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翊晃神,有一瞬間,他的腦海裡閃過6年前的那個年輕女孩。
後來他看到新聞,才知道那個女人已經被殺了,這也證明了他在大雨那晚碰見的白馬灘上的女人正是她。
可他沒有救她,彼時,她對他下藥,他想弄死她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做這等好事?
她死的時候,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有了,可見皇甫江天或是誰,已經搶走了這個孩子,卻不打算留母親。
人有時候真是奇怪,什麼東西都擁有,也正意味著真正的一無所有。
每每當他站在288層高的皇甫大廈眺望這個城市的遠方,他才發覺,他站的太高,以至於無法有一個能與他並肩站著賞風景的人。
當然,他有很多女人,從前,現在,未來都將是這樣。可讓他感興趣的女人真是太少了,自從6年前那個小女人死了以後,他就再也沒遇到讓他食之有味的獵物了。
直到,在機場遇到這個女人,她出手傷他,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沒砍掉她的手做懲罰,反而一步步誘她進入他設的陷阱。
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合意的獵物,他皇甫翊又怎麼會拒絕呢?
獵人的最高境界並不是追捕獵物,而在於欣賞獵物落網後苦苦掙扎的樣子。
安雲可……連名字都很像,然而安雲可在香港長大,她不可能是安可。
只希望這個小女人能盡情的在他網裡掙扎,夠味夠有意思!不要讓他失望。
回過神來,皇甫翊彈了下煙灰,沉沉說道:
「我總要知道讓我感興趣的女人是什麼來歷。」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肯定句。
安可一顆心幾乎要提到嗓子口。「我女兒關你什麼事?」她以質問掩飾緊張。
皇甫翊不在意的輕笑,「你女兒幾歲來著?」
女兒幾歲?難道他知道了?安可緊張到不能呼吸!不!不可能!如果皇甫翊真的察覺到了,他大約早就把自己撕成碎片了。
想著,安可摩挲著出汗的手心,輕聲道:「我女兒……5歲了!」
曾經,料想過會遇到如今的局面,所以在報戶口的時候,安可為洛裡報小了一歲,出生日期也有改過。好在是這樣,否則,以皇甫翊的精明,他早就查出來了。
安可暗暗舒了口氣,她真是被嚇壞了!她無法想像若是皇甫翊真的要把女兒搶回去,那她該怎麼辦。女兒已經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不能忍受女兒被搶走。
皇甫翊瞇著眼,吸了口煙,緩緩吐掉煙霧後,細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捏著煙,放在煙灰盒上磕了磕,這才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我記得你女兒要上幼稚園了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可眉頭緊擰。
皇甫翊繼續說道:「哦!讓我想想!她申請的皇聖小學的幼稚園部吧?」
「那又怎樣?」安可無懼的看向他。
皇甫翊輕笑。「我沒記錯的話,皇聖正是皇甫集團名下的資產。」
「什麼?」安可千算萬算,都沒算到——她竟然會自投羅網,給洛裡報了皇甫集團的幼稚園!
「所以,小東西!」皇甫翊盯著她,眼神幽暗。「接受我的提議!做我的女人!」
「我不可能答應的!」安可態度依舊。她再也不想過會6年前的生活,也絕不會成為誰的附庸。
「是嗎?」皇甫翊嘴角上揚。「那你女兒今年就別想上學了!」
「你真是太卑鄙了!」安可怒氣十足的看著他,「你怎麼可以拿孩子來要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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