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翊眼神陰鷙,聲音冷冽,注視著她道:"我的女人,就算不要了,也輪不得到別人來教訓!"
說完,不顧屋裡面面相覷的眾人,拉起安可出了門。
來人來到甲板上,安可這才發現,這艘遊艇不知何時已經開動了,現在,遊艇正航行在海上,速度很慢,似乎不打算走很遠。
安可穿著的晚禮服是吊帶的,本來是有個羊絨短外套的,進屋的時候脫掉了,夜晚的涼風一下子灌了過來,她有些冷,不由雙手環臂,摩挲著自己的胳膊。
皇甫翊背對著她,高大的背影看起來很緊繃。
安可跟他對峙了這麼久,早已知道,這個人霸道慣了,只顧自己的感受,從不考慮別人,跟他說再多的話,都是枉然的。
於是,她揉了揉紅腫的臉,抿著紅唇,說道:"我先進去了。"
"怎麼?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見他?"皇甫翊轉過身,眉頭緊擰,高蜓的鼻子上方有個明顯的川字。
安可懶得與他吵,她靜默片刻,沒說話,轉身就要離開。
剛走一步,手腕忽然一疼,下一刻,她的身體便被他的力道強迫著轉了過來,直至面對著他。
"放開我!"安可掙扎著,嘴巴緊抿,狹長的眼睛裡有細碎的星光,海風拂過,她的眼睛更是星斑點點。
"放開?"皇甫翊黑沉著臉,抓住她的胳膊,冷哼:"剛從我的床上離開,就迫不及待爬上別人的床了!你可真夠能耐的!"
今天受的委屈都埋在了心裡,但這話無遺是催化劑。安可氣著紅了眼,她仰著頭,吸了吸鼻子,漾起苦澀的笑意:
"這是我的事,麻煩你放開我,我這種拿不上檯面的人,要是被別人看到與皇甫先生拉拉扯扯,傳出去可不好。"
"怎麼?有了新歡,就怕被人看到跟我在一起?"
皇甫翊眼裡怒火翻騰,回想起白天鸞月在她嘴角的那一吻,他的怒氣更盛了。
感覺到她的身體凍得發抖,他的眼眸漸深,冷眼掃過她的低胸吊帶晚禮服,看著她胸口白花花的嫩肉,他怒道:"穿成這樣!到底是想勾/引誰?"
安可扭動著手臂,氣道:"我穿成什麼樣是我自己的事!用不著你來管!"16656027
"不用我管?那用誰管?鸞月嗎?你真的以為你能從我身邊逃掉?!"皇甫翊怒不可遏的冷笑。
安可實在受夠了他的冷嘲熱諷,她閉上眼睛,含淚喊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你自己說玩膩了,我求求你,你就放了我吧!我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寵物,不是你想到的時候就玩一玩,不想的時候就扔在一邊,下次有興趣了再拿出來逗一逗!我是人!我也有我的尊嚴!"
"你的尊嚴?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要我對你還有一點興趣!你就永遠別想從我身邊逃走!"
皇甫翊吼道:"你以為,我會放你跟那個鸞月雙宿雙飛?"他趴在安可的耳邊,聲音低沉,如惡魔一般,帶著瘋狂的毀滅性。"你別做夢了!我不要的東西,就算毀了,也絕不會讓給別人!"
說完,陰鷙的看向安可,見她環著身體,瑟瑟發抖,眼睛含淚,睫毛在風裡微微顫動著。
皇甫翊沉著臉,面無表情的脫下西裝外套,作勢就要披在她身上。
"我不要!"安可突然大喊一聲,一把推開他,哭道:"我不要你的衣服!你是不是真的想看到我死,你才開心!"
皇甫翊無情的看向她,狠絕的說道:"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身邊!"說完,強行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安可不依,伸出拳頭去捶他的胸口。"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你假惺惺的憐憫,皇甫翊,你的血到底是什麼做的?你太無情了,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配得到真正的愛!"幾乎是嘶喊出來,眼淚一股腦的流了下來。
"住口!"皇甫翊惡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頜,語氣岑冷:"你憑什麼說我?你這個只懂得謊言和欺騙的女人,你以為自己有說教的權利?"
冷風陣陣,刮在安可的臉上,她卻像是反應遲鈍一般,絲毫感覺不到。她只是繼續哭著,眼淚迷濛了她的雙眼,他的話一字字敲打在她身上,讓她覺得渾身發冷,心頭淨是錐心的痛。
"是!我錯了!所以才被你玩於手掌,你要報復要洩憤,我都無話可說!現在你玩膩了,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只要你肯放了我,我哪個男人都不跟,我孤獨一輩子,算作對我的懲罰!好不好?"說到最後,抑制不住的哀求。
"讓我放開你?"皇甫翊聲音冷冽,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做夢!"
這當下,南宮御和冷傲天走了出來,見他們倆氣氛凝滯,南宮御開口道:"翊,開局了,一起進去吧。"
冷傲天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逡巡,半晌後,低聲對南宮御道:"看來,禁慾的一年已經在等著你了。"
南宮御不服,挑著桃花眼冷哼:"誰輸還不一定呢,就算翊想娶,小可人也不一定會嫁給他。"
冷傲天不以為然:"翊要得到的東西,就算是不擇手段,也一定會得到手。"
皇甫翊擰著眉頭,看都不看安可,二話不說,跟在他們身後離開了甲板。
他們走後,安可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大聲慟哭。過了很久,她終於哭累了,怕被別人看到自己這副樣子,她洗掉花了的妝,進了遊艇。
鸞月正在找她,見她紅腫著眼睛走來,他皺著眉頭,問:"怎麼了?"頓了片刻。"又是他?"
安可搖搖頭,哽咽道:"我沒事。"頓了頓,問:"對了,遊艇怎麼開起來了?今晚什麼時候會靠岸?"
鸞月顯然也不知這回事,他搖搖頭,真正是長得傾國傾城,就連蹙眉,都別有一番味道。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裡今晚會有賭局,每一個來賓都必須參加,只是還不知道要賭什麼。"說完,冷冷哼了一聲,語氣裡有說不盡的不屑和漠然:"一群只知玩樂的富家子弟。"
安可點點頭,沒多時,服務員走過來,招呼他們去了遊艇的中央大廳。
進門的時候,安可這才發覺,這間大廳裡竟擺滿了賭桌,有撲克,有麻將,有骰盅,各種賭具都有,設備十分齊全。邊上還有一間遊戲室,裡面有桌球、飛鏢、ktv,玩樂的設施倒是應有盡有。
彼時,皇甫翊正和冷傲天,南宮御湊在一起玩牌,阿晉走過來,報告說:
"爺,按吩咐,身為祖國的合法公民,我們正大力舉報唐氏從事的不法行為,並向上頭施壓嚴查,目前唐氏所有的公司都出了問題,我想這一次,他們要想脫身,怕是很難了。"
見皇甫翊點頭,並無多大反應,他繼續道:"在關注唐氏股票的時候,我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嗯?"皇甫翊終於掀了掀眼簾。
"有另外一撥人在大力收購唐氏的股票。"
"哦?"皇甫翊挑眉,聲音毫無溫度:"查清楚是誰了嗎?"
阿晉躬身道:"似乎是來自境外,我推測,跟唐家境外的那個人脫不了關係。"17szb。
皇甫翊思索片刻,只道:"繼續跟著!"
"是!"
南宮御聽到對話,邪笑道:"先把唐氏搞垮,爛了根部,再趁股價低迷,大舉收購,不得不說,你這招真是狠。"
皇甫翊瞥了他一眼,眼簾都沒抬,百無聊賴的冷聲道:"你以為這一切是我做的?"
"不然還有誰?"
皇甫翊輕哼:"如果我出手,唐氏怎麼可能還能存活這麼久,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手段。"說完,他把所有籌碼推上前,"梭哈!這一次,不過是給洛宸練練手罷了。"
甫聲現已裡。"洛宸?"南宮御訝異:"不會吧?是他做的?這小子,七歲都不到,就已經有這樣的手段了?"說完,又沉吟:"可是,唐欣瑤好歹也是他曾經的媽媽,他怎麼下得了手?"
"因為他知道,如果是我出手,唐氏一門的輝煌,將永遠成為歷史。"
說完,甩掉手裡的牌,皇甫翊唇角微勾:"你輸了。"
"耶?"南宮御拿起他的牌,叫道:"不會吧?同花順?要不要一上來手氣就這麼好?"
冷傲天沒跟,自然沒輸多少,他沉沉歎了口氣:"不管賭多少次都一樣,御,你跟翊不管賭多少次,都是逢賭必輸,我勸你,下次擦亮眼睛。"
侍者幫皇甫翊理好面前的籌碼,又向眾人發了牌。他卻看都沒看,眼睛死死盯著大廳另一方。
南宮御見狀,轉移視線看向安可,道:"翊,說真的,這丫頭為你生的兩個孩子,都很出色,洛宸聰明冷靜,是繼承人的不二人選,洛裡漂亮可愛,惹人喜歡。"
冷傲天接過侍者遞過來的雪茄,抽了口,難得附和南宮御:"這個女人比唐欣瑤好太多了,有比較才有發現。"
皇甫翊冷哼一聲,那頭鸞月不知趴在安可耳邊說了什麼,安可竟低著頭,淡淡的漾出笑意來,他面色一沉,眼神頓時變得陰鷙。
過了一會,鸞月被另一個人喊走了,安可無聊,只好一個人去了遊戲室。
見狀,皇甫翊扔掉手裡的牌站起來,沉聲說:"你們先玩,我去去就回。"
南宮御了然一笑:"要不要給你們準備點道具?套套?潤滑劑?皮鞭?蠟燭?只要你開口,做兄弟的肯定給你準備著
"真正的男人,不需要借助任何道具!"皇甫翊說完,不再理會他,跨著步子走了過去。
彼時,安可一個人來到休息室,因為人都集中在賭場,這裡這麼多設備,竟然沒有一個人在玩。
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可是她一個都不會,左看右看,見大廳沒人,她手癢,拿起桌球桌子上的球桿,學著電視上那些人的樣子,趴下身子,打球。
瞄準,射出,撲通一聲。
一桿下去,還不錯,桿子好歹是碰到球了!那白球滾了滾,居然還原地轉了三個圈。
歎息一聲,正要再接再厲。
忽然,一個滾燙的身軀貼了上來。
安可身體一滯,回首間,眼神瞥見了身後人的模樣,連忙掙脫,冷聲道:"皇甫翊!放開我!"
皇甫翊哪裡會如她的願,他趴在她耳邊,手摸過她細滑白希的大腿,嘴上下流的說道:
"打桌球跟做ai的原理一樣。"
說完,含住安可的耳垂,道:"跟我做了那麼多次,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安可難受的避開他。她不懂,明明剛才兩個人還水火不容,怎麼轉身,這個人就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轉身就來撩撥她。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皇甫翊!你不要碰我。"安可滿是戒備。
"噓,專心點!"皇甫翊俯下身子,一把握住她的手,慢慢教道:
"記得我們上床的步驟嗎?先瞄準球,再對準那個洞,握緊你手裡的長長粗粗的球桿,然後,用盡全力,送出球桿,一桿到底,把球送進小洞裡。"
說完,咚的一聲,球已經被送進了動力。
"下面就要再接再厲,一桿清,一捅到底。"
他握著安可的手,神色十分認真,一次次對準白球,瞄準球洞,切球,沒多久的功夫,他已經把所有的球都射進了球洞。
安可被他籠在懷裡,他灼熱的氣息拂在她耳根,不由有些心不在焉,等球都被打進了洞裡,她這才回過神來,啞然。
他是怎麼做到的……一桿清,應該並不容易吧。
安可神色依舊緊繃,她放下球桿,轉身就要往外走,沒等皇甫翊阻攔,直直撞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不好意思。"安可抬起頭,看向這人。身體瞬時僵了一下。
"小可,真的是你?"顧行之滿臉的不敢相信,他一把抓住安可的胳膊,眼神掃過她這張已經完全張開的臉,與自己記憶中的安可一一比對。
饒是她的臉上有一條疤痕,可她眉宇間的倔強,以及靠近時,身體上特有的味道,無一不指向一個事實——她是安可!
"小可?你還活著?為什麼?為什麼不來找我?"顧行之滿臉痛苦,急急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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