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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殺敵 文 / 山上的飛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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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除了正在執勤的崗哨和散佈在各個角落裡不知道有多少的暗哨以外,參加訓練的士兵都帶著疲憊和傷痛進入了夢鄉。在營地正中的一座小樓上,卻還亮著燈。

    「毒虎,你說張少在剩下的一年裡能熬過去嗎?在這裡沒有特別照顧的說法,但在毫無人性的第二年的訓練中,恐怕」說話的是黑豹,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黑豹與毒虎都是毒牙部隊裡所剩不多的第一批隊員,也是第一批跟著張翼的父親的人。

    毒虎手指在桌上有節奏的敲著,懶懶的說:「黑豹,這可不像是你這個儈子手說出來的話喲,什麼時候你的心變軟了?」

    黑豹恨恨的咬牙低吼道:「放你娘的屁,我心軟不軟要不要在你身上來試試?我什麼時候為這些破事操心過。要不是隊長」

    「行了!」毒虎惡狠狠的打斷道。「身為他的教官,我比你更清楚,我從沒看錯過任何人,我說他行他就一定行。隊長的代號空了這麼久,希望他能真正繼承它。如果真有那麼背,沒有熬過來,我會親自去向隊長賠罪。」

    凌晨五點,習慣性的將三顆手雷踢出房間後,3o名隊員迅的在操場上列好隊。毒虎看看手腕上的表,滿意的點點頭。「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是廢物,垃圾,總算有了點士兵的模樣,但想加入毒牙,你們還差得太遠,沒有經過血與火,生與死的考驗,你們那只是在過家家。今天,我將根據你們每個人的特點,所掌握的技能,將你們暫時擁有的代號送給你們,它會帶給你們動力和壓力,當然,如果一年後你還能站在這裡,它帶給你的將是無比的榮耀!」

    雖然沒有人歡呼,但從每個人微微顫動的身體能看出所有人的激動。3o名隊員如願得到了屬於自己的代號,張翼繼承了父親的「蝮蛇」,他顫抖著雙手從毒虎手中接過身份牌。「52號,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想你明白蝮蛇這個稱呼的含義,也知道擁有它的意義。希望你好好珍惜它,一年後站在我面前告訴我你擁有它當之無愧!能做得到嗎?」毒虎大聲對著張翼咆哮道。

    「是,教官!我一定能做到!我以我的生命誓!」張翼下意識的立正行禮大聲吼道。

    隊員們根據自己的特點,得到了獵鷹,鱷魚,蠍子,血貂,禿鷲,黑狼等等各自的代號。

    「好了,大家私下再去熟悉你們之間的代號,我要強調的是,從今天起,你們只能互相稱呼彼此的代號,絕不允許其他稱呼的出現。你們經過了一年的殘酷訓練,已基本掌握了戰場上的一些技能,你們所欠缺的是在戰場上的生死考驗,而在這半年裡,你們的訓練任務就是在這片原始森林裡活著走出來,哦,忘了告訴你們,遇到和你們不一樣的軍服的人就是你們的敵人,不是你們幹掉他們就是他們幹掉你們,沒得選擇,你們可以組隊,也可以單干。呃,你們只能帶三天的食物和水,最基本的野外生存裝備和一個彈匣。ok,廢話就不多說了,1o分鐘後出,祝你們好運。」懶洋洋的說完一堆話,毒虎陰笑著看著當機的眾人。

    緊緊的捏著掛在脖子上的刻著一條蝮蛇的號牌,張翼跑回營房。想到即將在充滿危險的原始森林裡呆上半年之久,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不管怕不怕張翼的人生中沒有退縮兩個字。「嗨,你是蝮蛇吧?你好,我是山貓,我們組個小隊吧。」張翼正整理著裝備,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張翼握住手,說道:「好!」

    見張翼答應了,山貓興奮的說:「我們再把夜鷹叫上,那小子一直都很佩服你,說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玩命訓練的人。」

    「夜鷹!」山貓話一落,一個黑黑的男子就出現在了張翼身前。「你好!我是夜鷹。」

    張翼點點頭道:「好,我們趕快收拾好裝備,馬上出。」

    在叢林裡行軍,特別是原始森林裡行軍,有太多的未知危險,很多地方根本無路可走,無形中也減緩了三人行軍的度。等到天色暗下來時,三人也不過才行進了4o公里。

    找了一處適合休息的空地,三人停下來休息。在原森林裡晚上行軍是件非常危險的事,不提那些未知的敵人,單單是咬上一口就致命的毒蛇和巴掌大小能吸乾人血的蚊子,就能輕易讓人喪命。

    三人輪流守夜,一夜平安過去,早上森林裡的濃霧掩蓋了三人的蹤跡。山貓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探路,突然,他舉起右手,示意前方有情況。

    張翼和夜鷹小心的走過去,看到前方一百米距離有三個穿著和他們明顯不同的綠色迷彩軍服的人坐在地上休息,還有一人在不遠處警戒。

    張翼三人轉過頭來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像教官說的一樣,叢林裡還真有和他們穿不一樣軍服的人,他們是什麼人?真要去幹掉他們?三人從對方眼裡都看到了疑惑。

    張翼定了定神,不管他們是誰,既然教官下了命令,要做的只能是服從。「幹掉他們!」張翼低聲說道,「我去解決崗哨,剩下的三個交給你們,動作要快,要輕。」

    山貓和夜鷹對視了一眼,臉色沉重的點點頭。

    「我先動手,把他們注意力吸引過去後,你們馬上出擊,必須一擊即中。」張翼說完,馬上謹慎的慢慢往前移動。

    接近後,張翼緩緩的拔出軍刀,閃電般的衝過去,軍刀瞬間帶起一抹鮮血。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在地上休息的三人,就在他們一愣神的瞬間,山貓和夜鷹飛撲出來,一個抹脖子動作,帶走了兩條鮮活的生命。

    第三個人終於反應過來,驚恐的端起槍朝張翼開槍。下意識的一個戰術動作,張翼避過了射來的子彈,一個飛射,軍刀穩穩的刺在那人手腕上。

    山貓撲過來將那人控制住,張翼走過來,看到是一個藍眼睛的外國人。和上貓交換了一下眼神,張翼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沉默,沒有回答。張翼的眼睛落到那人的手臂上的一個骷髏圖案。「嘿嘿嘴硬?正好重溫一下我們的拷問藝術。」山貓獰笑著上前一步。

    「唔唔」嘴被摀住的俘虜痛苦的掙扎,隨著山貓將他手指的指甲一個個剃下來,「哦?骨頭還挺硬嘛。那就繼續享受我的服務吧。」山貓添添嘴唇,嘿嘿笑著將軍刀伸向了他的腳趾。

    在掀掉兩個腳趾指甲後,俘虜的心裡防線被擊潰了,告訴了山貓他想知道的一切信息。

    原來,他和死去的兩人是國外傭兵組織「骷髏團」的成員,在一次進入華國參加的任務失敗,被華國的安全局抓獲,這次出現在這裡是他們的一次機會:在這片叢林裡呆上半年,如果半年後能活著走出去就能重獲自由。這是一場用生命作賭注的賭博。

    得到了所需要的消息,山貓手中的軍刀在俘虜頸上一閃而入。在這片危機四伏的叢林,沒有心慈手軟的說法,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搏弈。

    俘虜的身體無聲的滑落,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得知他們的對手是久經沙場的僱傭兵,三人都有很大的壓力,畢竟他們和這些僱傭兵相比,在戰場上的經驗差得太遠。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不與強者交手,不經過這樣的生死磨練,又怎能成長為合格的軍人,戰死沙場或許才是軍人最好的歸宿

    將四具遺體擺放整齊後,三人用力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是對強者的尊敬,對對手的尊重!

    擦乾眼淚,三人再也不回頭,大步往叢林深處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張翼三人過著尋找一切能填肚子的食物補充體力,白天黑夜裡重複著偷襲,撕殺,搏鬥,最後整理屍體,然後敬禮離開的單調,枯燥,危險的生活。鍛煉著他們的生存能力,戰場技能,精神意志。搞得每個人也是傷痕纍纍,精疲力盡。他們遭遇了不同的僱傭兵團,殺手,甚至是國際上通緝的窮凶極惡的罪犯。在三人越來越默契的配合下,總算有驚無險的熬了過去。

    嚼著一塊還在滴血的兔肉,張翼疲憊的說:「還有三天就到半年了,也是我們該回去的時間了,不知道這叢林裡的戰友還剩下多少,我們的對手還剩多少?」

    「蝮蛇,這是毒牙這支部隊能夠擁有恐怖戰鬥力的原因之一,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不管對錯,只要是報效祖國,再大的代價也不算什麼。你比我們強,我真的希望你用你的毒牙去震懾所有人。我夜鷹唯死跟隨」夜鷹艱難的嚥下嘴裡的蛇肉道。

    張翼眼中閃著駭人的光芒:「蒼天作證:逝去的戰友我蝮蛇不會讓他們白白犧牲,他們的夢想,他們未盡的事就由我們來幫他們完成吧!」張翼伸出右手,與山貓,夜鷹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我們以軍人的榮譽誓:我將誓死悍衛我的祖國,為了祖國,我願付出我的生命,我的榮譽,我的所有!我們以毒牙的榮耀起誓:」

    這一刻,莊嚴的誓言迴響在整個森林,突然間撕殺聲槍聲消失了,一片肅穆,熱血在每個人心中激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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