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夜未央發現似乎所有人都對自己變得特別尊敬,只是到花園轉一圈,一路上,每個人都不再像平常那樣把自己當空氣,而是一口一個主子的叫得她渾身不舒服。
當然,除了文如眉和君流風。
見到文如眉是早上從花園回來的路上,那只驕傲的孔雀終於在她面前拽不起來了。
她夜未央,剛進王府便是一等一的王妃,雖然前些日子被貶為侍妾罰到洗衣苑去,但還沒多久就立刻被王爺召回來,還給了那麼多賞賜……
能讓她不眼紅嗎?
可是她又能說什麼呢?現在整個王府都知道了夜未央受寵的程度之深,除了風若塵沒有誰敢對她不敬的,文如眉有再大的怒氣,也沒法在她面前撒。
見到君流風則是在餐桌上了。中午,夜未央剛準備對自己面前的美食下手,立刻就聽見韻兒從門外急匆匆地跑來說:「王妃,王爺請您到大廳用膳。」
這麼快就請人吃燭光午餐了?
夜未央無奈,只能放棄眼前的午餐,跟著韻兒到了前廳,她覺得,君子逸的飯應該比自己更好一點,環境也會幽雅一點。
可是這環境裡應該不包括君流風這個小鬼吧!
「小子,你怎麼在這兒?」夜未央問。
「死……四嫂,本太子在這裡,完全是四哥的意思。」君流風還想習慣性地稱她為死女人,卻突然想起她現在的地位與以往不同了,便極其彆扭的改了口。
「綰兒,坐下吧。」君子逸好聽的聲音又傳來。夜未央轉頭,只見他正溫柔地看著自己,立刻尷尬地收回了目光,坐在君子逸身邊的位子上,也是惟一一個空位子上。
君子逸你是故意的吧?把我安排得離你這麼近!
君流風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多餘,識趣地快速扒完飯,從凳子上跳下來:「四哥,四嫂,我吃飽了,先告辭。嘿嘿!」
……
喂,小子你什麼意思?你吃飽了走了也就算了,最後那聲「嘿嘿」是什麼意思啊?
我跟他真的沒什麼!
也許是君子逸的習慣吧,他不喜歡吃飯時身邊有下人,所以此刻,整個大廳除了他們,別無他人。
這種場景很尷尬的!
夜未央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說吃完飯就走人?
貌似都不妥當啊!
「怎麼?愛妃,不高興?」君子逸問。
「愛妃?」什麼時候我們倆這麼親切了?
「不對麼?你不是本王的愛妃嗎?」君子逸邪魅地笑了,抿了一口茶,湊近她的臉,「不是麼?」
說著,他竟然向前一傾,吻上她的唇,趁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撬開她的貝齒,將口中含著的茶水全都餵了進去,忘情地吻著。
「唔……唔……」夜未央驚訝地瞪著他,拚命地掙扎,天知道這回眼前這個男人又會給自己灌些什麼毒藥!
「你……放開……唔……」終於掙脫了他的懷抱,夜未央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邊憤憤地瞪著他,「你!你又給我餵了什麼毒藥?!」
君子逸邪佞地笑著,妖孽的臉上展出一抹壞壞的得意,淡定的舔舔嘴角:「不是毒藥,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