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另一個房間裡,地毯上擺滿了玩具,上官翊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些玩具還是他上次買給他的。
「你放下我。」,嘟嘟從他懷裡掙脫,他放下他,穿著可愛卡通睡衣的小傢伙站在那,仰著頭看著他,大眼睛直接地看著他的。
「這麼快就不記得我了?」,上官翊低著頭,看著他,目光柔和,心是酸的。兒子這麼快就不記得他了,心酸、無奈,令他頹然。
嘟嘟搖頭,撅著嘴,「你好像是舅舅,我要睡覺了——」,嘟嘟稚聲道,打了個哈欠,樣子十分可愛。
「我叫william,不是你的舅舅,ok?」,蹲下.身子,雙手扣著他的肩膀,柔聲道,心裡也惦記著隔壁醉酒的小女人。
「那我叫你,william!」,嘟嘟大聲道。
他很想說,你應該叫我爹地。
他笑著點頭,大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睡覺吧。一把將他抱起,朝著床鋪走去。
「你會講故事嗎?」,嘟嘟坐在床.上,仰著頭看著他問道。
上官翊誠實地搖頭,在他床邊坐下。
「那你會什麼?」
「我會,擊劍,算麼?」,他微微有點不自信地說道,怕兒子不喜歡。
「擊劍?三個火槍手?!」,嘟嘟興奮地問道,想起了《三個火槍手》。
「allforone……」,沒想到他還知道《三個火槍手》,他說了句:人人為我。
「oneforall!」,嘟嘟激動地跳了起來,大聲接道:我為人人!
看著小傢伙站在床.上,那興奮的樣子,他心裡也激動,「我給你表演擊劍,ok?」
「yes!」,小傢伙困意全無,在床.上蹦跳著,大聲道,滿臉興奮的笑容。看著兒子那麼高興,上官翊也十分激動!
「但是,沒有劍——」
「那裡!」,嘟嘟指著另一邊的牆壁,上面居然真掛著一根劍,當然,是玩具式的,他走過去,拿起那很短的劍,抽.出,劍身居然還是充氣的,他搖著頭笑了笑。
「將就一下吧,改天拿用真劍耍給你看,好不好?」1d6sa。
「好!好!」
嘟嘟在床.上跳著,激動地喊。
上官翊慢條斯理地將西服外套解開,脫掉,解開襯衫的袖口,擼起到手肘處,露出粗.壯的,肌肉豐滿的手臂,嘟嘟只見他又扯掉領帶,解開幾粒紐扣。
「現在開始——」,上官翊說完,拿著劍,站在房間中央,先給床.上的觀眾,兒子,行了個禮。
然後,一個人開始耍起劍來,嘟嘟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靈活地耍劍,進攻,防守,退守,再反.攻……
「好棒!好棒!william!」
聽著兒子的叫聲,歡笑聲,他得意,耍地更賣力,想像著裴亦修就是他的對手,想像他在用各種招式出擊,而他一一拆招,步步進攻……
「william,給你水喝!」,嘟嘟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床,手裡捧著他的卡通水壺,在上官翊放下劍時,走到他跟前,雙手舉著水壺,對他說道。
看著如此貼心,雙眸裡對他充滿了崇拜的兒子,上官翊的心在這幾年來,第一次,那麼溫暖。
「謝謝……」,啞著聲說道,滿額汗滴,那古銅色的皮膚上滲出細密的汗滴,看起來無比地man。
「william,你好酷!」,嘟嘟拍著小手,大聲道,「你教我好不好?」,自己跑去拿起那把劍,滿含期待地說道。
上官翊一隻大手握著兒子的水壺,那水壺是一隻海豚形狀,出.水口就是海豚的嘴,他竟真的喝了水。
「當然好!」,放下水壺,彎下.身抱起他,「但是,現在你該睡覺了!」,看了下時間,不早了,剛剛他就喊困的,這會兒來精神了。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覺,william明天帶你去劍道館學劍,好不好?」,上官翊柔聲道。
「好!」,嘟嘟激動道。
他寵溺地笑了笑,讓他躺下,為他蓋上被子,「你跟我說說話,我就睡著了……」
「……好……」,猶豫了下,低聲道,擦了擦額上的汗。
「三個火槍手裡,你最喜歡誰……」,上官翊努力地找話題。
「阿拉密斯!」
「……」,上官翊滿臉黑線,「為什麼?」
「阿拉密斯最漂亮……」
「廢話,她是女人!」
「她又漂亮又厲害,跟媽咪一樣……」
「……」,小傢伙的聲音越來越小,上官翊聽著她的話,目光柔和。
「william,你喜歡誰……」
「我喜歡……」,低下頭,看著他睡著了,他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嘴角揚起。
許久之後,他起身去了浴.室,沖了個澡,找了件睡袍穿上。
看著兒子熟睡著,為他又掖了掖被子,小傢伙睡相不錯,不會亂踢被子,不像他那個媽,像他。
這點,令他很得意。
而且,他也遺傳了自己的特質,紫色瞳孔。
已為人父的感覺,第一次那麼清晰地襲上心頭,感覺十分微妙,驚喜之中,帶著一絲彷徨。
***
門開——
男人赤.裸.著上半身,腰間圍著一條浴巾,出現在門空,她心臟噗通地跳著……
這時,陌生的女人生傳來……
她進去,看到一個裹著浴巾,剛洗過澡的女人站在他的房間……
「william,你……你……」,她氣憤地吼,想說,你背叛我了,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她看著他朝著那個女人走去,那個女人上前,奔進了他的懷裡,主動地扯下.身上的浴巾,赤.裸的身子緊貼著他的,他的手在那女人的臀上滑動……
「william!你……你……」,她想衝上前,走不動,想罵他們,罵不出來!
上官翊剛進她的房間,聽到她在喊著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在說夢話,他心裡挺得意,她是不是還愛著他?所以做夢都會夢到?
「lydia,你還不快滾!你已經是james的未婚妻了!」
「不……不……」
他懷裡擁著lolita,看著她,無情地說道,她要反駁,還是說不出來。口乾舌燥,滿頭大汗,滿心憤怒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lydia……」,他坐在她身邊,看著她,柔聲喊道。房玩裡仰嘟。
忍不住低下頭,吻上她的臉頰……
「啪——」,夢裡,她終於掙脫了,跑去他的身邊,揚起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而這一巴掌,也真實地落到了他的臉上!
她是被手心的麻痛驚醒的,睜開眼,上官翊居然真的在!一手捂著臉,複雜地看著自己。
原來,剛剛是在做夢,這個夢,這幾年時常夢到。
「你怎麼在這?!滾出去!」,夢裡的怒火想發洩,沒法,這會兒,終於可以說話,而他就在眼前,她怒吼道。
雖然那個夢後半段是假的,但,前半段沒錯。
也許,那晚她離開他的公寓後,他就和lolita上床了,或者,在她去找他之前,已經尚過床了……
總之,他背叛了她!
「lydia!」,他雙手按著她的肩膀,低沉地叫著她名字,壓抑著痛苦。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出去的話,我會揍你!」,滿心的怒意,想找地方發洩,頭痛欲裂,肺部乾燥,總之,醉酒後的她,全身不舒服。
「何必裝?你明明還愛著我!」,想起她剛剛說夢話的情景,他斬釘截鐵道。
「愛你?哈——」,她像是聽到一個極大的笑話般,冷嘲著說道。
「william,你自視甚高!我討厭你還來不及呢!」,激動地吼,頭疼地快炸了,猛地推開他,雙手抱著自己的頭。
「你出去!不然,我真的可能殺了你!」,她激動地吼得,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上官翊看著她不像是偽裝,似乎真的恨不得殺了他的樣子,「我讓你打——」,不想離開,在床邊坐下,靠近她,說道。
她憤恨地瞪著他,想起夢裡的那幕,真的忍不住,握緊拳頭,砸向他的身子,幾乎奮進全力地,捶打他,「混蛋!人渣!畜生!畜生都不如!我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丟海裡餵魚!渣男!」,激動地吼,捶打著。
喉嚨堵著,漲疼著……
也想起自己一個人背井離鄉,挺著大肚子,艱難將兒子生下,又帶著他偷偷去了法國的那一幕幕……
他由著她打,讓她大罵總比受她冷落得好。
「你別以為我還愛著你,生下嘟嘟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你別以為,我還可以隨便任你玩弄!」,她又吼,沒掉一滴眼淚,打累了,心情好多了,靠在床頭,裹緊被子。
「你別逼我,不然,我會證明,我的心有多狠!」,垂著眸,說道。
他看著她,無言以對……
「你是個聰明人,更是個利益至上的商人,該知道,跟我們母子糾纏,對你會產生多大的影響。」,她提醒道,也是試探。
他沒想過挽回她,也更沒想過認兒子,因為,他不可能做這麼愚蠢的事!
她的話,正說到了他的痛處,「我怎麼會不知道。我這不是糾纏你們,放心。」,低聲道,要起身。
她抬眼,哀怨地瞪著他,心口脹痛,為兒子心酸。
如果讓他知道,他的爸爸為了他的聲譽,商業利益,不肯認他,他該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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