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整個身子貼了上來,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可以感受到她溫熱的身子和柔軟,淡淡的酒氣噴灑,她仰著泛紅的柔媚的臉,黑白分明的圓亮的水眸鎖著他,裡面盛滿了疑問。
這麼近的距離,狹小的空間,曖昧的酒氣……裴亦修暗暗地吸了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哪樣的人?」,裴亦修淡淡地問道。
他是哪樣的人?她為什麼這麼問?裴亦修直覺她有事,「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他捉住她的手臂,要將她拉開。
「任逍然說……他說你……嘔——」,唐淺央說著說著,竟吐了出來,鏡子裡倒映出男人懊惱的俊臉,刺鼻的酸味令人難以忍受,在電.梯.門關上之前,他伸手擋住,將她連抱帶拖地拉出了電梯。
嘴裡又酸又苦還很臭,唐淺央難過得要死,襯衫衣襟還掛著殘污。
唐淺央被他拉著進了屋,看著她一身狼狽的樣子,那刺鼻的味道令他嫌惡地掩著鼻頭,剛想鬆開她,她就要倒下。他實在沒法,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去了浴.室。
「自己漱口!」,聲音裡帶著慍怒,接了杯水給她,氣惱道。
嘴裡難受,她急切地接水,不停地漱口,裴亦修站在那,嫌惡地看著自己髒掉的衣襟,「你自己收拾乾淨——」,出門前,他說道。
唐淺央站在那,動手開始解著鈕扣,鏡子裡,反射.出她脫衣服的動作,襯衫鈕扣幾乎被扯得崩落,大.片的雪肌露出來,他愣在那,看得失了神。
「裴……裴亦修……你還沒回答我……你究竟是不是那種人!」,唐淺央說完,轉身衝到門口,抱著裴亦修的腰,又問。潔癖的他,被她身上那刺鼻的味道給刺激得再也沒任何遐想。
「哪種人?!」,他不耐地低問。
她閉上了眼睛,身子似要滑落,在她要跌坐在地上前,他抱住了她,只見她也已經——已經睡著了!
裴亦修無奈地搖頭,還是將她抱去了自己的臥室。
原本兩室一廳的公寓,一間做了實驗室,剩下的就是他的臥室。看著唐淺央倒在他的床.上,一向潔癖的他心裡複雜,懊惱地扯掉身上髒掉的襯衫,出了臥室……
將她收拾乾淨後,裴亦修坐在床沿,忍不住將她一隻露在外面的手塞進被子裡,她有些調皮地又伸出來,這樣的小動作令他嘴角扯起一個寵溺的笑,正要又動作,她嘟噥著囈語:
「你是因為覬覦我家的家世才娶我的……」,她的話,令他的手募得頓住,全身僵硬、冰冷。
***
唐淺央在陌生的房間醒來,腦子沉沉的,很疼,喉嚨也幹得發苦,聞著淡淡的消毒藥水味,乍以為自己躺在醫院,她募得坐起,感覺被褥下的自己上身是裸.著的時,她整個人愣住——
這時,裴亦修推門而入,「啊——」,她連忙裹著自己,只見面無表情的他站在那,手上捧著疊得整齊的她的衣服!
「你,你有沒把我怎樣?!」,清醒的她大吼,除了他,還會是誰脫了她衣服?!
他不語,走到床邊,將她的衣服放下,「穿好衣服趕緊走人!」,想著她昨晚的夢話,心裡一陣刺痛,他冷硬地說完,就要離開——
ps:可憐的小修修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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