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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5章 受傷! 文 / 憶昔顏

    她沒打電話給他,從公寓出來,依然有車子接她,她木然地上車。卓君天一個電話都沒打來,司機也沒跟她說任何話。

    辦公室裡,許梓驍見她進來,挑眉,問道:「你昨晚去哪了?沒回公寓?」,他從椅子裡站起,手裡拿著那份為她帶的,冷掉的早餐,走到門口,喊了一秘去熱。

    許梓芸聽著他的話,才完全回神,「我昨晚在朋友家。」,想到大哥這麼問她,肯定是知道她昨晚沒住自己的公寓,撒謊道。

    「朋友?那個卓君天?」,許梓驍揚聲問道,怕她吃虧!而且,關於卓君天的緋聞,他也是知道的,怎麼忍心看到自己的親妹妹往火坑裡跳。此外,卓君天明明可以趁機報復許家,現在為什麼遲遲沒動手?

    直覺跟許梓芸有關!

    許梓芸就知道,自己的事,逃不過大哥的眼。之前他不管,是因為沒時間。

    「哥,我沒事,他對我挺好。」,她扯著笑,誠懇道。

    「挺好」這兩個字,讓她又想起了那條緋聞,難以接受卓君天在跟她歡.愛之後,拋下她,又去了別的女人那!即使是做戲!

    「芸芸!你是個聰明人,卓君天最近的事情,我相信你肯定知道,為什麼要裝糊塗?!」,許梓驍那張成熟的俊臉上帶著擔憂,也夾著氣憤。

    不過,他知道,她愛那個卓君天!

    越是愛,越怕她受傷害,讓那卓君天為所欲為!

    「哥!我當然不會裝糊塗,他是有苦衷的啦!你該相信你妹妹的眼光!」,她轉而輕鬆地笑著說道,嘴角上揚。

    這時秘書敲了門,許梓芸連忙跑過去,「我的早餐來咯」,她欣喜地說道,許梓驍看著她那歡悅的身影,暗暗地歎氣。

    「餡餅誒!哥,你對我太好了!」,許梓芸吃著餡餅,大聲說道,笑彎了眼睛。

    許梓驍扯著唇笑笑,也不再提那不開心的事。

    「哥,其實你是個很會照顧女人的男人!比爸爸好多了!」,許梓芸在他對面坐下,讚美道。

    「是麼?」,許梓驍淡淡道,翻開文件,也不知道這個妹妹是什麼心思。

    沒電出依拿。「我看你不如不要當官了,直接幫我打理公司吧,然後娶個妻子,過著簡單的日子。這做官啊,越做大官,越容易出事。爸爸不就是個例子嗎?被人當炮使……國父孫中山就說過,人要做大事,不要做大官。」,許梓芸感慨道。

    許梓驍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讓他棄官從商。

    「你說的很對,很有道理。但是,你哥有自己的追求,有信仰!」,他做官自然不是為了那功名利祿……

    許梓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不再勸他。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偷偷下了寫字樓,站在藥店裡,對穿白大褂的售貨員吞吞吐吐地不知該怎麼說,頭皮僵硬著,第一次買避.孕藥,十分難為情。

    「小姐,你到底要買什麼?驗孕棒?避.孕藥?」,經驗豐富的中年女售貨員直接問道,許梓芸的臉倏地紅了,硬著頭皮,點了點,「我要,避.孕藥……」,她結巴地說道,差點咬到舌頭。

    「是事前的還是事後的?」

    「啊?」,她愣了下,一時沒反應過來,鎮定了下才明白什麼意思,「事後的。七十二小時那種!」,終於鎮定地說道。

    那售貨員給她拿了一盒毓婷,「72小時內吃一片,12小時後再吃一片,或者吃兩片。還有,這藥只管一次,下次那個後,再吃就不管用了!還是叫你男朋友戴套吧,這要吃多了傷身子的!」,那中年女售貨員善意地提醒道。

    「嗯,謝謝大姐!」,許梓芸淡定地說道,拿著那盒藥去了收銀台,剛要結賬,看到收銀台邊上擺著避.孕套,她隨手拿了盒杜蕾斯,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了,第一次買這東西,跟買避.孕藥一樣,臉紅,羞愧。硬著頭皮結了帳,結了帳後,立即將那避.孕藥和避.孕套塞進包裡,逃也似地出了藥店。

    正因為她是個成熟的女人,所以,在和卓君天還沒真正穩定的時候,不想弄出一條生命來,那是不負責任。

    其實心底又十分地想要個孩子,她二十八了,是個大齡剩女了……

    女人到這個年齡階段,是特別想成家的。

    想起卓君天的表現,有點心酸,也心寒。

    半天過去一個電話都沒有。

    回到辦公室,趁許梓驍上洗手間之際,偷吃了避.孕藥,記了時間。

    ***

    傍晚,令她心神不寧了一個白天的男人終於打來了電話,「你怎麼沒在家休息?」,屬於卓君天那關心的聲音傳來,她冷哼,「家?你指的是哪個家?」,她沉聲道,站在寫字樓的陽台上,看著燦爛的殘陽,深秋的傍晚,寒意很濃。

    難道她看到那條新聞了?

    「我的公寓,我把那當作和你的家。」,他沉聲道,那聲音十分堅定,本來聽著他這句話該是感動的,但,此刻,她只覺虛偽!

    「是嗎?可我好像並沒這麼想過。」,她嘲諷道,深吸口氣,寒氣進了鼻孔了,使鼻頭酸楚。

    「你又怎麼了?」,聽得出她是生氣了,也知道為什麼,「我昨晚有急事!」

    「卓君天,你不用跟我解釋。」,急事?急著給那女星炒作?

    她想了一天,想清楚了,如果真是炒作,他不會不顧及她的感受,在跟她歡.愛之後,奔赴另一個女人那,完全可以選擇別的時間去。

    「我一會兒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飯。」,他沉聲道,覺得有必要哄哄她。

    「晚上我有約了,沒空。」,她淡淡地說道,冷漠的態度令卓君天有些抓狂!

    「約了誰?!」,氣惱地問道,帶著醋意。

    「朋友。」,他也會著急?這個霸道的混蛋!為什麼不能將心比心一下,考慮她的感受?!

    「男的女的?」,這才是他最關心的,酸酸地問道。

    「男的。不說了,我下班了。」,她淡漠地說完,掛了電話,那邊,在辦公室裡卓君天氣惱地將手機摔在桌上!

    她居然跟男的約會?!

    這個認知令他怒火中燒!可惡的女人!就知道氣他!而且總是能輕易地刺激到她!

    阿龍進來,看著老闆生氣了,直覺是因為許梓芸,也就只有許梓芸會讓他情緒失控了,「天哥,您叫我?」,他恭敬地喊道。

    卓君天這才收斂氣憤怒的表情,恢復面無表情,「幫我查一下許梓芸今晚約了誰,在哪吃飯!」,他沉聲吩咐道,阿龍連忙點頭,剛要出門,又回身,「天哥,恕我斗膽,有件事我該提醒下您!」

    「覺得該說的就說,不該說就甭廢話!」

    「我覺得該說!」,阿龍憨厚道。

    「說!」,卓君天冷聲道。

    「您就算是為了許小姐好,但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鬧緋聞,肯定會傷到她的,她畢竟不知情啊」,阿龍鬥著膽子說道。

    卓君天雙手手肘撐在辦公桌上,雙手交叉,用著一種重新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阿龍,「阿龍,你行啊,還瞭解女人的心思。」,他淡笑著說道。

    「您見笑了!」,阿龍憨厚地笑道,卓君天示意他離開。

    他還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坦白,說了,怕她心裡不安,不說,又怕她誤會。只有加快速度地變得更強,給那些想要為難他的人一些教訓!

    不一會兒,阿龍說了地址,他離開,沒想到她還真的跟男人約會去了!

    ***

    老餐廳,濠河八號,坐落在洛川市護城河濠河邊。

    夜晚,濠河八號燈火通明,卓君天下了車,左手手臂被女人挽住,他站在那,定定地看著這家酒店。遙想起六年前的某個夜晚,只是個倉庫管理員的他,也曾站在這裡過,看著她在裡面跟人吃飯……

    「天哥」,旁邊的女人正是女星蘇曼,她穿著一襲優雅的貼身長裙,披著披肩,衝他甜甜一笑,嬌滴滴地喊道。

    卓君天回神,並沒看她一眼,邁開步子,進去。

    卓君天大駕光臨,酒店副總親自下來迎接,並問他要不要清場,卓君天大度地說,不必。

    三樓大堂,環境清幽,高雅,每一桌都有小隔斷隔起來,滿足了客人的**空間。卓君天挽著蘇曼在服務員的引領下,走向他們的席位。隱約地聽到了許梓芸的聲音,他心緊,循聲看去,只見她就坐在他們預訂的位置之後。

    他站在那,可以清楚地看到隔斷裡正談笑風生的她!

    許梓芸募得看到了一張刻骨銘心的俊臉,只見卓君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她愣著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然後,看到了他身後過來的女人

    蘇曼,那個女星蘇曼!

    此刻,卓君天的俊臉已經消失,女人的臉也消失,他們好像就坐在了他們隔壁的一間!

    許梓芸的心像是被潑了辣椒水般,火辣辣地疼,疼得又沒法發洩.出來,強忍著那股揪心的痛!

    內心只有一個念頭:永不原諒!

    人在氣得瘋狂的時候,總會有十分極端的念頭。

    「芸芸?」,對面,戴著無邊眼鏡,看起來十分儒雅的男人開口,許梓芸這才回神。

    「展大哥,我在聽的,你繼續說。」,她笑著說道,聲音挺大,故意的。對面的男人叫展鵬,是許梓驍的外地朋友,本來應該是許梓驍接待的,但許梓驍臨時有事情,在臨市的兒子生病,也是下午才得知,挺嚴重的,他趕去看望了。

    這個朋友就由她來接待了。

    透著整幅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濠河的夜景,同時也能看到狗仔隊的相機閃光燈在閃,卓君天睇著窗外,嘴角微揚,耳朵卻豎著,聽著後面小女人那放肆的低笑聲,覺得無比地刺耳!

    那個男人,十分陌生,他從沒見過。

    難不成又是相親的?

    這麼一想,他頓時覺得自己憋屈了!明明是護著她的,卻讓她誤會,還快要被戴綠帽子了!

    他端起玻璃杯,仰頭喝下涼卻的白開水,只聽身後傳來「咯咯」的笑聲!

    死女人!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倒沒這麼有說有笑過!

    蘇曼明顯地感覺到卓君天又心不在焉了,也不知道這個老闆到底是什麼個心思?跟她約會,常常走神,半夜去她家,也不跟她發生點什麼,由她怎麼撩.撥都沒用,最後借她家客房辦公了!

    「天哥,我明天晚上在家裡開睡衣party,你有沒有空啊?」,蘇曼試探性地問道,愛死對面酷酷的,滿身威嚴的男人了,不過她也清楚,他只想玩玩她罷了。

    不過這也優質的男人,哪怕被他玩玩,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卓君天點點頭,表示答應。

    「天哥!你答應啦!真是太好了!iloveyou!」,蘇曼十分不羞澀地,大聲道,恨不得抱過卓君天的臉,親一口,不過礙於在公共場合,自己又是公眾人物,沒那麼做。

    她的話,清楚地傳進了隔壁許梓芸的耳裡,心酸難忍,一口喝下一杯紅酒!

    那個女人說愛他呢……

    就算是演戲,怎麼會演得這麼真?狗仔隊又不會聽到!

    這時只聽那女人又驚喜地說道,「哇,好大的鑽石,天哥,這真的是送我的嗎?」,女人受寵若驚地問道,目光虛榮地看著那一串鑽石項鏈……

    許梓芸聽著她的話,一顆心更加翻.攪,又像是被丟進了絞肉機裡,絞地粉碎!

    即使看不到隔壁裡的場景,她也能想像得出,此刻的卓君天送了那女人首飾,而且是鑽石!

    昨天,就在昨天,他也送了她一串鑽石項鏈!

    「天哥,你真好!」,那女人的聲音又傳來,許梓芸已經沒法分辨心口是什麼滋味了。

    「展大哥,我們去濠河邊轉轉吧?」,他們吃得也差不多了,她想盡快離開這個已經令她喘不過氣來的鬼地方!那展鵬當然說好,起身,雖她一起離開。

    在經過他們的隔斷邊,許梓芸正好與卓君天四目相接,只是一瞬間。

    她別開視線,挺直背脊,離開。

    逛了一圈濠河,許梓芸以頭不舒服為由,拒絕了展鵬的划船邀請,她後來開著許梓驍的車送他回了酒店。

    一個人開著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行駛,不知不覺中,淚如雨下……

    滾燙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沿著下巴,從脖子流下,灌進衣領裡,那股薄涼,令她打了個激靈!

    連忙踩下剎車,剛剛她差點闖了紅燈!

    雙手緊握著方向盤,她滑下車窗,讓冷風灌進來,臉上的眼淚被風乾,整個人清醒了很多。

    為什麼要為那個混蛋傷心?13acv。

    許梓芸!你給我振作點!那個謊話連篇的混蛋不值得你信任!他還想騙你的,你不要上他的當了!

    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承受著心頭的剜痛,突然之間十分地害怕,害怕有天,卓君天又傷害了她,然後說,只是在報復她。

    車後,傳來一聲聲急促的喇叭聲,車窗邊敲響,她側頭,只見一位交警站在那,示意她快開車,她這才意識到,綠燈早亮了,「對不起,對不起!」,她連忙說道。

    鬆開手剎,踩下油門,快速離開。

    心在顫抖,冰冷,冰冷,這種感覺就如當初被他報復後的感覺一樣,許梓芸感覺全身發寒,四肢冰冷,意識也有點混沌,凌厲的冷風不停地灌進來,她也沒想起要關上車窗,只是不停地往前開……

    濠西路,有段路白天被超載車輛壓垮,此刻施工隊伍正在搶修,那段公路被路障圍起,幽暗裡,路障發出明顯的紅色的光,可奧迪轎車主人像是沒看到般。

    「彭」的一聲,轎車撞上了停在路邊的壓路機後!

    許梓芸驚嚇中,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

    她被送去了瑞慈,輕微腦震盪,額上擦破了一塊,並無大礙。深夜,得知消息的鄒萍趕去了醫院,得知女兒沒事,放下心,守在那一夜,許梓芸一直昏睡著。

    「不要……君天……不要……不要報復我……不要!」

    「芸芸!」

    床.上的許梓芸不停地叫著,鄒萍大聲喊道,只見她才睜眼!眼簾裡的一張蒼老的婦人的臉在旋轉,那是她的媽,「媽……我,頭暈……」,天花板在不停地轉動,母親的臉也在轉,她輕聲說道,嘴唇蒼白,額上包裹著一條白紗布,臉色看起來也死白死白的。

    鄒萍心裡產生起一股憐惜,她這個樣子,這樣的語氣,讓她想起她小時候,母愛悄然蔓延,「芸芸,別怕,媽給你叫醫生!」,她連忙說道。

    不一會兒,醫生趕來,給許梓芸做了檢查後,確定並無大礙,頭暈是因為腦震盪,緩一會兒就會消失。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開個車都會出事!」,鄒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氣憤道,還是給她倒了杯水,已經叫家裡的傭人一會送飯過來了。

    許梓芸倚靠著床頭坐著,懷裡捧著水杯,不語。

    「是不是那個卓君天對你太狠了?!」,她氣憤地咬牙道,「我就說了,他不會安什麼好心的!」。

    「媽!你讓我靜靜。我還想睡覺。」,她淡淡地說道,喝了口水,放下水杯,又滑倒,「您也回家休息吧,別擔心我,沒事的。」,她背對著她躺著,沉聲道。

    「我倒是不想.操這份心啊,你們兄妹倆,已經讓我.操夠心了!」,鄒萍氣惱道,出了病房。

    許梓芸閉著眼,手握緊,心口還是冰冷的。

    他肯定是知道,她出了車禍的吧?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出現?

    心,一點點地寒下,瀕臨絕望。

    前天晚上還好好的,現在……

    她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上午,蜷縮在被窩裡,即使病房裡有中央空調控溫,她也還覺得冰冷。

    ***

    昨晚他就知道,她出車禍了,那時,和蘇曼正被記者圍堵著,他也趁機大秀「恩愛」,態度曖昧地回答了他和蘇曼的關係。隨後去了蘇曼的住處,心卻一直在她這。

    讓阿龍問過她的情況,知道只是輕微的腦震盪後,才踏實了些。

    可想到她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心便疼得難以忍受,也覺得自己好他媽無能,竟然害怕青峰幫那群孫子!他衝動地也要趕去醫院了,又及時打住這個念頭!

    他不是怕那幫孫子,他是怕她受傷害!

    這個認知,令他清醒。

    彼時,他坐在車裡,垂著頭,雙手扒著頭,痛苦地想,黑色轎車正朝著瑞慈的方向駛去,他趕著去見她!

    「再喝一口,吃完藥,就得多喝溫開水。」

    「嗯,謝謝展大哥。」

    病房裡,男人端著水杯站在床邊,床.上的小女人,頭上裹著一圈紗布,手裡捧著水杯,沖男人笑了笑,說道。卓君天站在門口,怎麼也沒想到,她的病房裡還會有別的男人!

    而且,這男人就是昨晚的那一個!

    瞬間,心被嫉妒地發狂,他隱忍著,大步走了進去。

    許梓芸在見到進來的卓君天時,手不自覺地緊了緊,緊捧著水杯,怔忪地看著他。這個令她心傷的男人!他終於來了,還是來了……

    「怎麼出車禍了!」,卓君天直接將展鵬無視掉,走到許梓芸的床邊,坐下,看著她額上的傷,沉聲道,語氣裡帶著指責,更多的是心疼。如此親密的樣子,就如他是她的丈夫一樣。

    許梓芸無比厭惡他如此,「小意外而已,展大哥,你坐吧!」,她衝他淡淡地說道,看向展鵬,笑著親切道。

    卓君天被她的冷漠氣惱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在生他的氣。

    「這位是?」,他起身,走到展鵬身邊,揚聲問道。

    「你好,我叫展鵬。」,展鵬儒雅地禮貌道,伸出右手,卓君天睇了他一眼,出於禮貌和修養,還是伸出了手,重重地握住了展鵬的,「你好,我叫卓君天,她的男人!」,他揚聲道,出口的話,氣得床.上的許梓芸要吐血!

    她的男人……

    這話真是耐人尋味,展鵬似是明白了什麼,點點頭。

    「展大哥,他胡說的,他是我認的一個弟弟而已。」,許梓芸這時揚聲道,沖展鵬笑著,沒看卓君天一眼!

    弟弟?

    認的弟弟?

    卓君天這下也被她氣得差點吐血!居然敢在別的男人面前跟他撇清關係?還弟弟呢!

    「哦,這樣。這卓弟弟真幽默哈……芸芸,你吃橙子嗎?我給你切一隻。」,展鵬笑著說道,去拆他帶來的水果籃。

    「芸姐不愛吃橙子的,她只愛吃香蕉,我的香蕉!不,是我剝給她的香蕉!」,卓君天這時上前,從那水果籃裡摘了一顆又粗又黃的香蕉,然後,故意地揚聲道。

    那邪惡的話,令人尷尬,不過單純的許梓芸根本沒聽出什麼意思,「誰說我只愛吃香蕉的?」,她氣惱道,「唔……」,話音才落下,嘴裡被他塞進了香蕉,那香蕉十分粗.長,撐得她的菱形小.嘴圓圓的,那一瞬,卓君天腦子裡蹦出了個邪惡的念頭和畫面!

    「咳……」,許梓芸差點被嗆著,低咳一聲,嚼著嘴裡香甜的香蕉,恨恨地瞪著他、

    她真不該給面子理他的,剛剛應該直接趕他滾的!

    展鵬好歹是個大學副教授,怎麼會沒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關係?這個卓君天如此霸道,肯定是對她有意思的。不然兩人本就是一對,只是在鬧彆扭,許梓芸才那麼故意說的。

    「芸姐,香蕉好吃吧?」,卓君天坐在床邊柔聲問道,拿著面紙,輕輕地給她擦了擦嘴角。

    「嗯。展大哥,謝謝你送的水果,也謝謝你來看我!不要站著,坐啊!」,許梓芸的頭從卓君天的身後探出,對著站在那的展鵬大聲道。

    卓君天看著她對那男人那麼慇勤,想起昨晚兩人聊得歡樂的樣子,醋意更大了,只想把這個展鵬趕走,讓他好好地跟她單獨相處。

    「好!」,展鵬倒也沒要走的意思,真在沙發邊坐下了。

    卓君天氣得不行,腦子裡在盤算著,怎麼把這只臭蒼蠅弄走!

    「芸姐,我去下洗手間」,隨即,他衝她乖乖地說道。許梓芸並沒理他,只覺他是個無賴,混蛋。自己的東西,就算不要,也不得讓人多看兩眼!

    對她,他就是這種心態!

    卓君天還沒從洗手間出來,正在和許梓芸聊天的展鵬,手機響了,他連忙禮貌地出了病房去接,卓君天這時出來,「那只臭蒼蠅呢?走了?」,他甩著沒干的手,衝著病床.上的她,問道。

    居然罵人家是臭蒼蠅?

    許梓芸這才正視了他一眼,「羞辱我朋友,就等於羞辱我,卓君天,你沒資格。」,她冷冷地低聲道,態度十分冷硬。

    這時,展鵬匆匆進來,對許梓芸說,臨時有急事,許梓芸要下床送他,被他拒絕了,然後,展鵬匆匆地走了,卓君天別著頭,抿唇偷笑。

    堂堂一黑道大哥,想趕走一隻蒼蠅還難麼?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此時,病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寂靜,無聲,只有男人沉沉的腳步聲,他表情嚴肅,走近她,在床邊坐下。

    許梓芸立即滑下.身子,要鑽被窩裡,他連忙抱住她,緊緊地將她扣進懷裡,「你放開我!放開!醫生!護士!來人!把他趕出去!來人啊!」,許梓芸突然大吼,許是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就連忙叫醫生,叫護士,十分堅定,聲音很大很大,帶著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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