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恆,還不趕快跪拜,這可是咱們五行門的開宗祖師,紫微道君啊!」忙不迭的扯了一下玄子恆的衣角,跪在地上的江聽雨,看著玄子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的暗暗著急。
不料,遠處的那個猥瑣的老者,竟然俏皮的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隨即衝著玄子恆咧嘴一笑道:「玄子恆,咱們又見面了,是不是很意外啊?」
看著紫微道君那豁牙漏齒的樣子,玄子恆有種反胃的感覺,無奈方雲他們都已經跪拜下去了,他又豈能站著說話。隨即有些不情願的他,不得不慢慢的跪拜下去。
誰知玄子恆的雙膝剛剛微彎,便被紫微道君發出的一股力道扶正了身子,下一秒那欠扁的聲音幽幽傳來道:「咱們是老相識了,你不必這樣客氣了!」
無奈的撇了撇嘴,玄子恆倒是真沒和他客氣,不過眼看著紫微道君沒有叫方雲他們起來的意思,多多少少還是讓他有一些尷尬。
「喂!玄子恆,這才沒有多長時間,你都已經神識立基了,這修煉速度還真是快,不錯!不錯!」似乎沒有把那道黑色的人影放在眼裡,紫微道君竟然嬉皮笑臉的和玄子恆聊了起來。
沒想到紫微道君這時候還有心思和自己聊天,玄子恆嘴角抽搐了一下道:「看守者前輩,你看是不是該讓方雲門主他們起來了,這……」
「哦!你說的對,省的他們在這裡礙眼。那個那個誰誰誰,你們都起來吧!」紫微道君隨口的稱呼起方雲他們。
然而紫微道君這樣隨意的稱呼,並沒有引起五行門強者的不滿,那種依舊深陷震撼之中的表情,看上去頗為的可笑。
「紫微道君,你鬧夠了沒有,你當我蠡湖是空氣嗎?」忽聞那道黑色身影略帶怒氣的聲音傳來,聽得出來應該是在刻意的壓制情緒。
衝著玄子恆露出了一道俏皮的笑容,紫微道君轉身之際,一抹有些陰冷的笑容掛在了嘴角。但見其雙眸之中閃過兩道寒芒,紫微道君語氣不善道:「蠡湖,這幾年你的所作所為別以為我不知道,偷偷摸摸的弄出來一個鬼都,大肆的虜獲混元大世界神識特殊之人,甚至連一些靈獸都不放過,你到底想幹什麼?」
蠡湖聽到紫微道君說起了鬼都,一時間黑氣纏繞的身形顫動了一下道:「老東西你倒是手眼通天,竟然知道鬼都是我一手創立的,看來你這些年也一直沒閒著啊!」
紫微道君眉毛一挑道:「我閒沒閒著跟你沒有半點關係,只希望你不要自掘墳墓的做出太過分的事情,這兩次搜魂事件已經是四大古族容忍的底線了,如果你再敢出手,就別怪我們和你不死不休!」
「桀!桀!桀!你這是在嚇唬我嗎?紫微道君,其實這件事都是因為這個叫玄子恆的小子先惹的我,我才出手反擊的,不信你問他。」蠡湖的身影依舊被黑氣纏繞,看不清面容的他,聲音卻無比的陰寒。
玄子恆聽見蠡湖說整件事情和他有關,不由的眉頭微皺道:「蠡湖,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我不過才是玄關境的修為,又怎麼敢去惹你。」
作為玄子恆的堅強後盾,紫微道君此時一臉認同的雙眼一瞪道:「說的是啊!玄子恆不過才玄關境的修為,又豈敢去惹你這永恆境的老不死,這完全就是沒有道理嗎。」
看著紫微道君和玄子恆一唱一和的樣子,蠡湖的聲音愈發陰寒道:「紫微道君你不用在那裡替玄子恆說話,他利用強大的神識屢次窺視我鬼都的事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今日就算是四大古族的強者都在這裡,我蠡湖也不會怕了你們,畢竟他這般挑釁的行為,實在是讓我們無法容忍。」
「哦?你說玄子恆窺視你們鬼都,那你可有什麼證據,畢竟玄子恆現在才玄關境的修為,僅憑你一面之詞,真的很難讓我們相信。況且你為了找那個窺視之人,已經殘害了數億的凡人,這件事咱們也要有個了斷吧。」紫微道君可不會輸了陣勢,連番的發問也是咄咄逼人。
無奈那蠡湖又怎能說出他被玄子恆神識之力震傷的事情,一時間體表纏繞的黑氣愈發濃密道:「紫微道君,你不用在這裡跟我逞口舌之利,今日我便要帶走這個叫玄子恆的五行門長老,我就不信你這具靈體還能擋的住我。」
說話之間,一身黑氣的蠡湖就要動手,只看得紫微道君眉頭一皺道:「蠡湖,我奉勸你不要招惹玄子恆,難道你沒感覺到琅崖角附近還存在著另外一道氣息嗎?」
「嘶……」
但聞此言,剛要有所行動的蠡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時間體表纏繞的黑氣愈發的濃密,那樣子似乎都想把自己保護的更好一些。
隱隱間,蠡湖強大的神識一點點蔓延出體外,向著琅崖角之外小心翼翼的幅散出去,一時間竟然干擾著玄子恆的無涯心境,竟然也有了一絲意動。
「嗯?竟然是他,難道他還沒死?」並沒有用去多少時間,蠡湖便感應到了紫微道君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一時間略帶忌諱的聲音徐徐傳來道:「老東西,那個人是你帶來的?這倒是一個很讓我佩服的人,難不成這件事和他也有關係?」
聽到蠡湖的問話,紫微道君俏皮的一笑道:「他可不是我帶來的,我也是剛才才發現的,想必這個人應該在咱們到來之前,便已經在這裡了。」
「哦?難道說他也是為了玄子恆而來?」蠡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疑惑。
但聞此言,紫微道君忍不住拍了拍肚皮笑道:「你說你是傻呢,還是反應遲鈍,難道你忘了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了嗎?」
聽到紫微道君的譏諷,蠡湖的身影顫動了一下之後,竟然詭異的往後退卻了一步,一時間纏繞在其體表的黑氣竟然緩緩撤去,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