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子豪再次回到k歌房,卻不見吳斌和查理王等人,只有蘇婉和侍女在收拾房間。他驚訝問:「他們人呢?」蘇婉見郭子豪還返回來,同樣有些吃驚說:「都酒醉困了,回客房去睡覺。」郭子豪問:「不是說還要吃燒烤宵夜嗎?」蘇婉說:「他們有女人在懷,肚子也不餓了,只想早點睡。」郭子豪笑說:「你安排好了查理王,嘿嘿,這傢伙。」轉而問:「我那哥們,吳先生呢?」
蘇婉抿嘴一笑:「他和關妙芝。我為他們安排了兩間客房,但瞧那架勢,估計只用得到一間。」
郭子豪滿意點點頭,心想,搞定了,難得終於讓哥們得手,但願玩個爽翻天。只聽蘇婉又說:「郭少,你怎麼還不睡?肚子餓嗎?我陪你吃點東西。」郭子豪說:「也好,晚飯都沒吃飽。」
隨後,兩人小坐一會,侍女上來些精點麵食,米粥煲湯,兩人吃了起來。
郭子豪稱讚蘇婉:「今晚你辛苦,做得很好,很得體,完全能評給你十分。」
蘇婉淺淺笑說:「多謝誇獎,郭少如果滿意,有機會就加我薪金。」郭子豪好奇問:「你的年薪多少?」蘇婉說:「大約六十萬。」郭子豪一怔:「哇,不少了……不過你這樣能幹,也值得。」蘇婉笑而不語,如果論打工,她算是高薪階層,但高收入也意味著高支出,每月化妝品都是兩三千,購買品牌衣物上萬,各種其它開支同樣不小,錢是永遠不夠花的狀態,跟富豪的收入相比,她微不足道,只能算是赤貧。
蘇婉瞥眼郭子豪,問:「郭少,你真想投資影視?我聽你跟他們談論這事。」
郭子豪說:「有想法,但不熟這行業,先穩住,慢慢再看情況決定投資。」
蘇婉笑說:「如果你感興趣,能讓我為你參謀嗎?」郭子豪點頭說:「當然可以,你是我的助手。」蘇婉喜歡說:「我重點留意這方面的行情。據說投資電影風險大,但做好了,收益也比較巨大。查理王兩年前策劃過一部喜劇片,投資三千多萬,最後票旁過七億,為投資人回報兩億多,翻了近十個倍,收益也太驚人了。」
郭子豪心想,如果是這樣,那確實值得一試,只怕有掙錢就有賠錢,真做起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看蘇婉的神情,似乎她興趣更濃。
殊不知,蘇婉今晚接觸到影視圈的大腕,跟查理王聊過後,明白製片人主要的活就是找金主融資,從中提成獲利,她自認為在山莊幾年,交際廣,認識的富豪會員頗多,完全有機會拉到投資,做個兼職的製片人,從中分一杯羹,所以才勾起了興趣。
郭子豪剛從魏晶手上搞了一大筆錢,闊綽起來,對掙錢不是太心急,說:「隔行如隔山,先熟悉著,看準了再投錢不遲。」蘇婉點點頭,心想定要下足功夫去瞭解,力爭做到讓他滿意,自己也能得益。
餐後,蘇婉悄聲說:「方綺和林甜兒住一個客房,我安排她們在三樓,最裡清靜的房間。」
郭子豪乾咳一聲,略感尷尬。這美女助理也太貼心,為他出謀劃策泡妞把妹,無所不及。但他還是不習慣,讓一個美女為他做這些事,總覺得怪怪的。
他遲疑說:「我想問你……」他沉吟,找著合適的措詞。
蘇婉說:「儘管問,對我沒什麼不能說的。」郭子豪撓撓頭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花心濫情?」蘇婉搖頭笑說:「你怎麼會這樣想?說實話,你是我見過的富豪當中最靦腆又收斂的一個。」
郭子豪驚訝問:「我還算收斂?」
蘇婉說:「錢雖然不是萬能,但至少九千九百能了。男人天性好色,夢想全世界的女人都屬於他,有錢也就意味著機會多多,誰不想拚命實現自己的夢?我認識的富豪,基本都是身邊美女如雲,三妻四妾,沒什麼奇怪的。倒是你還羞答答的,看似沒放開。」
郭子豪咂嘴說:「你厲害,男人都被你看透了。以後可要管緊你男朋友,別讓他有機會偷腥。」蘇婉撇嘴說:「我才懶得管呢,睜隻眼閉只眼,自己有能力獨立掙錢就好。」
郭子豪笑說:「看來你是新時代的女強人,觀念新潮。」
蘇婉輕柔笑了笑:「以後再聊,我去休息了,有事給我電話。郭少,你也早點睡,晚安。」她得得踩著高跟鞋離開,姿態端莊而傲然,讓郭子豪為之行注目禮。
郭子豪上三樓到了方綺和林甜兒的客房。
他站在門前一陣強烈心跳,有些面紅耳臊。第一次被良家少女主動勾引,雖然明知這兩個嫩美妞是自願的,但他總覺得有些做賊心虛。尤其喜歡上顏若玉後,背地裡再做偷香竊玉之事,總有點惴惴不安,內心隱隱自責。
他暗罵自己慫,瞻前顧後的,天生始終缺少幾分風流氣質,就像蘇婉評價的沒別的富豪放得開。
猶疑了會,他將耳朵貼緊房門,偷聽房裡的動靜,隱約聽到裡頭傳來電視的聲響。
隨即聽到林甜兒說:「你看我的眼影是不是濃了?」隨後響起方綺的聲音:「可以啊,足夠靚了。」林甜兒說:「房間燈光顏色偏黃,我老是覺得我的臉有點寡黃,要不抹點嫣紅?」方綺說:「你也太沒自信,好好一張臉,非要整的像油畫布,塗來抹去,還沒剛才自然。」林甜兒又說:「太失敗了,我也是覺得眉毛沒描好,好想重新描。」
方綺笑說:「拜託不要再搞了,萬一郭少上來,看你描眉啊?」
原來這兩個嫩美妞在補妝精心打扮。
郭子豪聽到她們忽然提到自己,心一跳,好奇起來,不知道她們接下來會說他什麼。
只聽林甜兒說:「萬一他不來,怎麼辦?你說他真的會來找我們?」
方綺歎氣說:「求你別問這種深奧又無聊的問題,我怎麼知道他來不來。」她笑起來,又說:「不來就睡覺唄,我還有點怕他呢。()」
林甜兒說:「怕什麼?他又不是老虎,吃了你。」
方綺說:「我是大灰狼,還想吃了他呢。只不過……哎,不說了,還是躺在床上舒服,這裡好氣派,比學校宿舍好睡多了,床又大又軟,比五星級酒店還豪華。」林甜兒說:「你去過五星級酒店?」方綺說:「沒去過,只住過三星的,感覺還是好,我想五星級更好了唄。」
林甜兒說:「別插開話,你還沒講,怕他什麼?」
郭子豪也是很想知道為什麼,豎直了耳朵,貼緊房門。
只聽方綺說:「其實我不太想這樣,搞得就像站街女,洗白白了勾搭男人。你不知道,剛才我去跟他說話,差點嚇尿了,心慌的像觸電,小腿哆嗦。」林甜兒笑說:「去……還是你約我來的,你還裝純。」方綺說:「我也沒法啊,是查理王跟我說,機會難得,叫我一定要主動些,搞定這個大少爺,不愁沒戲上。說好了,你欠我一個人情,要跟我打飯洗衣服,一個月。」林甜兒說:「知道了……這不還沒搞定嗎,也許他今晚不會來了,我看他更喜歡顏若玉,人家是大明星,換了你會不要海鮮,跑來吃炸醬麵?我看沒戲了。」
郭子豪忍不住悶笑,想不到背地裡,她們居然會這樣討論自己,太有意思了。
他心下一蕩,原以為方綺和林甜兒主動勾引他,風騷放得開,想不到骨子裡還是小女生心態。查理王說的不錯,她們才入行,臉皮還稍嫩。心想,傳聞中的影視圈競爭殘酷果然不假,女藝人都拚命找各種方式求名上位,像她們這樣不惜出傍大款的少女,不知有多少?只怕不是特例。
隨後,又聽到方綺說:「烏鴉嘴……你怎麼這樣啊,人很漂亮卻老沒信心。我敢打賭,他會來的,海鮮吃膩了也想要碗炸醬麵。」
林甜兒笑說:「好吧,算我說錯了,但願你心想事成。要不太虧了,你這幾天送了多少錢的東西?」
方綺說:「兩萬多點,還好,這麼快就搭上線了。我看查理王人還行,應該說話算數,這次我們也許就能拍戲了,想想就好興奮。」
郭子豪暗暗吃驚,想不到她們跑關係找路子上戲,還要自個掏腰包出錢送禮。兩萬多,這代價不小。
只聽林甜兒的聲音帶著激動說:「真是這樣就美呆了,到時候站在鏡頭前,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暈過去。綺綺,等過幾天,我收到拍廣告的酬金,我拿一萬給你。」
方綺說:「你先留著,你不是打算要租房子嗎?到時候我來跟你住,宿舍亂得要命,晚上出來又不方便。」
林甜兒說:「哎,別提了,看了一圈房子,學校附近的貴的要命,又黑又髒的地下室隔間,要六百塊,還有股腳丫子混泡菜的臭味,難聞死了。遠一點,做地鐵又不方便。」方綺說:「先忍一忍,等拍電影出名掙錢了,買套海景房,露台大的可以養豬,你想幹嘛就幹嘛,去購物中心,香奈爾、古奇、普拉達任你買。」
林甜兒幽幽歎口氣:「熬到什麼時候才出名啊?」
方綺說:「你林黛玉啊,多愁善感那麼多幹嘛?我們這才開始,以後還早呢。你知不知道小彤?我們表演系六班那個美女?」
林甜兒問:「有點印象,長的還行,她怎麼了?」
方綺說:「她就是個綠茶婊,頭髮清湯掛面,說話娃娃音,恨不得每天穿水手服公主裙來上課。我們宿舍的姐妹們聊一點稍微帶黃的,她還做害羞狀叫:『你們在說什麼,人家什麼都不懂喔。』我嘔她一臉,後來才知道,她晚上隔三差五要爬上各個教授、導演、製片人、煤老闆的床上。最近啊,她找了個五十多歲,胖的像豬的工程承包商,送她一輛甲殼蟲,得瑟上天了,喝咖啡跑到星巴克,氣死我。她『男朋友』趴在她身上,像豬八戒調戲嫦娥,想想胃就翻江倒海。所以說,綠茶婊都知道出名要趁早,有錢了就要花天酒地的享受人生。」
郭子豪聽她們閒聊亂扯八卦甚是有趣,只覺耳目一新,比進去跟她們**又別有一番滋味。
只聽林甜兒說:「這個不算什麼,我們舞蹈社團的也有個這種美女,小蔓,大我們一屆。我們經常在一起健身排練,一見如故,開始關係特別好,我覺得她是那種特別斯文的女孩,笑起來很文靜,給人感覺也是很純,不像社團裡的其他女生,特高傲,鼻孔看人,說話特沖,抽煙什麼的,反正感覺挺與眾不同。去年下學期,小蔓跟我說,她找男朋友了,我還挺失落。那時我還不認識你,我和她吃飯逛街常在一起,而且我還沒找男朋友呢,羨慕,結果我一問,你猜怎麼著?」
方綺說:「她也找了個老頭?」
林甜兒說:「就是啊。她居然跟我說,那男的四十六了,家裡還有老婆孩子,崩潰啊,小蔓還覺得很正常。那男的是一個外貿集團的老總,經常給一些影視劇做贊助,難怪她有上戲的機會。她說,別人想有這樣的機會都沒有呢,不知道怎麼嫉妒她。後來,她還去整形醫院做吸脂手術,整下巴鼻子,唉,無語。她人越來越漂亮,再後來,經常去拍戲了,行蹤不定的,我鬱悶了好久……那會,有些東西我還真接受不了。」
方綺感歎說:「這才叫傳奇。我聽表演系師姐說,大二、大三就最好就開始整形,效果好,等到大四就來不及了。」林甜兒問:「你想整哪裡?我看你什麼都好,腰細腿長,等郭少上來,你一腿夾死他,嘻嘻。」
郭子豪聽到這話,捂嘴一樂。
方綺笑罵起來,房間裡傳來兩個嫩美妞的打鬧聲。隨後方綺說:「你摸摸,我的咪咪好小,標準的小籠包。每次去買胸衣,自卑死了,直接拿加厚胸墊。我要整個大波,不用拚命擠都是深溝,這才是事業線,隨便抖一抖,足可以悶死郭少。」
林甜兒笑說:「也許他喜歡吃小籠包,一嘴一個,鮮嫩可口。」
方綺說:「切……男人更喜歡木瓜,你看今晚那個大波美女,有我兩個的頭大了,查理王那口水嘩啦流的,恨不得悶上去,一晚不抬頭。」
郭子豪悶笑得肚子酸楚,心火大起,幾乎按耐不住了,但還想再聽聽。
林甜兒說:「都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還不來?不是我烏鴉,只是等得心急。」方綺說:「急什麼呀,今晚如果不行,我跟查理王要個他的電話,改天約唄。」林甜兒說:「就怕他沒空理我們……」
方綺說:「烏鴉,閉嘴。」
林甜兒說:「好吧,希望他快點上來。他看起來還帥,跟他出門,也不丟面子,比那些豬八戒甩出幾條街。」方綺說:「那當然,給我做男朋友就爽了。我天天膩著他玩,偶爾拍個幾千萬的電影,去羅馬度個假,許願池邊的飯店住兩晚。」
林甜兒笑起來說:「呀,還說我喜歡做夢,原來你也是個夢癡,貓發春。」方綺笑說:「哪個不做夢,要做就做大點,像你,就只敢想跟湯姆克魯斯合個照,沒出息。」林甜兒說:「如果克魯斯願意,我也可以跟他來次三級戲。」方綺笑說:「美的你。」
郭子豪耐不住,正要抬手敲門進房,忽然聽林甜兒說:「我想到一個事,等會他來了,怎麼辦?我沒經驗。」他聽到這個關鍵的問題,又繼續聽下去。
方綺說:「我也沒試過吃快餐啊,害羞呢。」
林甜兒說:「你不是處吧?」方綺說:「怎麼會,我高二破的,你呢?」林甜兒說:「我高三,不過讀大學就沒來往了,他出國了。我跟男朋友最多只做過……四次。」方綺說:「四次,你們怎麼搞的?咬過他沒有?」林甜兒嗤嗤笑:「有過一回,不好吃,就像舔冰淇淋,沒味道,還不能嚥下去。」方綺說:「我倒是不敢,有點噁心。」林甜兒問:「郭少要你咬怎麼辦?」
方綺嘀咕說:「硬著頭皮上了唄,還能怎麼樣?」林甜兒說:「我也有點怕,聽說有錢人癖好古怪,萬一他是個變態怎麼辦?」方綺說:「我也沒招,你害怕,現在還來得及,趕緊閃人,我來對付。」林甜兒笑說:「我能跑哪裡啊,不管了,兩眼一閉,隨便了。」
方綺說:「別說了,我越來越心慌,你摸摸我心跳的厲害。」林甜兒嬉笑說:「我才不摸,你留著給他,一爪子捏爆你的小籠包。」
兩個美妞嘻哈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
郭子豪本來還想聽下去,但覺腳都站麻了,他直起身子活動一下,抬手得得敲門。
房間裡的聲音消失,一下沒了動靜。
過了會,門後傳來方綺怯生生的問話:「誰呀?」
郭子豪偷聽半天,知道她們比自己還心慌,便鎮靜下來,回答:「是我。」方綺說:「郭少?」聲音透出點驚喜和慌亂。郭子豪說:「是啊。」房門隨即打開,方綺俏臉暈紅地站在一旁讓他進房,隨後鎖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