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澤鎧的吻一點點地下移,在她的胸口處徘徊,她全身緊繃,僵硬如石。他汲取著她身上的芬芳,沉浸在那股血液沸騰的不能自拔裡。一點點地下移,向著那絲綢布料之下的高聳上進攻……
唐淺央絕望地緊閉著眼,緊.咬牙關,握緊拳頭,恨不得揍他幾拳!
裴亦修,裴亦修,裴亦修……
滿腦子都是他的名字,滿心都是對他的愧疚!絕望,吞噬著她的心,胸口那令人噁心的濕濡感令她痛苦!
「彭」,她以為出現了幻聽,一聲巨響,她的心猛地一震,募得睜開眼。杜澤鎧此刻也愣住,並沒回頭,還俯在唐淺央身上。
一身黑色的裴亦修站在臥室門口,一臉鐵青地看著床.上的一幕,雙拳緊緊握起,一顆心狠狠地被撕扯了下,他一手握著高爾夫球棍,一身冷凝地朝著大床邊走去。
「人呢?!」,杜澤鎧在看到裴亦修的臉時,大吼!他的手下呢?!怎麼可能讓他進來的?!他大吼!
「啊啊」,裴亦修瘋了般地嘶吼一聲,掄著高爾夫球棍朝著杜澤鎧的頭揮去。
此刻的唐淺央募得坐起,在看到裴亦修時,一顆心狠狠地震顫,眼淚差點落下,卻極力隱忍著,因為那枚鑽戒散發出的光芒在提醒著她!
「啊」,裴亦修下手十分地快准狠,杜澤鎧根本沒來得及閃躲,一棍子落在他的臉上,腦子瞬間就懵了,臉上的肌肉麻木,轉瞬又是一陣劇痛,嘴裡溢滿了鮮血,吐血時,一顆牙齒也掉了出來!
他被他打趴在地上。
裴亦修一腳踩上了杜澤鎧的後背,看向床.上的人兒,兇惡的眼神瞬間佈滿了心疼和溫柔,「我來了……」,他低嘎著說道,嘴角揚起消失很久很久的笑容。
唐淺央看著他,心口絞痛著,也感動著,「你把他放開!」,裹緊浴袍,站起身,衝著他大吼。
裴亦修嘴角的笑瞬間凍結了,眸子裡浮現起不解,「傻女人,還怕他做什麼?!他威脅不了我們什麼的!我們一起對付他!」,裴亦修又笑了,揚聲道,然後,抬腳,重重地在杜澤鎧的後背踹了一下!
「給我去死!」,又狠狠地踹,一向與世無爭,聖手仁心的他,從沒如此地想要一個人去死!此刻,卻恨不得杜澤鎧死。
杜澤鎧被打懵了下,此刻才恢復,被他踩在腳下,根本沒法反抗,承受著他一下又一下地踢打,又在納悶手下怎麼還不進來!
唐淺央看著裴亦修狠狠地踹著杜澤鎧的背的樣子,心裡一陣解氣,但是
她衝了上前,雙手推著他的身子,「你放開他!放開!裴亦修!你給我滾!滾!」,她不停地捶著他,氣憤地怒罵,極為用力。
裴亦修看著小女人那認真的,不像是演戲的樣子,一臉的莫名,忍不住,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單手抱住了她的身子,一手裡還拿著高爾夫球桿,那是在總統套房外間臨時找到的武器。
他抱著她,離開杜澤鎧兩丈遠的距離,緊緊地將她貼在懷裡,低著頭,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下,「我們回家!」,他沉著聲道,放下球桿,雙臂摟著她。
闊別已久的懷抱,溫熱的氣息,熟悉的味道,那樣令人心悸,她好想伸手反抱著他。此刻他的大手貼著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往他的懷裡靠,她一時間甚至忘記了掙扎。
杜澤鎧趴在地上,身上只穿著一條底.褲,嘴角流著血,後背一片淤青,一身狼狽的他,冷冷地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表情狠戾。怎麼也沒想到裴亦修會貿然衝進來!
「你別碰我!滾開!不要碰我!」,此刻,她又劇烈地掙扎起來,那樣決絕,令裴亦修十分地不解。
此時,臥室門口衝進來三名戴著黑色口罩的男人,裴亦修轉過身,衝他們點點頭,不顧唐淺央的掙扎,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包裹在她身上,然後,抱起她,出了套房。
「你放開我,放開我!滾開!」,一路上,她還在掙扎,反抗,不停地咒罵,裴亦修不理她,緊抱著她,跟著兩名男人進了電梯,直奔一樓。
他們沒走前門,直接去了停車場,他抱著她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放開我!滾開!放開啊!」,唐淺央劇烈地掙扎,雙手死死地推拒著他的胸膛,整個人像發瘋似的。
裴亦修緊抱著她,「央央!杜澤鎧不在這,你不用怕了!」,她扣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小.臉,沉聲道,轉瞬,又緊緊地將她抱進懷裡,像是抱著一個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的手不停地撫摸她的後腦勺,薄唇不停地吻著她的額頭,她的溫度,體.香,柔軟的身子,那麼地真實,叫他愈加地用力,抱緊著她,捨不得分開一絲一毫。
「你放開!裴亦修,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唐淺央了。」,她不再掙扎,冷冷地說道。
裴亦修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低下頭,狂野地吻住了她的小.嘴,狠狠地吸吮,大手扣著她柔軟的身子,恨不得將她吃下。
她感受著他一如既往的狂野霸道的吻,他的氣息,他的味道,那樣真實,不過,夾雜著頹廢的煙草味,這讓她知道,他過得不好,不然不會抽煙。
她記得,他只有在孤獨、落寞的時候,才會抽煙的。
滿心的心疼,卻只能推拒著他,沒有落淚,只不停地發出抗議的「唔唔」聲。
在她快喘不過氣來時,他終於鬆開了她。
「啪」,她揚手,狠狠地揮了他一巴掌!耳光聲清脆而響亮,「你把我送回去!我不可能會跟你重歸舊好的!」,她惡狠狠地說道。
裴亦修被她那麼一打,總算從重逢後的迷醉中清醒,「傻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杜澤鎧他不在這,我把你從他的魔爪裡救出來了,你怎麼還這樣?!不用怕他!一切有我!」,裴亦修按著她的肩膀,沉聲道。
這時,轎車恰好停下。
「先下車。」,他冷靜地說道,她在,他的心也終於歸為,靈魂也回歸了,動手為她將西服外套的扣子扣好,抱著她,下了車。
她仍然一路掙扎,咒罵,他抱著她,進了一棟小別墅。
「裴先生,這裡是安全的。」。13acv。
「謝謝你們。」,裴亦修禮貌地說道,只知道這些人是凌北寒的朋友叫來的,具體是誰,他不知道。正當他要硬闖杜澤鎧的套房時,是他們將他的手下給治服的,他才好衝進去,不然他一個人是沒辦法衝進去的。
唐淺央只見那兩個男人離開,別墅裡,亮如白晝,客廳裝修簡潔、溫馨。
那兩名身形彪悍的男人離開後,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裴亦修將她抱著坐在沙發上,一個不注意,小女人從他懷裡迅猛地溜了出來,一臉氣憤地瞪視著他。
有什麼光芒令他覺得有些刺眼,循著看過去,來源於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胸口頓時升起一股怒火和疼痛,他站了起來,「你手上戴的戒指,給我摘下!」,他沉聲道。
唐淺央立即握著手,後退。
轉瞬又揚起手,看著他,「看到了嗎?我的無名指上已經套上了別人的戒指!這代表,我跟你不可能了!」
「別再演戲了!」,他厲聲道,然後,嘴角揚著笑,朝著她走近,「傻女人,又想耍我是不是?我不會上當的。」,他笑著說道,俊臉上滿是溫柔。
這話,令她的心更為苦澀,苦澀之中又流竄著一絲絲甜蜜,因為想到了她以前耍弄他的時候,他那傻乎乎的,笨拙的樣子……
「我沒耍你!認真的!裴亦修,我被唐皓南強.暴了,我們的孩子沒了,我跟杜澤鎧上床了,這些,你知不知道?!」,她厲聲道,後退一步,嘴角擎著冷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澤的在胸央。
裴亦修看著她,如遭電擊,愣愣的,轉瞬又感覺到了一股撕心裂肺的痛!
真被唐皓南強.暴了?孩子……她跟杜澤鎧……
三個之中,最令他痛苦的,還是那個孩子。
雙拳握緊,臉上的痛苦被溫柔取代,「你以為這樣,我就不要你了?小傻瓜,什麼是真愛?真愛就是,只要兩顆心和靈魂是赤誠地在一起的,柔體上的貞節與否,沒那麼重要!至於孩子,我們可以再要!」,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又上前兩步,想要擁她入懷,唐淺央立即後退,嘴角還擎著冷笑,「我是被杜澤鎧征服了的,不是他強迫我的。如果他想強迫我,早兩年前就那麼做了,是我心甘情願跟了他的。」,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就如你剛剛看到的那樣,我根本沒反抗。」,她又說道。
裴亦修的心又切切實實地被她擰了一下,絞痛著,但還是柔和地笑了,「我不相信,你要是會愛上杜澤鎧,我寧願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何況,愛上我裴亦修的女人,不會輕易愛上別的男人!」,他睇著她,十分自信地說道。
「同樣的遊戲不要玩太多次哦,不然,我會打你屁.股的!」,他笑著說道,大步地上前,就要捉她,她連忙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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