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山路更加險峻,夜未央還是在君子逸的幫助下才勉強過去的。
兩人一道,也是他們共同的意思,畢竟這裡太危險,在一起找到玉麒麟的幾率可以大一點。
不過夜未央可是先說好了,如果能找到玉麒麟,到時候誰有本事誰拿。
換言之,到時候會有場惡戰。
面前又是一座峭壁,夜未央頹廢地蹲在地上,洩氣道:「不上了不上了?堅決不上了?簡直要累死我啊?」
君子逸嗤笑:「這樣就不行了?」
「……」夜未央眉頭一顫,這話聽著好詭異……
好她承認自己又想歪了?
抬頭,夜未央沒好氣地反問:「我沒有告訴過你我討厭石壁之類的東西嗎?」、
那會讓她聯想到曾經那段在學校面壁思過的不美好的回憶?
君子逸聽出這是個諷刺,無辜地搖頭:「你說的廢話很多,但好像忘了這句。」
「我說過的話不少,但沒一句是廢話?」夜未央不服氣地反駁。
「對了。」君子逸突然想起什麼,「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怎麼知道那些毒物的?」
夜未央挑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啊?」
君子逸回答:「你可以不告訴我,不過你覺得我還可以信任你並且跟你一路走下去嗎?」
夜未央蹙眉,她知道他的潛台詞是:如果你不告訴我,那你就死定了。
也對,在這奇怪的情況下,像黑曼巴蛇還有漏斗形蜘蛛這種奇怪的東西,她能瞭解得如此透徹,難免讓人覺得奇怪。
「你威脅我。」夜未央說道。
這是一個肯定句而並非疑問句,且肯定得不需要回答。
君子逸冷笑:「你以為呢?」
夜未央瞪著他,眼中閃爍著不明意圖的光芒。
半晌,她開口:「我不接受你的威脅。」
頓了頓,夜未央又鄭重地繼續說道:「……不過出於學術,我有責任給你普及一下這個知識。」
「……」
沒有了剛剛嚴肅的氣氛,夜未央聳了聳肩膀:「這些東西都是我以前見過的。」
「見過?」君子逸挑眉,「在哪?」
「別的國家。」夜未央侃道。
「哪個國家?」他不記得哪個國家有這等奇異的東西啊。
「非洲國家。」
「非州?」
「有三點水的洲,是一片大陸,離這裡很遠。」
「……」君子逸不解。
「呵呵?」夜未央笑了。她突然覺得,看著君子逸一臉茫然的樣子還是很有趣的?
君子逸不悅:「你笑什麼?」
夜未央擺擺手,忍下笑意:「沒什麼,沒什麼?」t7sh。
看了看四周,又抬頭望了望那座峭壁,夜未央問:「這個,得很高?」
君子逸一點頭:「嗯。估計要有幾十丈。」
「……」夜未央嚥了一口口水,「看樣子很難爬啊?」
「也不算太難。」君子逸指了指峭壁上突出的幾塊岩石,「看到了麼?」
「我不瞎。」夜未央白了他一眼。
君子逸也不計較,繼續說道:「大概有三十多塊,假如這座石壁高五十丈,每一丈左右有一塊石頭可以跳躍,應該不成問題。」
夜未央連忙反駁:「可你怎麼能確定那些石頭是平均分佈的呢?還可能很不均勻啊,這邊幾個,那邊沒有的,那怎麼辦??」
「那就永遠在這兒待著,或者下山。」君子逸不負責任地丟下一句。
「喂?」夜未央蹭的跳起來,「別那麼無所謂的好不好?」
「那你到底是要不要上去?」君子逸雙手抱臂,問。
夜未央低下頭:「這個……」
上肯定是要上去的,可是……
她有點小小的恐高啊?
夜未央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恐高症,而且她的症狀還很奇怪,非要在身邊有人的時候才會恐高。
好在沒那麼嚴重,只要不是太高,就不會發作。
但很顯然,五十丈已經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
咬咬牙:上?
夜未央一抬頭:「走?」
君子逸問:「你想怎麼上去?」
夜未央往後退了幾步,仰頭望著眼前的峭壁:果然高聳?恐怕真是和地面呈九十度夾角?
略作思索,夜未央喃喃道:「如果一點一點往上爬,肯定是又累又慢了。」
突然,她又轉過身來,問了一句:「你玩過雙人偷盜的那個遊戲沒?」
「什麼?」君子逸一頭霧水。
怎麼又扯上玩遊戲了?
偷盜?怎麼可能??
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夜未央笑道:「哦,對了,你不可能玩過。」
高子沒在。「你到底想說什麼?」君子逸問。
夜未央明媚一笑,解釋道:「那是一個遊戲,在兩個人身上綁一根繩子,把兩人連接在一起,然後一起爬牆,這樣一方可以借助另一方的力量。」
君子逸頗為認真的聽著,不置可否。
「我在想,如果我們也想那樣……」夜未央一笑,「雖然沒有那麼有彈姓的繩子,不過我們可以互相扔。」
「扔?」
「嗯,扔。」夜未央說,「我們其中一人先爬上一塊石頭,再把另一個人扔到另一塊石頭上,然後再扔,如此反覆,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就是有點費勁兒。不過也沒什麼關係,能上去就行。」夜未央補充道。
君子逸略作思索了一下,緩緩道:「聽起來不錯。」
聽起來不錯?難道還有什麼不對的?
夜未央問:「你覺得有什麼缺陷?」
君子逸邪魅一笑,眼睛突然停留在她身上,不斷流轉在某些部位……
夜未央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雙手下意識地護住胸口,警惕地看著他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麼??」
君子逸向自己走來,壞壞的笑著:「你說我想幹什麼?」
面對對方的步步緊逼,夜未央只得步步後退,身體一下子抵在牆上。
君子逸已經欺身上來,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間,弄得她渾身一顫。
他就這麼盯著她,目光肆意地在她身上流竄,一張臉略帶邪氣,近在咫尺。
這種無言的挑-逗,即便是理姓的leslie,也是會有些反應的。
夜未央幾乎是蜷縮在他懷裡,憤恨又無奈地盯著他:「你到底……」
君子逸卻突然無辜一笑:「你想哪去了?我是說,你這麼軟這麼弱,能控制得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