒嬌!
「呵呵!」低沉的輕笑!
「你到底出不出去!」推搡聲!
「再動就止不住了!」
繼續推!
「啊!你怎麼又來了!」驚嚇聲
「都說了讓你別一直動了!」瘖啞聲。
「我不動了!你也別動!」驚慌的制止聲!
「晚了!」悶哼聲。
「嗚——」悲泣聲
床繼續吱呀的聲音……
半個時辰後,
「夠了吧!」微弱的得幾乎聽不到的女音
「嗯,今兒差不多了!」饜足的男音。
過了一刻鐘,稍許恢復了一點精神的女音哼嘰:「明兒我還要去侍疾!」
頓了頓,男音高聲喊:「綠櫻,叫阿蘇拿我的片子去太醫院請個太醫!讓他明兒一早來為繼福晉瞧病!」
「是!」屋外傳來應答聲。
「啊!」慘叫聲!「媳婦兒,你做什麼又擰我!」
「我沒臉見人了!全被人聽去了!」有氣無力地抽泣!
「乖,乖,別哭,沒聽到!她們離著遠著呢!」手忙腳亂的哄。
「你騙人,肯定聽到了!」可憐巴巴地抽泣。
「咱是夫妻,聽了就聽了吧!」一點兒不覺得有什麼!
「嗚!你個厚臉皮!」
「乖,乖,別哭!」
「厚臉皮!」
「好,好,我厚臉皮!」趕緊哄
「我,我不是厚臉皮!」抽抽答答的哽咽!
「媳婦兒,你到底要咋樣?」頭痛地投降!
「你以後不許這樣沒完沒了!」
「換一個條件!」怎麼可能!好不容易娶回來,還不讓他盡興擺弄?
「總這樣,你很快就會厭倦了!」抽抽咽咽!
「呵呵,唉喲,媳婦兒,你放心,爺一輩子也厭倦不了!」得意呀,媳婦兒原來這樣在意自己呀!
「肯定會!」抽答聲,「讓你天天吃肘子,你能吃多久?」
「這個!為什麼是肘子?不是別的?」那個天天吃會膩呀,有點兒遲疑:「媳婦兒,你夫君我一天三頓吃饅頭,吃了二十年了,也沒膩呀!」
「嗚——」抬高的哭音:「我是饅頭?」
「嘿嘿……」暖昧的笑聲:「媳婦兒,你再長兩年,也是饅頭,大——饅頭!」
「你這頭色狼!」尖叫聲
「呵呵——」
笑聲,扭打聲,驚呼聲,喘氣聲,掙動聲……
「媳婦兒,明兒你去侍疾,如果被刁難了,就暫時先忍忍,你夫君我正查她家兄弟的事兒呢,已經有眉目了!」
「嗯?」軟綿綿地哼:「查什麼?」
「把柄!」陰沉的男聲,「七月選秀那會兒知道你被誣陷後,爺就開始查了!還找你三哥幫忙了!」
「嗯!」
「有了把柄在手,她如果再刁難你,爺就給她拋出去,她沒兒沒女,總有娘家吧……」陰沉的男聲低喃。
玉兒嘻笑道:「今兒要是沒敬成茶,我這媳婦兒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帳子裡嘖嘖親嘴兒的聲音傳了出來:「媳婦兒,原來你這美麗的小腦袋有時也很好用嘛!居然一下想到了嫡福晉!」
「嘻嘻,我也不知道怎麼想到的!」嬌嬌的聲音過後,又被揉搓得嘰嘰叫!
小夫妻倆在帳裡嘻嘻哈哈打鬧,卻不知王府另一端此時正有人設計對付他們呢。
「福晉,老奴回來了!」
「可從我哥哥手裡拿到藥了?」
「拿到了!福晉您看,這藥據說無色無味,那賤人喝下去也發現不了!」
「怎麼這麼少?」
「大爺說這是兩次的份量!」
「太少了!」
「福晉別擔心,大爺說這藥特別好使!」
「哦?真的?大哥從哪兒找來的?」
「據說是從一個喇嘛那兒弄來的!」
「嗯,好用就成!人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哼,那個賤人,今兒居然去給一個死鬼敬茶,本來只想折辱她一下,她既然敢這樣對我,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福晉別氣,明兒咱就把仇報了!到時再把大格格迎進王府來!」
「哼,本來沒想這麼早對付她的,可她這剛一進府,王爺的心就開始偏了,今兒盡然默許了她不給我奉茶,我這個大活人居然還不如一個牌位!如果讓她再在府內收買人心,哪還有我說話的地兒!」
「福晉,你說這個伊拉哩家的格格不會是狐狸精變的吧?怎麼就把王爺哄住了?你想,這十來年,王爺一直對這個兒子不冷不熱的,怎麼這伊拉哩家的一嫁過來,居然就在王爺的書房裡一起喝茶了!」
「嗯,你這一說還真是,自從伊拉哩家與那個賤種扯上關係,那賤種就一勁兒地風雲直上,當年我想著不過是個庶子,王爺要送到別人家去學武就讓他去,誰知道他不但學了一身功夫,還讓皇上瞧上了眼,這又是跟著皇上出巡,又是被皇上授爵的,都是從他去了伊拉哩家以後,別是這伊拉哩氏當年就和他勾搭上了吧!」
「福晉這話很是!雖說那賤種在府內不受王爺待見,可走出去,也是親王府的子孫,這伊拉哩府上一見著,還不上趕著巴結?這把女兒送到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面前的事兒也不是幹不出來!」
「唉,只恨我當初一直想著自己生個孩子,就沒想著早點把他捏在手裡,烏珠又因為打小欺負過他幾回,被那個心眼兒針鼻大的賤種記恨在心,再不肯親近她,若不然,現在烏珠成了他的嫡妻,王府豈不都在我們那木都魯氏手裡捏著了!我哪需要像現在這樣鋌而走險!」
「這也不賴福晉,畢竟,那麼多的宗室庶子都庸庸碌碌,只每月領著幾兩銀子過活,誰知道那個賤種居然還真學了一身本事不是!」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你再想想,明兒可別出什麼漏子,別跟烏珠似的,最後把自己帶進去了!」
「福晉放心!三格格畢竟年紀還小,思慮不周也是有的,咱們的計劃萬無一失,王府的地形咱可熟!」
「嗯!這事兒若成了,你那兒子我就讓我大哥給他謀個好前程!」
「是,多謝福晉還想著我家那小子!老奴一定把這事兒辦得妥妥當當地!」
第二日,玉兒與雅爾哈齊起身稍用了一點兒點心,穿戴整齊便去給莊親王與繼福晉請安,因為繼福晉病了,玉兒就被留了下來侍候。
玉兒打量躺在床上的繼福晉,二十幾歲年紀,細眉長目,小嘴,頗有幾分姿色,只是,玉兒一挑眉,她身體可沒一點兒累暈的跡象。再看看那有些蒼白的臉,原來是用粉修飾過,這有病的人用粉,是掩飾病容;她這沒病的用粉,自然是畫個病容了!
玉兒也不揭穿她,只是按照規矩侍候她用飯遞茶,不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繼福晉居然並不曾多刁難她。用罷早飯,繼福晉拉著玉兒的手,有氣無力地開口。
「我這身子骨兒病得真不是時候,昨兒居然暈了許久,錯過了你入門的儀式,好在皇上的誥封正好送了過來,要不然,我豈不成了罪人!」
玉兒伸出手給她掩掩被子,笑道:「額莫克可千萬別這麼說,您會病倒都是因為操勞的!我們這些晚輩感激還來不及呢!何況,阿瑪哈讓我們給嫡額娘敬了茶,這入門的儀式一點兒錯也沒出!您就別放在心上了!且寬心養病!這王府可離不得您!」
繼福晉的手一緊,玉兒心裡暗自慶幸,得虧她把手先抽出來了,否則就這一下,就得被抓破皮兒!
繼福晉勉強笑道:「王爺與結髮之妻感情深厚也是應該的,畢竟是幾十年的夫妻不是!」
玉兒點頭,又說了許多結髮夫妻的可貴之處,聽得繼福晉幾乎三屍神暴跳,可她還不能說一句不是出來,畢竟這世道就是個重嫡的世道!
「唉!你夫君當年也是個可憐的,因為生母只是個丫頭,在府內地位最是卑賤不過,他也跟著受了許多的苦,畢竟,沒名沒份的,就生了個孩子出來,王爺還記得不太清楚這事兒,雅爾哈齊自然也就被府裡一些個刁奴們欺負,還被罵了多少年的賤種!唉,可憐的孩子!」
玉兒一挑眉,這是當著和尚罵禿驢呢!
「哦?有這樣的奴才?額莫克可知道都有誰?這王爺的骨血成了賤種,這大清除了皇室,豈不都被那奴才罵了?就連額莫克也成了賤種不成?這樣兒的奴才,可不能留!額莫克沒處置了嗎?」
繼福晉僵了一下:「這都是我進府以前的事兒了!」
玉兒點點頭:「這樣呀!想來已經被處置了吧,畢竟這樣的奴才,連額莫克都敢罵,可留不得!」
繼福晉氣得七竅內生煙,可是,她還得忍著,她得把這一天熬過去!
「我身子骨兒有些不舒坦,你給我按按吧!」
玉兒笑道:「好!額莫克且躺好!」
玉兒翹起了嘴角,她能給太太瑪法按得全身舒坦,她也能給繼福晉按得全身不舒坦!畢竟,多年的修煉可一點兒不白費,她對於人的氣血運行再精通不過的!
放開了靈覺,玉兒壞心眼兒地開始揉按,那該流暢之地,她按住不讓氣血運行,那該緩緩經過之地,她幾下敲得氣血加速,該輕的地方她重敲,該重的地方,她輕手輕腳……不到一刻鐘工夫,繼福晉就覺得全身哪兒哪兒不得勁兒,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一揮手,拍開身上的手:「你會不會侍候?」
玉兒聽著繼福晉惱火的聲音,心裡暗樂,「兒媳在家常給家裡老人按揉,就這樣的呀!」
繼福晉一想,這事兒倒聽過,據說這伊拉哩氏確實挺孝順的!
「為什麼你按得我全身都不舒服?」
玉兒睜大雙眼:「真的嗎?可是,這力道我都像以前一樣呀!」
繼福晉惱火地道:「我多大年紀,你家的老人多大年紀,這力道能用一樣的嗎?」
「哦!」玉兒點點頭,「兒媳知道了!輕點兒!」
繼福晉又躺了回去,不過……
「呵呵……你別撓我癢……哈哈哈……唉喲,我說……哈哈……」
繼福晉連滾帶爬逃離了玉兒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