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衣裝風騷,左耳垂上嵌著一顆閃亮的鑽石耳釘,不客氣地伸手過來拽小空姐。
郭子豪眼疾手快截住耳釘男,反手捉住他的手腕,微笑說:「抱歉!你下手晚了,她是我的。」耳釘男斜眼一橫,張口就罵:「你媽,哪來的傻叉?她腦門上寫著你的名字?老子要……啊……」他的話忽然轉為痛呼。
原來是郭子豪聽得冒火,手掌發勁收縮勒緊耳釘男的手腕。他的指力彪悍,空手能捏碎核桃,普通人禁不住他發力狠捏。
郭子豪冷笑問:「看清楚些,她臉上寫著我的名字沒有?」
耳釘男痛的哇哇叫,齜牙咧嘴,被迫連連點頭說:「有,啊……有的……」他旁邊兩個同夥見勢不妙,圍了過來。吳斌上前攔住,伸臂左右手從後脖頸掐住他們,發力按低他們的頭不能動彈。
吳斌和郭子豪以前在學校沒少打野架,兩人不用吱聲聯手配合默契,打遍校區罕有敵手,現在對付這種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哥,拎小叫雞似的自然手到擒來。
曉雨急忙上前來勸架,對郭子豪說:「老闆消消氣,算了,出來玩,以和為貴。」
郭子豪卻不撒手,笑問耳釘男:「老子講理呢,你卻撒謊哄鬼。美女的額頭光潔,有若天上明月,哪有寫著字?」
耳釘男痛哼:「沒有,沒有……」
郭子豪加重手指力量。耳釘男疼得眼冒金星,眼淚水俱下,幾乎暈眩,大叫:「有啊,啊沒有……我不說了,她歸你,求你放手。」
附近的保安聽到動靜趕過來。美女們紛紛避讓開,粉面驚慌。
吳斌眼觀四方,吹聲口哨發出警示,鬆開手下的兩個男人。郭子豪手腕一翻,改為握著耳釘男的手掌上下搖搖,笑說:「兄弟,多謝承讓。」
保安圍過來狐疑看著他們,看這情景,似乎不太像在尋釁滋事。
耳釘男大叫:「他打我,抓他。」
郭子豪攤手聳肩一笑。
保安也不想多事,盯了幾眼就離開了,明知這兩人有衝突,但來者都是貴賓,只要不是明斗卻不便多干涉。
耳釘男還要爭辯,郭子豪按住他的肩膀冷笑:「洗手間好像沒有監控攝像頭,咱們去撒泡尿?」耳釘男頓時萎了,滿臉堆笑,搖頭說:「大哥,你先請!小弟不急。」郭子豪這才鬆手說:「這就對了,懂禮貌講文明,大家以後還可以喝杯合好酒。」
耳釘男苦臉連連點頭。吳斌一揮拳頭,嚇得他和同夥低頭四下逃散離開。
小空姐旁觀微微發笑,抬秀目望著郭子豪,眼神充滿驚奇。
郭子豪得意而笑,牽了她的手,和吳斌一起跟隨曉雨去包房。
這裡的包房設計得很特別,除了有k歌房、獨立的小舞池和洗手間,相臨演藝大廳的牆上還嵌著一面玻璃幕牆。茶色的單向鏡面玻璃,從外面看不清包房,但從房間裡卻清清楚楚看到大廳的情形。大廳環形t台和幕牆玻璃相隔,地燈閃爍,中央舞台上佈置得美輪美奐。
曉雨解釋說,一會演出開始,坐在包房就可觀看佳麗走秀和精彩的歌舞表演。
吳斌讚歎:「這裡肯定請了荷蘭的設計師來打造,完全像阿姆斯特丹的紅燈櫥窗。」
郭子豪問:「你怎麼知道?」
吳斌說:「哥看過風光紀錄片,真氣派。那櫥窗中世紀的風格,窗後一盆鬱金香,站一風騷女郎,擺一張秀床,一個鍍金馬桶。女郎衝著櫥窗外的路人飛吻拋媚眼,有的還會說中文:『你好、你好……有發票』,身材那個消魂。」
郭子豪聽了啞然失笑。
曉雨手腳麻利地打開點歌台、液晶大屏幕,通知後台送來果盤酒水。
吳斌在婚紗美女的腿上摸個軟滑,笑問:「小妞,叫什麼來著?」
婚紗美女有張嫵媚的鵝蛋臉,鼻頭弧線優美,嘟著誘人小嘴說:「老闆好,我叫蕭姍。」吳斌驚奇問:「小三?哈哈……」婚紗美女撒嬌說:「是蕭峰大俠的蕭,姍姍來遲的姍。老闆貴姓?」
吳斌說:「俺是守襄陽城的大俠。」
蕭姍腦袋伶俐轉的快,媚笑說:「原來是靖哥哥,蓉兒好想你。」吳斌樂得摟了她喝一杯。
郭子豪也是詢問小美女空姐的名字。
她輕聲回答:「米婭!」
郭子豪詫異說:「有姓米的?很少見。」
吳斌接話說:「還有米老鼠,哈!你看她這裡像不像米奇的大耳朵?」他伸手過來將米婭的空姐外套拉下。米婭受驚嚇,急忙抬手摀住胸。
吳斌皺眉問:「怎麼?嫌棄哥耍流氓?你新來的啊?」
米婭驚慌放下手來,低聲秀氣說:「對不起,我才來上崗兩天。」
吳斌說:「上崗?靠!還真以為自己是空乘?」
郭子豪為米婭拉起衣服遮體,笑說:「跟小妞認真個啥,來喝酒……」他拿杯跟吳斌乾了一杯。美女紛紛抬酒相敬。米婭見郭子豪身形偉岸模樣俊朗,眼神露出好感,附在他耳邊悄聲說:「我還真考過空姐,培訓過,可惜沒選上。」
郭子豪說:「不會吧?你這麼靚還被刷了?」
米婭抿嘴說:「上崗要送負責人二十萬塊,我沒錢。」
郭子豪笑說:「沒事,今晚我做你的機長,載你一程。」
米婭俏臉一紅,神色發窘。讓他越看越心喜,想不到夜場還有這種羞澀動人的尤物。
心情舒坦多了,這裡的猛藥果然厲害,他心情大爽興致勃勃,欲在米婭臉上親一口。
米婭耳根子紅透,芳心如鹿衝撞,掙扎慌張說:「別親嘴,我不要。」
吳斌說:「嗨,在夜場,美女可不讓你親小嘴。估計那是她們給男朋友的自留地。」
郭子豪啞然失笑,居然還有這種說法。
米婭搖頭,嬌聲說:「我沒有男朋友。」
她花骨朵似的,讓男人不禁生出想侵犯她的邪念。郭子豪忍不住逗她:「正好哩,我也沒女友。不如我們速配,臨時湊一對?」
米婭聽出他語帶調侃,抿嘴說:「我倒想做你女友……可惜你不是認真的。」
郭子豪問:「你怎麼知道我不認真?」
米婭吭哧說:「來這裡玩的,那有可能喜歡上這裡的女孩?」
喲,這小美女還挺認真回答這個問題,郭子豪覺得有趣,更想逗她,就收笑,正兒八經說:「看過《風月俏佳人》沒有?也許我對你一見鍾情了。」
他說的是部經典影片,是灰姑娘的現代翻版,也是羅伯茨的成名作。故事講述出身經歷低俗的女子,如何與身份懸殊的男人相遇相愛,最後結婚的浪漫愛情故事。
迷失方向的上流人物愛德華,向一位年輕漂亮的妓女維維安問路。維維安的美麗活潑吸引了他。在付出一筆小費之後,維維安答應送他回酒店。隨後,愛德華不想讓維維安離開。於是他「僱用」了她。花3000元雇薇薇安一周,陪他去談生意,作為出席交際活動的女伴。維維安接受了他這個古怪要求,開始一周的朝夕相處。兩人漸漸相愛,最終,再也無法離開對方。
郭子豪模仿電影台詞說:「嘿,親愛的,想找個伴嗎?」
米婭笑起來,心領神會接台詞說:「可以的,五美元。」
郭子豪立刻掏出錢包,摸出張鈔票:「成交,這是小費……你看,這很容易,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來,我們親個嘴。」
米婭避開他,但接過那張鈔票,鋪在茶几上很快將鈔票折疊成一顆心的形狀。她貼身裝好,笑說:「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問路只是五美元,但做女友太少。」
郭子豪乾咳說:「那多少?你開個價吧。」
米婭苦笑說:「對不起啊,那只是部電影。你覺得,在現實的世界,這種故事會在我身上發生嗎?」
郭子豪說:「至少已經符合兩點:男人要很有錢,女人要很漂亮外加頭腦很白癡。這才是產生浪漫的愛情故事的必要條件。」
米婭小嘴一扁,嚶嚀不依說:「你說我白癡啊,唔,我不幹。」她乖巧地抬杯敬酒。
郭子豪哈哈笑起來,暢快拿杯喝酒。
曉雨佈置妥當包房,把空調打開調到適合溫度,開啟輕音樂。她隨著音樂節奏慢慢扭身脫下長禮裙,掛在衣架上,笑吟吟說:「希望兩位老闆今晚玩開心,喝酒、唱歌、跳舞、欣賞演藝廳的精彩表演。」她頭戴一對兔耳朵,身後掛著團毛絨球,扮成個野性的兔女郎,半跪在坐墊上為他們倒酒。
吳斌撮嘴吹了聲口哨,恣意打量她曼妙的身段,可愛俏皮又誘人。
一時間,郭子豪和吳斌偎紅倚翠,沙發才坐熱,包房裡鶯鶯燕燕春色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