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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少帝之謀 文 / 夢三生

    更新時間:2008-09-12

    阿瞞被皇上召進宮了?

    我一下子怔住,那封血詔……

    皇帝那是要取阿瞞的性命!

    偌大的相府被團團圍住,來來往往都是巡視的宮廷侍衛,整個相府陷入一片惶惶不安的氛圍之中。

    華英雄不知何時離開的,也不知他是怎麼離開的,總之我想出去的時候,侍衛已經牢牢把住了每道門,誰也出不去。

    夜的氛圍籠罩了整個丞相府。

    丁夫人跪在佛堂念了一宿的經文,尹夫人房內裡的燭火也一宿未滅。

    我坐在後花園,定定地望著月亮出神,膝上放著一本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一本簡體書。

    是那本放在斜挎包裡被我一同帶到這個時代來的《三國誌》。

    那本一直被我刻意遺忘在角落裡的書,那本我一直不敢翻開的於這個時代來講,是一個禁忌。

    它是一個劇本,而我周圍所有一切活生生的人,便都只是那照著劇本演出的人偶……那樣的想法,令我不寒而慄。()

    可是現在,所有一切都出了即定的軌道,曹操失憶了,他現在遇到危險……

    緩緩伸手,我打開書,第一頁便是「三國誌卷一」,「魏書一」,「武帝紀第一」,一頁頁紙張在我指尖掠過,泛著油墨淡淡的清香,很熟悉的味道,卻是許久不曾聞到了。

    帶了些許焦急的心情,我尋找這一段歷史的存在。

    指尖微微停頓,找到了!我摒住呼息,藉著月色仔細看去。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謀洩,皆伏誅……」,我低低地念,隨即傻住,沒了?就這樣?這一段歷史就這樣簡單一筆帶過了?

    沒了?

    就這樣沒了?

    我好不容易想通,好不容易翻開這本書,結果……就這樣沒有了?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謀洩,皆伏誅……」我緩緩合上書,皺眉,「皆伏誅……都死了……阿瞞應該沒事吧……」

    可是,現在阿瞞已經不是歷史上那個大梟雄,他像一個心智不全的大孩子一般,我的穿越會不會引起恐怖的蝴蝶效應?會不會從而改變歷史?

    晚風徐來,園中許多不知名的花草隨風搖曳,襯著月色,出奇的漂亮。我一人靜靜地坐著,表面平靜無波,心裡早已大浪濤天。阿瞞一個人在皇宮究竟會怎麼樣?如今的他心智不全,如何面對那一群對他虎視眈眈的豺狼?

    駐守在城外的兵馬是否已經聽到風聲?還有郭嘉……他有沒有收到消息?華英雄會不會去找他?

    每個問號都讓我幾欲抓狂。

    「女人。」一個口氣帶了貶意的聲音淡淡地在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看到一片碧波搖曳中,站著一個錦衣的少年。

    月色下,他秀髮高束,肌膚勝雪,眉目顧盼間皆是風情。

    何宴?

    「小美人?」開口,我看著他。

    他磨了磨牙,雙頰生暈,「現在你還有那個閒情逸致胡說八道?」

    我扭頭繼續看月亮,腦中卻是早已亂紛紛的一團,哪有表面表現得那麼鎮定。

    「他……不會有事的。」皺了皺秀麗的眉,何宴忽然開口。

    我愣了一下,這是在安慰我?

    回頭看他,我順便抬手撫了撫他的頭,微笑,「我知道。」

    他咬唇,潔白的牙齒在紅潤潤的唇上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很是猶豫的模樣。

    「我有秘密通道。」半晌,他終於開口。

    我愣了一下,「秘密通道?你是說……能夠出相府?」

    「嗯。」他點頭。

    「快帶我去!」我忙站起身,將書收進挎包裡,一手拉起他的手,另一手摸了一下包裡的那把瑞士軍刀,心裡舒坦了一些。

    一路穿過花園的小徑,進入一處濃密的花叢。

    我瞪大眼睛看著何宴彎腰從花叢中搬出一大塊木頭,原本填著木頭的地方竟是一個僅可容一人通過的小洞。

    二話沒說,我彎腰便趴在地上,貼著那花叢爬了出去,何宴也隨後跟了出來。

    小心翼翼地將那木塊用腳勾回原處,我剛回頭,何宴已經抬手摀住了我的嘴。

    「噓!」他將食指放在唇間,輕輕搖頭。

    聽到門外來來去去的腳步聲,我轉身又爬回了花園裡。

    「怎麼辦?你不出去?」何宴也跟了進來,皺眉道。

    「你知不知道他們多長時間換一次班?」低壓聲音,我道。

    何宴一頭霧水。

    「我問你,他們什麼時候換一次人!」

    「明天早上應該會換。」何宴道,「隨即又皺眉,除了這裡,整個相府再也沒有第二個可以逃出去的地方了!」

    「所以我們才更要保護好這條生路,不是現在,明天一早,到他們換班時間,我便再逃。」壓低聲音,我道。

    何宴看了一眼,點頭。

    第二日,還未等我們逃出相府,皇上便下了詔。

    詔曰:「漢室不幸,皇綱失統,先有黃巾犯上作亂,後有董卓欺天罔地,天降孟德,救黎民於水火,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今將重任寄於卿身,卿當與朕同食同行,共思救國良策,殲滅奸黨,復興社稷,特此詔之,勿負朕意。建安四年四月詔。」

    聽那傳詔的侍者讀得朗朗上口,我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封血書明明預示了皇帝的誅殺之心,卻又為何突然一百二十度的大轉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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