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五殿殿試還有半月時間,已經汲取到木元素的玄子恆,不斷嘗試使用陰靈境的秘法,支配木元素進入領域之力,來達到特殊攻擊的效果。
可隨著殿試的日子臨近,木元素雖然能夠進入領域之內,卻無法和領域之力融合,這也讓玄子恆頭疼不已,心中有些焦急。
「子恆師弟,明日即將殿試,師傅命咱們去青木殿見他,請速速前往,切勿耽擱了時辰!」玄子恆在屋內感悟元素和領域之力的融合,猛然間聽到洛雨的召喚,隨即趕緊停止修煉,略微的整理下衣衫,閃身走了出來。
「大師兄等等我,咱們一同前往。」
洛雨沒走多遠,玄子恆快步追上,偶爾交談幾句,玄子恆簡單瞭解了一下,閉關這段時間青木殿發生的情況。
一路上有說有笑,不多時便來到了青木殿上,此時青木殿上弟子們都已經聚齊,入眼處蕭慕雲正優哉游哉的坐在木椅之上,似乎不是很在意明日的殿試。
看到洛雨領著玄子恆走進青木殿,蕭慕雲略微的感應了一下玄子恆身上的氣息,有些驚訝的說道:「子恆,這兩個月閉關想必非常用功,為師感覺你的氣息有所變化啊!」
未曾想蕭慕雲感應如此入微,玄子恆佯裝靦腆道:「回稟師父,青木峰混元之氣無比濃郁,弟子這些日子有所進步,如今已經進入渡玄之境。」
聽到玄子恆進入渡玄之境,蕭慕雲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中的讚賞之意毫無掩飾的表露。
再看穆琳,此時聽說玄子恆進入了渡玄之境,迷人的紅唇忍不住微抿了一下,有些閃躲的眼神,不經意間的掃視了玄子恆一下。
玄子恆感受到了那道目光,心中有些意動,卻佯裝著沒有發覺,看到大家都已經落座,隨即他也趕緊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掃視了一眼下面坐著的弟子,蕭慕雲整了整喉嚨,興致很高的說道:「明日便是咱們五行門一年一度的五殿殿試,屆時玄關境和暢玄境分組決勝出三名最後的優勝者,可以獲得進入紫微秘境中歷練的機會,希望你們好好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爭取進入各組前三名。」
蕭慕雲說的興高采烈,可是下面坐著的青木殿弟子,卻都是一副苦瓜臉。這些年青木殿每年都有人去參加五殿殿試,可是結果都不盡如人意,名次一般都是最墊底的。要說上一次取得殿試前三的名次,青木殿還要追溯到七十多年前,那時候的蕭慕雲比較生猛,竟然拿到了那次五殿殿試玄關組第一名的名次,那一次他也成為了當年的絕對黑馬。包括蕭慕雲能坐上青木殿長老的位置,跟當年那一屆殿試有著直接的關係。
看到青木殿弟子都是這副面孔,蕭慕雲微瞇著雙眼,有點不太滿意道:「五行門內,我們混元木體修煉者存在的意義不僅僅是救助同門,很多時候我們也要將自身的能力最大化的展示出來。雖然咱們的體質在對戰方面略微吃虧,但只要對天地玄道的感悟強大,這些弱點便不是問題。」
「師傅,那天地玄道的感悟,其他幾殿弟子也不比我們差,五殿相互間太瞭解了,而且青木殿人少,他們早就把咱們的底牌摸透了!」
聽到洛雨又在那裡囉囉嗦嗦,蕭慕雲忍不住一拍木椅扶手,怒目而視道:「洛雨,你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你是哪裡來的這麼大怨氣,是不是不想參加五殿殿試了?」
洛雨平日裡被蕭慕雲訓斥慣了,倒也不懼怕他這幅樣子,依舊不溫不火道:「師傅,弟子沒有頂撞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師弟師妹們,用平常心去看待比賽的勝負,不要讓勝負影響了心性。」
「放肆!」
蕭慕雲這次徹底被激怒了,顯然洛雨的這番話把他氣的不輕,此時站起的身體都有些顫抖:「洛雨,你的殿試資格被取消了,現在就給我回房面壁,半年之內不許出來。」
「是!師傅……」
蕭慕雲話音剛落,洛雨連忙應允,隨即風一般的消失不見,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玄子恆並未佩服洛雨的膽氣,看得出來他是害怕參加殿試,想必其中定有隱情,只是他不知道罷了。
蕭慕雲看見洛雨的身影消失,一時間氣的七竅生煙,扭過頭看了一眼前排站著的一名女弟子,暴喝一聲:「柳吟月,這次你帶隊!」
那被喚作柳吟月的女弟子,此前不在參加殿試的人員之中,此時被蕭慕雲點名,臉上頓時露出了鬱悶的神色。
眼見於此,蕭慕雲更為氣惱,重重的冷哼一聲,隨即拂袖離去。
一場本該熱血沸騰的誓師大會,卻變成了這樣一場鬧劇,玄子恆看著青木殿弟子三三兩兩的離去,隨即緩步走到了柳吟月身旁,看著她眉清目秀的臉龐道:「師姐,大師兄為何要頂撞師傅,難道是他不想要參加殿試的機會?」
柳吟月聞言神情黯然,語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師弟,你剛剛入門,很多事情還不清楚。咱們五行門最近百年從未與其他門派發生過爭鬥,以至於五殿弟子都閒的渾身難受。平日裡不允許打鬥,外派的任務又少的可憐,所以每年的殿試,就成了一個宣洩的戰場。大師兄連年帶隊出戰,可是連殿試第二輪都沒進去過,試問這要是換做你的話,會不會還有臉面再去帶隊參加殿試!」
聽到大師兄竟然從未進入過殿試第二輪,再聯想到他之前的表現,玄子恆也是憋不住笑道:「真是難為了大師兄,這麼多年挺過來,要是換做我也會產生一頭撞死的想法。」
柳吟月聞言也是輕歎一聲:「是啊!真是難為了大師兄,這一次頂撞師父,想必也是他刻意為之。既然這樣,我便替他分擔一些,只希望到時別遇上太強悍的對手!」
看著柳吟月離去時有些黯然的背影,玄子恆心中感歎這青木殿的窘境,未曾想這無限風光的混元木體背後,竟然隱藏著這樣難以啟齒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