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請安
好在雅爾哈齊還知道媳婦兒這露在外面的脖子還要見人,沒下力氣啃,只是輕輕在上面蹭,蹭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有些不足,伸手去解玉兒頸上的扣子,玉兒伸手推他,他把自己的帽子送到玉兒的手上,空出的兩手直忙活。也不知道他怎麼弄的,手居然就伸到了衣服裡,一把攥住了發育得很好的豐盈,玉兒倒吸了一口氣,這人,怎麼這樣!
雅爾哈齊低下頭,張嘴含住了露在外面的粉紅,這次可不只是蹭了,反正一會兒還得藏在衣服內,他一點兒不客氣地又舔又咬又嚙又吮,玉兒被調/弄了一夜的身子本就極其敏感,一下沒忍住,輕哼出了聲兒,雅爾哈齊聽到聲音抬起頭來,一眼便見到她漫上迷霧的雙眸,一時呼吸便變得粗重起來……
玉兒顫著身子,空著的小手推他:「一會兒還要見人呢!以後多少日子!」
雅爾哈齊顯然也知道現在的時間地點都不對,閉著眼深深吸了幾口氣,手尤自戀戀不捨地在媳婦兒的衣內流連,直等到燥動的欲/望被壓制住後,他才抽出手替她仔細地一件兒一件兒扣上解開的衣裳,又整理好配飾,左右打量,看不出一點痕跡後,滿意地點頭,自己的媳婦兒,當然要藏好了!看看她露在外面的一小截脖子還忍不住皺了皺眉,伸手去提了提領子,到底擋不住,有些遺憾地歎口氣,總覺得有點兒吃虧!
見一切打理好了,玉兒伸手到他腰間拈住一小塊兒肉,狠狠一扭。
嘶——雅爾哈齊倒吸口涼氣。
「媳婦兒,你這下手也太狠了!肯定青了!」雅爾哈齊低聲抱怨。
玉兒恨恨地瞪他一眼:「你在我身上弄多少青紅瘀紫,我才只擰了你這一下,我吃大虧了!」
雅爾哈齊想想早上在浴桶裡見到她那一身玉白上的斑斑點點,有些氣虛地不吱聲兒了!
「再說,你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你就動手動腳?要是露出一點兒破綻,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這古代可不比現代,說的是一個「萬惡淫為首」,在房內怎麼著都沒事,可在外面這樣出格,可太不謹慎了!
雅爾哈齊自知理虧,涎著一張臉:「媳婦兒,這可不全怪我,你想想,我等了你多久?從三十六年到現在,差兩月整四年!我這有些止不住,也算情有可原不是!」
玉兒瞪他一眼,「合著你心懷覷覦,還是我的錯不成!」
雅爾哈齊笑呵呵摸摸玉兒的小臉:「不是你的錯,我媳婦兒怎麼會有錯呢,只是,你想,這人饞肉饞久了,是不是見著一隻烤羊就不要命呀!哪怕明知道吃多了會撐壞,他也止不住不是。」
玉兒又伸爪去擰,「我是一隻烤羊?」
雅爾哈齊一把把那隻小手抓住包在手心裡揉捏:「哪兒呢,烤羊比我媳婦兒可差遠了!」
玉兒翻了個白眼兒:「能和一隻羊比嗎?」
雅爾哈齊想了想:「一隻羊不行,至少十隻!」
十隻烤羊?玉兒恨恨地把他的手扯過來張嘴就咬。
雅爾哈齊看著媳婦兒氣急了,趕緊哄她:「行,行,百隻,至少頂一百隻!」
「一百隻怎麼夠,至少一千隻!」玉兒惱了,聲音也壓不住了!
雅爾哈齊趕緊點頭:「行行,一千隻就一千隻!媳婦兒你聲音小點兒!」
玉兒恨恨地瞪他,先前說得隱密,兩人聲音都低得像耳語,這會被氣急了,誰還有那心情說悄悄話呀!
「什麼一千隻,多少只都不行,我告訴你,以後你出了房,不准再碰我!」玉兒咬牙聲明,到底又恢復到耳語的程度。
「行行,在外面不碰!」雅爾哈齊趕緊應,只要在裡面就行,房裡面,轎裡面,車裡面……總之,能擋住的,都算裡面!
玉兒不知道某些人的齷齷心思,見對方有悔改之意,滿意地點點頭,把手上的帽子遞過去。雅爾哈齊也不伸手接,只把腦袋伸了過來。玉兒認命地給他戴好,還得仔細端詳有沒有戴正,沒辦法,這男人出了門,要是衣冠不整,那被數落的,一定是她這個做人家媳婦兒的!
雅爾哈齊看著身邊粉嫩嫩的媳婦兒不能多動,只能捏著兩隻小手解饞,捏一陣兒,沒忍住,又往嘴邊塞,玉兒由著他抓著自己的手輕薄,反正,更過份的都做過了,親親小手,完全是小兒科。只要他別再弄亂她的衣裙,她就阿彌陀佛了!
兩人在轎裡打打鬧鬧、親親我我的,也不知道時間,直到轎子落地,才發現到地兒了,玉兒有些緊張:「你再看看我衣裳有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雅爾哈齊仔細看看,點點頭:「放心,你是我媳婦兒,要是有一點不妥當,也是我吃虧不是!」
玉兒橫他一眼,跟著他下了轎,上下一打量,見他身上衣裳沒什麼不妥,也放下心來。
下了轎的雅爾哈齊收斂心神,神情肅穆地往前走。玉兒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肚子裡卻不住腹誹,這會裝得這樣正經的樣子,方才怎麼就不能老實點兒,害她提著一顆心,就怕衣冠不整!
走了一段路,雅爾哈齊有些擔心自己的媳婦兒,昨兒是有點兒過份了,全忘了今日可也需要不少體力,不知道她身子有沒有什麼不妥!回頭一看,見玉兒臉色紅潤,步態輕盈間不見一絲虛軟乏力,放下心來,轉頭又往前走。
到了宮裡,自然先去見太后,到了慈寧宮外,太監通稟後,雅爾哈齊領著玉兒來到太后面前磕頭行禮,太后樂呵呵地叫了起,又把玉兒招到身前,仔細打量半晌,回頭對雅爾哈齊道:
「可找著個好媳婦兒!眼神清正,溫善,一看就是個好女子!」
雅爾哈齊一點不生疏:「太后說她好,那她才是個好的!」
太后忍不住笑:「你個猴子,人家本就是個好的!」
又回頭對玉兒道:「以前哀家要給他指幾個看上的秀女,他愣說什麼一雙人,要等等再說!哀家聽皇帝說他一定要先娶嫡妻,自家府裡也有侍候的,便也沒再提,他心裡重嫡,做為嫡妻,你也要敬著他!」
玉兒蹲身稱是,太后見她一舉一動大氣穩重,規矩極好,滿意地點點頭,又問她以前在家都做什麼,聽到玉兒說到平日怎麼服侍太太瑪法時,太后臉上的笑容便真心了許多。她上了年紀,自然喜歡這樣在家照顧老人的,便用蒙語誇她孝順,玉兒知道太后是蒙古人,平日常說的就是蒙語,便也拿蒙語與太后閒聊。太后見她蒙語說得這樣好,真正地高興了,「好孩子,以後常來哀家宮裡,聽你先前說到服侍家裡的老人,哀家現在也老了,你也與哀家說說你家的太太瑪法平日都怎麼過日子的!」
玉兒笑道:「太后看著只有四十的樣子,可一點不顯老!」
太后樂呵呵地笑,這孩子語氣真誠,聽的人不免也覺得高興。便拉著她多說了一陣兒話才放他們去見皇帝。
出了慈寧宮,雅爾哈齊走到一處稍偏的地方,轉身拉住玉兒的手,輕聲問她:「可累了?」
玉兒趕緊四處打量,好在這處確實偏僻,低低道:「還好!」
雅爾哈齊有點兒不捨,捏捏她的手「你先忍忍,一會回去想怎麼歇都成!」
玉兒輕嗯一聲,「知道,走吧!」
雅爾哈齊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現在在宮裡,也沒辦法,只能在前面慢慢走,希望能讓她多緩緩。
到了乾清宮,皇帝正接見大臣,太監引了兩人到偏殿等候,好在並不曾等得太久,小太監便來引他們去見皇帝。
皇帝坐在上面笑著看李德全引了兩人進來,待雅爾哈齊三跪九叩,玉兒六肅三跪三拜後,叫了他們起來。
皇帝笑呵呵地問玉兒:「小丫頭,雅爾哈齊欺負你沒有?」
雅爾哈齊一聽這話,頭皮緊了緊。
玉兒點點頭:「皇上,他可欺負人了,早上一碟子鴨信,明明知道奴才愛吃,偏吃得一根沒給剩!皇上,你說他多可惡!」
皇帝哈哈大笑,這孩子,總這麼可樂,這哪是兩夫妻,這明明兩搶食的孩子嘛!
再看看她臉色紅潤,眼神清澈猶帶著些兒稚氣,忍不住笑道:「你阿瑪聽到你吃不上東西,該心疼了!」
玉兒一進乾清宮就看到阿瑪在一邊兒了,只是不敢放肆,這會見皇帝提起話頭,轉頭衝著阿山笑,甜甜地喊:「阿瑪!」
阿山眼眶有些酸澀,昨兒還是自己家的女兒,今兒卻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了!還被苛刻吃食!
雅爾哈齊被阿山一眼看得後背發寒,覺得很冤,他不過逗逗媳婦兒,誰知道被媳婦兒的老爹抓了個現行!
皇帝看著阿山的表情,心裡偷樂,轉頭對玉兒道,「你阿瑪今兒陛辭回兩江,一會你們父女倆去說說話吧!」
玉兒與阿山一起謝過皇帝。皇帝又跟小夫妻倆閒聊幾句,笑呵呵讓他們去見見宮裡的主位妃子,玉兒與雅爾哈齊和著阿山就辭了出來
剛走出乾清宮,玉兒就拽住了阿山的衣角。阿山看看周圍,到底不捨得責備女兒,三人走到一處角落裡說話。
「阿瑪!」玉兒不捨地牽著阿山的衣角,想著阿瑪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見到,眼淚涮涮地就滾了出來,一邊的阿山與雅爾哈齊一下都心疼了。
阿山瞪了雅爾哈齊一眼,心裡還想著他不給女兒吃鴨舌呢,趕緊哄女兒:「寶貝兒,別哭,這宮裡可不敢這樣哭!」
玉兒抽咽幾下,把眼淚逼了回去,打著嗝兒:「嗚,女兒忍,嗝,不住!你這一走,嗝,不知道,嗝,什麼時候才,嗝,能再,嗝,見著你!」她當然知道在宮裡不能哭,可是,這眼淚自己要往下掉,怎麼辦?
逼眼淚逼得直抽抽的玉兒把身邊的兩個男人急壞了,雅爾哈齊看看媳婦兒這是收不住了,腦子裡靈光一閃,急中生智,趕緊許諾:「媳婦兒,你別傷心,皇上再南巡時,我去求他帶著咱們,到時,你就能見著阿瑪了,啊,別哭!」
玉兒一聽雅爾哈齊的話,想了想,對呀,皇帝總南巡,自己跟著去就能見著阿瑪了!心裡有了希望,便不再那樣傷心了,一下破涕為笑:「你說的,嗝到時不許,嗝,耍賴!」
雅爾哈齊見有轉機,急忙點頭:「不耍賴!」
玉兒不傷心了,眼淚也不掉了,只是,一時還打著嗝,阿山見女兒對自己這樣孺慕,心裡又高興,又心酸,寶貝女兒嫁人了,以後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一回家就能見著了!心酸,酸得不行!五十多的人了,那眼眶也濕了,到底自制力更強,仰著頭看會兒天,待眼裡的濕意淡了,才回頭對玉兒道:「寶貝兒,嫁了人了,跟在家裡不一樣,若沒人心疼你,不給你吃愛吃的,你就遣人去府外買,知道不!可不能委屈著自己了!」
雅爾哈齊臉一苦,岳父泰山老大人這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呀!
玉兒抓著阿山的衣角咯咯樂:「嗯,阿瑪,你放心,額娘給了我好些銀子,女兒想買啥都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