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洛宸這樣勸她,可安可心裡有數,以皇甫翊的性格,他是沒有那麼容易原諒她的,縱使他心裡諒解,他的自尊也不允許他這麼做。8
也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歹事情已經明朗了,她不需要像從前一樣,心裡總像是壓著一塊石頭似的。
許是因為受到夜梟的驚嚇的關係,這一夜,安可睡得並不好,迷迷糊糊中她醒了很多次,下半夜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依稀是那年的白馬灘,黑沉的天,傾盆的雨,渾濁的海浪不時拍打著岸邊,安可沿著海岸,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水天相接的地方,安可看見地上正躺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人,女人毫無生機的躺在那裡,大雨把她的身體泡的腫脹,不知名的蟲子也落到她身上,簇擁而來,狠狠啃咬著她的身體,那女人被咬的疼了,便嗚嗚咽咽哭著,淒慘的聲音迴盪在無人的白馬灘,更襯得這裡像是世界的盡頭一般。
安可看不下去,她衝上去,想救那個女人,她揮舞著手,趕走蟲子,把衣服脫下蓋在頭頂為那女人擋雨,而後,她翻開那女人的身子,想看一看她長得什麼樣子。
她扶著那女人的身體轉過來,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啊……」夢裡的安可大叫著,她不相信的搖晃著那個女人,全力的嘶喊,質問:「你是誰?你是誰?」
天空飄來一個陰惻的聲音,冷冷道:「我是你。」
「你是我?」安可不敢相信的搖頭,她往後退了退。「不!你不是我!」那女人的身體都被蟲子啃光了,海浪捲動著她的身體,把她往海裡拖。
安可想上去救她,可海水已經把那女人拖進了深處,不多時,女人已經沒了蹤影,整個海面又恢復了平靜。
我是你!聲音一直迴盪在她耳邊,怎麼也驅散不開……安可忍無可忍的對著大海歇斯底里的喊道:「如果你是我?那我是誰!」
就在這時,她醒了,頓時從床上跳起來,這才發現,後背汗涔涔的,已經濕透了,屋外的涼風吹進來,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她沉浸在夢裡無法轉圜,以至於,在床上坐了許久,她都忍不住問自己。
如果那個女人是她,那她是誰?許久後她醒悟過來,之所以會做這樣的夢,是因為她把自己弄丟了。
活著,苟活著,為任何其他人而活,活的不肆意,不痛快,唯獨丟了自己。
然而片刻後,她還是無怨無悔的走下了床,心想著,今天洛裡要拍戲,得早點起來,為孩子們準備早餐.
其實,在安可睡不安穩的同時,有一個人也睡得很不好。
唐欣瑤裝成了精神病被皇甫翊送去了精神病院,當下,唐夫人心裡鬆了一口氣,唐忠天卻沒那麼樂觀,他混跡商場多年,自然知曉皇甫翊的個性,皇甫翊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饒了他們夫妻倆呢?他心裡隱隱有種預感,皇甫翊對他們倆的懲戒,只怕還在後頭。
當下,唐欣瑤被送進去後,唐夫人立即聯繫了院方,想通過關係,打點好,以證明唐欣瑤不是精神病,可沒想到,投了好多路子,卻沒有一個行得通,各個都咬定了唐欣瑤是精神病,已經被證實了,只能待在精神病院。
唐夫人擔心女兒,一大早就去了精神病院,想要帶走女兒。病人家屬要求不住院,這下,院方不可能說什麼了吧?誰知道,她見了唐欣瑤,當下就被嚇一跳。
只見唐欣瑤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整個人恍恍惚惚,神神叨叨的,看起來意識很渙散,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竟對著自己的影子,大踹,叫罵:「你這個踐人!我要殺了你!殺你了!」說完,用手捶著那影子,直至手上血肉模糊都不停手。
唐夫人當場心疼的哭了出來。
醫生道:「病人具有攻擊性,我方暫時不能放她出院。」
「我女兒根本就沒有精神病!」可是,說完,唐夫人自己都覺得沒說服力,唐欣瑤現在的樣子,哪裡還像個人?
「對不起,唐夫人!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請把唐小姐留在我院治療,等治好後,歡迎唐夫人帶她回去。」
唐夫人不肯,她堅持:「你們不能這麼做!我女兒在這裡待久了,沒病也會有病的!」
醫生不高興道:「唐夫人,您這話說的可沒理。我們是醫生,負責治病救人,唐小姐要是沒病,我們也不會把她留在這,不信,您問問她,看她還認不認識你!」
唐夫人連忙跑到門口,透過門上的窗戶,喊道:「欣瑤……我是媽媽啊,媽媽來帶你回家了!」
誰知唐欣瑤陰寒的瞥了她一樣,而後瘋了一樣,撲過來,狠狠敲擊鐵門,還對著唐夫人吐唾沫:「踐人!你這個踐人!我要殺了你!」
唐夫人後退一步,心裡抑制不住的疼痛著。好好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而這一切,是唐欣瑤真的有病,還是皇甫翊讓她必須有病?
她無法想得明白,只好頹然的回家了。
她回到家的時候,正見唐忠天一臉焦急的出門,一問之下才知,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早上開始,唐家的分公司連著出問題,在建的許多樓盤都被爆出,其使用的建材有嚴重的質量問題,樓盤質量不達標,遭到了上面的調查,被迫暫時停工!這一停工,動工的時間就遙遙無期了,這樣一來,樓盤根本無法按時交房,到時候,資金量如果再出了問題……
一系列可能引發的連鎖反應讓唐忠天不得不嚴陣以待,因此,一大早他就趕去了出事的樓盤現場.
洛裡的第一步電視劇作品《一家都是寶》正式開拍了。
早上,鸞月的工作室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佈正式開拍,洛裡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滿眼好奇,大眼睛骨溜溜轉著,渾然天成的萌包子,讓眾多記者們對著她狂拍,她自己倒是沒察覺,只是欣喜於安可今天給她做的裙子很漂亮。
是一條綴著粉鑽的白色蓬蓬裙,上面鑲滿了鑽,這鑽都是安可前些日子,一顆顆手工黏上去的,怕她冷,還給她穿了個短款黑色披肩,襯得洛裡的一張臉更加白淨了。
記者會以後,劇組按照規矩,擺了桌案,拜了神,適才開始第一天的拍攝。
誰料,當天就出了個不大不小的事情。
開拍不到10分鐘,造型師便從屋裡驚叫著出來:「著火啦!」
原來,不知是誰在屋裡抽煙,導致化妝室裡所有的衣服全都燒了起來,秋冬天干物燥,這一燒,火馬上旺了,劇組的人拿著滅火器材滅了半天,才把火給滅了。
這一燒,雖然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也引發了2個問題:
1.拜了神,剛開拍就著火,這在劇組看來,多少有些不吉利。
好在鸞月的經紀人見多識廣,她出來,拍拍手,解圍:「沒事沒事!紅紅火火!紅紅火火!這說明咱們的片子肯定會大火!」不管真假,但好歹定了劇組人員的心,一時間,大家心裡都寬慰了些。
2.贊助的服裝全都被燒了,有些就算沒被燒,也被火燻黑了,沒法穿。
劇組第一時間再次聯繫了贊助商,想讓那邊再送一些衣服過來,可不知怎麼的,最終沒有談攏,一時間,劇組的人有些急,這都拍了,去哪裡找這些能穿的衣服來?雖然演員們都有自己的衣服可以用,但是因為《一家都是寶》是家庭情景喜劇,因此多是室內拍攝,這對服裝的要求就有些特殊。需要偏休閒的家庭穿著,衣服的色彩要溫馨活潑一些。
劇組聯繫的這家贊助就是某個以休閒裝著稱的企業。
鸞月聽了這事,皺眉思索片刻,他表情未變,盯著洛裡看了許久,才懶懶的問安可:「洛裡這件衣服,是你做的?」
安可回神,「是我做的。」
經紀人摸著下巴,想了片刻,忽然拍手道:「我記得洛裡的博客上有許多親子裝,那些都是安小姐設計的嗎?」
安可愣愣的點頭。「是我設計的,我只是拍了些我網店裡的衣服放上去而已。」
經紀人看著鸞月,說:「我看過洛裡的博客,安小姐設計的很多家庭裝都非常出色,比起這次贊助的企業出色很多,並且設計新潮,倒是很符合我們這次劇的新型喜劇的定位,我想如果安小姐願意的話,可以提供我們一些服裝,到時候,電視播出,可以把安小姐自創的的品牌名打上去。」
鸞月看向安可,細細長長的眼睛裡有零星的光亮,他的表情仍是懶懶的,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安可怎麼可能不同意?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安可連忙答應下來。「那我先去就回去拿衣服?」
「好!安小姐,辛苦你了。」經紀人說著,現場的人聽了這話,都鬆了一口氣。
「好!」安可打量著現場演員的身形,記下他們的尺寸,隨即把洛裡托付給經紀人,自己打車回去挑選了近百套衣服,才又打車回到了拍攝現場來。
劇組人一看那些衣服,都是愛不釋手!
「比之前那些衣服好看多了!」
「是啊!設計很出彩,顏色也靚麗,上鏡以後,色彩感肯定很好!」
演員們紛紛說著,就這樣,這件事情算是定下來了,安可也因此,帶洛裡拍戲的時候,幫著造型師給演員做造型,總算可以借此學到一些新鮮的東西了。
忙了一天,下傍晚的時候,安可突然覺得肚子有些墜痛,像是要來大姨媽了。17sjp。
她心裡暗叫不好,每次來大姨媽都能要了她整條命,她捂著肚子想早點走,可是洛裡戲還沒拍完,加上,被唐欣瑤綁架以後,她必須更注意洛裡的安全才行。
只得捂著肚子忍著,然而忍不了多久,劇烈的抽痛便席捲而來,安可終於忍不住,軟弱無力的跪在了地方。
工作人員立即圍了上來,擔心的看著她。
鸞月撥開人群走了過來,見她蜷縮著身體躺在地上,他彎下腰,倏地抱起安可,往外面走。
留下一群石化的人……
「放開我!鸞月!洛裡還在片場。」安可急急說。
「放心!交給我!現在,我送你去醫院。」鸞月保證道,眉目如畫的臉上微微顯出一絲焦急,話說完,他就抱著她往車子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剛到外面,就見不遠處,正站著一群人。似乎是記者模樣的人,圍著誰,在採訪。
人群湧動,不多時,就來到了離安可不遠的地方,只聽人群裡傳來一個聲音:
「皇甫先生,請問外界紛傳您已經離婚了,不知道這條消息是否屬實呢?」
「皇甫先生,請問唐欣瑤小姐出軌的事情,是否是您離婚的主要原因?」
「皇甫先生,請問您離婚的事情,是否會影響集團的股價?」
然而,皇甫翊一個都沒有回答,他在保鏢的保護下,衝開人群,看樣子正打算上車。
忽然,一個記者發現了這頭的鸞月,驚叫道:「鸞月!天哪!他懷裡抱著的是誰?」
「鸞月抱女人?!」記者們尖叫不已,連忙蜂擁而來,要知道,鸞月出道這麼久,幾乎從未傳過緋聞。
有一次,一個新出道的新人想藉著他上位,有意無意對記者暗示,跟他正在交往。
記者們追問鸞月這條消息是否屬實,誰知鸞月竟涼涼的說了一句:「xx?誰?不認識!」
驚天的回答狠狠打了對方一個嘴巴,這位新人因此被鸞月的粉絲唾棄排擠,粉絲們很聰明,不去罵她評論她,只是默默的忽略她,沒過多久,這女明星就被公司雪藏了,從此後,再也沒人敢藉著鸞月炒作了.
可見安可被鸞月抱在懷裡,這會引起多大的轟動,記者們不想錯過,都圍住他們,安可連忙轉過臉,不想讓她們拍自己。
「咦?這不是皇甫總裁的……」眼尖的記者認了出來,不放過這條爆炸新聞,開始追問皇甫翊:「皇甫先生,請問,安小姐是您婚姻第三者的傳言,是否屬實呢?」
皇甫翊站在不遠處,直直看向他們。他身體緊繃,下巴有些鬍渣,看起來稍顯頹廢,可他眼裡的凜冽,以及岑冷的表情,都讓他整個人迸發出一種凌厲的氣勢。
他唇角微揚,意味深長的說:「如你所見!」
記者們聽了這個答案,立即炸開了鍋!這話不等於是默認了嗎?難道這個叫安可的女人竟然真的是第三者?
「皇甫先生,可以詳細說說嗎?請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安小姐,請問你真的是第三者嗎?你怎麼看待自己的行為?」
「安小姐,你真的介入別人的家庭嗎?我聽說你未婚生子,請問,你怎麼看待小三呢?」
他的答案和記者們犀利的問答,逼得安可喘不過氣來,她身體不停抽搐著,腹部的疼痛更加明顯了,以至於她覺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下一刻就會暈倒。
皇甫翊不回答,只噙著笑,漠然的站著,記者們討了個沒趣,只好把目光對準鸞月。
「鸞月,請問您與安小姐是什麼關係?」
「你們正在交往嗎?」
鸞月細長的桃花眼微微瞇著,他頂著這副傾倒眾生的臉,饒有深意的說:「如你所見!」
竟然是和皇甫翊一模一樣的回答!這……難道是情敵pk?加上,鸞月竟然默認了和這個女人的關係?
記者們再次沸騰了。
皇甫翊眸色頓黯,他直直與鸞月對視,臉上是明顯的不可一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弧度來。
「鸞月,請問,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和安小姐是情侶?那麼安小姐和皇甫先生的關係已經分手了嗎?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請你回答!」記者們窮追不捨!
安可身體僵硬,她來不及細想鸞月的回答,只覺得他為自己解了圍,受不了記者這樣的追問,連忙把臉埋在鸞月的胸口,想要避開鎂光燈。
誰知,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卻像是下意識在尋找男人的胸膛做庇護,引得記者們狂拍照,也引得皇甫翊嘴角的弧度變得僵硬而冷冽。
「鸞月,你和安小姐真的已經在一起了嗎?」
鸞月勾起唇角,露出淡淡的笑,這一笑,便是眼眉也沾了些許春意,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像是要入畫一般,笑的如此顛倒眾生,饒是見多識廣的記者們都晃了神。
「是!」鸞月道。
聽到這個回答,皇甫翊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他冷冷瞥著鸞月懷裡人,眼含警告。
他方纔的舉動讓安可陷入窘境,安可心裡本就不悅,眼線見他這樣看自己,她故意揚著唇角,含笑問鸞月:「哦?我怎麼不知道?」
她本意是希望鸞月能趁此離開,放棄回答記者的問題,誰知鸞月面色未變,對答如流:
然她明步情。「就在剛才,你答應了跟我在一起,忘了嗎?」
「我沒有……」安可下意識答道。
誰知,鸞月卻像是早就料到這個答案,他勾著頭,直直吻上了她的唇角。
這一吻太過勁爆!露出的,給記者們鏡頭的側臉,真正無愧於「亞洲第一美男」的稱號,多年拍戲的經驗,讓那個他設定好的角度,拍出來的照片,都像是電影海報一般。
久久,他才滿意的從她唇上離開,舔著唇角,笑說:「這下……就坐實了。」
說完,鸞月不理會記者的追問,緊接著把安可抱上車,臨走前,還淡淡瞥了眼皇甫翊。
不久後,現場的記者也散去了,只留下皇甫翊身體緊繃的站在原地,陰鷙的看向他們離去的方向,眼裡暗流洶湧.
醫院。
醫生為安可配了藥,打了針,過了好久以後,安可的疼痛才緩和了一些。
剛剛好了一些,想起剛才的事情,安可便急急問鸞月:
「鸞月,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這樣,會有很多人誤會的。」
雖然鸞月為她解了圍,讓她免於記者的羞辱,可這也讓她處境更困難了,她跟皇甫翊之間的矛盾怕是更難以解開了。
鸞月笑著把藥遞給她。「安可,我是認真的,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
「什麼?」安可表情呆滯,大腦一片空白,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是認真的。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孩子,也不在乎你有怎樣的過去,我在乎的僅僅只有你。」
「為什麼是我?」安可至今不明白這一點。
鸞月目光流轉,而後,沉吟道:「從前,我一向不知自己想要什麼,唯獨知道什麼不想要,見到你時,我心裡生出一種渴望,有一個聲音在對我說,哦,這就是我想要的!」
他的眼裡溫流湧動。「考慮一下我,嗯?畢竟……我長得很好,演技很好,人品很好,學歷很好,有錢,有名,有身高,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他說話的調調十分慵懶,加上那副顛倒眾生的長相,整個人一顰一笑都跟電視上看起來沒兩樣,因此,總讓安可覺得不真實。
他說這話時候的語氣,彷彿在說:「早餐吃牛奶加麵包,不喜歡喝牛奶?為什麼?它有營養,對身體好,口感好,你為什麼不喜歡?」
是啊,雖然喜歡喝啤酒,但牛奶也很好,為什麼不試試牛奶呢?
然而,無論如何,說起來這也算是安可第一次被表白,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鸞月,哪有人這樣誇自己的?你是不是應該謙虛一些?」
鸞月以食指扶額,挑著桃花眼,整個人說不出的妖孽,他哀歎:「正是謙虛了,才會這麼說,否則……」16655049
「哪有這樣自大的人!」安可被他說得笑了出來,心情頓時輕鬆了一些。
鸞月直起身,看著她,眼裡有星星點點的光亮,他正色道:「考慮一下我的提議,你跟他根本不適合,如果跟他在一起不快樂,為什麼不試試別的人?」鸞月輕輕為她蓋上薄毯,為她的肚子保暖。
他明明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氣質,卻偏偏用一種頗為委屈的語氣,說道:
「剛剛是我的初吻,你要對我負責……」
「初吻?」安可頓時說不出話來,半天,才急急反駁:「怎麼可能?難道你拍戲的時候沒吻過?」
鸞月歎道:「你難道不知道,鸞月的銀屏初吻還在嗎?」
「……不會真的是初吻吧?」安可還是有些不相信,畢竟鸞月的年紀……
鸞月卻忽然眨眨眼睛,半真不假的說:「26歲的處男,真的,不騙你。」——
爺跳個鋼管舞,賣萌打滾給妞兒們調戲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