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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店出來,張翼和大龍互相摟著膀子走向停放在路邊的黑色奔馳車。
劉瑩拉著弟弟追了出來,站在酒店門口,她幾疑是在夢中,對今天所經歷的事難以置信,對她來說,如果沒碰見張翼,或許救出弟弟的唯一辦法就是賣身,這對劉瑩來說是無法接受的。
今天張翼的仗義,不僅僅是救了她弟弟,也是救了她。害怕這是一場夢,醒來會回復原樣,劉瑩不由的緊緊抓住弟弟的手。
劉強感覺到姐姐情緒的波動,輕輕拍拍劉瑩的手,道:「姐,你不用再擔心了,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遇上貴人了。我會聽你的話,照顧好你。以後我們一定會再見到他們的。」
劉瑩點點頭,望著穿迷彩服的雄健身影,一種莫名的情緒在心裡蔓延開來。
上了奔馳,大龍的保鏢啟動了車子,張翼二人歪著身子斜躺在坐椅上,在兄弟面前,沒有那麼多做作,一切都隨意。「你小子這一回來就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大龍壞笑著調侃道:「兩年不見,境界提高了喲,分手不留電話,要以後有緣再見,嘿嘿,學會使欲擒故縱這一招了?」
「我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張翼笑著接過大龍扔過來的一罐啤酒,打開美美的喝了一口,接著說:「這次純粹是偶然,那女孩的堅強打動了我,與情無關,至於留電話,我的這個電話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留的,再說也沒那個必要。要不該把你的電話留給她呀。」
「看不出這兩年還把我們的張少練成了一個純潔少年啊。」大龍哈哈大笑。
「這兩年你過得怎樣?」張翼話鋒一轉。
大龍猛灌一口啤酒,抹抹嘴道:「還不是老樣子,在學校裡調戲調戲美女,沒事就踩踩裝逼的欠扁的傢伙。你呢?兩年吃了很多苦吧?」
「還好,還活著。這兩年經歷的事太多,剛回來我覺得恐怕需要一段時間來調整。像剛才的事,我都差點控制不住想殺人的情緒,如果你晚來一會兒,恐怕就要出人命了。」張翼歎了口氣。
「看來那些還是我救了他們一命。」大龍呵呵笑道。隨即坐直身體,看著張翼認真的說:「翼哥,從小咱們在一個院子長大,除了這次你去訓練我不夠格不能陪你以外,其他幹的任何壞事少得了我?其他的我就不說了,你還當我是你兄弟的話,什麼事都不能忘了兄弟我。」
張翼感動的拍拍大龍肩膀,道:「大龍,你我一世兄弟,就不用說這些見外的話了。對了,給柳川那小子打電話叫他出來聚聚,兩年沒見了,不知道他又過得如何。」
大龍嘿嘿一笑:「我過來前就通知了那小子你回來了,早就去王府酒店定好位置等我們了。」
還好中午時分不是交通高峰期,沒遇上塞車,很快奔馳車開到了王府酒店門口。
下了車,張翼就看見柳川完全不顧自己的形象,蹲在酒店門口一口接一口的抽煙。
感動之餘張翼又有些好笑,這廝要等他們可以去酒店裡或是車上,沒必要搞得這麼隆重吧。
走上前,看到柳川自顧自的低頭吸煙,張翼啞然失笑:「柳大爺,你這是在看螞蟻打架呢還是在研究地球啊?」
柳川聞言,猛地抬頭起身:「好你個張大少,架子越擺越大了,回來只給大龍打電話,就記不上給我一個電話?」
張翼摸摸鼻子,笑道:「那是讓大龍幫我辦點小事,小事就不麻煩你,大事才找你撒。再說了,你不知道哥哥最近很窮嗎,何必浪費電話費,大龍通知你一樣嘛。」
兩年不見,幾人胡扯著進了酒店柳川定好的包房。柳川給大龍的兩個保鏢和他的司機在他們隔壁也定了個包房。
三人落坐,服務員遞上菜單,柳川遞給張翼:「當了兩年野人,嘴都淡出鳥了吧?想吃什麼儘管點,兄弟沒你那麼窮。」
張翼笑著把菜單推了回去:「沒事,隨便點幾個菜就行了,我嘴沒那麼叼。」柳川不再堅持,隨手點了十幾道菜。
張翼微笑著看著在一旁打鬧的兩人,回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以他兩世人的經歷,也不免泛起一陣溫暖和感動。雖然都在一個大院長大,但張翼的爺爺對他的管教更嚴,多少次張翼欺負其他大院的孩子,為了他少受頓皮肉之苦,在爺爺面前都是他們兄弟倆幫他抗下來。
三人兩年沒湊在一起,大家興致極高,柳川乾脆要了三瓶茅台一人一瓶,非要不醉不歸。張翼笑罵著讓服務員撤下兩瓶,開玩笑,這玩意後勁大,這才中午,真要每人干一瓶,怕是下午三人只能在床上度過了。
很快,菜上來後,柳川給每人倒上酒,舉杯道:「我們兄弟兩年沒聚了,什麼也不要說,先乾了這一杯。」
一飲而盡,張翼倒上第二杯,三隻酒杯再次碰在一起無需多話,三人的兄弟感情就像杯子裡的酒一樣純,一樣有勁,一樣火辣
坐下吃了口菜,大龍問道:「翼哥,你這兩年的情況我就不問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們該知道的,只是想問問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
張翼看了一眼兩雙期盼的眼神,懶洋洋的說道:「這次回來當然是繼續上學,不過我不想再回原來的學校了。」
「什麼?你不想和我們一起上學?」柳川和大龍急得瞪大了眼睛。
擺擺手,張翼淡淡的說道:「我只是想換個環境,過了兩年的軍營生活我需要時間調整,一時還很難融入到現實生活。再說,今天的事你們也知道,畢竟這裡是京城,我不想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將這裡搞得一團糟。」
大龍嘟啷著道:「才回來你又要走,還盼著你帶我們好好玩玩呢。」
張翼呵呵一笑:「你還以為自己是小屁孩呀?整天想著玩,有時間多想想以後怎麼走,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兄弟整天就知道踩人為樂。何況你們為我背的黑鍋還嫌不夠?」
柳川聞言也不再囉嗦,端起手中的酒杯:「翼哥,既然你決定了,兄弟也不廢話,不管你去哪兒,我們都永遠是兄弟,這頓飯就當為你餞行吧。」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大龍也一仰頭干了酒杯裡的酒:「翼哥,我們聽你的,怎麼也要在京城混個人模狗樣出來,不會讓人小瞧的。」
張翼莞爾,點點頭,也幹盡杯中酒。
這頓飯吃到下午兩點,三人都吃得盡興,但喝酒,就柳川結帳後三人走出了酒店。
「翼哥,你準備到什麼地方上學?定了沒?」柳川吩咐司機去把車開過來後轉過頭問張翼。
張翼想了下說:「沒想好,這事還得回家跟老爺子商量了來。定下後到了地頭給你們電話。」
大龍哀怨的在一旁開口:「翼哥,要記得給我們電話,可不能忘了我們喲。」
「去你的。」張翼笑罵著給了大龍一個爆栗「老子出去讀個書而已,用得著整個怨婦樣給我看嗎。」
柳川哈哈大笑:「你要真去了沒了音訊,我和大龍整他十幾個怨婦來找你。」
說話間柳川的寶馬和大龍的奔馳開過來了,張翼讓柳川先回去,他坐大龍的車回家。
上了車,雖然得知張翼馬上又要走,情緒不高,但還是打起精神一路和張翼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很快到了張翼的家,看到張翼下車,大龍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朝張翼揮揮手,上車離開了。
以張翼現在的眼力,自然看到了大龍轉身掉下的那一滴淚珠,兩年的訓練,心境自然與往日不言而喻,但張翼心裡仍不免為此感動。
消失兩年的少爺回家,自然又是在張府掀起了一波強烈的地震,到處是雞飛狗跳的混亂場面。張翼也不輕鬆,先是應付一大群熱情的傭人就把張翼累得夠嗆,後來被聞訊下樓的媽媽一番噓寒問暖的審問後就心疼的抱著他大哭,差點就賺到了他的眼淚。
安慰好媽媽後,張翼回到他的房間,給爺爺打電話,問爺爺忙不忙,說有事要跟他商量。
在得知爺爺馬上就派車來接他後,心裡定了下來,張翼就走出房間
下樓去陪媽媽。他可不敢告訴媽媽他的訓練有多苦,多危險,那樣還不把媽媽擔心死,想必他逝去的父親也不會告訴媽媽詳情的吧。
張翼也不會擔心爺爺不讓自己離開京城上學,他相信以爺爺的眼光,也能夠看出他離開京城讀書的利大於弊。
「媽,這次回來我就不去軍營了,但我想換個環境上學,畢竟我跟社會脫離久了需要時間來調整」張翼決定還是先告訴母親,讓她有個心裡準備。
「什麼?!不行,絕對不行!」媽媽剛開始以為是要在京城裡換個學校而已,沒說話,後來聽到竟然是要離開京城,那還得了,馬上就大叫著反對。
張翼看看母親的態度,那個冷汗直流啊,好說歹說,媽媽都是鐵了心的兩字「不行」。也是啊,換作任何一個當媽的遇到這種情況也是一樣吧。沒辦法,張翼只好使出殺手鑭,告訴媽媽這是爺爺的意思。反正爺爺也會同意,先拿來擋擋,爺爺該不會見怪吧?張翼心裡嘀咕道。
就在母子二人爭得面紅耳赤時,管家進來說爺爺來接張翼的車到了。
「媽,我該沒騙你吧,你看爺爺都派人來接我談這事了。我們不用再爭了,一切聽爺爺的。」張翼心裡大感痛快,臉上寫滿孝順的對媽媽道。
看著媽媽氣急無奈的眼神,張翼趕緊往外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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