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我故意喘息著,「陳老爺啊,呼呼,嗯,人家有點……嗯……害怕呢……」
這副神情,道不盡的姣麗蠱媚,芳酒微醺,令男人難以把持,更別說這個老頭子了。
「小寶貝啊……我來了……」他想要來個餓虎撲羊向我衝來,我腳下猛地一踹,不好意思,正狠狠踹在了他某個關鍵部位,此君雙眼向上一翻,嘴一歪,便悶哼一聲,噗通一下,朝後摔去,躺在地毯上沒有動靜了。
我起身,凶相畢露地齜牙一笑,「嘿嘿,死鬼,讓你一次死個夠!」收拾一下裙子,下床,朝老頭子踢了踢,捂著嘴巴笑得我肚裡敲鼓--這下子,估計此老就地玩完了。
對著銅鏡弄了弄頭髮,尤其是看了看自己化的妝面可否敗落。鏡子裡的小美女一臉奸笑。()
我小心翼翼地從門縫向外打探,看看有沒有什麼守護的人,哈哈,竟然一個人也沒有。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悄悄地打開門,踮著腳出去,再左右看看,返身把門關好,我便睜大好奇的眸子向西面小碎步走去。
比跑還快的走!
彭彭……拐角處我撞倒了一個小男孩,看上去十七八的樣子,手裡的茶盤被我撞倒骨碌到地上,他則坐在地上驚詫地看著我。
哦,這裡的小跑腿。
我先抿嘴一笑,「小哥,沒有撞壞你吧?」我這一笑,叫千里買醉,有名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小男孩已經被我的笑弄得目瞪口呆,鼻子冒煙地瞅著我的俊臉看。
一秒、兩秒、三秒……ok,笑毒過後,我柔媚地甩一下衣袖,分外撩人,走過去,拉起他的胳膊,軟聲道,「這位小哥長得真是玉樹臨風、英姿颯爽啊……」心裡道:歪瓜劣棗、尖嘴猴腮……
「咯咯,嬤嬤要我去伺候幾位宮裡來的大人,走得急,沒有看清楚小哥,冒犯了。」
我扶起他,他乾嚥了幾口吐沫,搖搖手,「呃,沒有事。你是剛來的?」
我飛一個媚眼給他,讚道,「英俊的小哥腦袋就是管用,沒得錯,奴家就是剛來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小哥幫個小小忙?」把我小扇子一樣的眼睫毛上下扇一扇,引得小男孩直愣愣看我,連茶盤子也不去拾了。
「呃,什麼忙啊,儘管說。」瞧他那副不假思索和豪氣萬丈,就像要去衝鋒陷陣一樣。才一個十七八的小屁孩,連毛都沒有長全,竟然就知道在異性面前逞能要強了,看來,雄性在雌性面前耀武揚威,古來有之,而且是生下來就具備的細胞。
「小哥啊,請你帶領我去那個幾位宮裡來的大人房間,免得我路途中耽擱了,再被客人責罰。」說到最後,我淒婉地撇著嘴角,引來他的無限憐愛。
「嗨,這算什麼事啊,小菜一碟,你跟著我來吧,上了樓,拐兩個彎就到了。」他拾起地上的餐具,引著我,從一個僻靜的小門旋轉上樓,然後拐了兩個彎,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你要小心點啊,已經轟趕出來好幾個姐姐了。」
他有些捨不得走的樣子,咬了咬嘴唇,看看我。
基於對男人的瞭解……我莞爾一笑,小手在他手上輕輕捏了捏,偽裝害羞地說,「多謝小哥提攜啊,待會我去找你哦。」
「嘿嘿。」他不置可否,開心地跑了下去。
我則趴在門上仔細聽,只聽裡面亂哄哄的,有著繚繞的弦聲,還有清喉嬌囀的唱腔,還有男人粗野的歡笑。
好你個嚴亭之,果真跑到窯子裡來找姐們了!
我跺跺腳,也來不及分析自己心裡為什麼如此酸,輕輕推開門,走進去,再關上門。倚著門向裡看,竟然是一個套房性質的高級春閣,外面光線暗淡,可以看見清雅的屏風和一張山水圖,有擺放著花瓶、鼻煙壺、水晶球之類的古玩的博古架,透過十字的實木花格子,我向裡打探。
首先看到了滿臉通紅的馬前川,正摟著一個女人,被人家灌著酒,酒順著他的下巴往衣服上流。那個女人歪在他的膀子上,而他的那隻手,正從外面摟著人家的乳峰,一下一下的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