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何青楓看也沒有看一眼那個丫頭,只是盡職盡責的盯著我,他得逞了,把一根根可惡的銀針都插到了我的身上,太陽穴、耳朵後、脖子上,連手面手臂上也都是。腳底板更加不必說了,插地我雙腿一動不能動了。
「剛才我的手重了嗎?有沒有弄疼你?」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氣咻咻的樣子,溫溫地說。
哼,我把眼睛轉過去裡面,不看他。哦,又不是歡好後問候一聲,疼不疼的也是一種享受,哪裡像現在,白白挨針扎。
「呵呵,扎針是為你好,你摔得那麼厲害,萬一堵住了血脈,成為了癱子,怎麼辦?」
我還是不看他,卻把淚水都積攢了起來,整個視線立刻水汪汪的。記住,所有渴望征服天下男人的美眉們,女人最好的武器是,柔!這個柔,在某些時候是溫柔,也可以是柔弱,也可以是嬌柔。總之,柔能克剛。
「哎呀,怎麼哭了,再疼,忍一忍就過去了,病總要治的。」
「啪……」我的淚珠,計算準確的滑出眼眶,順著臉腮惹人憐愛地落在床上。
「銘湘小姐……」他心慌意亂地呢喃著我的名字,情不自禁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小小、軟軟的手含在他的手心裡,輕輕地摩挲。
我心一顫,立刻看到了美好的前景。請君入甕,撥雲見日啊。
「別哭了,是我不對,再哭眼睛就腫了,會不好看的。待會我帶著你出去玩,下館子好不好?」
真的?!我含淚驚喜地轉視他,小食指在他的手心上輕輕撓一撓。
他點點我的鼻子,輕語,「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我眼睛撐得圓圓的,不敢相信。這麼正統的何青楓,竟然也會這樣打情罵俏?
苦捱著終於撤了針,我把手伸向他,「拉我起來,身子都酸透了。」
「唉,你呀,怎麼像個沒有骨頭的。」他笑一笑,伸過手臂拉住我的手,輕輕一拽,我便坐了起來。
我就此黏住了他的手,一直牽著,甩啊甩的向屋外走去,他沒有說什麼,卻輕輕捏了捏我的手指,丟開了我的手,率先在前面帶路,「有人看見不好,對你不好。」
這個傢伙倒是挺細心,知道為我名譽著想呢。
「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白芽追了過來,看看前面高大清逸的何青楓,再看看我,明顯的有些眼熱。
「我和何大夫出去逛一逛。」
「那我陪著小姐一起去吧,萬一有什麼不方便,有我可以照顧小姐。」
我停步瞪她,「你去了才叫不方便呢,在家裡好好呆著吧。」她跟著,成心相當電燈泡啊,那我怎麼吃何青楓的嫩豆腐?
「小姐……」我和何青楓都走到了大門外,白芽還噘著嘴站立在院子裡,滿臉失望。
出了門向東走,一路的高大樹木,還有白白團團的柳絮飄散在空氣中,煞是迷人。
「呵呵,想去哪裡玩玩?」他回頭笑睨我。我發現,我現在應該摀住鼻子,以防鼻血不經意噴湧而出。奈奈的,這個傢伙真尼瑪帥氣哦,面如冠玉,溫潤儒雅,笑起來,一雙傳神的眼睛細長而高挑。
我吞一口吐沫,「越偏僻越好。」偏僻的地方好下手嘛,我已經摩拳擦掌了。
「哦,那就帶你去城外小河邊看看吧。」
「好啊好啊。」我往他跟前湊了湊,想要跟他緊挨著走路,誰想這傢伙好像身後有走了幾步,又跟我拉開了距離。
不怕不怕,我的誘男計謀一籮筐一籮筐的。
「啊!老鼠!」我驚叫一聲,誇張地跳起身,抱住了他的胳膊,並且抱得結結實實的,順勢把自己飽滿彈性的地方向他貼了過去,想必他的胳膊已經嘗到了那塊肉肉的特殊制材了。
「哪裡有老鼠?」他回看地上。
我四面八方的亂指一氣,「那不是那不是……哦,跑得好快,真不愧叫老鼠啊。」
他晃了晃那只被我抱得緊緊的胳膊,「好了,沒有老鼠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我放下他的手臂。
我裝作不明白,悲悲切切地嘟嚕,「好怕怕哦,我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前面會不會還有老鼠啊。」
他的臉紅了紅,他扭怩地看看我的手,說,「銘湘小姐……」
「喊我銘湘。」
「那個……」
「不喊銘湘也可以,那就不要給我看病了,別管我的死活。」我吃定他的心軟了。
「好吧,銘湘。」
「哎,青楓哥,你喊的銘湘讓人家心裡熱乎乎的呢。」他的個子好高,我抱著他,才到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