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手手手手!」我怒吼。
他這才反應過來,看看自己放在我身上的大手,干se地一笑,拿下手來,「哦,對、對不起啊。」
「對、對對不起管什麼用啊!衣服都被你弄得破爛不堪了,你說我怎麼見人?哼,你這個笨蛋真是可惡,既然不會游泳,你跳那麼快進去幹嘛?」我撇撇眼睛,嘟著嘴巴收拾著自己的衣服。哼,想吃我豆腐?就他這樣的,我還看不上眼呢!不過,現在怎麼辦?衣服徹底玩完了,紐扣都缺東少西的,跑光是在所難免的了。
「看到你落水,我一著急,就忘了自己也不會水性了。」他說得有些抱慚,眼睛瞅瞅我,再去瞅瞅我的衣服,「唉,看來你注定是要我來負責了,腦袋負責,衣服也要負責。」他說著負責的話,卻雙眼露著精明的喜悅。可疑……
我瞪瞪他,啐一口,「謝了啊,我可不敢讓你負責,你呀,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以後不要再讓我遇到你哦。倒霉。」我們倆都是濕漉漉的,一陣風吹來,真的有些冷。我抱著自己的肩膀,突然看到水裡漂浮著一張紙,大驚失色,「哇呀呀,了不得了!我的信!何青楓給我的信!嗚嗚,怎麼辦,還不知道裡面的內容呢,就漂走了?」我指著水面上的信紙哀嚎起來。
「別急別急!我來弄上來。」餵馬的小子拾了一根長長的樹枝,伸入水裡,挑上來軟趴趴的信紙,我緊張的看著隨風微晃的小紙片,心裡難過死了。
「嗯?怎麼一片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了呢?」我接過濕透了的信紙,反過來正過去的看。
他很遺憾地說,「草紙一旦浸了水,當然就都泡滂了,字體看不清,是很正常的。」
光!我敲他腦袋一下,「都是你的事!我的帥哥哥留給我的信都不能看了!我煩死你了!你走開!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吼完,我也不管衣服濕不濕,爛不爛,向馬兒走去。他不吱聲,默默地托著我的屁屁上馬,給我解開韁繩再遞到我的手裡,我恨恨地猛一奪過來,甩他一記白眼,「後會無期!哼!」
嗒嗒……馬兒這次聽話地跑了起來,只聽身後傳來笑聲,「呵呵,你說無期就無期?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死小子,大話倒是能說,我才不會理他呢。
現在是想兩件事。一是,嗚嗚,我可愛的何青楓到底給我寫了些什麼呢?二是,我這副濕漉漉、袒胸露乳的樣子,怎麼回家?
顛在馬上,我放眼前觀,竟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呵呵,那個尤其高大而健碩,走起路來高視闊步,輕世傲物的臭屁樣子,那股骨子裡透出來的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氣勢,除了嚴亭之,還能有誰?
「駕!走啊,我的寶馬!去看看那個氣焰熏天的死傢伙去!」這個嚴亭之,昨天挑起了我的性慾,卻丟下我不顧,自己大睡,哼,想想我還生氣呢。
嚴亭之身邊還有馬前川,和其他幾個同僚,他們說著話,向前走著,我在遠處快馬加鞭,希冀馬上趕到他們跟前。
突然,他們在一個樓前停下,好像幾個人爭吵了幾句什麼,就都推推搡搡地進入了樓裡。
等我趕到那個樓前,早就沒有了他們的身影。抬頭一看,差點氣昏我,「鳳香樓」!
鳳香樓是做什麼的,有腦子的一猜就知道,這樣xiangyan的名字,除了妓院還能是什麼?莫不說字面上的理解,就是門口迎接客人的女人們就能夠讓我噁心死!
一個濃妝yan抹的女人甩著手帕,拉扯著一個走過的爺們,嬌滴滴地說,「大爺……來嘛,進來玩玩嘛,很好玩的,咯咯……大爺……來嘛……」
另一個女人擺著酷,一隻胳膊撐在頭下,倚在門框上,yaoyan地扭著胯,拿她畫得黑乎乎的大眼圈電著看她的男人們。
「該死的嚴亭之!你竟敢找姐們?!好,你小子等著,我非好好教訓你!」我依舊衣著不整的騎坐在馬上,對著香脂濃郁的門樓發狠,一個老男人走了出來,無聊地剔著牙,突然看到了我,隨即哼了一聲,走過來,色色地一笑,抱住了我的一隻腳,「哎呀,這個小妞俊!我看上這個小妞了!你出多少價?小meiren?」
他喝多了,年齡也在五十多的樣子,我噁心地吐他一口吐沫,猛地一甩腳,把他丟下地上,「滾!老死狗!」
「啊!還是個小辣椒呢,哈哈,我喜歡,太喜歡了!」他坐在地上,先是一愣,然後便驚喜地拍著手。
「我讓你喜歡!」我一鞭子甩了過去,在他臉上畫了一道血痕,他的臉馬上變得猙獰可怕了。
「婊子!敢抽我?來人哪,把她抓進咱們的鳳香樓,給她洗得乾淨的,等著伺候老爺我!」
「是!」幾個彪形大漢從鳳香樓裡躥了出來,拉住我的馬,抱住我的腰,把我從馬上弄下來,然後把我扛進了鳳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