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這個筆者而言,要給這個故事畫上一個句點,才算是對創作出來的人物的尊重,所以,抽出閒暇的時間,寫了以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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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四年前,左清川已經帶著兒子左銳來洛川定居,公司也由青口搬到了洛川。這幾年事業順風順水,生意越做越大。
唯獨沒有成家。
左清川很疼兒子銳銳,追求他的女人趨之若鶩,也不是沒遇到合適的,他只怕兒子會被後媽虐待。所以,一直遲遲不肯結婚。
想起兒子的親媽丁曉喬,他有點怨這個女人,可沒忘記當初她的貪婪,拿了支票後,看也沒看兒子一眼便走了。
是有多狠心,多貪婪?
有天,從幼兒園回來的兒子剛進門便抱住了他的腿,小傢伙說:「爸爸,我好喜歡我們新來的老師,你讓她做我媽媽,好不好?」,兒子那智睿的眸子看著自己,滿含期待地說道。
這還是兒子頭一次在他跟前說要個媽媽。
帶著疑惑,他很想見見兒子口中的老師,是怎樣溫柔和藹的老師會讓兒子這麼喜歡?
讓左清川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是消失了四年的,丁曉喬,他兒子的親生媽媽。
丁曉喬的臉色發白,看著站在跟前,器宇軒昂,高大沉穩的男人,有些不自在,也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鄙夷和凌厲。
只見著他支開了兒子,隨即,對她說:「丁老師,借一步說話吧!」,不容人反駁的口氣,穿著一身深色手工西服,昂藏的身影朝著幼兒園外走去。
穿著白色襯衫,黑色長褲的丁曉喬跟了出去。
「立即消失!別等我的律師找上門!」,男人背對著她,聲音低沉,沒有一絲感情。
「左總!我很抱歉,我做不到,您請放心,我保證不對銳銳說任何不該說的,我只是他的老師!」,丁曉喬的聲音帶著顫抖,大聲地說道。
當初是跟他簽了協議的,生完孩子後,離開青口,不准再見兒子一面,這個孩子跟她毫無瓜葛!
但是,她沒法控制對兒子的思念,只希望能每天看到他!
左清川轉身,嘴角揚起嘲諷的笑,「你想耍什麼花招?以為,我會相信你對銳銳有感情?丁小姐,我左某人可不是你好惹的主!」,看著眼前一臉素顏,黑髮束在腦後,沒有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臉蛋很漂亮,眼神透徹,染著淒楚。
閱人無數,她臉上的表情不假,但是,想到她的前科,他沒法對她放鬆警惕。
「如您所說,在您面前,我能耍什麼花招?我又怎麼鬥得過您,我之所以冒著違約的風險來洛川,真的只是想看看銳銳,哪怕教他一個學期!請您成全!」,看著左清川那冷酷的俊容,她忍著心酸,祈求道。
「我又憑什麼成全你?我是商人,當年的買賣已經成交,你若違背約定,我必不客氣!離開這所幼兒園,離開洛川!別再讓我和兒子看到你!不然,就見識見識我這無良地產商的手段!」,左清川一臉冷酷地狠戾道,說完,轉身,朝著不遠處的一輛賓利轎車走去。
「左總!我真的沒任何目的!我只是——」,回應她的是無情的轎車引擎聲……
左清川以為他這樣威脅,可以解決掉丁曉喬的,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丁曉喬離開後,兒子不肯去上學了,每天在家哭哭鬧鬧,還生了一場大病。
教他焦頭爛額。
兒子說,他只要丁老師。
他說,丁老師的懷抱好溫暖。
左清川是個孤兒,明白那種沒有母愛疼愛的感受,心疼兒子,立即命人去找丁曉喬。
清楚地看到發著高燒的兒子在看到丁曉喬時,那一臉喜悅的樣子,他撲在她懷裡,嚎啕大哭……
兒子,還從沒在他懷裡撒嬌地大哭一頓。
也許,這就是媽媽和爸爸的區別。
也許,這算是母子連心吧。
兒子生病期間,丁曉喬一直守在他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房間裡安著針孔監控,他常關注著丁曉喬的一舉一動,分析她是不是裝的。
事實是,她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兒子,一個星期後,整個人瘦了一圈。
她也曾在兒子睡著時,不停地跟他說話,那些懺悔和抱歉的話,聽得人心堵。她說,是為了她母親,才賣了兒子。
左清川讓人查過,她母親確實生過重病,不過也已經在一年前過世了,生前花了不少錢。
這一點,讓他清楚,她當初賣兒子是為了救母親。
起碼不是因為貪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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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病好之後,丁曉喬怕左清川不高興,要走,兒子死活不肯,還讓她在他家住下。
令丁曉喬沒想到的是,左清川竟然也沒讓她走,讓她留下照顧兒子,說是,家裡缺保姆。
丁曉喬當然很樂意做這門差事,只要她能陪在兒子身邊,別說是保姆,就算是清潔工她都樂意。
看著兒子那麼依賴丁曉喬,左清川無奈。
時不時地還會監視丁曉喬,不過,她的表現毫無破綻,每天除了跟兒子膩在一起,在他睡著的時候,還會幫他洗衣服,收拾房間,看起來很賢惠的樣子。
連家裡的管家都說,有她在,這個家才像個家。
這晚,他有應酬,很晚才回來,一身煙酒味。剛進門,只見丁曉喬從沙發上站起,走了過來,左清川睨著她,表情不悅。
「左總,您喝點醒酒茶吧,總喝酒,對肝臟不好。」,丁曉喬看著他,誠懇地說道。
左清川驀地上前,趁她不注意,捏住了她的下巴。
兩人的臉貼得很近,他身上的煙酒味將她包圍,灼熱的氣息撲面,她心悸,「你……」
「你在管我?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讓你留下照顧我兒子,一個保姆,真把自己當主母了?」,左清川睨著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手指很用力,捏疼了她的下顎。
而他說的話,也讓她無地自容,心酸難忍。
「對不起,是我多事了!」,垂眸,低聲地解釋,「你該為銳銳著想,多保重身體。」
他驀地鬆開她,將她推開,「最討厭自以為是的女人!」,左清川厭惡地說道,大步上了樓。
丁曉喬忍著心口的悶疼,看著他的背影,吸了吸鼻子……
就這麼在左家住下了,對外的身份是,保姆。
不敢關心左清川的任何事,她的任務就是陪兒子,還不能跟兒子相認。
她想彌補,盡可能地彌補兒子。
將兒子賣了,那是她一生的痛,也無法原諒自己。曾經想過,如果讓銳銳知道她曾這麼對他過,那將會是怎樣的情景?
所以,她不敢告訴兒子,她就是媽媽。
***
有天,左清川帶回來一個女人,女人看起來端莊大氣很有涵養,在家裡吃午飯了。令丁曉喬覺得尷尬的是,兒子非要拉她一起吃飯。
那女人問了句,她是誰。
左清川回答說:銳銳的保姆。
女人大方地讓她一起坐下吃飯,她不停地推辭,狼狽地離開。
那女人走後,她聽到左清川問兒子,喜不喜歡那個阿姨,做他媽媽好不好?
那瞬,她才知道,原來那個女人是他女朋友。
心酸澀地難受。
同在一個屋簷下相處了數個月,對他,似乎已經產生了感情。沒奢望過會跟他成為夫妻,她只是兒子的媽媽,他是爸爸。
僅此而已。
然而,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成熟、帥氣、魅力不凡,她是個俗人,怎能不被他吸引?!
努力控制自己的心,她也覺得自己不合適再留下,答應兒子會繼續做他的老師,只是,不能再住在他們家了。
兒子哭鬧,不肯她離開,這事惹怒了左清川,他覺得這個丁曉喬開始作了!
「怎麼,想利用兒子對你的喜歡,達到自己的目的?」,書房裡,他對她鄙夷地問。
她的臉一陣通紅,又一陣慘白,看著他,直率地搖頭。
「您快結婚了,我留下,不合適,如果讓你妻子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怕——」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左清川鄙夷地問。
她無地自容。
「不要羞辱我!」,啞聲地喊,晶瑩的眼淚落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啞聲地喊,捂著嘴痛哭。
「我看你是不甘心在我家做保姆,想要爬上——」
「不是!我沒有!我真沒有!我一無是處,又怎麼會配得上你!」,她痛苦地吼,心如刀絞。愛一個人,那麼簡單,又如此複雜。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銳銳不希望我結婚,所以,我不會結婚。你繼續在這照顧他,別逾矩、別有非分之想便好!」
他說,他不會結婚,她的心倏地升起一股希望。
那天後,她繼續在左家照顧兒子,心裡也在暗戀著左清川,每當他有應酬,她總會悄悄地為他煮杯醒酒茶,讓傭人送給他,讓其保密,不說是她煮的。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
左清川似乎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每天早上吃早飯時,她在餐桌邊,然後,他們像一家人一樣……
有天,下班回來,他在別墅門口看到她在不遠處的馬路邊在跟一個男人說話,左清川提高了警惕,後來才知道,那人是她青梅竹馬的朋友,跟她老家一個村的,在洛川上班。
「小喬媽媽,那個叔叔是不是在追求你?」,吃晚飯的時候,銳銳看著丁曉喬,皺著眉問。
左清川默不作聲地吃著飯。
「嗯!」,丁曉喬臉紅地說道,周遠是在追她,只是,她沒辦法答應他的追求。
「那你要結婚嗎?你結婚了,我怎麼辦?爸爸怎麼辦?」,銳銳看著她,苦惱地問,左清川心口一陣煩悶。
「銳銳,別不懂事,丁阿姨結不結婚跟咱們沒關係!」,左清川沉聲道。
丁曉喬心裡微酸,「銳銳,阿姨不會結婚的,永遠不結婚!」,為了兒子,也是為了她自己,她不結婚。
只要能每天看到兒子就好。
她這輩子,就這麼過了。
左清川這時詫異了,被她那篤定的神情震撼到。
她一個女人,能一輩子不結婚?
「爸爸不結婚,你也不結婚,你們為什麼不能結婚?爸爸娶了你,你就真的是我媽媽了,這樣多好!」,銳銳是個孩子,十分單純,心裡想什麼便說什麼。
這話,讓兩個大人震驚了。
面面相覷,丁曉喬的臉紅到了脖子,「銳銳——」
「爸爸!」,銳銳從椅子上滑下,跑到了爸爸身邊,爬上了他的腿,「爸爸,你娶小喬媽媽好不好?讓她成為我真正的媽媽,好不好?」,窩在爸爸的懷裡撒嬌。
左清川狐疑地看了眼丁曉喬,她一臉的為難,他又看向兒子,心裡在做著決定——
***
他居然真要娶丁曉喬,這條爆炸性的新聞簡直轟動了整個洛川。
丁曉喬問過他,為什麼要娶他,他十分直接地說,為了兒子。她心酸,但沒法拒絕。
典型的灰姑娘嫁入豪門的故事,只是,外界還不知道,丁曉喬是左清川兒子的生母,只有柯羽茜他們清楚。
婚禮很盛大,交換戒指的時候,丁曉喬哭了,左清川表演地很完美,最開心的,當然是兒子銳銳。
左清川回到喜房的時候,見丁曉喬抱著被子在鋪上方,他好奇。
「雖然我們結婚了,表面是夫妻,但是,背後,還是各不相干吧,這樣,對你也是尊重……」,她垂著臉,僵硬地說道。
誰知,左清川粗魯地扯過她的身子,丟向了大床,她被他壓在了身下。
「你,你幹嘛——」
「怎麼?不想讓我碰?婚都結了,還跟我玩什麼矜持?」,他沉聲說完,動手,粗魯地扯下她身上紅色的晚禮服……
「不要!」,在她看來,他是為了發洩才要她的,她覺得屈辱。
「是我的妻子,就有滿足我的義務!」,左清川無情地說道,雙手鉗制著她的雙手,一手攫取她胸前的飽滿,放肆地挫揉,逗弄,惹得她嬌喘連連,全身顫抖,同時也害怕地閉著眼。
遙想起第一次,腿心還隱約地傳來一股灼痛,她害怕地緊抓著床單,身子在顫抖。
「不要……我怕……」,顫聲說道,赤裸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他已分開了她的雙腿,手指在她的花心邪肆地摳弄,褻玩著。
「別裝得像楨潔烈女一樣!都這麼濕了……」,邪惡地說道,調整了一下姿勢,握著自己的昂藏,抵著入口處,用力地挺腰——
「痛——不要——!」,她哭喊,淚水洶湧落下,雙手緊抓著床單。
她緊地像個處子,幾乎將他絞斷,左清川忍耐著,抽了口氣,看著她閉著眼,流著淚,很痛苦的樣子,心莫名地有些悶疼,大手忍不住地撫上她的臉頰,捧著她的半邊臉。
她抽噎,睜開眼,淚眸看著他,「輕一點,求你……」,即使沒有愛,也希望能得到他一點點尊重,不要當她是個工具。
左清川的心柔軟下來,緩緩地動,還吻住了她的唇。
她緊緊地抱著他熾熱的身軀,流著眼淚,笨拙地回吻他,心裡不停地說,她愛他,她是願意的……
「還疼麼?」,溫柔地問,給予她一絲撫慰,她搖頭,抱得他更緊。
他開始粗魯地抽動起來,兩人的身軀緊緊地交疊在一起,沒有一絲罅隙,他的抽動,填充了她空虛的身體,開始忘我地吟哦起來……
新婚夜,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筋疲力盡。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身邊,回想起昨夜的激情,丁曉喬心悸。也想到第一次之後,自己落荒而逃的狼狽。
她笑笑,下了床,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努力地做一個合格的妻子,做一個好媽媽。
她溫順,從不過問他的事,表現地很完美。
左清川覺得,丁曉喬並不愛他,只是為了兒子……
甚至,有次她在街上遇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都表現地,無比大方。想到她不愛自己,他心裡就十分窩火。
醉醺醺地回到家,她沒在客廳等他,讓他更惱火,奔到臥室,她居然已經睡下了,左清川氣憤地將她壓在身下,開了燈。
只見,她竟然在哭,雙眼都腫了。
那瞬,他心疼。
「哭什麼?覺得跟我在一起委屈了?得不到我半毛錢的財產,很委屈是不是?」,原來,他們是有婚前協議的,結了婚,她沒資格要他一分錢財產,包括生活費。
「不是!」,她哭喊,搖頭。
「那是為什麼?丁曉喬,我告訴你,別在我面前裝可憐,我才不會可憐你!」,他氣得口不擇言地說道,她心痛地閉著眼,「沒有!我從沒奢求過!嗚……」,她抽噎,痛哭著。
在他眼裡,她就那麼不堪嗎?
左清川心裡不痛快,直接撕扯她的衣服,她拒絕索歡,激動地掙扎,他還是強行要了她!
「看到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為什麼不生氣?」,埋在她的體內深處,他捧著她的臉,忍不住地問。
她紅著眼眶看著他,咬著唇,「我有資格嗎?」,她反問。
左清川遲疑了下,隨即抽身而退,坐起身,要下床。
「我沒資格過問你的事,但是,請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點,就一點點,不要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又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從他背後抱住他赤裸的上身,抽噎地說道。
左清川的心一痛,彷彿明白了什麼。
轉過身,將她攬進懷裡,一手捧著她的臉,「小喬,愛我嗎?」,看著她滿臉的淚水,跟她相遇,相識的一幕幕,在腦子裡迴旋……
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在他眼裡,她是個清純稚氣的大學生,也像是個小紅帽,周旋在一群大灰狼中間……
可他沒想到,被算計的,是他自己。
丁曉喬痛苦地看著他,淚水落得更加洶湧,不住地點頭,承認,愛他。
「你不用覺得困擾,我不會管你的——」
「笨蛋!」,他感動,也想掐死她,捧著她的臉,咒罵道,隨即,低下頭,狂野地吻住她的雙唇。
第一次,他深切又激情地吻著她。
狂野的吻,漸漸地變得溫柔,他一點點地吻去她的眼淚,最後來到她的耳邊,深情地說:「對不起。」,她愣住。
他抱著她,「以前對你有很多誤解,抱歉……」
她呆呆地看著他,仍然不解,感覺,他此刻是喜歡自己的。
「你,你想說什麼?」,她顫聲地問。
左清川笑笑,「睡覺!以後好好愛我!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要勇敢地奪回來!但是,要分場合。」,男人霸道地說道,將她壓在身下,粗長的分身再度進入了她!
丁曉喬一頭霧水,被他折磨地不停暈乎乎地,只忘情地申銀了……
明顯地感覺左清川對她變了,下班回來常常會帶鮮花給她,而且是玫瑰花,她簡直受寵若驚。就連兒子銳銳都看得出,爸爸對媽媽的用心。
但是,左清川從沒開口說愛她。
婚後三個月,丁曉喬懷孕了,左清川無比激動,乾脆不上班了,天天在家陪她。
他想彌補以前的遺憾。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因為孩子,是不是?」,懷孕的女人就是容易多愁善感,看著在幫自己剝桔子的男人,心酸地問。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兒,左清川氣惱,捏住她的臉頰,「在你眼裡,我就是為了孩子,才對你好的?」
「那是因為什麼?」
「笨女人!」,他寵溺地責罵,「因為什麼,你自己想!」。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原因,直到生產那天,左清川在產房裡,緊握著她的手,滿臉心疼地對她說,我愛你時,丁曉喬淚流滿面。
從沒奢望過發生的事,居然發生了……
左清川說,她溫柔、賢惠、善良,柔情似水,他怎會不會被她感動?
看著兒子和女兒,看著心愛的妻子,他常常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身為孤兒的他,也從沒奢望過,自己會有一個完整充滿愛和幸福的家。
他感激丁曉喬為他帶來的一切,感動她給予他的愛。
丁曉喬又何嘗不感激他?
母親過世後,她就一個人了,現在,居然有了一個完美的家庭,還得到他的寵愛,她無比知足。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