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小護士匆匆的身影,唐淺央的心狠狠地顫了顫,抽疼地厲害。但又不願相信自己所聯想的,她抬起沉沉的腳步,進了他的辦公室。剛進門,只見裴亦修從休息室出來,邊扭著白色大褂的鈕扣。
裴亦修見著唐淺央進來,很意外,也挺驚喜,她的手上還提著早點,他的心頓時溫暖。
可她的臉色似乎很不對勁,他正要開口,她倒是先發問了,「一大早怎麼會有小護士從你辦公室裡出去?!」,唐淺央十分強勢地問道,收斂起臉上的難過,不想在他把自己弄得多在乎他似的。
裴亦修愣了下,轉瞬被她那質問的話給氣惱,「你想說什麼?」,護士進出他的辦公室還不正常嗎?剛剛那護士是來告訴他,昨晚剛做過手術的徐副省長醒了。
裴亦修覺得唐淺央有點神經質,也不相信他。
他站在她的面前,一粒粒地將白色大褂上的紐扣扭起來,隨即,從櫃子裡取出一隻口罩戴上。
他的態度令她氣惱,心裡更酸,「你們剛剛做了什麼?!」,她吼。
只見他無動於衷地戴上口罩後又走去辦公桌邊,開鎖,取出一份文件夾,然後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來,「無理取鬧!」,經過她身邊時,他冷冷地說道。
唐淺央的心更沉,鼻頭發酸,「裴亦修!你混蛋!」,她氣憤地甩掉手裡的早餐,快速地先於他跑出了辦公室。總是這樣,什麼都不解釋!好像根本不屑跟她解釋一樣,好像根本不在乎她是否誤會!
那晚撒謊是這樣,今早又這樣——
裴亦修轉首看著地上的狼藉,心裡扯了扯,看了下時間,快速地出了辦公室,彼時,他已經恢復了平靜。
***
徐副省長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他的家屬很感激他,也不再是手術前那般的強勢,忙說以後他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他們。裴亦修委婉地謝絕。
不過,手術過程中的違規操作還是讓一向跟他對立的唐振業抓住了把柄,將這件事上報了醫院高層。
「胡鬧!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裴醫生這麼做也是急中生智!」,高層會議上,唐振德拍著桌子力挺裴亦修!醫院各理事面面相覷著,看起來想反駁又不敢的樣子。
「也許你們聽我這麼說會不服,覺得我是有心偏袒!那就讓病患家屬評評理,到底是救人重要還是規則重要!」,唐振德又揚聲道。這時,徐副省長的家屬代表進來。
裴亦修一直沒說話,該說的,該表達的,他已經在報告裡寫得清清楚楚。
家屬代表顯然是向著裴亦修的,要知道,如果不是裴亦修那樣急中生智,徐副省長早歸西了——
「手術規則是重要,那是前人在一例例手術中,通過一條條生命總結出來的!但是,裴醫生的報告及手術過程大家也看到了,那是不得已的情況下才那麼做的,辦法只有那唯一的一條!不那麼做,病人只能等死!裴醫生在這個情況下,沒考慮個人問題,以病患的生命為首要,這才是一名合格的醫生,該具備的醫德!」,唐振德又說道。
這下,所有理事沒法不服,唐振業表面也附和著,心裡卻對裴亦修嫉恨得很!
裴亦修沒來瑞慈之前,唐振業一直是心臟外科最權威的主任醫師,他來之後,他便越來越不得意……
「亦修啊,這次依然做得好!看得出唐振業在針對你,這點,你不必放心上,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咱們的心坦蕩蕩,就沒必要畏懼那些小人之心!」,會議散後,唐振德單獨對裴亦修說道。
裴亦修笑笑,「我從沒放心上過,也從沒畏懼過。」,他平靜地說道。
「這就好。另外一支也在虎視眈眈啊,如果我過世後,唐氏保不住的話,這瑞慈務必要保住!」,唐振德歎息道,裴亦修蹙眉,明白他的意思。
「好了,不說這些,這星期就別排手術了,你跟淺淺才結婚,兩人多花些時間好好處處!慈善晚宴,你也必須出席!我就是要讓外界知道,我唐振德的繼承人是誰!」,唐振德拍著裴亦修的肩膀,沉聲道。
***
唐淺央這幾天很少見到裴亦修,晚上,她也沒回新家,而是回了唐宅。中午,還會有人送快餐給她,之前,她還以為是裴亦修幫她訂的,後來發生了小護士那件事後,她覺得不可能是裴亦修。
小護士那件事,她也沒調查,這種事情,還是不讓人知道的好。她跟裴亦修就這麼冷著,誰也不願先邁出一步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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