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壓,被強上,被迫承受某人據說是要挑戰新高的毅力,以及堅韌不拔的探索精神。8
她在鏡子前面,就這樣跪了一整夜,而他則賣力的「幹活」,把她翻來覆去折騰了個變,但無一例外都是同一個姿勢。
同一個姿勢!跪在那裡,一整夜!時間長到可以挑戰吉尼斯世界紀錄了,安可欲哭無淚,真心後悔那麼實誠的回答了南宮御的問題,導致她回來後,還得承受他莫名其妙的火氣。
真的,扛不住了!凌晨3點30,黑眼圈冒出來了!
安可氣息奄奄的求饒,「翊,不要了,我真的吃不消了,啊……嗯嗯,真的……不要了!」
皇甫翊抱著她,手指刮過她的紅豆頂端,曖昧的呵氣入耳。
「小東西,我以往太慣著你了,沒幾下就能暈過去,這種事情,只有實幹,才能積累經驗,為了以後我們的性福生活,你得多配合。」
說完,直直從背後把她抱了起來,下半身還是緊密的貼合在一起。安可只好扶住浴室的銅把手,不讓身體滑下去。
「皇甫翊!我好累,你放過我吧,我不來了!」真的很睏,身體異常乏力酸澀,跪久了,大腿沖血,發麻。
可是,每一次想推開他,他就會發起新一輪的攻勢,以至於她又得陷入新的歡愛裡,承受他一次次的新招數,還有摩擦起火的規律運動。17245411
「喜歡後入式,我怎能不滿足你?」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真的不喜歡後入式。」安可閉著眼,毫無意識的說道。
「哦?」
「真的不喜歡……」
「那你喜歡?」
困得不行,簡直是要陷入昏迷了,聽到他的問話,她下意識帶著哭腔說:
「我喜歡最傳統的姿勢,你在上面,我在下面的那種。」
她真的好累,哪怕換一種也好,只要別這樣強迫她用一種姿勢搞到底,就算他想繼續折磨她。傳統姿勢,他應該不會再這麼bt了吧?
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圖樣圖森破!
「哦?原來是喜歡傳教士體位。」皇甫翊唇角微揚,狹長的深眸閃爍異彩,他一把抱起癱軟無力的安可,踩著柔軟的地毯,來到大床上,把她平放在上面,而後還拿了個枕頭墊在她屁股下。
「滿足妻子的要求是為夫的基本義務。」
宣告完畢,便抬起她的腿,挺身而入,緊接著狠狠滿足她。
安可發誓,如果她知道就這簡單的傳教士體位,還分為什麼——標準式、床邊式、抬腿式、踩肩式、平躺式、彎曲式、蝴蝶式。那她死都不會自掘墳墓,說喜歡什麼傳統姿勢。
不知過了多久,她閉上眼睛,虛軟無力的說:「嗚,我不要了,真的受不了了!我不喜歡這種姿勢。」
「哦?老婆,那你喜歡哪種?」
她受夠了,不要再這樣被壓制了,與其被他折磨,還不如自己主動,這樣一來,他也沒辦法控制她了。
「我喜歡……女上位。」
「哦?老婆,很意外你居然如此有追求,既然是老婆的要求,那麼……」
他一個翻身,把她托到自己身上來,而後,扶著他的熱鐵,分開她的密室,讓她一個勁兒的坐了上去。
無法否認,那一瞬間,她的身體被填的滿滿的,比任何一種姿勢都叫她滿足,雖然十分疲累,也身體又會超出她的想像,對他每一次挺身都有感覺。
「老婆,你動還是我動?」
「我我來……」開玩笑,要是讓他來,想必又要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再這樣下去,估計天亮了他都不會放她去睡覺的。
「為夫很期待你的鯉魚吸水。」
什麼鯉魚吸水?她聽都沒聽過好麼?「那如果,這一次,你那個出來了,那我們,就去睡覺,好不好?」語氣懇求,雙眼泛著亮光。
皇甫翊勾著唇,老神在在的看她。「哦?看來為夫表現不夠讓你滿意,這麼急著去睡覺?」
「不是,只是太累了,你都堅持了這麼久了……我真是要暈了。」
皇甫翊表情沉沉,哼道:「那就看你的技術了,也不知道是誰誇口自己技術好,結果……」又冷哼一聲,顯然不屑她的表現。
「反正,我一定會讓你射出來的!」倔脾氣上來了。
說完,卻苦惱,到底該如何進行?上下動?可以前雖然也有過這個姿勢,但每次都是皇甫翊扶著她的腰,讓她配合節奏律動,可現在沒人指導了,皇甫翊還一副看笑話的表情,盯著她。()到底該怎麼辦?
安可低著頭,不去關注他的表情,只是專心的抬起臀部,上下動著,可是……好累,而且他表情未變,看起來就一點都不享受的樣子。
堅持了很久,她終於忍不下去,一臉要哭的表情,陣亡,倒在他胸口,哭訴:「真的做不下去了……」
皇甫翊抱著她,坐了起來,手指摩挲著她濕了的髮絲,眼睛裡莫名的情愫一閃而逝。他輕聲道:「笨女人,難道你不會求我嗎?」
安可怔了下,眼睛不由打開,在他看不見的角落出神。
皇甫翊聲音低沉,帶著從未有過的暖意,繼續道:
「難道向我低頭就這麼困難?你寧願自己承受,也不願意依靠我,向我求助。」
「不是的。」她小聲的說。可腦海裡卻不自覺想著他說的話。求他嗎?是啊,她似乎不習慣向他示弱。
她苦笑道:「就算是這樣,難道這要怪我嗎?你從前那樣,我已經怕了,現在我對你,已經,不知該如何去相信。」
斂住的眼簾擋住了他眼底的真實情緒,鷹隼微瞇,他又恢復一貫的清冷,哼道:
「那就從這件事開始。」
安可閉上眼睛,久久,適才小聲說道:「給我,好不好?」
「好,給你。」他抱住她,火熱的唇一下下吻著她的臉龐,這時的他,太過溫柔繾綣,在她靈魂深處帶來的戰慄感,強烈到讓她無法直視。
這是十分陌生的體驗,安可再也沒有其他動作,只是任他去主導,任他去滿足她,同時也滿足自己。
最終,她無知無覺的,身子一顫,而後,他的種子便悉數灌進她的身體裡。
近日的他太過陌生,陌生到讓她覺得不真實,臨近昏睡之前,安可毫無意識的躺在床上,喃喃的問道:「為什麼?」
「嗯?」他幫她擦拭身體,把殘跡處理乾淨,讓她安心入睡。
「為什麼忽然之間改bt度,對我這麼的順從?」
皇甫翊輕笑,摟著她枕在枕頭上。窗外,天漸漸亮了,隱約可見白色的亮光,山間偶爾有些聲響傳來,在這安靜的早晨更顯突兀。
「你以為呢?」他低沉的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裡,異常溫暖,顯得有些不真實。「或許,只是因為你是我老婆。」
她游離的說:「可我都簽了離婚協議,我不是你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微不可察,再也聽不見。
皇甫翊把她摟到懷裡來,拉高被子,為兩人蓋好。適才薄唇翕動,沉聲說:「你是的。」
見她不說話,皇甫翊當她在鬧脾氣,只好退步,歎息一聲,趴在她耳邊,想了許久才想到一個合適的說辭:
欺據及毅干。「你不僅是我老婆,還是我的香煙和伏特加,是騎馬時要戴的白手套,是每早都要用的剃鬚刀。」
他差點被自己感動了,當著她的面說出這一番話來,以一種十分溫柔繾綣的語氣,做著一件傻帽到疑似告白的事情。
然而,話說出口,卻久久不見她反應,皇甫翊皺眉,手伸過去,一把翻過她的身子。
火冒三丈!悔不該當初!簡直是傻眼了!在他說出那麼重要的話時,她居然睡著了,呼呼大睡,一臉平靜,顯然睡得很香。
老天爺!他皇甫翊,此生第一次跟女人表白,圖什麼?不就是希望她別再每天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好像他隨時會把她拋棄一樣,心不在焉,心思和視線從來不在他身上停留,若不是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意,他何苦大晚上,來這麼一出?傻得像個青澀無知的初中生!
真是雞同鴨講,至此,皇甫翊在心裡篤定,他們明顯不是一個次元的。
他皇甫翊,怎麼會看上這個女人!真想把她從被窩裡拎出來,扔到南天門去,又或者是把她扔進游泳池刺骨的冷水裡,讓她清醒清醒,然而再把時間倒帶,撥回說那句話時,讓她仔細聽著,每一個字都要背下來,連走神都不可以!
可最終,他也只是歎了口氣,對著她的睡顏搖了搖頭,而後幫她緊了緊被角,讓她不要把四肢伸在被子外面,而後把她撈到懷裡來,關上檯燈,躺進被子裡。
一夜好眠,次日,醒來時已經將近11點。
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未曾睡到這個時辰了,這些年,他一向自制,每天按時6點30起床,風雨無阻,逢年過節也不例外。
他從床上撐著爬了起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床上,摸了摸她睡過的地方,被子已經冷了,可見離開許久。
天有些涼,他起床,梳洗,穿好襯衫,打算給自己拿一件大衣披上,卻發現床邊有一個黑色v領毛衣,偏英倫風,裡面可以搭配襯衫和領帶,正式場合也可以穿,不是他買的。毛衣的針腳很細密,料子很好,看起來不像是外面買得到的,而款式又和洛裡洛宸穿過的一致,可見是那個女人自己織的。
毛衣是溫熱的,似乎在暖氣上烤過,顯然是怕他從被窩出來後,穿進平常的衣服裡會冷,毛衣邊上還放著一雙白色襪子,也是熱的,那溫熱的觸感傳來,讓他坐在床邊,不自覺出了神。
哼!還算她有良心!
門吱呀一聲響了,安可推門而入。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毛衣,襯得皮膚紛嫩細白,頭髮高高紮起,一眼看去,很像個大學生。
皇甫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鬍渣,嗯,雖然是男人,但他一向注重保養,跟她走一起,應該不像是個大叔。
走到床邊,安可視線下垂,不自在的說道:「我做的毛衣,不知道合不合適。」頓了頓,又道:「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就……」
說話間,卻見他已經把毛衣套上了身。
愣了愣,她連忙跑去衣櫃裡,挑出一根暗色條紋領帶。
皇甫翊眼都沒抬,只是頓了頓,再無動作。安可反應過來,立即走上去,幫他繫好領帶,這一次,她嫻熟很多,系得十分標準。
「很好。」
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安可臉一紅,她真是不習慣他這副語氣,倒是以前衝她吼時更像是真實的他。
皇甫翊站在鏡子前,滿意的打量鏡子裡的裝扮。很好,近乎完美。
他理了理襯衫袖子,而後,來到她面前,一把抱起她。
「喂!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哦?可以走?看來為夫昨晚出的力氣還不夠!」頓了頓,唇角揚起。「今晚繼續!」
「不要!」
接收到他掃來的視線,她一滯,立即改口說:「不要……那麼久。」
「很好!」
皇甫翊滿足的抱著她下了樓,臨近飯廳時,一口咬住她的耳朵,低聲說:「小東西,記住,你老公的最高紀錄已經被刷新了。」
難道這就是男人嗎?永遠記得那些關乎尊嚴的事情。
……
見他抱著安可走進飯廳,洛裡跑上來,抱住他的大腿,咯咯笑道:「爹地,洛裡有禮物要送給你,昨天洛裡等了很久,但是你都沒有回來。」
皇甫翊俯視著女兒,神色溫和,問:「哦?洛裡要送爹地什麼禮物?」
洛裡神秘兮兮的把一張光盤遞給他,又趴在他耳邊,叮嚀:「爹地,洛裡錄的視頻哦,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拉鉤!」說完,伸出手跟皇甫翊拉鉤。
「謝謝寶貝。」皇甫翊在她的包子臉上親了一口。
「洛裡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爹地!」洛裡得意的笑道。
「哦?」
「洛裡保證爹地一定很喜歡洛裡的這個禮物!」她信心十足,雙眼晶亮,肉嘟嘟的臉上滿是肯定。
「是什麼?」
洛裡抱著他的大腿,小肉爪子指著正在盛早餐的安可,說:「爹地,洛裡把媽咪送給你用幾天!爹地,你喜歡洛裡送你的這個禮物嗎?」
安可停下手裡的動作,不敢相信女兒的背叛。「洛裡,你怎麼能把媽咪送給爹地呢?媽咪又不是東西。」
洛裡顯然不這樣以為。「媽咪,你是洛裡最珍貴的寶物,洛裡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送給最愛的爹地,這有什麼不對呢?再說,媽咪每天在洛裡洛宸和兜兜身上花很多時間,昨天是爹地生日,為了讓爹地開心,洛裡希望媽咪把陪洛裡的時間用來陪爹地,洛裡這麼做有什麼不可以呢?你以為洛裡想把你送給爹地嗎?氮素,誰叫爹地最喜歡媽咪咧?」小傢伙說出口一套一套的。
皇甫翊滿意的拍了拍女兒的頭,簡直老淚縱橫。不錯,果然是親生的,到底不一樣!
「胡說!」安可不自然的移開視線,臉不由發燙。「誰說爹地最喜歡媽咪,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洛裡鼓著臉,不明白為什麼一大早就被媽咪教訓。「媽咪,洛裡不是小孩子!」說完,仰頭,眨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問皇甫翊:「爹地,你說洛裡說的對不對?」
安可心慌,她拚命的往麵包上塗果醬,一邊耳朵卻忍不住聽他的答覆。
到底是孩子,太天真了,皇甫翊對她的好,不過是心情好時的逗弄罷了,就像養一隻寵物,剛開始打罵呵斥,可養久了,也就有感情了,給點甜頭給點食物,只是本能而已,這不代表真的喜歡。
誰知,皇甫翊居然唇角揚起,表揚道:「洛裡說的很對!還是洛裡聰明!」
「耶。」洛裡比了個剪刀手,得意的沖安可哼哼。
安可連忙低下頭,繼續手忙腳亂的往麵包上抹果醬。
「我說,老婆……」皇甫翊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
「幹什麼?我很忙!不要跟我說話!」她低著頭,像只鴕鳥一樣低著頭。奇怪,明明知道他剛才的話,只是順著孩子隨口說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心慌意亂。
心裡兵荒馬亂的,很不甘心,像是,已經知道,這場戰役,輸的是自己。
「很忙?」
「是啊,你沒看到我在準備早餐嗎?」
「可是,老婆,你到底要在這塊麵包上塗上幾瓶果醬?」
「啊!糟了!」安可驚呼一聲,這才發現,麵包上不知何時,已經被她塗了四五種果醬,果醬多的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洛裡對洛宸眨眨眼睛,又對安遠使了個眼色,幾個孩子頓時哈哈大笑。
「媽咪,你好有創造性哦。」
安可更囧了,隨便吃了幾口飯,便上了樓,躲到屋裡去,沒臉見人了。她一向是很有條理,很少出錯的,也不知為什麼,最近做了很多丟人的事情。
皇甫翊今天似乎沒打算去公司,用完早飯後,一直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阿晉走過來,趴在他耳邊,低聲說:「爺,唐凌天約了今天下午見面,待會他應該就會過來。」
「好。」皇甫翊繼續翻報紙。
安可卻趁機躲到一邊,打了個電話給陶瓷。昨晚,她喝多了,沒顧得上陶瓷的安全,想到陶瓷被杜卓陽給擄走了,她心裡總歸放心不下。
打了好幾個電話,沒打通,安可越想越急,只得下樓,來到皇甫翊面前,問:「翊,杜卓陽,他為人信得過嗎?」
見皇甫翊不說話,只是眉目輕佻,她解釋道:「我不是懷疑你朋友,我只是擔心陶瓷,陶瓷她到現在都沒接電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放心!」皇甫翊把報紙翻到經濟版,悠然說道:「卓陽這人極有自制力。」
「可是,陶瓷的電話一直沒人接,你說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她放心不下,見皇甫翊絲毫不擔心,她只好求道:「翊,求求你,給你朋友打個電話,問一下陶瓷的行蹤好嗎?」
皇甫翊終於抬起眼簾,漫不經心的看了她一眼,隨即不感興趣的移回視線,沉聲道:「哦?幫你打電話,我有什麼好處?」
安可怔了下,這男人,果然從來不肯吃虧,她湊上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問:「這樣可以嗎?」
「這種程度就想打發我!」話是這樣說,但他勾著唇,哼了哼,卻還是掏出手機,給杜卓陽去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
「打了,沒人接。」繼續看報紙。
「那怎麼辦?」安可想了很久,終於又出主意:「翊,你打電話去問下你們公司的同事好嗎?看陶瓷有沒有請假。」
皇甫翊卻動都沒動,半晌,回道:「別白費力氣了,你朋友,沒事。」
安可是真急了,見他愛理不理的,她忍不住皺眉,語氣大聲:「沒事?到現在都沒音訊,怎麼可能沒事呢?」說完,氣道:「你要是不肯幫我打電話,我這就去公司問她部門主管去。」
站起來,正要往外走,卻被皇甫翊一把抓住。
「我說過,她沒事!」
安可回味片刻,這才趴到他邊上,急道:「你知道了對不對?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皇甫翊鷹眸緊縮,不悅的瞪著她,隨即掏出手機,翻到一條短信,丟到她面前。
「你自己看!」平時他有什麼事情,從沒見她這麼擔心過,這女人,心是不是長偏了?
安可拿起手機,看了眼,只見短信上清清楚楚寫著一段對話:
「資本家,陶瓷,請假。」
皇甫翊回:「憑什麼?」
杜卓陽:「就憑她是我的女人!」
皇甫翊:「恭喜破處!為表誠意,一定為你放鞭炮慶祝!」
「不勞掛心,順便告訴一句,爺的時間比你長!」
「滾蛋!」
「皇甫小兒,快來拜師!」
「滾你大爺!祝你不舉!」——
安可滿臉通紅的看著這些個短信,隨即默默的把手機放了回去。
「信了?」他把報紙翻得辟啪響,顯然很不爽。
「嗯!」
「可惡的女人!」想到杜卓陽那得意的勁兒,皇甫翊放下報紙,站起身,恨道:「一個半小時?爺的一世英名都毀在你手裡了!」說完,轉身去了樓上,打算進行今天的例行遊泳。
下午,皇甫翊從泳池上來後,便出門騎上馬,去大門口迎客。
皇甫翊很少會帶生意上的夥伴回家,安可猜想這是個十分重要的客人。他們在臥室裡談了很久,安可想了想,還是做了個果盤,端上去。
咚咚咚,敲門。
「進來!」皇甫翊的聲音傳了過來。
「吃點水果吧。」安可說道,把果盤放上桌子。
眼睛對準坐在沙發上的訪客,原來,訪客是位身材強健高大的中年男人,他看起來半百不到的樣子,霸氣又內斂,身上有著明顯經歲月雕琢後的沉穩氣質。很像是從tvb港劇裡走出來的成功商人。
中年男人凌厲的視線掃向她,與她四目相對的瞬間,他頓了下,隨即流光易轉,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詫。
皇甫翊忍下心頭的不悅,適時道:「聽說唐總的夫人也來了銀川。」
點出其夫人,既是為了聊天,也是一種無形警告。自己有夫人,自然不需要用刺骨的眼神看著別人的夫人,縱使對方年長許多,也一樣。
唐凌天聞言,豪爽一笑,道:「皇甫賢侄別誤會,我驚訝是因為,你的妻子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故人。」
「故人?」皇甫翊眉頭緊鎖,似乎在心底評測這話的真假。
唐凌天的視線瞥向安可,縱使有意克制,可眼裡依舊露出一種深沉的情感來。
他道:「是多年前的一位舊識,你的妻子很像我那位朋友年輕時候的樣子,所以,剛才看到她,我有些恍惚,彷彿瞬間回到了20多年前。」
說完,他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裡。
皇甫翊摸出火機,點燃,遞上去。
「謝謝。」
「唐夫人近來身體還好嗎?」皇甫翊客氣道。他把安可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夫人她身體很好。她有位徒弟在本市,這次回來,也算探望一下故人,和老友敘敘舊。」唐凌天說話時喉嚨間摩擦,發出一種只有上了年歲的人才有的低沉聲音。
「我知道這件事。」皇甫翊回頭,沉沉注視著安可,道:「以前帶你去過的那家工作室,記得嗎?」
安可想了想,「是sui開的那間嗎?」
唐凌天頷首,微笑:「是的,sui是我夫人的徒弟,我夫人這次回來,正是打算探望他。」
安可愣了下,回憶許久,這才想起來,sui曾經確實提到過這個師傅,只是……
「難道您的夫人是allenwang?」安可激動的問,滿臉都是不敢相信。話脫口而出,又覺得自己太過冒失,便道:「抱起,我只是聽sui提到過,說他師從allenwang。」
唐凌天抽了口雪茄,始終噙著微笑說:「是她。」1amjn。
「天哪!」安可忍不住驚歎。「她是我最崇拜的設計師,沒想到,我會離大師這麼近。」
唐凌天夾著雪茄,問皇甫翊:「原來皇甫夫人對設計也有興趣。」
「正是,內人對服裝設計很感興趣。」皇甫翊說完,雖然不想誇自己老婆,但仍是沉聲說:「她雖然沒受過專業的訓練,但在我看來,在設計上很有天賦。」
「那正好。」唐凌天看了眼安可,以一種詢問的態度,說:「我們這次會在銀川待上一段時間,如果皇甫夫人不嫌棄的話,可以跟我夫人約出來喝下午茶,你們可以探討下服裝設計上的事情。」
安可受寵若驚,激動的手都不知往哪裡放了,一直以來,allenwang都是她的偶像,標桿,她也是隨著這位大師的步伐往前走,才會有今天對服裝設計的熱忱,沒想到,現在竟然有機會向大師學習,叫她怎麼不激動。
她徵詢的看向皇甫翊,眼含渴求。
雖然覺得唐凌天有些過於熱絡,怕他別有所圖,但難得見她這麼開心,皇甫翊到底不忍心拒絕她。
他薄唇輕啟:「如果唐夫人有空的話……」
「我相信內人跟皇甫夫人一定會一見如故。」唐凌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