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第113章
「你剛才說誰?我沒有聽錯吧?」
「祁皇。那個差點害死我的祁皇,昨天在yan花樓見到他了。」我咬了咬嘴唇,到底沒有供出來古爾泰也在的事。眼前浮現古爾泰憂傷多思的面容,我不禁有點心軟。
騰!宣澤熙凝眉站了起來,盯著我問,「你昨天去了yan花樓?你去那裡坐什麼?」
拜託,我為什麼去是小事,而祁皇才是重點嘛。我聳聳眉毛,「我在府裡憋得難受,出去逛逛不行啊?」
打死也不能說出青楓哥來!
他歪臉輕笑一下,瞪著我吼,「你知道yan花樓是什麼地方你也去?那裡環境很複雜,人也很雜,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一個貌美如花的小ㄚ頭去了那裡,還不讓那些男人們分了吃!別告訴我,你是去找yenanren的。」氣得他胸脯一起一伏的。
我吐吐舌頭,跟嘎子對了對眼,嘎子也是一臉詫異和驚駭,正瞅著我,「嘻嘻,我是穿著男人衣服去的,就是在裡面轉了轉就回來了,不信,你問嘎子,我回來的時候,是不是一副男人裝束?」
嘎子馬上會意,接著說道,「姑娘沒有說錯,昨晚姑娘回來的時候,奴才楞是沒有認出她來,還以為是一個老頭呢,呵呵,大人啊,您沒有看見,銘湘姑娘的易容術啊,那簡直沒得說……」
「住口!我問你了?你慌著給他辯解什麼?」宣澤熙把一肚子的氣憤都撒給了嘎子,一把攬住我的腰,咬著我耳朵輕問,「大膽的死ㄚ頭,有沒有男人這樣抱著你了?」
我捂著嘴笑,丰姿綽約地點點他的額頭,「我昨天是男人,而且還是個老男人,那裡會有男人來抱我?倒是有個女人想要摟著我的腰,被我躲過了。」
宣澤熙這才隱隱露出笑意,「哼,女人也不行。以後不許你再這樣膽大妄為了,知道不?」
我撇撇嘴,「哦,知道了。」知道個屁!我若是不單槍匹馬的出去,怎麼偷腥?怎麼偷男人?呵呵,我本善良,可是性不由己啊。
我把見到祁皇以及祁皇所說的話都陳述給宣澤熙聽,他認真地聽著,沉默不語,半響才擔憂地看著我說,「從今天起,你哪裡也不要去,就乖乖地在府裡呆著,聽到沒有?據我估計,這個祁皇依然是矛頭直對了你。」
「我?我又沒有招他惹他?他幹嘛一次次不放過我?」
「哼,目的在於他想要用你要挾某個人。」
「某人?」
宣澤熙冷下表情,幽幽地看著我,訥訥地說,「在乎你的人……」
在乎我的人?「那是誰?」
宣澤熙奄奄的,有些失落,轉過身子,不看我,低沉地說,「還能有誰,我家老三唄。人家想要拿你要挾我家老三,知道你是我家老三的摯愛。」
嚴亭之?!
我莞爾一笑,從後面抱住他結實的身體,嗅著他身上好聞的男人味,說,「你是說嚴亭之?哎呀,我在他眼裡啊,都成了明日黃花了,他才不會在意我呢。我才不指望他惦記我呢。」
宣澤熙身子一震,歎息一聲,「那你呢?」
「我?我什麼?」
「你在意他嗎?」宣澤熙問著這話時,語氣有些空洞。
「呵呵,怎麼會在意他啊,你不知道啊,我可是有了新歡,馬上忘了舊愛的。來,我的新歡小寶貝,親一個。」
「唉,你呀你呀,拿你真是沒有辦法,就不能跟你正經八百的說個話。」宣澤熙本來憂慮的臉,被我死纏爛打地露出一抹笑意,轉過身,摟著我嬌軟的身子,情不自禁伏下臉來,親吻我的櫻唇。
嘎子人等早就不知何時消失了。
我手臂吊在他脖子上,嬌軟地喘息著問,「咦?宣澤熙,你不是排斥女人嗎?那現在是不是痊癒了,不排斥了?」
他好笑地舔舔我的鼻尖,「嗯,被你治好了,你可是能人一個啊。」
「呵呵,那就是說,如果你去yan花樓,就可以跟女人那個那個了?」
光!他輕輕給了我一個暴栗,「胡說什麼呢!我依然排斥跟女人那樣!」
我納悶,「那你為什麼不排斥跟我那樣?難道我不是女人啊?」
他生氣地剜剜我,轉過身去「你不是女人……」
「啊!我不是女人?那我是男人?你什麼眼啊?」我樂得咯咯笑起來?
他憤憤地說,「你是……唉,算了,不說了。你自己想去吧。」
呦呵,跟我打起謎語來了。不是女人,反正也不是男人,那我是什麼人?
大家猜猜,他宣澤熙鬼鬼的,說我是他的什麼人?
宣澤熙去會客廳安排佈防去了,我則往自己的小院走去。
兮兮見了我,驚喜地跑了來,「小姐,您昨晚都沒有回來,我擔心死了。」
我摸摸她的頭髮,樂呵呵地說,「我很好啦,不必擔心。在外面餓不著,酒足飯飽,呵呵。」我說著壞壞地笑著,因為回想到了跟宣澤熙那個……真的是吃得好飽哦。
「小姐,我送給您兩個好禮物,要不要?」兮兮神秘地說。
「哦?兩個禮物?都是什麼禮物啊?」
「第一個禮物,您先閉上眼睛。」
我好奇心頓起,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只聽兮兮笑著說,「出來吧。」
就感覺一陣風朝我刮來,我身子一緊,一個人便氣喘吁吁地抱住了我。
「啊!誰啊?」我猛地睜開眼,看著緊緊摟著我的那張笑臉,楞是沒有反應過來,眨巴下眼。
「嗚嗚,壞二姐!竟然把徽徽給忘記了!討厭你二姐!你怎麼可以把徽徽給忘了嘛!」纏著我撒嬌的傢伙竟然是小徽徽!
「呵呵,徽徽啊!真的是你?姐姐好想你哦!來,讓姐姐親親!」徽徽最喜歡我親他了,此招一出,肯定能夠收買他。
『唄!』一聲,我在他胖嘟嘟的臉腮上印了一吻,他馬上化悲痛為力量,更加緊地抱住我,跳起腳來,猛地回親在我臉上,歡笑著,「二姐!我也好想你哦!二姐,從今往後,就由二姐摟著我睡覺吧。」
這個小色鬼。
我戳戳他的額頭,「蝦,你都這麼大了,哪能我摟著你睡?」兮兮在一邊看著也是笑得開心。
徽徽絲毫沒有放開我的意思,依舊摟得緊緊的,長個子了,快要比我高了,卻把圓臉蹭到我胸口上柔軟處,來回地蹭,說,「不嘛不嘛,就要摟著二姐睡!我原來陪睡的大ㄚ頭都沒有跟著來,我自己不敢睡。」
我推開他膩歪的身子,把他往兮兮懷裡一送,「那今後就讓兮兮陪著你睡吧,我把兮兮指給你當陪房的ㄚ頭了。」
「啊,小姐……」兮兮羞紅滿臉,瞟著我,又瞟瞟徽徽。
徽徽噘著嘴看看我,再看看兮兮,氣哼哼地說,「二姐,你好差勁耶,人家餐風露宿地來找你,你就這樣對待我。徽徽好傷心啊……要不這樣吧二姐,你就摟著我睡一晚吧。」說得可憐兮兮的,卻是兩眼賊光。
我搖著頭無奈地笑笑,「好吧,就一晚哦。」
「嗯哪,二姐真好。呵呵。」奸技得逞了,小徽徽便拉著我回到了屋裡。
桌子上放著一封信,沒有別的,僅僅寫著銘湘收三字。
「誒?這是給我的信嗎?」我回身問兮兮,徽徽已經又和兮兮打成一片了,兩個小孩嘻嘻哈哈地說著什麼。
兮兮聽到我的話,才想起來,「哦,對了,這就是我給您的第二件禮物,是門房送過來的信,說是指名送給您的。呵呵,說不定是老爺夫人惦記著您,給您送來的家書呢?」
我撇撇嘴,心理想:家書?他們那一堆自私狠心的夫妻怎麼會這樣愛護我?滾他的吧。
徽徽也說,「肯定不是爹和娘,我來之前,他們就交代我,找不到你馬上回去,他們沒有說要寫信給二姐的意思啊,否則讓我捎過來不就成了嗎?」
我懷著疑慮拆開了信,上面寫著:
知道你看不懂古隸寫給你。船上沒有了你,甚是思念和擔憂。從踏雲處得知,你身在瀛州府邸,心裡稍安。船已泊在河岸,吾等你來見。
下面沒有落款,但是我卻知道是誰寫來的。心兒怦怦亂跳,因為信裡的思念情愫。哈哈,何青楓竟然給我寫情書了,我好得意啊。他約我去船上相見,是不是意味著想跟我偷情?
我在桌上敲著手指,自得其樂著。
「兮兮,你給徽徽準備洗澡水,讓他好好洗洗,這一路也髒也乏的,洗完後準備一桌好飯,讓我的小徽徽吃一頓。」
徽徽問,「能喝杯酒不?」
「好吧,准你喝杯酒,解解乏。」
「哇哦!二姐你真好!」
兮兮和徽徽都興高采烈地下去了,我瞅了瞅他們的背影,拿出信來重新讀了一遍,越讀越是激動--「甚是思念和擔憂……吾等你來見……哇,青楓哥都這樣想念我了,我怎麼捨得讓他失望和難過?」
青楓哥又不是壞人,又不是祁皇人等,我不必那麼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該見的人還是要見,該吃的好肉還是要吃……
我帶了一點銀子,把頭髮梳得美而俏,塗了點朱紅在唇,又敷了粉。趁著徽徽和兮兮都不注意,我飛也般跑出了院子。
大門外侍衛卻不放我出去,我騙他們是去買藥,速速歸來,才得以出去。小熙熙下令不准府裡人隨意出入,除非有他的通行令。
我按照記憶向河邊跑去,傍晚的太陽餘暉抹抹,染紅了天邊的雲彩。真美啊,正如我一樣美不勝收。
突然,一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前面,堵住了我的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