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失去了一切力量,成為了一個廢人,對於立志想要成為絕世強者的他而言,那是何等的打擊,絕對不亞於他本身這條命,可即便當他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卻也離奇顯得很冷靜,就是因為碧落的死讓他心也已經跟著破碎了。
可眼下,雪姬竟然吐露碧落並為死去,這讓他那一顆破碎的心再一次有了砰然跳動的感覺。只是有一點他很疑惑,當時他可是親眼見到碧落已經斷了氣,怎麼可能會沒死?
雪姬猛的點頭,「是我用我們一族的秘法暫時護住了她的心脈,使她保留了一絲的生機,只不過…」
「她人呢?她現在在哪裡?」
梵天根本就不給雪姬繼續說下去的空間,當場便是打斷了他的話,由此可見碧落對他的重要性。
雪姬指了指自己的身體,「碧落的情況比較特殊,護住了她的心脈,我把安置在了一個暫時合適她的地方,這個地方你也見識過。」
「那神秘的雪地?」
梵天第一念柔便是想到了當日於雪姬對戰時自己所經歷的那個冰天雪地場景,詭異的一幕讓他現在都記憶猶新。
「嗯」
雪姬點頭允諾道,「沒錯,就是當時你所見到的那個冰天雪地,也是我們一族的秘法雪之舞,她現在被我冰封在了裡面,若得不到救治,恐怕只能繼續停留在裡面。」
「能讓我見見她麼?」
梵天神情頗為激動,此刻不僅是雙手,幾乎就連全身也都控制不住在微微顫抖。
「可以是可以,不過…」頓了頓,雪姬接著開口道,「以我目前的實力而言,只能維持三分鐘。」
梵天連連點頭,「沒關係,我只想見到她。」
「我知道你的心情。」雪姬雙眉微微皺起,望著梵天那抹眼神看似有些矛盾。
「快、快!」
梵天不停的在一旁催促。
「我知道你很想見碧落,可你現在的身體在那種環境下恐怕連一分鐘都無法堅持,你真的確定要…」
「我不管,你快讓我去見她。」梵天一道呼喝,顯得頗為焦慮,如今他一心只想見到碧落,至於失去實力後的他能否在裡面堅持一分鐘,那已經不再那麼重要了。
「好吧!」
短暫遲疑,雪姬終究還是答應了梵天的要求,施展了獨門秘法雪之舞。
梵天第二次進入了這個冰天雪地中,同樣的景象前後兩次他卻是截然不同的心情,而失去實力後,進入這片冰雪天地的一霎,他便是全身猛烈的哆嗦,冷的幾乎讓他窒息。()
「在哪裡?」
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他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更不知道去哪裡找碧落所在。這一刻,他甚至都在擔心,等他找到碧落之前,恐怕自己都已經冷到凍成了冰雕。
然而,就在他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之際,詭異的一幕發生了。他竟然的發現自己竟然在移動,明明雙腳未離開地面一步,卻可以快速的移動。
「不是我在移動,竟然是這片雪景在移動?」
梵天知道這是雪姬在暗中幫忙,而這時,不遠處一閃閃發光之物頓時吸引了他的視線,等靠近一看,他的雙眼頓時濕潤了,奮不顧身的鋪了上去。
因為那就是碧落,她已經被冰封,乍看之下就是一尊美麗的冰雕。
「小落,你怎麼那麼傻,我都讓你離開了,你為何還要替我擋下那一拳?」
一時間,梵天就宛如一個淚人,眼淚不停的從眼眶中散落。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身上也開始冒出了絲絲白氣,兩條烏黑的雙眉都掛上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小落,你在這裡一定很孤單吧,你既然能為我不顧及生命,那我就留在這裡陪你吧。」
梵天之所以完全顧忌自身要進入這片冰霜之地,只因他一早就有了打算,他根本就沒想過要離開,只想靜靜的呆在碧落旁邊陪伴著她。
「不好!」
雪姬一道驚呼,強行中斷了雪之舞秘法,如若不然,梵天肯定必死無疑。
氣溫恢復了正常,周圍的雪景也不見了,但此刻的梵天卻是顯得有些不正常了。怒視著雪姬,隨之怒喝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出來,我要在裡面陪著碧落。」
「啪!」
雪姬猛的甩了梵天一記耳光,頓時在梵天臉上留下了五個深紅的印記。
「你還是不是男人?為什麼你要想著以死來陪伴碧落,難道你就不能把碧落救活,兩個人活著在一起豈不是更幸福?」
雪姬喝道,「你若真的在乎碧落,就更加要堅強的活下去,憑借自己的能力把碧落救活,讓她知道自己沒有看錯人。還有,難道你就不想替碧落報仇?區區一個許東倉絕對不會是這件事的主謀,說白了他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難道你就不想把背後真正傷害碧落之人抓出來?如果你是個男人,就振作起來去做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梵天沉默了,雪姬這一番言論宛如當頭棒喝,許久後,他緩緩開口,「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以前我也是個廢物,後來成為了別人眼中的天才,如今我從頭再來又如何?」
雪姬淡淡一笑,「不用謝我,要謝也是我感謝你,我欠你一個莫大的人情。」
「你什麼時候欠我一個人情?」梵天顯得一臉迷茫。
「沒事,以後你會明白的。」雪姬道,「走,我帶去外面逛逛。」
在雪姬的帶領下,兩人一路邊走邊聊,僅僅幾分鐘,梵天卻止住了腳步,半仰著頭,視線定格在西南方位處,那裡竟然矗立著一尊十幾米高的雕像。
「那是齊武雲大人的雕像。」
「齊武雲大人!」
這個名字梵天可不是第一次聽聞,當初他選擇進入拳宗,多少也是因為齊武雲的關係,沒想到此刻竟然能一睹這尊傳奇人物的風采,雖然只是一尊雕像,但也足以。
梵天滿懷崇拜的心情,直直的打量著這尊雕像,可突然間,他雙眸急速一收,整個人也是快速後退了幾步,眼神恍惚,神色看起來似乎略顯有些驚慌。
「怎麼回事,那雕像竟然在對我笑,難道是我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