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二姐!」
「嘻嘻嘻,二小姐……」
還沒有走到葉府的大門口,遠遠就有兩個人迎接我。
我詫異,「誒?徽徽?你不是聞到烤地瓜的味道才跑來的吧?努,給你一個。」我憐愛地摸摸徽徽的頭,雖然人家要比我高了。
他激動地把地瓜撥拉到地上,情緒激昂地一把抱住我,「二姐!」
我結巴,「徽、徽徽,怎麼了?」他沒有發瘋吧?
嚴亭之看到徽徽把我摟得那麼緊,非常不開心,那張嚴肅的臉立刻『垮嗒』一下撂了下來,上前一把拽開我和徽徽的擁抱,再把徽徽向後推一把,「有話說話,這是幹嘛。」
徽徽本來想發作,抬眼一看,不是別人,而是凶神惡煞的嚴亭之,癟了癟嘴,沒有敢出聲,只是縮了縮脖子。
「二姐……」小聲嘀咕。
我好笑地看看一臉冰霜的嚴亭之,拉拉徽徽的手,問,「徽徽,你剛才想說什麼來著?」
「二姐,蒙古使者……」
我一聽開頭,立刻來了精神,一下子抱住了徽徽的腰,結果……不消一秒鐘,就被一個醋意大發的男人生生拽到了他的懷裡,只是氣哼哼地望著天,卻不說話。我不介意,在嚴亭之胳膊的桎梏下,跳著腳問,「蒙古使者退婚了麼?」
「不是的。」徽徽說著話,一邊膽怯地瞧瞧黑臉冷漠的嚴亭之。
「唉……」我馬上歎氣,「他媽的!該死的蒙古人怎麼如此頑冥不化?」
「噴兒!」嚴亭之繃著的臉一下子融化了,因為我的話笑起來,「你呀,沒有一句小姐的樣子。」
「恭喜二小姐,賀喜二小姐!」在徽徽身後的白芽早就憋不住了,跳上前來,給我誇張地做禮。
「有何可喜?」我懶洋洋地問。
「二小姐,蒙古使者雖然沒有退婚,卻是改婚了。」白芽眼角都是笑意,舔著舌頭看著我,一臉被我遺傳的壞樣子。
「改婚?!」
「改婚?」
我和嚴亭之統一瞪圓眼睛問。
徽徽接著說,「是啊,二姐。人家嫌你不懂規矩,改成迎娶大姐了。」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哈,葉尤湘?他們要把葉尤湘娶到蒙古去?」我的嘴巴都要樂歪了。
白芽咧著嘴笑起來,「咯咯,是呀,二小姐!這不是如了您的意了嗎?可以不用去蒙古了!可喜可賀啊。」
「哈哈哈!」我仰天長嘯,捶胸頓足地大笑,眼淚迸流地傻笑,一邊笑一邊來回晃著嚴亭之,「喂,你聽到沒有?我所做的努力終於有所回報了!他們終於開了眼知道不要我了!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轉臉對著一起笑的徽徽說,「來,抱抱,徽徽。」張開雙臂去迎接徽徽的身體,卻抓了個空,被嚴亭之一只大臂箍住。
白芽向前萬福,「所以恭喜二小姐,賀喜二小姐啊,白芽這廂道喜了,可以討賞了?」滿面春風地看著嚴亭之。
「嗯。」嚴亭之鼻子裡哼一聲,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在白芽的手心裡,不僅白芽驚訝地眼珠子迸出,連我也是瞪圓了眼睛。
哇呀呀,嚴亭之對白芽真是大方啊,竟然給了一錠銀子!我咬牙……
「白芽,我不去蒙古了,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嗎?這樣子,你才有機會再見到你的何大夫嘛。所以,這錠銀子該是你謝我的。」銀子還沒有被白芽暖熱,就被我地搶了過來,一下子揣入了懷裡。
斂財要務:要抓住任何一個機會,抓住能夠抓住的錢財……
白芽噎住,「二小姐……」欲哭無淚的樣子。
嚴亭之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異形的眼光看看我,然後無限悲涼地瞅瞅手裡空空的白芽,歪臉偷笑。
我愛財,我小氣,我小資,我願意!
「明日就將啟程,你今晚好好休息,免得旅途勞累。」嚴亭之假裝事不關己的公事公辦語氣。其實我知道,他挺在乎我的,挺會關心人的,只不過,他是一個不善於表達,也不願意表達的男人。
我詫異,「咦?啟程?往哪裡啟程?」
徽徽也湊過來,問,「對呀,嚴大人,我二姐到哪裡去?」
嚴亭之清風一樣的目光掠過我的眼眸,一閃即過罕有的熱情,「欽差一律返回京城,明日一早。」
我點點頭,「那我祝你一路順風啦。」提前向他擺擺手。
他嚴厲地瞇眼瞪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冷心冷面地說,語氣裡帶有無限氣憤,「也有你的份兒,你也要隨軍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